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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图谋——戎酒【完结】

时间:2024-11-08 17:18:38  作者:戎酒【完结】
  《越轨图谋》 作者:戎酒
  总书评数:132 当前被收藏数:305 营养液数:61 文章积分:11,873,165
  文案:
  【寄养文学+年上dom叔叔】
  那年,阮倾雪抱着一箱舞蹈裙坐在路边。
  一个眉目深邃、斯文矜贵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挺拔身形笼罩住她,问她“想不想跟我回家。”
  阮倾雪被祁野领回祁氏祖宅,叫他九叔。
  在祁家的六年,阮倾雪被祁野养的冰清玉润,富贵可人。
  但她藏了个秘密。
  她喜欢上了祁野那个耀眼炽热的侄子,她的哥哥,祁斯年。
  祁野出国后,阮倾雪接受了祁斯年告白。
  两人躲避着一家人的视线,暗中来往。
  直到祁野回国后的某日,他碰巧捡到了阮倾雪的手机。
  屏幕亮起,备注为哥哥的人发来一条消息,明晃晃的一句,“宝宝。”
  祁野摘下了金丝眼镜,扯开领带,手机屏幕冷光被他阴沉黑瞳一点点吞噬。
  *
  一次争执分手后,祁斯年站在书房门口道歉挽留。
  房内,阮倾雪被压在门板之上,舞裙散在腰间,脊背被规整严苛的西装扣子冰得发颤,“九叔,我们不能……”
  身后男人恶劣地握住她的下颚,“大点声,让他听见。”
  1.体型差、七岁年龄差。
  2.成年前无亲密接触
  3.sc,1V1,文案修改留存2024.3.1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婚恋 轻松
  主角视角:阮倾雪 祁野
  其它:现言排队《群狼环伺》
  一句话简介:年上斯文败类VS乖乖女
  立意:君子千年志
第1章
  ◎想不想跟我回家?◎
  北城冬月,数九寒天。
  大伯父和大伯母又在吵架,玻璃水杯砸到了阮倾雪门口,溅进来零星的玻璃碎片,刺入眼底。
  耳机也挡不住屋外传来的争吵哭闹声,阮倾雪索性地摘下耳机。
  被耳机阻隔的争吵声争先恐后地钻入耳膜,崔凤兰声音尖锐,“这么点嫁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三千万够多了,咱们家没那个条件,有什么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那可是祁家!晴晴嫁的祁家长孙,那以后说不准就是祁家女主人,三千万你想让晴晴成为整个北城的笑话吗?”
  又是因为堂姐结婚的事情吵架。
  阮倾雪记不清,她搬进来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是第几次听到这样的争吵了。
  表面上是因为钱,实际上明枪暗箭都是吵给她听的。
  接着阮文霍就开了口,“你以为我不想多给晴晴准备吗?二弟刚刚去世,留了一堆烂摊子都要我操心,资金周转不开,家里还要供倾雪跳舞,一节专业课就几万,更不用说她定制舞蹈裙、器材费、妆造费。”
  阮倾雪听着外面的声音,没注意到自己电脑屏幕上的舞蹈视频播放结束,自动跳转到下一个。
  屋外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更加默认了这些。
  紧接着传来堂姐的哭声,“爸妈,我可怎么办啊,他们本来就看不上我进门。”
  崔凤兰安慰着女儿,“乖,不哭,我们再想想办法。”
  她叹了口气,“不过倾雪的开支确实太大了点,她一个月要赶上咱们家一年的开销了。咱们家又不比二弟,现在他这么撒手不管了,担子全在我们身上。”
  阮倾雪敛眸,转头发现电脑视频不知道播放到了第几个视频。
  正好是她前阵子全国比赛第一的视频,播放量已经到了几百万。
  她看着屏幕上的自己,那个时候的她完全不会想到一个月后的一场车祸,她的生活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屋外阮文霍突然开口,“还有一个办法,二弟留了套别墅,就是他们家之前那套房子,应该能卖个几千万。”
  堂姐犹豫着,“那倾雪……”
  崔凤兰适时开口,“不然就当咱们是借倾雪的,倾雪现在还小,住在我们家,跳舞开支也是我们负担,我们也很难做啊。不这样我们怕是连她跳舞的费用都承受不起,这孩子一向是懂事,不会不同意的。”
  阮倾雪深吸一口气,扣上电脑。
  听明白了,她可以不答应,但她跳舞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再负担。
  屋外一家人铺垫结束,果然敲响了她的房门。
  数日后,房款交接的当天阮倾雪回到那个小别墅,做最后的清点。
  她的房间是新中式浅粉色系,犹如一座漂亮精致的古典小天宫,轻巧活泼又浸染文气,床头摆着一棵德化白瓷花灯树。
  暖黄灯光映照在玻璃窗上,旋即被迷蒙雾气覆盖。
  一朵雪花贴在了玻璃上,阮倾雪这才注意到外面下雪了。
  可惜爸爸送她的白瓷花灯树搬不走,她不想让它碎在满是争吵和喧闹声的大伯家。
  阮倾雪想或许能碰见有缘人,把这尊花灯树保护得更好一点。
  因此阮倾雪没搬太多东西,只拿走了她从小到大定制的舞蹈裙。
  她确认没有问题,正要锁门离开时,碰上几个陌生人从院子门口进来,为首穿着中介正装的男人确认了一遍地址,问道,“可以交房了吗?”
