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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暗恋的死对头——海月火玉【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8 14:43:58  作者:海月火玉【完结+番外】
  大夫人顺势而为,托着谦哥儿,对崔荷道:“怪我忽略了你,你也来抱一抱,谦哥儿可乖了。”
  崔荷唯一抱过的小奶娃是崔瀛,那时她也还年幼,崔瀛又乖得很,因此她对崔瀛这个唯一年幼的表弟很是照顾,此后再也没抱过其他孩子。
  眼前这个谦哥儿在大夫人怀里扭来扭曲,明显是个调皮鬼,但她被万众瞩目,也只能走上前去抱起谦哥儿。
  原本在大夫人怀里扭来扭曲不得安生的小奶娃,被崔荷抱在怀里,两对圆溜溜的眼珠子对上眼,崔荷冲他温柔一笑,原本还有些调皮乱扭的谦哥儿安静了下来,目不错珠的盯着崔荷,也不吵闹了。
  周氏惊呼一声:“谦哥儿喜欢弟妹你呢。”
  正在和杜凌风讲话的谢翎不由扭头看向崔荷的方向,他闭眼转动起来,试图恢复视力,但层叠的浓雾却怎么也不肯散去,只能以耳代眼。
  稚童咯咯笑了起来,短促但愉悦,周围众人发出哄堂笑声。
  “你看看,谦哥儿竟然还害羞上了。”大夫人忍俊不禁,乐呵呵的打趣道。
  “哎呦,羞死了,跟你爹似的,见着好看的人就挪不动道。”周氏白了杜凌风一眼,这种时候也不忘阴阳怪气自己丈夫一番,杜凌风颇为尴尬,掩鼻咳嗽了一声提醒自己夫人给自己留点面子。
  周氏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
  “啊。”崔荷被谦哥儿搂着脖子时扯到了耳坠,发出了急促的惊呼声。
  谢翎脸色微变,骤然起身走近,靠近三步距离,迷雾逐渐显露真容。
  崔荷被众人围在中间,臂弯中抱着一个稚童,耳坠被他小手无意拉扯,导致纤细脖颈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往一侧倾去。
  屋外一缕透亮薄光映照在她柔美的侧脸上,脸上神情虽无奈,但笑得甚是包容。
  她眼底的温柔,他从未见过,是一种来自女性天然的柔情,比三月春光还要温暖柔和,令人不自觉沉溺进她流淌的温柔春水里。
  感受到谢翎的目光,崔荷抬头与他对视,温柔神色一刹那投射到谢翎眼底,一股暖洋丝丝缕缕将他浑身包裹,崔荷冲他微微一笑,举起谦哥儿的手冲他挥舞起来。
  在这一瞬间,崔荷怀里抱着的谦哥儿忽然变成了一个更小的奶团子,模样与崔荷有五分相似,还有五分,是他的。
  只要一想到,他和崔荷将来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她也会这样温柔地抱着他,一股难以言喻的饱胀情绪顿时将他心房挤得满满当当。
  像是沸腾的水,咕咚咕咚冒出了滚烫的气泡,溢满他心头,浸润他眼眶。
  四肢百骸顿时充满了力量,肩上压下一道沉甸甸的责任,他发自内心的,想要保护好她们。
  屋里两个孩子正是调皮爱玩的年纪,在屋中熟悉了环境之后,真实性情再也压抑不住,婉姐儿抓着母亲的手不住摇晃,一直追问谢语嫣的下落,得知玩伴不在,婉姐儿难掩失落神情。
  轩哥儿跑来与谢翎说话,拉扯着谢翎要看他射箭,谢翎神箭手的声名在外,却极少向外人展示,但所有人都不曾怀疑过谢翎的本事。
  放在半月前,谢翎绝不推脱,但如今,谢翎却是骑虎难下。
第82章
  崔荷以为谢翎会拒绝, 但他没有。
  他弯腰抱起五岁的婉姐儿,又亲昵地摸着轩哥儿的脑袋,朗声笑道:“既然想看, 那轩哥儿在前头带路吧,咱们去虎鹤园射箭去。”
  “好!”轩哥儿拍着手掌跳了起来,拉着谢翎的手急不可耐地往后院走去。
