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还说掌握一定军权时,立马起兵,但是切记不要与我们报仇,只需要保护内族子弟,不再受侵害即可,立即对外偷光养晦。玄阴谷实力不容小觑」大师兄说完时,泪水已经糊满了整个面,血,泥,泪,混浊在一起。
江憷呆愣了许久,泪水夺眶而出。
那个曾经带她游山玩水,游手好闲的三哥在一年前就已经离开人世,父亲,哥哥们,伯父,各大疼爱她的长老集体遇难。
而她却浑然不知。
长时间的舒适,使江憷感觉十分有罪恶感。族中内忧外患,作为云渊世族唯一仅剩的嫡系传人。她该担起重大了。
可是……
可是西弗呢
他才刚走出童年的阴影,如果自己走了,他该怎么办呢
明明是自己许诺他的,许诺以后永远照顾他,可现在算不算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又怎样族群之仇怎能不报!
可是报仇计划如果失败了怎么办……自己死了就一了白了,西弗呢?自己和他走的如此近,悬阴谷定了已经察觉。
一忘皆空……
江憷脑子里突然想到了这个咒语,身体僵住了。
一个人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儿,爱自己想爱的人,这——江憷非常明白。
但为了保护他……
「一忘皆空……」
抱歉,我要带着一切不确定因素,永远的离开西方了……
第20章 拿斯内普做要挟
一个人的记忆再强又怎样,终究抵不一句遗忘皆空。
斯内普站在山脚下,只是感觉微微的头晕,熟悉感扑面而至,却只是熟悉罢了。
「站在那里的是谁」邓布利多望向白隐。白隐一脸欣慰,当然不是冲着他那位傻白甜妹妹的。「君主,还有……我妹妹,当然她并不重要。」
「哦这大夏天的,嘶——那位穿着那么多衣服干嘛?」邓布利多显然聊天的心情很足,饶有兴致的指着那位大夏天穿着厚衣,披着毛茸茸的雕袍,脸带狐狸面具,遮的一丝不露的……呃,二傻子
白隐扯着嘴「呵呵呵,你说的是君主吧……」
此时此刻,站在高处的希米莉娅,也就是邓布利多口中所说的二傻子,白隐所说的君主,抬眼向下,一扫而过时便看见了一群不和谐的人——Father斯内普And teacher邓布利多。
斯内普和老蜜蜂被请进入殿堂,然后与白隐,他口中的妹妹,他口中的君主同席而坐,说话,谈论,吃饭 ,直至中场休息。
这一次,不光邓布利多发现,斯内普更加深刻的怀疑坐在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是个二傻子,还有可能,不,是非常确定她还是个哑巴。
从最开始的见面到中场休息,这位君主一字未说。
不是哑巴是什么
可是斯内普有想过这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希米莉娅吗?
不,完全没有。
「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只要不出白氏族就行」白隐说。
「why」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记住就行了!」
斯内普显然没注意听。
「君主就这样!」当斯内普在一度向希米莉娅头去想要刨根问底的眼神,白羽发话了。
「嘿嘿嘿,西弗勒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一边说,一边用手肘捅了捅斯内普。
俗话说得好,夜黑风高,总有一些事情会发生。
待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回到住处。
希米莉娅只身来到玄阴谷,腥风血雨前的安宁总是美好的。
不知道这次可以维持多久。
“血狐,是什么事让你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大殿内,金碧辉煌,奢靡的装饰与白氏族的小桥流水行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男人高高在上的俯视希米莉娅,她如同一个卑微的小蚂蚁。
“回告宗主,血狐路上身体不适,花了些时间休顿。让宗主久等,血狐甘愿领罚。”希米莉娅跪坐在青瓷地砖上,寒气透过粗糙的布料渗进来。
她打赌宗主如以前一样,觉不会罚她。但压抑的气氛还是使她抬不起头来。
“不,我看你也用心了——”男人懒散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在大殿里面回响。