  阮倾雪迟疑片刻,将钥匙递了过去,喉间发涩,“可以了。”
  她抱着自己最后一箱舞蹈裙上了车。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车窗玻璃起了雾气。
  阮倾雪额头抵靠在车窗边,擦掉玻璃雾气,映出女孩浅淡容颜,长发披散被拢在白色围巾里,一缕碎发沾在唇边,玻璃薄雾微光下巴掌大小的面容清丽如芙蕖。
  她看着房屋树木倒退,直到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家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怅惘挤占了胸腔每一寸缝隙。
  阮倾雪一路无话,抱着箱子回到大伯家,走到门口刚握住门把手,又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吵声。
  吵得她头皮发麻。
  又是因为什么?
  是大伯母在责怪大伯,“什么比赛需要五十万,你说给她报就给她报了?”
  “这不是刚交了房款,倾雪说想参加我就答应了,不只是比赛,听说是个冬季夏令营,有很多国家一级舞蹈演员。”
  “那有什么用,好容易有点钱更要精打细算,五十万能给晴晴订一套体面的首饰结婚了。你拿去给她报名一个又贵又没用的比赛。”
  “她参加完了是能有几百万的奖金还是怎么样?只赔不赚的买卖傻子才做,难怪你做生意也亏本。”
  大伯听着很烦,“报就报了,你现在说这些,我还能舔着老脸去退吗?再说了,那房子出售的房款也是咱们借倾雪的。”
  “这家产本来就该是你的,你爸妈一直偏心眼给了你弟弟,好容易拿回来你又拎不清。”
  “你弟愿意一年几千万地养她,供她跳舞,我们现在不愿意那又怎么样。跳舞那是青春饭,能跳一辈子吗。等她不学了,那些钱全都打水漂。”
  屋内沉寂了片刻,大伯母似乎越想越生气。
  她一改往日那副和颜悦色地样子,刻薄得有些陌生,“要不是你弟把好几个公司股权留给了她,得找机会转回来,你以为我多愿意养这个麻烦精,让她妈接走也好。”
  阮倾雪胸口发闷,耳边一阵翁鸣,深冬寒风刺骨,冻得她有些麻木。
  她后退几步,再也跨不进去那扇门,转身离开。
  屋内,大伯不再说话。
  大伯母不耐烦地看了看钟表,“怎么去搬个裙子,还没回来。”
  而鹭明港外,阮倾雪漫无目的地走到一眼望不到头的空荡长街,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无处可去。
  她停在一盏坏了的路灯下,抱着箱子坐下来,才得空轻搓了搓自己被冻得发红的手。
  长久的憋闷让她眼前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鼻尖酸胀。
  温热的液体几乎不受控制地砸在手背上。
  一颗接着一颗。
  没有路灯的地方,哭也不会被人发现。
  她像是一只流离失所的小白猫,独坐在雪夜之中。
  长街上车辆来来往往,卷过风雪又飞速离开,都仿佛与她无关。
  她放任自己沉沦湮灭在寒冬大雪倾覆的时节中,忘记时间,忘记一切。
  直到凛冽萧瑟寒风之中,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拐过街口。
  阮倾雪听到了车子引擎声。
  她埋着脑袋,随着脚步声靠近,她轻轻动了下冻得发僵地的身子,忽然一件气息温热的大衣毫无征兆地落在她身上。
  阮倾雪眼睫轻颤,微微抬头,嗅到了那大衣上干净清冽的香气。
  男人深黑皮鞋停在她半步远,再往上是熨烫妥帖的挺阔西裤,宽肩窄腰,俊朗容颜背光而显得格外深邃。
  男人执伞的手臂微倾,指骨修长分明,握着伞柄,伞面也跟着倾斜过来,将风雪隔绝开。
  他乌沉黑瞳映出少女单薄身形,看着她眼眶通红,碎发凌乱,薄雪沾染在她眼角眉梢,哭得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阮倾雪认得他,爸爸世交祁家的小叔叔。
  她远远地见过他几回,他都被家中长辈围聚着攀谈,遥远地犹如身处山间触摸云海。
  她看进他深邃漩涡般的视线,喉咙干哑,这会儿怎么也喊不出来那声小叔叔。
  远处的路灯在他身上打落一层细微的金色光线,他身后大雪簌簌而落。
  阮倾雪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见了爸爸送她的那盏挺拔温润的白瓷花灯树,清冷澄明又矜贵。
  祁野挺拔身形将她笼罩住,他蹲下身。
  一伞之间的逼仄空间内,男人存在感愈发强烈,轻而易举地将她侵袭。
  那张清贵俊颜在雪夜中几分冰润。
  她听到他温沉声线钻入耳膜,问她,“想不想跟我回家?”