  杜凌风无奈地摇头跟上, 省得一会两个孩子又闹出些什么笑话来。
  眼睁睁看着谢翎和两个稚童一起出了花厅,崔荷也想跟过去看看,但母亲还坐在这儿跟周氏讲话,她暂时无法脱身。
  怀里的谦哥儿咿呀咿呀的闹腾, 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怎么也止不住,崔荷哪儿有哄孩子的经验, 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周氏见状, 主动将谦哥儿揽回自己怀里, 熟练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哄道:“乖乖, 不哭啊。”
  孩子哭闹,无非就是吃喝拉撒哪一样不如意, 周氏往谦哥儿身上摸去, 干燥没有臭味,应该不是尿了。
  事发突然, 周氏颇有些无奈, 今日来侯府赴宴, 没带奶娘,如今孩子哭闹不休, 只能自己哺喂:“孩子应该是饿了,不知可否借个厢房, 我且喂一喂谦哥儿。”
  大夫人示意,崔荷便起身带着周氏往后院而去。
  寻了个干净的厢房,周氏坐在榻上脱下衣衫,崔荷觉得不妥,转身就想去外面等着,周氏瞥她一眼,不由浅笑着说道:“郡主不用走,咱们都是女人,没什么需要避嫌的,以后你也会有这么一遭,且看着学一学,将来也不至于半点不会。”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崔荷也不再扭捏,重新坐到榻上,周氏手臂托在谦哥儿脑后,掀开衣物,调整了谦哥儿的脑袋,让他方便些,又时时观察他的情况谨防噎到。
  偶尔抬眸看她,与她闲话家常。
  周氏先前是听说过崔荷的,别人都说安阳郡主刁蛮跋扈,性情骄横,她都想好了诸多应对法子,却没料到崔荷竟与传闻中的大不一样。
  特别是谦哥儿抓到她耳坠时,她分明看到崔荷被扯得发疼,也没有对谦哥儿生气,可见,她确实是个温柔可亲的姑娘。
  上月月初,老太太生病,姑姑归宁来探望,私底下曾来找过她。
  原来是姑姑急着抱孙子,得知她生了三个孩子,便想让她给崔荷传授一些经验。
  生孩子哪儿有什么经验,不过是时机成熟,便怀上了。
  周氏身子骨强健,底子也好,嫁给杜凌风半年便怀上了,也就没有崔荷这样的烦恼,但他丈夫为了与谢家人联络感情,命她一定要用心对待。
  思及此,周氏便将话题扯到了生儿育女上来:“郡主与表弟成亲一年都不到,也不必太过着急,孩子呢,是天定的缘分,该来的时候会来的。”
  这样劝慰的话崔荷已经听过许多,不过都是些客套话罢,周氏膝下有三个孩子,这番话,她随便听听便算了,“嫂子说的是,这种事得看缘分。”
  周氏话锋一转:“但是呢,也会有些法子可以帮助郡主与表弟早日开枝散叶。平常大户人家里头会有教习丫鬟,听姑姑说,表弟还未有过,郡主怕是成亲那日吃了些苦头吧。”
  崔荷实在没想到周氏这般直接,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只咬着唇摇了摇头。
  周氏当做是她不好意思说,于是便开始与她讨论起闺房之术。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谦哥儿,谦哥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吧嗒吧嗒喝得欢快,仰头只能看见母亲的下巴,以及她笑得白花花的牙齿。
  又扭头去看身后的另一人,她的脸比苹果还要红,眼睛湿漉漉,像是浸泡在水里的玻璃珠子,谦哥儿不懂,继续跟自己的粮仓作斗争。
  “这行房时间也有些讲究,子午卯酉,正是阴阳交替的时候,此时阴阳调和,夫妻双方都会受益,还有周公之礼,也有些讲究,平躺着的时候,在腰际垫个软枕。事毕也不能马上抽离,须得再等上一段时间……”
