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怜虫,还想替别人着想先看看自己什么处境,再说话。”
领头的那个人,江憷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也不想知道,怕脏了耳朵,但是领头的那个人,将踩在西弗头上的脚,使劲的蹭来蹭去,把西弗原本就油腻腻的头发弄得乱蓬蓬的,还都是泥土。
“哟,想要救他吗来呀,你过来我就放了他。”领头的那个人,嘲弄般的看一下江憷,刚才在西弗头上的脚拿开了,西弗再次抬起头,眼睛已经变得通红,脸上部分地方被擦伤,但他再次开口“快……快跑,别管我!啊!”领头的那个人看西弗再次说话,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西弗腹部,西弗痛的尖叫。
江憷的手,钻的紧紧的,骨头硌咯作响的响,天空阴云密布,闪起了雷电,大风刮过,让人类感觉到非常的渺小。
“该死的,这天气!果然是怪物!晦气”!说着,还吐了一口口水在西弗身上。“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江憷瞬移到那人面前,一脚踹在了那人身上,那个人腾空而起 ,江憷瞬移到空中,又给了那人一脚,那个人直接被踢到10m开外。
江憷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再一次瞬移,“剑起!”一把把兵器环绕在江憷身边,江憷看也没看,直接拿起了扇子,按动扇柄,毒针发动,咻的一下,二十多根针一起飞向那人,速度极快,让人躲闪不及,那个人眼中充满了惊恐。
最后那十几根针全部擦着那人的边飞过,虽然没扎他身上,但是,他的身上的皮肤已经全部破了,毒素蔓延。
“起来呀,你跑的掉,我就放了你!”江憷阴着脸说。那人站起身来,快速的奔跑。
“我要回家,怪物,都是怪物”江憷原本就很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瞬移到那人后面,一脚踹过去,那人重心不稳,一下跌倒,江憷用脚将那人踢了起来,像踢球一样,一下飞高了两三米,江憷一跃,用手肘将其击落,那个人瞬间各处骨头都脱臼,身上的毒素也因为剧烈的活动蔓延的更快。
江憷揪起了他的衣领,那个人全身无力,血管变得青黑,口里吐着白沫,眼睛向上翻着,江憷随意的将解药倒在他嘴里。
这个药,并不是完全的解药,他是有副作用的,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每到阴暗潮湿的天气,他就会全身乏力,长红斑,红斑会让人急躁,皮肤干痒。不能强烈运动,否则会休克。
“阿飘,你先回去,帮忙把我晚饭带过来,晚饭两人份,顺便去和萧管家说一下,别让他老人家担心。”
江憷大声的朝着马车里的阿飘说。
“……好的小姐”随着马车的渐行渐远,江憷看向了已经从地上坐起来的少年,少年眼里带着一些看不懂的光。
“没事吧”江憷看着西弗满脸土的样子,很是心疼,这娃子难道没人管吗
咋这么可怜。
“我没事。”
西弗嘴上是这么说,但眼里已经浸满了泪水,蜷坐在地上,让人感到他弱和无助。
“怎么可能没事儿,手上全是伤!”江憷心疼的一把揪过西弗的手。
“该死的!他们为什么要打你”江憷从腰间掏出了药品,把药撒在了西弗的手上。
原本正因为有朋友的关心而感到开心的西弗,因为江憷这个问题,眼睛里的星星瞬间没了。
“因为我是个怪物。”他暗自神伤的说。
“你不是怪物!”江憷感觉这孩子没救了,把双手按在西弗肩上,认认真真的说
“你不是怪物!你叫与众不同!他们是嫉妒你!”
“是吗……”西弗想到的家里面的父母,他们难道也这样吗
“下次他们打你的时候,你就打回去!”江憷雄赳赳,气昂昂的说。
“他们的父母回来找我的……”西弗低着头,眼里的泪水几乎要落下来了。
“……你父母,难道不管你吗”西弗已经哭出来了,身体一抖一抖的,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低落在草地上,脏乱的头发,凌乱的衣服,浑身上下脏兮兮的。
江憷陷入了沉思,是怎样一个父母,可以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在外面经受风吹雨打可以让别的孩子来欺负他让他受尽辱骂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家庭
“别哭了”江憷缓下了语气,将双手扶在西弗脸上,把他的头抬起来,用眼睛与西憷对视。
“以后有我帮你,不哭了!”说着又用手抹去脸上的泪。
“再哭,脸就要花了。”江憷嘟着嘴,西弗被逗乐了咯咯的笑着,江憷也跟着笑。
在江憷把手抽回来的时候,西弗仿佛眼尖看到了什么,“你手上……是什么”西弗看着江苏的手,江憷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江憷把手摊开,给西弗看,“你说的是这个这个呢是用来修行的,年龄小一点儿的孩子,掌握不好灵力,所以长老会在每个孩子手上落下一个花纹,这个花纹可以让人的灵力聚集在一个点上,这样就方便人修行和突破”。
的确,江憷手上有一个淡淡的花印,小小的很精致。
“不要看现在颜色很淡,之前他颜色可是鲜红鲜红的,只要我能控制好灵力,这个花印子就会越变越浅,直至它消失!”
