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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吗？”他突然的转折，让卡莉斯塔有些诧异了。
这算什么？
“还好。”她说，“当时是有点疼……不过那一下子紧张和冲动占了上风，后面就忽略它了。”
简直是肾上腺素飙升。
生怕自己就命丧当场，墓碑上刻着一行字：英勇反抗食死徒。——那也太酷了吧，别人路过都会多看一眼吧？
她这些话没敢告诉西奥多，怕被他敲脑袋。
卡莉斯塔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也变了很多啊。你以前才看不上这种愣头青似的做法呢——让我想想，唔……如果是一二年级的你，一定会斜着眼睛看我，觉得我脑子有毛病。”
西奥多否认道：“我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么想过你。”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卡莉斯塔问道。她发现她好像没问过这件事——西奥多一二年级的时候居然不讨厌她吗？
她那时候还觉得斯莱特林高高在上的臭毛病有点多呢。
卡莉斯塔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和西奥多开始成为朋友的了——她只会时不时震惊一下一个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居然能谈上恋爱。
好神奇啊……
西奥多露出有点纠结的表情，“我也说不上来……”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好感的？
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怎么抗拒她的接近呢？
“你不会对我是一见钟情吧？”卡莉斯塔大惊失色。“你那个时候居然肯跟我一起上神奇动物课！”
“要是这么说也……不是不行。”西奥多被说服了。如果一开始就心存厌恶，他不会靠近，也不会让她靠近自己。要知道他以前的玩伴都是纯血统。
“那你也太早熟了。”卡莉斯塔毫不客气地吐槽道，“一年级的时候你才十一岁。”
“我现在年纪好像也不大？”西奥多迟疑道，“要说是早熟……不如说我是提前对你心动。”
“嗯嗯，满分回答。”她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上扬的嘴角。“其实我也很早就喜欢你了吧——当然，那时候可能只是因为你长得还不错。”
纤细又白净的少年，因为出众的身高让人能一眼望见——她会多看两眼也不是什么怪事嘛。
西奥多：“所以你更多的是喜欢……□□？”
卡莉斯塔连忙伸出手去捂他的嘴巴，“这么说也太大胆了！万一被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她要守护她在大家眼中的形象！
“这没什么好遮掩的吧。”西奥多脸上也泛起了红晕，“我们之间可以谈这些的……毕业之后，你想怎么样都没关系。”
卡莉斯塔：“不要随便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啊！”
以及，她才不信，让她掌握主动权什么的。
她又不是没听别人说过——几年前她就从高年级的女生那里听说了一些事儿。虽然听起来有些离经叛道……巫师还是比较传统的。
巫师有什么保护措施么？她好像没怎么听说过——麻瓜倒是有。可以避孕，也可以一定程度上阻断一些病。
等等……她怎么想到那么远去了？停下！
虽然她不管是按巫师的年纪还是麻瓜的年纪来算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你会误会吗？”西奥多说，“我想和你结婚——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卡莉斯塔抬起头，“啊……现在谈这个好像有点早，毕竟神秘人还活着呢。”现在食死徒也有在外面屠杀麻瓜，不管是哪一方都是动荡的。她不知道能否如愿念上大学，不知道彼此的生命会不会受到威胁。
如果他们毕业就决定结婚，有了孩子怎么办呢？难道要带着孩子到处躲藏吗？
“我当然想和你在一起。”她坚定道，“但我不会现在就承诺——因为麻瓜小说里面信誓旦旦做出的允诺最后一定会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实现的。”
这种不吉利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吧？
第75章 未成年巫师保护法
纳威最近脸上的伤就没少过，他不同意阿米库斯·卡罗的要求——让他在别人身上练习钻心咒，所以被惩罚了。
他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十分坚持——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抗食死徒只是他这么做的理由之一。纳威抗拒这个恶毒的咒语，因为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父母在圣芒戈。
剩下还在霍格沃茨的D.A成员集体提议要加强训练，并且适当帮助被关禁闭的学生——虽然厄尼说：“斯莱特林绝对不可以！万一他们告密呢！”