  周氏带来的这些闺房之术对崔荷来说是一种冲击,昏昏沉沉又恍恍惚惚地听着,一面抗拒,一面又好奇,强忍着要离去的冲动,最终还是听完了。
  周氏系好衣带,理了理裙摆,将谦哥儿从床上抱起,与崔荷一道出了厢房的门。
  此处离虎鹤园不远,走在院子中,能听到两个孩子的欢呼声,以及瓦罐怦然碎裂的声音,周氏忽然好奇起来,早就听说过表弟百步穿杨,若直接回花厅,未免也太过可惜。
  “郡主,不如咱们一块去看看表弟他们。”
  崔荷没有推辞,领着她一起往虎鹤园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跨过虎鹤园的门槛,便见谢翎蒙着眼站在练武场一角,而邱时则站在他的对角线上,手中挥舞着用丝线悬挂的布袋,丝线大约只有麻绳的十分之一粗细。
  在晃动中,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疾速挥舞间,依稀能听到丝线划破空气发出簌簌响声。
  众人屏气凝神,便见谢翎果断拉起弓弦,毫不迟疑射出了一箭,布袋应声落地,邱时手中的丝线已然被箭羽射断。
  场下两个小孩欢呼雀跃,比自己射中了还要兴奋。
  谢翎虽蒙着眼看不清楚神情,但他勾起的嘴角也在昭示着他此刻心情极好。
  “再来一个!给我试试。”轩哥儿不知死活,小跑着上前要去和邱时争夺挥舞布袋的机会,婉姐儿不甘示弱,两人一前一后夹攻着邱时。
  杜凌风走上前去喝止:“都射了多少回了,还没看够!再胡闹,下回不带你们两来了。”
  父亲的威严不可抗拒,但此时在两个玩疯了的孩子眼里,什么也不是,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杜凌风正头疼,周氏便已走到练武场下阴森森的喊了他们二人全名,正在哭闹的一对姐弟顿时止住了哭声,愣在原地看向台下的母亲。
  “我数三个数,再不站起来,休怪我回去之后修理你们。”平日里两个孩子都是周氏在教养,周氏一句话比杜凌风三句话都好使,当即一骨碌爬起来缩到谢翎身后躲起来。
  谢翎听到声音后,便冲周氏说道:“无妨,表嫂。难得两个孩子喜欢,何必拘束着他们。邱时,去我库房里拿两把小弓过来,给两个孩子玩。”
  邱时很快便拿了两把小弓回来,亲自教导两个孩子拉弓,又竖了两个靶子在场上供他们玩乐。
  小弓轻易便能拉开,对于他们两个小孩来说绰绰有余。
  得了新玩具,他们爱不释手,在场上有来有回的玩耍起来。
  杜凌风无奈,只好下场来到周氏身边,接替她怀中的谦哥儿,扶着她一起去檐下长椅坐下歇息。
  崔荷悄无声息接近,谢翎眼睛上蒙着一块帕子,荷花图案还在上面大喇喇地展示着,崔荷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她绣好却莫名丢失的帕子,原来是被谢翎偷走了。
  “夫君,教我射箭好不好。”崔荷俏生生地喊了他一句。
  谢翎转身朝向左侧的崔荷,他仍蒙着眼睛,却始终不肯摘下帕子。
  帕子是他此刻的护身符,恍若一张隐藏他秘密的绝佳面具。
  “好啊,你过来,我教你。”谢翎粲然一笑,侧头去箭筒中捡箭羽时,露出了线条流畅的下颌,硬朗而流畅的线条,令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如天边弦月般的孤傲清冷之感。
  纵然那双璀璨的桃花眼被掩盖得严严实实,也遮掩不住浑身桀骜不驯的锋芒。
  当真是傲,就这么昂首阔步,又准确无误来到崔荷面前。
  他把弓箭和箭羽都递给了崔荷,崔荷顺手扯掉谢翎眼睛上的帕子,不满地咕哝道:“小贼,偷我东西。”
  亮光射入眼帘,谢翎紧闭着双眼,缓了许久才从黑暗中适应光明。
  眼前崔荷仅有一个朦胧轮廓,而她扭帕子的动作分外清晰,谢翎哑然失笑,反问道:“不是给我绣的,你还要给谁绣?”