  犹如远方钟鼓震颤,回音轻荡。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宝贝们~全糖小甜饼,寄养文学+伪叔侄+爹系dom,喜欢的话求一波收藏~
第2章
  ◎我好想你啊,小叔叔◎
  ―六年后―
  山涧别墅傍晚,月明星稀。
  阮倾雪看着车辆驶入度假区,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祁家表妹顾南栀发来的消息,【二哥今天从伦敦回来的飞机,你知道吗?】
  阮倾雪微怔,知道她说的二哥是祁斯年,聊天对话切出去,看见其中一条置顶对话框也来了消息。
  备注是哥哥:【下飞机了,一会儿晚上七点到家】
  【给你带了礼物,等我!】
  阮倾雪怕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按下心思,切回顾南栀的对话框,敲下:【不知道啊】
  片刻后,手机又震了一下,顾南栀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不知道啊~】
  阮倾雪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顾南栀并不相信的样子和故意重复一遍的暧昧语气。
  她在祁家的六年,和年龄相仿的祁斯年顾南栀来往更多。
  她和祁斯年之间的关系异样,怕是没有人比顾南栀知道得清楚。
  阮倾雪还想遮掩什么,司机恰好停了车,提醒道,“阮小姐,我们到了。”
  阮倾雪道了声谢,打开车门。
  许是春天刚下过雨,阮倾雪下车后,闻到了山林间铺天盖地的草木气息。
  佣人迎上前,接过阮倾雪的挎包,送她到别墅露台。
  阮倾雪远远就听见露台上的嬉笑声,“姑姑们来了吗?”
  “都来了,”佣人笑盈盈道,“刚刚还念道您呢。”
  阮祁两家交好,年年踏春,两家都会一起。
  阮倾雪住进祁家,堂姐又嫁到祁家之后,关系就更亲近了些,佣人送她进门,“你大姐带着安妮也来了。”
  阮倾雪脚步微顿,不自在地应了一声。
  她堂姐嫁的是祁家孙辈里的长孙,二叔家的儿子,祁斯年和顾南栀都礼貌地称呼一声大哥大嫂。当年大伯一家觉得攀上了高枝,拿出了上亿嫁妆撑场面,风光无限。
  可里面大半都是转移走的她父亲遗产。
  阮倾雪不是没想过闹,可她当年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甚至还要倚靠大伯一家,她再怎么闹也闹不过在生意场上纵横几十年的大伯和大伯母。
  有些关系的表面,在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维系。
  不过好在,那八千万的卖房欠条还在她手里,她弄了张假的放柜子里被他们偷偷丢掉,以为万事大吉。
  她不着急,再等等连本带息水涨船高,还的时候应该是九千万。
  阮倾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绪平静,缓了一口气走到露台。
  院子里的人见她回来更热闹了几分。
  “倾雪回来了啊。”祁明珊招呼着阮倾雪过去。
  “大姑姑。”阮倾雪挨个跟长辈打招呼。
  祁明珊将人拉到身边,“我们家倾雪可争气了,春晚看了没有?”
  “这就你们家倾雪了?”阮文霍开玩笑道,“我们可没说把孩子送你们。”
  阮倾雪谦谨道,“只是伴舞而已。”
  “伴舞已经很棒了,倾雪今年不是还考进了北艺团。”三叔祁安远笑着,“斯年要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提到祁斯年,阮倾雪心口微动。
  她藏在桌下的手指轻轻绞紧。
  阮文霍客套地问着,“斯年今天能回来吗?”
  “应该刚下飞机,他九叔去接了。”
  阮倾雪按下心思,一抬头就看见顾南栀朝她眨眼睛。
  阮倾雪装没看见。
  当年她刚进祁家,准备特招艺考,祁斯年豪言壮语要跟她一起去清北。
  成绩出来差了百来分,其实本地的学校也够了。
  但祁安远觉得说出去没面子,就送他去了英国。
  顾南栀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坐在旁边暧昧地碰了碰她。
  阮倾雪警惕地看她,生怕顾南栀嘴上没个把门的当着这么多长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顾南栀太懂她了,“好啦,不跟你聊别人。”
  顺手把手机伸过去,“你看,这个是你吧。”
  阮倾雪微微偏头,在顾南栀手机上看到一张被放大到高糊的春晚照片。
  “嗯……”阮倾雪坦白,“这个是吉祥物。”
  甚至都不是个人。
  顾南栀:“……”
  顾南栀尴尬地眨了眨眼睛,“你等我再找找。”
  “别找了,我有彩排照片,你要看吗?”
  顾南栀眼睛亮了起来,“要要要,发我。”
  阮倾雪把照片发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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