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有些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克鲁姆床边的椅子上,身姿显得如此无助而又脆弱。她的双手紧紧握着克鲁姆的手,她默默凝视着克鲁姆那苍白而安详的脸庞,不知克鲁姆何时才能醒来。
第22章 温存
克鲁姆缓缓醒来,眼前一片纯净的白色映入眼帘,与先前的猜想不谋而合——他此刻正躺在霍格沃茨的校医院里。一想到今晚迷宫中发生的种种,他的头便隐隐作痛。正当他试图从病床上坐起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着。
克鲁姆转过头,只见赫敏正紧紧握着他的手,倚靠在墙边安静地沉睡。她的精神状态显然不佳,满脸疲惫之色,似乎承载着沉重的心事。即便是在梦中,她的眉头也依然紧锁,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忧虑。
赫敏的糟糕状态令克鲁姆深感揪心,他努力地从床上坐起,轻声呼唤着赫敏的名字。
“赫……赫—米—恩。”
赫敏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睛,只见威克多尔已经苏醒,她慌忙地扶着他从床上坐起身来。
“威基……你什么时候醒的,你还好吗?”赫敏打量着他的全身上下,试图寻找任何异常或不对劲的迹象。
克鲁姆默然不语,只是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病床,示意赫敏靠近坐下,随后对赫敏张开了双臂。
赫敏毫不犹豫地扑进克鲁姆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回想起赛场上的情景,几乎又要红了眼眶。然而,克鲁姆在深情地拥抱了她几秒钟后,轻轻地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赫敏微红的眼角,随后又移到她的唇上。
在赫敏开口询问前,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唇齿间。
之前赫敏与克鲁姆之间虽有过数次亲吻,但每次均如蜻蜓点水般短暂而含蓄。克鲁姆深知分寸,总是在即将深入之时,轻轻放开赫敏,以免自己失控。然而,今日却与以往截然不同。
克鲁姆起先只是吮吸着赫敏的唇瓣,像是试探一般浮游在表面。他停下缠绵在唇边的吻,睁眼看着赫敏。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喘息着攫取着空气。不等赫敏反应,克鲁姆再次吻住了她的唇。熟悉的气味袭来,带着些许失控的热烈,他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紧紧的贴向自己,唇齿间侵入、纠缠。
赫敏环着克鲁姆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努力承受着他热烈的吻。直到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脑袋发昏,赫敏才伸手去推他。
“威基……”赫敏声音软软的,不再像之前那般坚定有力。她眼神迷离,浑身发麻的靠在克鲁姆的胸口。
克鲁姆的声音略显喘息,他问道:“三强争霸赛已经落幕了吗?”
赫敏勉强支撑着发软的身体,目光转向床头的闹钟,时针已经逼近零点。“这个时刻,三强争霸赛应该已经圆满结束了。”
“赫—米—恩,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可能会让你感到震惊,但请务必保持冷静。你听完之后,立刻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并去看看哈利和迪戈里的情况,他们可能受伤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小巴蒂·克劳奇,他利用复方汤剂伪装成穆迪教授,袭击了德拉库尔,并对我施展了夺魂咒,迫使我攻击迪戈里。他的目的似乎是让哈利赢得冠军,但这个事情有点蹊跷,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克鲁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只见赫敏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随后,她听从克鲁姆的建议,立刻起身去找邓布利多教授了。
如果说今晚的校医院里只有他这一名伤员,他不禁忧心忡忡,担心哈利和迪戈里可能已经被紧急送往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接受治疗。
“威基,那姑娘怎么突然跑出去了?”克鲁姆的父母在赫敏急匆匆离开后,紧跟着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克鲁姆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刚刚把她揽进怀里亲吻的时候。”克鲁姆夫人毫不避讳地直言道。
向来被诩阴沉脸的克鲁姆此刻脸上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无措的神情。
“什么时候带这个姑娘回保加利亚?”克鲁姆夫人追问。
克鲁姆略作思索后回答:“也许是这个暑假吧,我已经邀请过她了。”
“暑假!”克鲁姆夫人兴奋地喊道,随后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丈夫,"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计划一下这个暑假的旅行了。"
克鲁姆先生疑惑地发出了一声"嗯?"的声音。
"你真是个傻瓜,"克鲁姆夫人笑着解释道,"我们应该给威基和那个姑娘留一些私人空间。"
不同于病房内还算诙谐的气氛,赫敏已经从邓布利多校长处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赫敏和罗恩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四周空无一人,气氛压抑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罗恩终于率先打破了这死寂的气氛“哈利和塞德里克一起获得了三强争霸赛的冠军。”
赫敏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罗恩,你明白的,我真正关心的并不是比赛的胜者。”
罗恩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是的,黑魔王回来了,哈利和塞德里克都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好在他们都还算安全地回来了,只是塞德里克伤势严重,他满身是血,在迷宫外就晕了过去。是哈利把他带回来的,现在塞德里克已经被送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接受治疗了。哈利的状态也很差,他看上去很疲惫。”
赫敏深深地叹了口气,双手无力地捂住脸庞,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巴蒂·克劳奇击晕了芙蓉,还对威克多尔施展了夺魂咒……”她感到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充满变故的夜晚。
第23章 分别
在最后的散学典礼上,哈利发现秋并未出席。听闻秋正在圣芒戈医院悉心照料着塞德里克。
哈利的箱子已经收拾好了;海德薇也回到了箱子上面它的笼子里。哈利、罗恩、赫敏和其他四年级的同学一起,在拥挤的门厅里等待马车把他们送往霍格莫德车站。
“不知道德姆斯特朗的同学怎么回去,”罗恩说,“你说,没有了卡卡洛夫,他们还能驾驶那艘船吗?”
