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检查后宫希文平复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迟早要见到宗鹤,所以麻痹自己说做好了准备,可是她的精神与身体都在害怕着宗鹤,比起在一旁旁观的苏绍礼,她更畏惧宗鹤这个始作俑者。
被热汤泼面的滚烫刺痛、无数烟头落在后劲而弥漫出的焦臭、被烟头烫毁左眼的恐惧、被尿液浇淋的耻辱、因为宗鹤的引流而被诬陷谩骂……
有人对宫希文好,她会双倍的奉还。曾经折辱她的人,良好的教育与道德水平让她做不出实际意义上损人利己的事,但她也不是什么圣母,败类就应该有败类的归宿。
次日中午饭点她趁着病房没人,又是监控盲区,从抽屉里把一根不锈钢筷子藏进袖子里,悄悄塞在被絮里头。
苏绍礼拿出筷子发现少了一根也没在意,重新拿出一副新的筷子洗干净递给宫希文。
只是从昨天起就宗鹤再没出现过。
一天一天过去,只要苏绍礼在病房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乌木檀香,宫希文就感燥热异常,直至夜晚,宫希文在吊最后一瓶盐水,苏绍礼上前查看时被她压在身下毫无章法地亲吻。
苏绍礼瞳孔剧缩,他不知道对方这是怎么了,明明这么不待见自己却突然亲吻自己,他手抚上对方的脸颊,一片滚烫,哼出的丝丝吟音甜腻异常,分明是发了情的模样。可她是beta是不可能发情的。但宫希文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无法断定——骤然,苏绍礼想起医生说她没有信息素,难道……
苏绍礼扣住宫希文的后脑勺,舌头钻进她的口腔里,压着舌根,津液一点一点渡进宫希文口中,她舌尖来不及推拒,吞咽了下去。
分开时拉出一条银丝,苏绍礼用拇指抹了抹沾在她唇上的水液,只见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他再次吻了上去,退下她身上宽松的病号服,挤进她的双腿间。
……
吊瓶早就空了,苏绍礼把针头扯了出来,抱着宫希文去卫生间清洗。
从alpha身上摄取到足够信息素补充的宫希文恢复了神志。坐在洗手台上望着给自己抠挖精液的苏绍礼问道:“肏一个畸形beta不觉得脏吗?”
苏绍礼手指一顿,又往里一抠,宫希文没忍住哼了声。
“你不脏。”
宫希文嗤笑一声,腿分得更开,把自己彻底剖开展露在苏绍礼的眼前,“被保镖摁在地上强奸,在废气工厂被好几个男的轮奸了整整一晚上,他们给我注射了毒品,我记得我吃了好多根鸡巴,胃里肚子里全是精液,还觉得不脏吗?我都嫌脏。”
那段不堪的录像他和宗鹤都看过不下上百遍,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取不掉,烙进灵魂深处,随着呼吸细细密密的疼。她的话语就是一把利刃,把苏绍礼通了个对穿,痛到麻木。
苏绍礼呼吸粗重,蹲下身,埋进她的腿间舔弄那嫣红的私处。
宫希文吓得整个人弹跳起来,她没想到一向高傲冷漠的alpha会舔她的下体,她推拒着把人怼远些,但高大的alpha仍旧纹丝不动,甚至舌头钻进甬道里搅。
宫希文惊叫出声,她本意是想让男人厌恶自己然后离开,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咕啾声作响,苏绍礼一下一下地搅弄,把射在甬道深处的精液引出流进喉咙里吞下去。
宫希文被舔得潮吹了一次,那张冷俊凌厉的面容满是淋淋的黏腻水液,alpha蹲在宫希文的腿间仰望着她,她背后的镜子反射着白光,似是一尊笼着朦朦白光的女神像,而他是神明最虔诚的信徒。
“我是你的狗。”
宗鹤杀完青,便在微博上宣布自己要休息一段时间,便关闭手机开车来到医院。
宫希文去复健了,病房里并没有人。中午时分宫希文被护工和苏绍礼推进病房休息,午餐是苏绍礼带来的药膳,宗鹤半点不敢靠近宫希文,靠着门框看着宫希文,像是要把她刻进目光里那般专注。
突然的,他听到宫希文叫他进来,有话要说与他听。他只走到她的床边,与她保持了一米远的距离就不再靠近。
宫希文强忍想要逃跑的冲动,浑身颤栗朝他说靠近点,她没气力大声说话。于是宗鹤站到她的身边,又弯下腰去。
顿感肚子一阵撕心裂肺的巨疼,他错愕的看着宫希文。
宫希文毫无保留的讲那根被藏起来的不锈钢筷子直挺挺的插进宗鹤的肚子里,堪堪留下一拳的距离就松开了手。
苏绍礼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场面,赶忙去喊了医生过来。