  “我给……”崔荷一时也说不出个人名来,给外男绣帕子,她是脑子烧糊涂了吧,家里又没个哥哥弟弟,说谁也不合适。
  “我自己用还不成。”辩解不了,崔荷只好强硬地归咎到自己身上。
  帕子被她收进了衣襟里,谢翎有些遗憾,好歹也处出一些感情来了,说收走便收走,当真是无情。
  崔荷接过弓箭,没想到那把弯弓竟然这么沉,她两只手才拿得起来。
  方才看谢翎轻松拿捏在手里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一把极轻的弓箭,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谢翎来到她身后,带着薄茧的左手包裹住她手背,整个人紧贴在崔荷后背上,温热呼吸打在她脸侧,右手拉弓,凭着记忆中的方位寻到了靶子。
  崔荷忽然用力压下弓箭,转身拉着谢翎在台上胡乱走了一遭调整方位,往左往右倒还是其次,偏偏转了几个圈,方位已经有些乱了。
  “这个位置我觉得好,就在这儿射箭吧。”崔荷满意了,重新拿起弓箭要射击。
  谢翎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崔荷却已经抬起弓箭,急切地对他说道:“好了,快射箭吧。”
  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击打声,与两小儿射箭的声音不同,石块声音清脆而短促,落到木头制成的靶子上时发出了一声击打声。
  弓弦已被他拉起,崔荷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空地,这一箭射出去,答案也水落石出。
  崔荷的呼吸沉重,她吐出一口浊气,想要松开弓弦,左手忽然猛地被一股力道拉扯,弯弓竟然移到了两个孩童身上。
  “不可……”崔荷惊呼一声,右手的弓弦猛地一震,弹得她指尖发颤,箭羽不容置喙朝着两个孩子发射出去。
  眼看着便要酿成大祸,可那箭羽却以弧形的角度射出,绕过两个孩子面前,箭尾似是带着弹性,猛地弹了一下,咻的一声,正中原定靶子的靶心。
  两个孩童亲眼所见,早已目瞪口呆,那箭羽是如何在他们面前穿行,他们看得一清二楚,箭羽破空声犹在耳边,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直到离开谢府,两个小孩都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太过犀利的一箭在他们心头留下了难以消除的记忆,会拐弯的箭,这辈子何曾见过,心底对表叔的崇敬更上一层楼。
  趴在父亲膝上睡过去之前,轩哥儿还在喃喃说道:“我要学射箭。”
  杜凌风与周氏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那边将杜家人送走后,谢翎便要携崔荷回府,一扭头,却见身边空空如也,不见崔荷踪影。
  街道车马喧阗,沿街有叫卖声传来,唯独没有崔荷的声音。
  谢翎在这一瞬间心头难掩慌乱,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在自家府门外,还有那么多人瞧着,崔荷还能弄丢了不成。
  她指不定是已经怀疑,正在试探他。
  两个提篮的姑娘路过,对站在府门外的谢翎喊道:“谢侯爷,怎么站在这儿啊,准备下雨了。”
  谢翎抬头,有湿润的水珠落在他的脸上,空气中凝结着一股沉闷的气息,是风雨欲来的气息。
  他淡然一笑道:“是要下雨了,你们看见我夫人了吗?”
  两个姑娘抬头看向他身后,一位美貌娘子正站在府邸外,好整以暇地打量他们,她身边围满了垂首缄默的奴仆,将他这个侯府主子衬得格外孤独可怜。
  她们认得崔荷,上次谢翎匆忙辞别,就是去追他夫人。
  都是女子,哪儿能品不出对方的敌意。
  谢翎是汴梁城中多少女子的梦中情郎,只可惜英年早婚,又娶了个地位尊贵,性格跋扈的郡主,安阳郡主是她们不敢招惹的对象,退而求其次,时不时能和谢侯爷说上两句话就已经足够了。
  “谢翎。”崔荷面无表情地喊了他的名字一声,谢翎腰背绷直,呼吸顿了顿,这种叫唤人的语气怎么那么熟悉。
  喉咙咽下一口唾沫,谢翎掩唇咳嗽一声,拾级而上来到崔荷面前,冲她微微一笑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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