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希文猛地起身,还没站稳,从脚踝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摔倒在地,右手毫无用处的、软绵绵的垂在身旁,只是让她在外表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的一件摆设。
她撑着左手慢慢挪动身体。她的左眼近乎失明,只能小心翼翼地膝行着朝轮椅爬去。
披上大衣,紧紧掖了掖衣领,随手抄起宗鹤的手机塞进口袋里,左手操控着摇杆,去找宗鹤。
片场离休息室很近,这几天剧组都在拍室内镜头,乘电梯下楼再经过一条长长的走道就能到达。
宫希文摁下按钮等电梯上来,电梯门开时,苏绍礼的专属铃声响起,她操控轮椅进入电梯,抑制不住心中喜悦挂着笑意接起手机,手机那头的男人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宫希文先是疑惑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脑子里一闪而过宗鹤的身影便了然了,想想还是隐瞒了因天气渐冷而引发的身体疼痛,不想让苏绍礼操心,道:“好多了,苏先生你那里几点了?”
苏邵礼嗓音透着一丝睡醒后的慵懒随性:“早上6点。”
整整十二小时的时间差。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静默几秒,最终还是苏邵礼率先忍不住问道:“宗鹤——对你好吗?”
“挺好的,助理小姐姐也对我很好。”
话筒里传来苏邵礼略显承重的呼吸,“你愿意跟他结婚吗?”
“不要。”宫希文回答得果断,虽然对宗鹤有好感,但完全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刚刚又因为把人家错认成苏邵礼,一想到宗鹤逃也似的夺门而出,指不定还气着。
对于三人行她还在慢慢消化的阶段,一下子就让她跟宗鹤结婚,短时间内她的精神实在吃不消。
“我后悔了。”
“嗯?”
“当时应该单独给你一个户口,而不是涂省事让你成为我名义上的妹妹,我想跟你结婚,我想成为你的丈夫,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肯定特别漂亮。”
谁不想嫁给真正喜欢的人呢,宫希文心里微甜:“我跟宗鹤结婚的话,你不也一样能看我穿婚纱嘛。”
苏邵礼浅笑。又叮嘱beta多穿些衣服便挂断了电话。
抵达楼层,此时电梯门打开,一身深色西装的高大男人站在外头,正是宗鹤。
宫希文视力受限,摇着轮椅就准备出去,当那双蹭亮的皮鞋映入眼帘,敏锐地觉出一股来自alpha的血脉压迫感才颤巍巍抬头看来人。
当宫希文看清堵着门的是谁后,怯意顿时消散无踪,对着alpha露出嘿嘿傻笑。
Alpha似是一点都不意外于在beta会出现在电梯里,自然地把人推出来带到片场,拉来一把椅子就坐到她身边看剧本,时不时跟女演员对对戏,全程没有离开过beta 的身边。
身边来来往往都是人,宗鹤身上淡淡的玫瑰味让宫希文终于能安下心来,可是胸口又酸又麻,让她抿唇皱眉,胀痛得眼神都开始迷离。
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宗鹤急忙拨通电话让医生过来看看,宫希文抓住他的手,使劲摇头,甚至带着祈求无声说着不要。
宗鹤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难受,依然不肯看医生,他很想撂下拍摄立刻就带宫希文回酒店,好好安抚一番再骗人去医院看看,可是剧组也很重要,他这里没跟上,耽误的是片场所有工作人员的进度,恒全再三他问beta能不能忍耐10分钟。宫希文也不想她一个人的原因的拖累整个剧组,点点头,又倒回椅子里去。
Alpha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演员,即使心里焦急也很快进入状态,角色心里拿捏得非常到位,三次拍摄都是一条过,宗鹤毫不客气的跟导演要了一刻钟的休息时间,导演心情不错,笑呵呵的批准了。
宗鹤转身来到宫希文面前,他心里也急,不由分说地一把抄起宫希文。
肿胀的乳房晃荡,沉沉的下坠感,宫希文忍受不住呜咽着,beta只能托着乳房才得以减轻颠荡的震感。