宗鹤忍着剧痛,对宫希文露出一个笑来,“怎么会有你这么温柔的人……”那人恨不得杀了他,却用了一根都没小拇指粗的筷子,宗鹤都觉得她太善良,他觉得自己要是她,就会用刀把手脚筋全部挑断,再捅个对穿,直接放血,扔进深山老林里。
宗鹤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走出病房。
赶来的医生看到被捅的人是宗鹤后吓得半死,赶紧推来病床让宗鹤躺上去,要是宗老将军的唯一孙子救治不及时出了什么岔子,给他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宗鹤本想把肚子里那根筷子抽出来,可看到身旁被吓破胆的医生,还是决定不给他增加压力,对他交代了句别让其他人知道就带上口罩躺上病床被推进手术室,临打麻药前突然说了句,“帮我把筷子留下来,谢谢。”
这是宫希文给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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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天使呜呜呜饱宝们太好了,我哇哇大哭,我何德何能啊啊啊啊啊
第25章 前世番外民国时期
动荡不安的旧社会,宫希文就出生在农村里,原本她是家里排行老三的,她有两个比她年长的姐姐,家里东拼西凑凑不出一身新袄,有一年春旱闹饥荒,地里的庄稼全死了,路边的草根树皮都被啃光了,野狗啃食饿死的难民的尸体。
爹妈把大姐卖了,一块大洋,换了20斤的大米。
他们举家逃亡,在一个村子里安顿下来。
有一天地主家的儿子被马蹄踩死了,地主把5块大洋扔在爹妈的眼前就把二姐带走了。成婚那天宫希文从家里溜出来跑去看二姐,二姐身穿大红色喜服,被人摁着头压进罗轿里,唢呐的声音夹杂着女人尖锐的哭叫像一支亡魂曲。
宫希文跟了一路,躲在队伍后面,最后队伍停在了一处坟地。
她亲眼看着二姐被塞了嘴巴,又被大红绳子绑起来,扔进一个巨大的棺材里。二姐的哭嚎犹如滴着血一般,可是他们都跟没听到似的,为首的几个工人抡起锤子一下一下锤着,把棺材钉死,再一铲一铲的用土埋上。
声嘶力竭的叫喊被埋在土里,很快就没了声音。
宫希文知道的,以后她会像她的大姐和二姐一样,被爹妈卖了换口粮。
那年,她才10岁。
乱世底层人民能活着本就是一件辛苦事,吃食都没个着落,就能别提读书了,宫希文大字不识几个,能走路的年纪就跟着爹妈下地种田去了。
宫希文12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伙土匪,宫希文的爹妈和小弟小妹全都死在土匪的枪口之下。那群土匪搜刮了村民家里所有的粮食才打道回去。宫希文躲在草垛里整整两天,听闻没动静了又忍着呆到了深夜才敢起身。
村子里到处都是死状凄惨的尸体,空气中满是尸体的腐臭,全村几十个人,就只有宫希文一个人活了下来。
为了活命,宫希文一路流浪到了老上海,把自己卖进了青楼。她的运气还算好,不如说是她的有意为之,这青楼是个落莫的言情书网的千金经营的,老鸨看过外省春旱的报纸,慈悲心肠,怜她年龄小,当个丫头养在身边伺候着也行。等老鸨差人把宫希文洗干净,倒是个难得清秀的,眉宇间那股子疏离淡漠当真极妙,老鸨笑颜难耐地立刻收了她当养女,给她安排好课程,又拿雪花膏给她润手。
宫希文的手是农民的手,龟裂粗糙,轻摸丝袜都能勾出个破口。老鸨叫几个丫头伺候着,雪花膏一天要抹个好几遍。老鸨对她讲再养个三四年她才能出台,这期间得把字给学会了,琴棋书画也得抓紧些。
宫希文自己也争气,又跟着大先生学礼仪仪态,她入门晚,除了睡觉其他时候都用来提升自己。
两年时间便脱胎换骨,柔滑的肌肤、精心打扮的面容、乌黑的波浪卷、得体的谈吐,穿了身香云纱旗袍像是个名门望族的小姐,因经历过动荡,她没有其他未出阁的伎女那般天真高傲的气韵,更为柔和,眉眼间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却冰冷冷的,怎么都捂不热的疏离姿态。
她晓得的,老鸨是假慈悲,自己也不过是换钱的商品,只是她把自己卖给青楼,自甘堕落罢。
某个冬天下着好大的雪,她在商铺里采买当下最时髦的皮草和香水,这些上档次的装扮能够让她更体面得游走于酒楼活动之间,更好的提升自己的知名度,等到真正开苞那天赚取更多的钱财,自己的赎金也有着落。
她提着包正要回去,被一个女算命拉住了手,说她不要烂好心引灾祸,轻则凄苦一生,重则命丧黄泉。
“我不信这些。”
宫希文回她,瞧她的袄子棉花都跑出来了又给了她一块大洋。
“姑娘你得信我的,你是菩萨心肠,可别人不是,你会死的,死在跟今天一样的下雪天,我看见了。”
宫希文眨了眨眼,问道:“你真能看见?那我下辈子会怎样?”