希米莉娅微微太头,坐在上座的男人高昂着头,眼睛半眯着,瞳孔阴森的透露着算计的意味。真奇怪,他今天竟然没有把玩着什么东西,而是静静的坐着。还是说,他在等待什么——
“谢谢宗主——”希米莉娅声音略微低沉,再一次将头压了下去,想着接下来该怎么问他要解药。
可是,突然她身子一顿,要抬起来的头停在了半空中。男人的声音悠悠的,不经意的传了过来:“血狐啊,白氏族……”
话只是揭开了一个口子,却又像一把锋利的刀,抵在了希米莉娅的脖间。
希米莉娅平复了一下心情,将身体慢慢的掰正。“有什么不对吗”希米莉娅故作镇定,可对面的男人不想给她狡辩的机会。
“百人的队伍,处理一个老弱病残的族群绰绰有余,结果,只有你一人生还。”
“你的谎言看似百无遗漏,实则破绽百出。”
“起初我就心生怀疑,只是没有揭穿,没想到,你就跟西方那伙人牵扯不清了。”男人的话一字一句戳进了希米莉娅的心,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希米莉娅跪坐着一动不动,她不敢动,她怕这是迁怒宗主的导火线。
宗主杀人不眨眼,今天,希米莉娅挺得住得挺,挺不住就拿命去拼。
宗主一声令下,由两个影卫压着一个人从希米莉娅的身后进来。希米莉娅依旧低着头,视角从臂弯处穿过,只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一习白衫上染有血浆,发高高竖起,发丝一根根的如利剑般刺进希米莉娅的眼,穿透她的心。
不,不是,绝对不会是他。
希米莉娅身体微微发抖,指甲狠狠的扎进手掌。
端坐高台的男人看着眼前一幕,感觉特别兴奋。
“哒……哒……”希米莉娅不用看都知道宗主在向她走来,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澜的劝告,为什么要一意孤行来到东方。
“来,来看看啊,嘶……这好像就是你说的,已经在三年前杀死的白氏族少主啊——”宗主用手将希米莉娅的脸掐住,逼迫她看眼前的一幕。
白隐被两个影卫架着,身体软绵绵的毫无生机,像是一片垂垂欲落的秋叶,风吹草动都会使它陨落。
白隐的嘴边还吐着血沫,半张着拼命的呼吸着,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他的眼睛充斥着血丝,无力的看向前方,看向许诺他会护他一生的白氏族内定宗主——希米莉娅。
“你…你,你把他怎么了!”希米莉娅眼角泛红,哽咽的几乎说不了话。
“你还记得我当时送你去西方前,给你服用的药剂吗?”宗主绕开了这个话题:“其实那是西域的蛊虫,你服用下去的是母蛊,你每一次药效发作,其实都是母蛊在与你自身融合,现在想想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你喂他吃了子蛊!不……不!”希米莉娅泪水夺眶而出,她并不希望是这个事实,她拼命否认这一点。
“对啊~多么有趣啊~不是吗,血狐哈哈哈哈哈。”宗主用力掐住了希米莉娅的脖子,将她提起,提到了白隐面前。向希米莉娅展示着他新的战利品。
希米莉娅不敢动,她更不敢使用法力。
她的行为影响着白隐的身命,她不在像之前一样放松,全身紧绷。
“你怎么不反抗啊!?既然你没有背叛我,那就反抗啊!我告诉你,他才服用子蛊,你现在但凡使用法力,他的身体就会如□□焚身,万蚁钻心,根本撑不过一刻钟!哈哈哈!”
“纵火,诸将听令——”宗主将希米莉娅向外仍去,一到咒语立即飞来。
“啊!”希米莉娅没有反抗,任由火焰将自己身体焚烧,她不敢懈怠,立马爬起,颤颤巍巍的站着。
“玉碎龙升——”宗主轻飘飘的说着,看着一道又一道的咒语打在希米莉娅身上。
“你倒是给我反抗啊!不敢了哈哈哈。”男人的身音在大殿里回荡,今天的大殿氛围安静。
希米莉娅站不起来了,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在了她的尊严上。
“来人!”宗主再次下令,又有一个影卫压上来了一个人,全身黑袍——是斯内普!
“啊~这个人是我在玄阴谷边境处找到的,他似乎很好奇用来传音的麒麟。”宗主将事情娓娓道来,希米莉娅面部抽动,她不是说过绝对绝对不能出白氏族的吗?!父亲他为什么没有听!
“把他杀了!”宗主对着架着斯内普的影卫说。那个影卫快速抽刀。
希米莉娅离他十米开外,这时候阻止根本来不及。
希米莉娅连连摇头,无奈感将她包围,第一次,她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瞬移!”