苏珊·伯恩斯敲了敲厄尼的头，惹得他大叫。“我们帮忙肯定是偷偷的——也不是把他们放出来啊！”
现在被关禁闭的学生太多了，卡罗兄妹看谁不顺眼就找个荒谬的由头处罚学生，其他教授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金妮这时候说：“你们还记得我们以前用什么来联系吗？把它找出来，绝对会派上用场的。比如说通风报信。”
一枚假金加隆——大家敢肯定卡罗兄妹绝对发现不了。他们两只耳朵中间夹的那玩意根本称不上是脑子。
他们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给关禁闭的学生送些吃的喝的，给没来得及治疗伤口的学生送些药剂——庞弗雷女士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还有就是让斯内普不痛快。
比如说他们在大半夜溜出去只为在城堡的走廊上留下一串鲜红的标语——“邓布利多军招募新兵！”“把不该存在的人赶出霍格沃茨！”
斯内普和卡罗兄妹气的大发雷霆，前者一挥黑色的长袍扬长而去，后者急得拿出魔杖恨不得给路边的蚂蚁一个钻心剜骨。
现在D.A的主心骨是卢娜、金妮和纳威，卡罗兄妹怀疑过纳威有可能是领头羊——因为他总是在课堂上反驳他们。
纳威在这样的质问下展现了超乎寻常的冷静，他说：“我一个晚上能做这么多事情么？教授，我想你们高估我了——去问问斯内普校长也知道，我一直是个笨手笨脚的人。”
金妮偷听完后连连摇头，心想纳威啊你真是成长太多了。
她还记得纳威二三年级的时候还傻愣愣的呢。
“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阿莱克托·卡罗质问道。
“教授，凡事要讲证据。”
最后的结局是纳威又被关了禁闭——他们找不到任何能证明纳威有同伙和他是罪魁祸首的证据，但他们坚持他是嫌疑犯。
和食死徒需要讲道理吗？
他们都知道不能——如果可以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学生背地里埋怨咒骂卡罗兄妹。也仅仅是在背地里，谁也不知道周围的人是不是食死徒的眼线，祸从口出。
“我们要不要去给纳威送点吃的？”厄尼担心道，“卡罗兄妹都怀疑他了，绝对想折磨他。”
“当然要。”苏珊说。
纳威用那枚假的金加隆告诉了他们自己所在的楼层，好在卡罗兄妹没有把他关在他们的办公室里，不然就麻烦多了。
卡莉斯塔吐槽道：“难道他们的办公室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明明那么怀疑纳威了却不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他们看起来不像聪明到能委以重任。”
汉纳接茬：“说不定食死徒都是这个水平呢——卡罗兄妹才得以高升。”
“没被关在他们的办公室已经很幸运了。”厄尼忍无可忍，“你们俩倒是给我严肃点。”
“对不起。”两人齐声道。
他们几个偷偷和拉文克劳的级长通过气了，对方表示能稍微帮忙遮掩一下行踪——谁都看卡罗不顺眼。
只有斯莱特林那边难搞一些——基本上没人会对他们抱期望。
卡莉斯塔也说：“虽然西奥多是斯莱特林的……但他不是级长，而且他们学院里面就分了好几派站队的。他应该会尽量劝一些人吧……能劝得动多少就不清楚了。”
想要拉拢那些中立派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诶——为什么会提到斯莱特林就朝她投来目光呢？
卡莉斯塔默默地想着。
西奥多没有参与现在的D.A活动就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想再掺和这些事了。斯莱特林目前要么是中立派，要么是倒向卡罗兄妹——西奥多显然是前者。
“我想也是。”卢娜说，“他们应该也不会相信我们。”
“互相不信任。”汉纳一摊手，“散了吧。”
到了后半夜他们才溜出公共休息室去，今晚上巡逻那一片区域的的是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和帕金森——大家都挺头疼的。
可他们这一路上过分顺利了点，既没有看见马尔福也没有瞧见帕金森的影子。
等到他们把从厨房里带来的三明治和从校医院顺来的药剂塞给纳威，也没有人听见有什么动静。
纳威一口咬下里面的咸肉，边吃边说：“你们一路上没遇见别人吧？”
“今晚顺利得不可思议。”金妮挑了挑眉，“感觉有鬼。”
“那也得回去再说。”厄尼说，“都到这份上了。”
汉纳：“来都来了。”
*
斯内普校长心力憔悴。
他一边要和伏地魔虚与委蛇，一边要时刻注意学校和马尔福的动静，又要分出心神去关心魂器的下落——虽然邓布利多全权背后指引，但哈利三人不清楚邓布利多死亡的真相，导致状况麻烦了些。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哈利邓布利多还活着——哈利的大脑封闭术还没有练好，随时有暴露给伏地魔的可能。
学校那边他不敢明着处罚卡罗兄妹和护住学生，只能尽量暗示他们俩别太过火。
他不在学校的时间很多，所以学生们的火力都集中在了卡罗兄妹身上。
如果他长期待在学校……那大概，会被学生们仇视的眼光刺穿吧。
*
临到圣诞节，大部分人都决定回家一趟。现在的局势下能和亲人多见一面是一面。
卡莉斯塔已经能预想到明年返校的情况了，估计又会少很多学生。
她无端生出忧虑——是不是有的人不会再见面了呢？