“哦!”西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也可以!”
“啊”
江楚没听懂他的意思,却看见西弗的手中,还出了一朵小小的玫瑰。
“哇哦~这是什么!”江憷非常的兴奋,她看过花长水里面的,长土里面,没见过长手上的。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某天早上无意间发现的。”
西弗开始很高兴,可渐渐的又难过起来,“他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我乘作为怪物的……”“都说了你不是怪物!”江憷用手在西弗头上一敲,一副教书先生的语气说。
“哦~”
西弗睁着他那红彤彤眼睛,让人感到很无害。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江憷把西弗扶了起来,说道“就是一个人躲起来,另一个人来找!玩不玩”西弗兴致很高,点头同意。
“那我来找吧”西弗说着背过身去,大约过了个几秒钟,“好了!”西弗睁开眼,先是四周环顾了一圈,然后到处走,拨弄一下草丛,轻挑一下树叶,可是就是不见江憷的身影,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什声音。
“我在这儿!”那个声音似乎不是江憷发出来的,这让西弗感到非常的好奇,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走向一片黑暗的树林,他似乎着迷了一般,眼神空洞,砰的一声,一个人将他扑倒,西弗回过来,看见身上的江憷先是一愣,然后看到他原本站着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只蟒蛇,
“你在干什么跑过去给蛇当晚饭吗”江憷无奈的说,
“我听见他在叫我!”
“我明白了,你!是被那群人揍傻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处一辆马车的灯光忽明忽暗,
“小姐,奴婢过来了”阿飘似乎不太对劲,果然江憷看向一旁,搁那一站的还有她的二师兄,
“二师兄怎么来了”江憷一边问,一边把西弗扶了起来,好奇的问道。“都怪奴婢,奴婢一时心急,想着小姐和少爷容易饿,回去之后拿了食物和点心,忘记和萧管家说我们会晚点回来,管家因为没看到小姐 ,又刚好和我错开了,以为小姐出了什么意外,就叫公子来找小姐,结果公子和我路上碰到,我就把公子顺便捎过来了。”江憷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嘶,话说小憷,你咋能把自己给弄丢了上一秒还在跟我说什么萧管家会担心,结果呢还不是把他老人家放在屋里着急。”
二师兄半睁着眸子说,眼里充满着戏虐。
“呃……一边去!”江憷气鼓鼓的说。西弗躲在江憷的身边,但不管他怎么躲,还是被二师兄看了个正着,
“这个是”二师兄先是想想,然后笑了“哦~我明白了,小憷大晚上是在这边约会呀。”
“滚犊子!莫大趣我!”江憷怒火中烧,这什么跟什么呀!
反而一旁的西弗脸却红了。
“好了好了,你们玩你们的,但现在你该回家了!”二师兄随手扯了根草掉在嘴里,有意无意的说着,“呃”江楚发声。
“你该不会不想走了吧真是喜欢人家”二师兄眼睛放光,紧盯着西服,西服把头低的很低,耳根子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没有没有,我回去我回去”江憷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摆了摆手说道。“哦,我还以为你想住下呢!”
“二师兄,耍一耍嘴爽就够了,信不信我告诉大师兄,让大师兄惩治你!”
“别呀,有事好好说”“可是这饭——” 阿飘端着食盒,不知所措,食盒带的是两人份的,不吃可就没人吃了呀。“西弗,饭食就留在你这边吧,回家之后你自己吃就行了。”
将楚转过身去,面对西服,拉着他的手说。“哎,我说阿飘,他俩之间该不会真有点什么吧。”
二师兄顺移到了阿飘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我劝你少揣测,小姐还是个孩子,别恶搞趣味。”阿飘非常明智。
“哼!”“拜拜”江楚这时候已经和西服告别,一行人离开 ,天很黑,压的人喘不过气,西服那油腻腻的头发,在风中摇晃,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看着手上的食盒,他知道,这月光不属于他。
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渐渐的,看到了家中亮起来的橙黄色的灯,西服背后发寒,父母吵架打架的画面,重现在他眼前。家越来越近,西服似乎每走一步都是艰难,他好像长成一对翅膀,飞到江楚身边,江楚是那么的阳光自信,可惜的不是属于他的。
“你这个毒妇,怎么不去死!”父亲的声音环绕在耳边了,离家很近,只隔着一扇门,离家很远,隔着数个偏见。
“滚,给我滚出去”门被喷了一声,打开了,父亲就是母亲的头发,把她撵到门外面,又是一巴掌扇过来,脆弱的母亲倒在地上,西弗双瞳睁大,父亲又喝酒了,醉晕晕的,双脸泛红,父亲的脚一遍又一遍的剁着母亲的背影,母亲在哭泣,身体微微颤抖,自从父亲得知母亲是巫师以后,家中再也没有和平了,温柔的父亲消失了,他充满着恐惧,害怕,绝望,难过,却又掺杂着喜爱,但那剩下的一点点喜爱也被害怕淹没,剩下的只有厌恶和恶心。
“你哪来的饭盒?偷来的对不对!果然和你妈一样,恶心,恶心,给我滚出去!”