希米莉娅在刀尖快要插进斯内普胸口时,瞬移到了影卫身边,将他斩杀之后迅速回过头看白隐的情况。
他非常不好,一口血吐了出来,身体蜷缩在一起,左右翻滚,身体猛烈的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希米莉娅小声的低语着。
她的泪水像不值钱一样的往地下砸。
“轰隆隆。”外面开始打雷了。
宗主亲自来到斯内普身旁,斯内普昏迷中被抬到了外面的平台上。
“你要干什么!”希米莉娅狠狠的说着,回头再次看了一眼白隐,追了出去。
可恶!他居然拿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做要挟。
“来啊!攻击我,夺回他。”
“不管如何,今天,血狐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这就怕了”
“哈哈哈哈哈。”
“那好,你不选,我就帮你选!”
希米莉娅不做声,静静的站着,思考该怎么办。宗主掐住斯内普的手猛的收紧,斯内普没有醒来,脸色愈加苍白。
“蛊虫的解药,你还不知道吧哎,料你也猜不到。它就是服子蛊人的心头血。”
“尸患毒蔓。”宗主这道咒但凡打在了斯内普身上必死无疑。他就是在逼希米莉娅做出选择,是选白隐——她的童年月光,还是斯内普——好不容易找回的父亲。
斯内普生死在急,希米莉娅必须振作起来。
“幻月日起——”希米莉娅一到咒打过去,宗主立马把斯内普放下,弹跳到一边,正面开始对希米莉娅做出攻击。
“木偶戏——”希米莉娅用着宗主教她的咒语,胜算一点也没有。宗主甚至可以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
该怎么办希米莉娅正处于下风,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对了,西方的咒语。
此时此刻,宗主游刃有余的对打着,不,应该说是吊打着希米莉娅,一边说:“你就这个本事嗯你的手上的图文,封印了你的力量吧”
“对!然后呢!”希米莉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与我心燃之血,祝我威然之令。”
咒语打出,希米莉娅就向着拐角处逃走,宗主追过去时,她无影无踪。
“……”
“人呢?”
突然,他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到了。“哈哈哈,你打算就用这东西对付我”宗主直到现在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希米莉娅。“血狐,你别太幼稚,你的命,甚至是你们的命,都握在我手里”。
“那可不一定了。”希米莉娅擦了擦嘴角渗出来的血,“阿瓦达索命。”
漆黑的夜,绿色的光芒闪耀,将伸出头来的红杏都映照的墨绿,使人感觉怪异万分。
宗主应声倒地了,他死了。就当是金手指吧,希米莉娅一句话也没有说,转头就向回跑,她跑车略过了斯内普,略过了她那不堪重负的童年,来到了白隐面前。
白隐蜷缩着,被那个还不知情况的影卫拖到了外面。
希米莉娅用刀,将其斩杀。
“对不起,白隐 ,白隐……”少女声音带着颤抖,大滴的眼泪落下,像是用泪水洗脸。
“轰隆隆。”雷声过后,淅淅沥沥的开始下着小雨。
白隐颤抖着,拂上了希米莉娅的面颊,将她的泪水擦去,可是她的泪似乎擦也擦不完。
白隐身体十分痛苦,“噗”一口血吐出,他目光都暗淡了许多。
“小娅,白羽她之后就交给你了”白隐颤抖的说着。“会的,会的”希米莉娅满口答应。
“小娅,杀了我吧,没有回天法术了”白隐笑了笑,握住了希米莉娅拿刀的手。希米莉娅拼命的摇着头,将手甩开。
“有办法的,绝对有办法的”希米莉娅将白隐紧紧抱住,似乎想抓住他拼命逝去的生命。
“小娅,听话,我好痛……”白隐说话的嘴都在微微颤抖。
那一句“我好痛”,似乎狠狠的扎进了希米莉娅的心,那颗她自己以为已经冰封,现在却在拼命跳动的心。
白隐再一次,用尽全力的紧紧的握住了希米莉娅的手,刀尖插入了少年的心脏,白色的衣服就此被染的深红。
血液,滚烫的溅到了希米莉娅的脸上、嘴唇上。“不!”希米莉娅的声音嘶哑的如同快要死去的鸟在鸣叫。
大雨倾盆。
又是雨天,雨天夺走了希米莉娅的母亲,现在,又夺去了白隐的生命。
希米莉娅依旧抱着白隐,他的身子渐渐冰冷,大雨冲刷着血渍,平台内充斥着血腥味。
希米莉娅一边哭一边喃喃着,任由着大雨都到了雨点重重的砸在她身上。
哭到天昏地暗,哭到黎明破晓。
最后,澜带着玄阴谷的反抗军队,冲进大殿。上万人的军队将希米莉娅包围,希米莉娅依旧不顾形象的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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