女算命说:“你逃不出宿命的纠葛。”
命格一说太玄乎,女算命只能提点一二,多说损阴德。
宫希文本来就不信这些,见女算命不再多说,便抬腿准备回去。
“别管他人死活。”女算命还是忍不住劝导一句。
宫希文敷衍笑笑离开。
她路过一个小弄堂,里头两个脸被冻得通红的男孩缩在一起,怯生生的看着宫希文,她问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回家去。
“家被军阀抄了,双亲全死了,我们没有家了。”
宫希文突然想到了自己坎坷的幼年。
又突然想到女算命的话,虽说不信命理却多少听进去了些,她打量俩小孩的穿着,那丝质的布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
动荡不安的旧社会每天都要死好多无辜百姓,宫希文就是差点死掉的那其中之一。
她受过冻挨过饿,于是她动了恻隐之心,带走了那俩男孩,安顿在离青楼不远的一处隐蔽的老房子里头。
宫希文游走于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名利场之中,那些个老爷们似乎很吃长相清冷、若即若离那一挂。宫希文一晚上收了一礼箱的珠宝首饰。
老鸨数着钞票笑靥如花得夸赞她,说是自己眼光果然不错。
并不是说宫希文的长相有多漂亮,青楼里漂亮的浓艳的数不胜数,宫希文只是清秀,她的气韵是由内而外的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模仿也模仿不出的飘忽迷离感。
那些首饰已经足够她为自己赎身,可她有两个孩子需要养,她需要更多的钱,于是跟老鸨做了一个交易,她把那箱子珠宝全部给了老鸨,老鸨自然懂得,也不跟她客气,点了点数量,还给她三分之一。宫希文依旧在老鸨的青楼里挂牌,但她从恩客那儿得到的小费珠宝绝大部分进她自己的口袋里。
因为宫希文淋过雨,所以她竭尽全力地去呵护那两个孩子,送俩小孩去读书,尽心尽力地给予他们更好的生活,柔软崭新的衣裳,她舍不得吃的肉都夹到了他们碗里。他们说想要一台留声机,宫希文觉得没必要,于是他们三天没有跟她说过话,宫希文受不了这种冷暴力就去买了一台。他们又去买了唱片放在转台上,拨下唱针,倾听音乐。
没有丝毫的感激,心安理得地向宫希文索取。
宫希文心里有些不好受,问道:“我对于你们来讲是什么?”
宗鹤想说话,被苏邵礼打断,“是姐姐,是亲人。”
苏邵礼把宫希文牵到墨绿色的复古沙发旁,让她坐下,泡了杯茶给她喝,“姐姐只比我们大一些而已,没必要活得像个老婆子似的,听听音乐放松一下吧。”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气。
宫希文苦笑,他们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他们生于优渥的家庭,哪怕家道中落依然保持着优雅风度。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保护得太好,舍不得让他们受苦,宗鹤和苏邵礼还能不急不慢的享受生活,永远不懂像她这样的底层人民的苦难与不安。
宫希文成了长三,自然更不可能再守身,她被几个恩客包养着,辗转于这种酒会,不过她有个习惯行完了事从不留下过夜,拿着恩客的钞票就去洋医院各种检查,她怕得病,所以每次用的西药都是最好的。
她有一个恩客是抽大烟的,那老头满口黄牙,又是个不能事的,给了宫希文一打钞票就为了看她换衣服,问她要不要一起抽大烟,宫希文只是笑笑,坐在他的腿上,朝他耳朵吹气,“那我可就不能像这样与你调情了。”又亲了亲恩客的耳垂。
恩客被哄得心花怒放,抱着亲着。又给了她一枚祖母绿宝石。
光阴荏苒,宗鹤与苏邵礼都已长大,他们很优秀,都考取了非常有名的大学。
宫希文不再年轻,但得益于她保养得当和每次都去洋医院拿药,再加上没有滥赌抽烟,稳居长三,有一批固定的客流,又有一笔可观的存款,她便选择退居幕后当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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