汉纳知道后猛拍她的肩膀，“别那么多愁善感啦——想见到谁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何况我们是巫师。”只要有名字，猫头鹰可以把它送到任何地方去。
“也不知道贾斯廷在家干什么呢。”汉纳接着说，“他现在不用上学了——不会在研究麻瓜的课程吧？”说完她啧了两声，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怖的场景。
“他应该挺好的。”卡莉斯塔说，“很充实……吧。”
他们现在并不能经常收到外面来的信件和物品，每一个包裹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
这两个月来大家过的都不算太好，要面对高压的课堂和毫无理由的禁闭、处罚，以及食死徒的精神洗脑——包括但不限于鼓吹伏地魔的功绩和强大魔法、咒骂侮辱麻瓜。
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学生对这类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观念和看法，当然不愿意听。年纪稍小一些的倒是容易被蒙骗——卡莉斯塔觉得食死徒挺没道德的，这不是诱拐儿童么。
可惜现在未成年巫师保护法管不到食死徒身上。
第76章 圣诞节、列车
在回家的列车上，卡莉斯塔没有和厄尼他们坐在一块，她少见的和西奥多坐在了一节车厢里。
“你怎么来了？”西奥多惊讶地挑起眉，说真的他这几年就没有在火车上见过她——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差不多。
“我不能来吗？”卡莉斯塔理直气壮。“见你一面要付几个加隆？”
“免费。”他说。
她在西奥多旁边坐下，“他们在车厢走廊上巡逻，就把我赶过来了。”厄尼和汉纳都是赫奇帕奇的级长，这个局势下学生们离开霍格沃茨或许有点危险，于是几个学院的级长决定自发巡逻。
“这个学期过的真快。”卡莉斯塔感叹道，“等放假回来上一段时间课又要放复活节的假，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
“也不算太快。”西奥多玩笑道，“在学校度日如年。”
这样压抑的气氛下，就算他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也不太好过。尤其是高尔和克拉布那两个家伙——愚蠢又自命不凡，兴致勃勃要在别人身上练习恶咒，满足他们虚荣又恶毒的自尊心。
“你不开心吗？”卡莉斯塔问，“你从没说过。”
他摇了摇头，“不是——坦白说我在学院里面的待遇……好像还行？食死徒中许多都是斯莱特林出身的……加上我父亲又是食死徒的一员，卡罗不会怎么为难我，同样的，学院里面也没有。”
布雷斯和他一样都是中立派，不愿站在卡罗们那边肆意释放自己的负面情绪。
“不管如何，今年的氛围和以往都不一样，很少有人能接受吧。”西奥多说。“有时候看见太多笨蛋是对自己的折磨——这会让我感觉我在学校待着还不如到外面去。”
“真不知道你眼里的笨蛋的标准是什么。”卡莉斯塔边说边睁大眼睛看他，“你不会觉得是我们吧？”
在走廊上粉刷标语什么的——
虽然没什么用，但是精神上给斯内普添堵了啊？
西奥多矢口否认，“不是，我在骂高尔和克拉布。”斯内普顶多是无妄之灾。
“那就行。”她点了点头，“你还算聪明。”
“没有你们聪明，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
“你这话像夸人……”卡莉斯塔捏了捏他的脸，“但听起来总不太对劲呢。”
西奥多举起双手示弱，“我放假回去就去买一本《语言的艺术》。”
“快去进修。”卡莉斯塔郑重其事道。
不然她都不敢想自己以后过的得是什么日子。前有她爸爸嘴巴抹了毒药，后有西奥多语言大师——这个家迟早得散在他们俩嘴底下。
两个人又拌了几句嘴，卡莉斯塔开始盯着窗户外面发呆。
没过多久，一声尖叫打破了车厢内的静寂。
随之而来的还有像是杯子打碎的声音、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和施咒时的低喃。
卡莉斯塔动了动手指，却被西奥多按下了。
他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则掏出魔杖将她护在身后。
尖叫声戛然而止，他们的车厢门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敲门声如雨点般落下，厄尼在门口喘着粗气，“快开门！”
西奥多回头和卡莉斯塔对视一眼，却仍没收回魔杖，他警惕地上前把门打开了，并且决定如果外面的人露出一丝不对劲就将其打晕。
厄尼见到两人平安无事，这才长舒一口气，浑然未觉西奥多的魔杖尖正对着自己。
“你们没事就好。”厄尼抹了一把汗，“刚刚突然有人闯进来把卢娜带走了！”
“食死徒么？”卡莉斯塔惊呼，“他们抓卢娜是为了什么？”
他点点头，“应该是食死徒……我们几个不是他们的对手，勉强把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和腿打伤了。纳威说可能是因为卢娜的爸爸在《唱唱反调》里面反对食死徒，并且说了一些他们作恶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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