宗鹤把她带进了最近的卫生间,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机位才反手锁了门,擦干净了洗手台上的水渍后让beta坐上去。
beta穿着保暖宽大的衣服,托着胸乳,忽略掉beta皱成八字的眉,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宗鹤知道面前的女生是最怕疼的,强忍痛意的模样抓挠着他的神经,alpha心疼地把人抱进怀里。
只见beta推开他,利落地脱下外套,掀起毛衣,蹭到乳尖一股诡异的尖锐疼痛袭来,宫希文都快哭了。
原本小小的乳肿胀得鼓囊,奶水绪在里头,宫希文很瘦,那点皮肉跟不上涨奶的速度,被撑得几乎要破皮的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alpha的关系,发红的乳尖兴奋得高高鼓起。
宫希文把头埋进alpha的胸口,抽噎着:“涨……还疼……帮帮我好不好……”
反正她注定要跟两个alpha纠缠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提出了一个多么放荡的请求,她只知道宗鹤跟苏绍礼一样都是很好的人,并且是纠缠终生的人。
宗鹤的面容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亦或是他只在宫希文的面前才表现得不像个alpha那样有攻击性。
温暖的指腹触碰到乳肉的一瞬间,宫希文哀哀呼痛。像是再用力些地捧起,甘美的乳汁就会像裂口的烂熟石榴,迸溅得到处都是。
宫希文痛点很低,半点忍不得,胸口的胀痛,神情都涣散着,意识迷离间睨到宗鹤上下滚动的喉结,她怯怯抬眼看男人。对方似是不敢跟她对视,曲腰低着头,一手虎口卡着下乳缘,一手把宫希文松垮柔软的毛衣堆叠固定在锁骨处,露出正片雪白胸脯,倾身上前把那硬得红肿的奶头含进口中。
Beta惊喘瑟缩,乳尖纳入暖融濡湿的口腔里,被用力地吮吸,宫希文浑身都发着抖,不可抑制的泄出丝丝呻吟。
她不知道把这种快感归类于什么,即是无比的舒爽,又交缠着酸涩与痛楚,尖锐的刺激下宫希文颤栗着高潮。
她太敏感,高潮后脱力地向后倒,宗鹤索性脱去她身上的衣物,扶着她,用手把胸乳拢起来,再次把被口水染得湿淋的奶尖咬在嘴里吮。
尖利的牙衔着奶头,舌尖抵着奶孔,一面吮,一面轻柔地揉。
“……唔……”
宫希文难以抑制的喘息。
随着alpha的吸吮,beta的喘息愈发潮湿黏腻。
宗鹤的手法轻轻柔柔的,以至于后来感到口中的湿意时才惊觉beta被他吸出了奶水,清淡的奶汁滋滋上涌,浸润整个口腔,急切地吞咽。
他把她两边的奶水都吃干净后依旧意犹未尽,含在口腔里,舌尖抵着奶孔,一遍遍画着圈儿的舔弄。
宫希文得以纾解,眉头舒展,呻吟也变得绵软。不过很快从快感中抽离出身,像是一个无情客,躲了躲身子,湿漉漉的奶尖从alpha嘴里滑了出来,忸忸怩怩地捂着胸,挤出浅浅的乳沟。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宗鹤问她。暗自吞咽口中残留的奶水滋味。
“以后我会喜欢你的,请给我一些时间。”
怎么会有这么认真,又这么傻的人。
宗鹤心里这样想着,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他甚至恶劣的希望宫希文永远都不要记起从前他对她做的所有事情。
就让这段地狱般的过往烂在他肚子里,就让他永远低她一等。
这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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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犯了,昏昏醒醒,有时候一哭一整天,眼睛很痛
脑子一片空白,阿巴巴巴
第24章 番外,if线——身体受伤,记忆也被保留下来
第二天一早,寝室其他三人发现宫希文高烧不退,替她跟辅导员请了病假,让她好好休息。
宫希文只是下床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推开隔板的一刹那,周遭的景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一转身,连隔间都消失不见,身处在一个楼梯间里,宫希文后脑勺都炸开,心中愠恼转而怒极反笑,这又是闹的哪出这么快又想搞死她?