“卡卡洛夫并不掌舵,”一个沙哑沉闷的声音说,“他待在舱房里,活儿都由我们来干。”
“赫—米—恩。”是克鲁姆的声音。
在校医院度过了数日,克鲁姆的恢复状况相当不错。庞弗雷女士的管理非常严格,除了几位亲密的朋友外,并无其他无关紧要的粉丝前来打扰克鲁姆的休养。
赫敏几乎每日都守在这里,与克鲁姆畅谈不休。对于她而言,克鲁姆已然成为她逃离尘嚣的宁静港湾。赫敏不得不承认克鲁姆很懂她,更懂得如何为她驱散心头的阴霾,让她开心起来。明明克鲁姆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但是赫敏更像是克鲁姆的病人。
自从三强争霸赛圆满结束,赫敏和克鲁姆之间的相处时间变得异常丰富,几乎超过了他们之前的总和。又或许是因为那不再克制的一吻后,两人之间的感情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难以抑制地持续攀升。
“在离开之前,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克鲁姆低头凝视着赫敏,完全没有留意到罗恩那虎视眈眈的目光。
“嗯……好的……”赫敏回应道,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随后她跟随克鲁姆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消失在罗恩的视线之中。
“你最好动作快点儿!”罗恩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呼喊,“马车马上就要到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克鲁姆轻轻揽着赫敏的肩膀,将头贴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道:“这个给你。”
他递过来的信封显得颇为厚实,由质地坚韧的牛皮纸制成,里面似乎装着一迭厚厚的纸片。赫敏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封,将其紧贴在胸口。
克鲁姆低下头,轻吻了一下赫敏的发丝,声音温柔而深情:“记得给我写信。”
赫敏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赫敏知道,今日分别后,后面再见面难度就很大了。先不说霍格沃茨与德姆斯特朗的地理距离已然遥远,更何况明年威克多尔·克鲁姆即将毕业,他将全身心投入到魁地奇战队的训练中。德姆斯特朗位于北欧,保加利亚则在东欧,而她自己则身处英国,无论是哪个地方,都隔着千山万水。
“威基。”在克鲁姆即将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赫敏轻声呼唤,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扑入了他的怀抱。克鲁姆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心中涌起一股温柔的情感,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想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赫米恩,距离从来都不是什么问题。”克鲁姆凝视着赫敏略显迷茫的双眼,试图为她带去一丝慰藉与鼓舞。
“我相信,威基。”赫敏踮起脚尖,轻轻地在克鲁姆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霍格沃茨的学生人来人往,赫敏发现,她似乎不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了。
等克鲁姆牵着赫敏再次回来时,罗恩紧紧盯着赫敏,但赫敏脸上的神情十分泰然。
“我一直很喜欢迪戈里,”克鲁姆很唐突地对哈利说,“他总是对我很有礼貌,希望他可以早日康复。尽管我来自德姆斯特朗——和卡卡洛夫一起。”他皱着眉头补充道。
“你们找到新校长了吗?”哈利问。
克鲁姆耸了耸肩膀。“哈利,不要忘了我们的魁地奇之约,你飞的好极了。”
哈利笑的开心,点头说道:“一定。”
他像芙蓉那样伸出手,与哈利和罗恩分别握了握。
从罗恩的表情看,他似乎正在忍受某种痛苦的内心冲突。
克鲁姆再次赫赫敏道别后,已经准备走开了,罗恩突然说道:“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赫敏转过脸,望着那些没有马拉的马车顺着车道朝他们缓缓驶来,脸上泛起了微笑:克鲁姆显得既惊讶又欣慰,为罗恩在一片羊皮纸上签了名。
在他们返回国王十字车站的路上,天气和他们去年九月来霍格沃茨时完全不一样。天空万里无云。哈利、罗恩和赫敏费了半天劲儿,总算找到一个空的包厢,坐了进去。小猪又被罗恩的礼服长袍遮住了,因为它不停地尖声大叫;海德薇脑袋缩在翅膀下打瞌睡,克鲁克山蜷缩在一个空座位上,活像一个大大的、毛茸茸的姜黄色靠垫。
火车载着他们向南驶去,哈利、罗恩摆脱了一星期来的沉默,畅快淋漓地交谈着。哈利觉得,邓布利多在离校宴会上的讲话,似乎一下子涤荡了他心中的烦忧。现在再谈论所发生的事情,他就不感到那么痛苦了。他们热烈地谈论着邓布利多现在会采取什么措施阻止伏地魔东山再起,直到送午饭的小推车过来,才停住话头。
而赫敏此刻静静地倚在火车窗边,目光深沉地投向窗外的远方。以往,她总会兴致勃勃地加入罗恩与哈利的聊天,与他们分享着各种趣事和见解,然而今天,她却选择独自沉浸在窗外的风景中,仿佛要将某些情绪深深埋藏。