父亲看到了西服,似乎看到自己的底线被踩踏一下,情绪一下子再次爆发 ,猛的将食盒摔在地上,食盒碎了,里面的玻璃盏也碎了,混杂的菜,弄得满地都是。
“那不是偷的!”西弗害怕的流下眼泪。
“不是偷的是什么!敢跟老子顶嘴!看我扇不扇s你!”说着扬起手要打下去,西服的母亲冲了过来,抱住西服,拼命的摇着头,是那么的卑微,“滚,滚远点”又是一脚,母亲呻吟了一声之后倒在了地上。
跑,这是西服内心中唯一一个想法,他拼命的往前跑啊跑,想去找江楚,但他并不知道江憷在哪里,西弗发誓,如果再次见到江憷他再也不要跟她分开,那是他唯一的月亮,哪怕时间的交替,月亮终将落下,他也要去争取到最后一秒的月光。
一直跑,一直跑,西弗精疲力尽,他停了下来,他发现他现在正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道路上到处都是人,四周的房屋也都亮着灯,他们是那么的温馨而美好,而是一切都不属于他。最后他停在了户人家的门口,他坐了下来,他太累了,很长时间没吃过饭了,想起之前被人打的经历,又想起父母不和。
他在那坐了很久,直至凌晨的曙光将他笼罩。
………………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什么可以将胆怯的人变得勇敢,可以消除人心里的阴翳,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磨合剂。
在府里,江憷正在看书,传来敲门声。「西弗!你来了!」
西弗长高了好多,在江憷的财力支持下,身上穿着体面的衣物,头发不再油腻。
「嘿嘿嘿,我发现了一样东西!阿憷,你看你看!」西弗兴奋的摊开手。江憷好奇的凑了过去。
是一颗四叶草,在西弗的手上渐渐生长,叶片一张一合。
「西弗好厉害!」江憷一边夸奖,一边人小鬼大的摸摸西弗的头,时间的沧桑感瞬间涌上心头。
「没什么,嘻嘻嘻」少年腼腆的笑了,如春光般明媚,斜阳晚照是微风拂面。
……
「小姐……出事了」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走后,大师兄突然忙到推开了房门,满身带血,虚弱的跪在地上。
「怎么了!」江憷心中顿感不妙,冲了过去,将他扶起,自身力量无影响,当师兄的身体再一次砸在了地上。
「小姐,大族长出事了,玄阴谷去年夜猎时,在森林里偷放了凶兽,可能是没什么,可谁曾想这是他们的调虎离山。」大师兄粗重的呼吸声响在耳畔 ,一字一句都令人心生绝望。
「他们突然发兵,袭击了还留在族群中的三少爷,以及众多宗主。」
「早些时候,族群中就已经传来音讯,他们怕你担心,加上玄阴谷势力未明,让小姐您知道未必是件好事,所以掩瞒至今……」
「你说……你说我听着!」江憷轻轻的,将大师兄的手放在脸颊上,感知着大师兄身体传来的热度,心中的浮躁却从未减少。
「就在前几天,大宗主身体不适,去年参加夜猎的大多数人,身体都开始出现异况。经过一查,发现身体中被下了蛊虫。宗主立马就知道这是玄阴谷做的,希望可以讨个说法。」
「他带着几个内族子弟来到了玄阴谷边界处,可是……可是再也没有回来了。玄阴谷声称他们根本没有出现过。」
「全族上下,用心忡忡。玄阴谷半夜起兵……放火烧山,包括副宗主,大少爷,二少爷在内,所有拥有职位的长老,全部都……都遇难了……」说到后面,大师兄的声音带上了颤音,控诉着世界的不公。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大少爷在生命关头,将这块玉玺交给我,让你到白氏族去寻求帮助。白氏族曾欠我们一个人情,他一定会帮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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