宫希文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推门前,她的右手无力的垂在身旁,好在她在那个世界已经习惯了只用一只手做事,用左手推开门,只见明亮的大堂里熙熙攘攘的白领们一个个面露匆忙之色,小跑着赶电梯。
一身粉色小白熊、脚踩粉色拖鞋的女生女生出现在一群打扮得体、西装革履的白领之中。正值酷暑,大厅中央空调温度打的低,体感温度的骤降让本就难受的宫希文心跳陡然加速,手心直冒冷汗,直觉一股视线投向自己,望向正前方的旋转门,一名西装革履的颀长身影猛地顿住。
那人的身形她太熟悉了,以至于宫希文像一头受惊的鹿转身就逃。
“宫希文?”男人不确定地喊出她的名字。
宫希文近乎本能地逃跑,丝毫不敢停歇。手臂无力,她就用身体撞开推门重返楼梯间里,身后传来嘈杂的声响,宫希文焦急地爬楼梯可双脚绵软虚浮,就攀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爬上去。
气血上涌让她的视线一片昏暗,情绪波动得太剧烈,呼吸都开始变得吃力,她控制不住地掉眼泪。
宫希文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
她的思绪太乱,脑海里一幅幅难堪不忍回首的记忆是一双双手拿军刀和注射器的男性双手,彻底割开她未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把她拽入无尽痛苦之中。宫希文痛苦到接不上气,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后脑勺磕到地面,浑身骨头都发着痛,没来得及爬起就落入一个怀抱里,她顾不上疼痛定眼看去,是张过分疏冷俊逸的姣好面容,但在宫希文潜意识中,那分明就是推送她一步步迈入死亡的恶鬼模样。宫希文畏怯到了极点,气又透不上来,过度的应激性刺激让她晕厥了过去。
单人病房门被医生敲响,苏绍礼为不打扰病床上打点滴还没苏醒的宫希文,轻手轻脚地出了去,接过医生递给他的报告,越看神色越凝重。
三年过去,苏绍礼没有一天忘记过他跟宗鹤是如何把宫希文一步步逼上绝路,更是用她的鲜血与性命才换来了自身反躬。
宫希文的身体条件非常差,可以说是离开人的照顾就不能活下去的那种,苏绍礼不介意豢养她一辈子,这是他应该的,可是宫希文这么畏惧着他,他该拿什么来弥补她……
报告一角被他用力地捏皱。回到病房发现宫希文已经清醒,神情冰冷,淡漠的看着他走进来,跟先前畏惧害怕仓皇逃跑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苏绍礼知道自己是个混蛋,所以搬了把椅子坐在离她较远的位置。
宫希文就这样毫无表情的盯着他,苏绍礼本就心怀愧意不敢跟她对视,佯装看着手里的报告单,实则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谁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宫希文毫无情绪波动的嗓音说道:“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反抗的,至于住院费,我身上没钱,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就拿去。”
已经没有支撑着宫希文活下去的理由,所有的反抗与奋力求生都是徒劳,再次来到这个世界她渴望一场真正的死亡,借他人之手把自己弄死未尝不是件好事。
苏绍礼心中苦涩,声音变得低哑:“……从今往后我不会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
宫希文似是没听明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在说笑吗苏绍礼。你不也巴不得我死吗,那我要你现在杀了我,别跟我说你做不到。”
苏绍礼神情痛苦,“除了伤害你,其他的我都能做到,能不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我想活下去的时候你们要我死。现在我不想活了,你又来干预我。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宫希文说完就再也坚持不住困乏的身体,闭上双眼沉沉睡去。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放着不管也没几年活头。
苏绍礼自知自己狂妄自傲,从来不会顾虑不是同等阶层的人的想法,可是宫希文不一样。他是不喜欢畸形beta,可他是亲眼目睹宫希文从一个努力生活的人被他们这些人凌辱最后又救了他们,自己一头栽下悬崖成了一具四分五裂的尸体,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液……
他没有资格祈求得到她的谅解,他只想尽他所能弥补对她的亏欠,哪怕是要他的命,都在所不惜。
苏绍礼注视地看着沉睡的宫希文,拿出手机给宗鹤发了条消息。
【她回来了。】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宗鹤一下戏就看到了三年没联系的人给自己发了这么条信息,立马跟导演请了假赶去苏绍礼那儿。因临时又拍摄了几条他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宫希文刚好吃完午饭,苏绍礼洗完了餐具放在床头柜上。
当宫希文听闻门口传来的声响抬头看到来人是宗鹤时,所有不堪的、屈辱的回忆在她脑子轰然炸开,她似是听到来自男人的谩骂声,头痛得厉害,她无法控制住自己,双手插入发间撕扯头皮,眼泪止不住的涌出,过度的恐惧与害怕让她把刚吃的午饭都呕吐了出来。宫希文浑身发颤抱着腿缩在床角,没一会儿洁白的被子上全是被扯断的散发,她一下一下地扯头发,指缝里全是鲜血。
苏绍礼见状赶紧叫医生过来,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
宗鹤只是想见到宫希文是否完好,没想到自己鲁莽进入病房会引起宫希文这么大的反应,像是一巴掌狠狠打醒了他,施加在她身上所有的屈辱伤害,她都记得。宗鹤也从没忘记过,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他退出病房话也没说就驱车返回剧组拍戏。
宫希文的身体太差,一支镇静剂让她睡到了半夜才醒过来,那种蚀骨的害怕叫宫希文又哭了出来。苏绍礼一直在宫希文病房里陪护,但他又不敢离她太近引起她的反感,睡在离她最远的沙发上,顶级alpha体魄强健本就不需要太多的睡眠,浅眠中听到抽噎声立马惊醒过来,转身叫值班护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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