火车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地倒退,一片片森林、蜿蜒的小溪和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宁静而美丽。
"赫敏,你想吃点什么吗?"哈利终于打破了沉默,轻声询问。赫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轻轻摇头拒绝了哈利的提议。哈利似乎能洞悉赫敏内心的纷乱,他轻叹一声,轻拍赫敏的肩膀,无声地给予她安慰。
赫敏强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开始崩溃,她喘着气胸口起伏着,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不是,一切都即将发生改变了。"
第24章 归寻
经过几个小时的火车颠簸,赫敏终于回到了伦敦这座繁华的城市。她告别了哈利和罗恩,回到了自己的家。
此刻,太阳依旧高悬在天空中,没有落下山头的迹象,估摸着这个时候,赫敏的父母应该还在忙碌的工作岗位上,没有下班回家。
果不其然,当赫敏用钥匙轻轻打开房门,步入家中的那一刻,她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她环顾四周,只见家具摆设依旧如旧,但缺少了父母的身影和声音,显得有些冷清和寂寞。
赫敏静静地拎着行李,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卧室。她疲惫不堪地将整个身体深深地埋进柔软的被子里,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和悲伤都一同掩藏。这段时间因为三强争霸赛的意外,以及伏地魔的蠢蠢欲动,她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睡眠。她的眼皮沉重得仿佛挂着千斤重担,每一次眨动都需要极大的努力。
以及,今日和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分别。
赫敏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尽管哈利和罗恩从不将她视为女生,她也自诩能够独当一面,然而离别的痛苦却像一把锐利的刀,无情地刺入她的心脏,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温暖的被子将她紧紧包裹,试图用这份温暖来驱散内心的冰冷与孤寂。
想起这一学期里克鲁姆在图书馆的陪伴,圣诞舞会上的共舞,湖畔漫步时他脸上的笑容,以及在校医院那一吻,还有那离别时他越过熙攘的人群,悄悄塞给赫敏的那封信……
对了,那封信。
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她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仿佛要为自己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
赫敏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封厚实的牛皮纸信封,信封是深褐色,显得古朴而庄重。独属于牛皮纸触感的粗糙而坚韧,仿佛能够承载起无尽的秘密和期待,信封口处微微散发着淡淡的油墨的香气。
是克鲁姆写的一封短短的信,写的很急,字迹有点飘,像是在路上临时写的,上面的内容主要是邀请赫敏暑假来保加利亚玩。两张长方形的纸片从信封里掉落,是两张机票——
时间是下周四。
看机票返程的时间,似乎是要在保加利亚玩一周左右。
赫敏低头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封信如同春风般拂去了她今日分别的忧伤。她或许应该想到的,克鲁姆不善言辞,但总是会在行动上有所表现。
这顿晚饭赫敏吃的有点心不在焉,她一直想着如何和父母开这个口。
"赫敏,你还好吗?"格兰杰夫人迟疑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注意到赫敏几乎未动餐盘里的食物,只是手握刀叉,无意识地摆弄着那株无助的西蓝花。
"啊……其实也没什么。" 赫敏微微收回思绪,随后有些犹豫地说道:"只是,我有个来自保加利亚的同学,他邀请我暑假去保加利亚玩。"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赫敏首次因为一位男子尝试欺骗父母,这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努力掩饰内心的慌乱,假装对桌上的苏格兰海鲜浓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拿起调羹为自己舀了一碗,随后便陷入了沉默。
格兰杰夫妇只把赫敏在霍格沃茨的同学邀请视为一次普通的游玩活动,并未过多关注。
“保加利亚吗?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去处。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学生时代的友情弥足珍贵,能跟同学一起出游也是难得的机会。况且,我和你父亲工作繁忙,总是觉得对你的陪伴不够,你出去玩玩也是很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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