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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想以前调节气氛的人一直是她……”希维拉挫败地站在小溪里盯着河鱼的动向，他已经一身的水却连一条鱼都抓不到，真是不管在哪都很失败。
“希弗。”不知何时蹲在一旁的艾尔莉塔突然唤他，希维拉惊喜的看过来，就听她毫无抑扬顿挫地指出他的问题，“你这样是抓不到鱼的，水面映出的影像跟实际有一定差距，你得找出规律才能抓到鱼。”
太平淡了，都没有嘲笑他不像个吸血鬼，笨手笨脚的话，也没有扔石子给他添乱，希维拉有种不适感。或许是他脸上的落寞太过明显，艾尔莉塔侧过脸枕在膝盖上看着溪流流走的方向不再发一言。
希维拉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走过去戳戳她乱翘的发顶：“艾莉，我笨，教教我吧。”
艾尔莉塔抬头看他，金绿色眼中的虔诚不像做假：“真拿你没办法。”她伸手让他拉她起来。
希维拉嘴上说着好，可等人站起，他装作脚下打滑倒进水中，拽着艾尔莉塔一同成了落汤鸡。
“你故意的！”艾尔莉塔刚洗完衣服，现在这身是她唯一能穿的，他可倒好！
“对，我故意的。”希维拉撩起沾在额前的湿发，好看的眼眉弯出漂亮的弧度。
艾尔莉塔眼睛一眯，气恼地向他泼去一捧水，被浇了满头满脸的希维拉也不示弱，同样泼了回去。两人就这样幼稚的泼来泼去，艾尔莉塔一开始还带着点火气，后来玩闹的心占了多半，泼出了花样。
“你终于笑了。”彻底湿透的希维拉坐在水里仰望着他的爱人。
艾尔莉塔不由一愣，她看向水中的倒影，上翘的嘴角与绯红的双颊组成飞扬的笑脸，不过几天而已，这样的笑竟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让你担心了。”她抓抓湿湿的头发不好意思看他。
希维拉笑着伸手：“这有什么。”
“你自己能起。”话是这么说，艾尔莉塔还是搭了把手，却不想再次中计被对方拉进怀中。
轻柔的吻准确地落在唇上，熟悉的气息环绕在周身，艾尔莉塔闭上眼乖顺的被牵引走。
这个吻很短暂，但足以安抚，他们相互望着，彼此的眼中都有着对方的身影。
“我这是最后一身衣服。”某人又开始她的煞风景发言。
希维拉现在爱听极了，他的艾尔莉塔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模样：“那就脱了做点快乐的事。”他亲上她脆弱的颈侧，寻找此处蓬勃的脉搏。
“流氓。”
“你把手放下还有点说服力。”
“都硬了还不让我摸？”
“随你。”
希维拉托住她柔软的胸部不轻不重的捏着，湿凉的舌尖在皮肤上游离，耳边渐渐传来轻轻的呻吟声。
“别在这里。”艾尔莉塔推推他，夜间的溪水太凉，她不喜欢。
希维拉刚用牙解开衣襟的绳带，离柔软之地只在咫尺被她的话硬生生阻拦。
他轻易扛起她走向扎营地：“毯子没洗吧？”
艾尔莉塔一只手隔着贴附在身上的衣服摸他背部的肌肉线条，另一只手正伸向挺翘的屁股，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
眼前的屁股没摸到，自己的却挨了一巴掌，不疼但响。
“希维拉，我给你脸了！”没受过这种待遇的人拼命挣扎想要扳回一城，又一巴掌落了下来，这次不仅打了还捏了。
“别乱动。”希维拉又拍了几下，肩膀上的人难得听话的老实下来，他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毯子没洗吧？”
早干了，你就差抱着亲了。艾尔莉塔在心中腹诽。这几天为给自己分散精力不停找事做，给弓箭绷弦，磨箭镞，晾晒毯子，缝补衣、包上开线的窟窿，今天又把衣服洗了。算下来这几天就没怎么睡过，她害怕一闭上眼浮现出莉莉丝的脸。
希维拉也想起来他那天抱着刚收的毯子爱不释手，上面有他最爱的阳光的味道，还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想看到对方惯常的得意表情。但只有一声淡淡的“嗯”。
艾尔莉塔感到抓着小腿的手在慢慢收紧，也不知道希维拉又哪根神经搭错了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她懒得提醒，反正等下有他好受的。
可希维拉并没按照她设想的那样急急进入主题，没机会给她闹上一闹。他把她放在满是清香的毯子上只是吻，落下一个个轻柔的，轻易挑起人欲望的吻。身上的衣服在亲吻间悉数褪去，留下湿漉漉的水渍在月光下闪着碎光。希维拉细细舔去这些未干的水珠，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殷红的印子，他从上吻到下，拉开并拢的腿在腿根流连，在细微的呻吟中他抬眼向上看去迎上她迷离的目光。情欲将她染上好看的色泽，让人移不开眼。
“希弗。”艾尔莉塔托起一边的胸发出邀约，“我想要……”
希维拉顺从地爬过去张嘴含住，冰凉的舌舔上挺立的乳尖在上面慢慢打转，修长的指划过紧实的腹部来到身下，指肚逗留在穴外轻轻摩挲。
“你湿了。”他含糊地说着，回答他的是悠长的呻吟诉说着欢喜。
手指仔仔细细地抚摸着整个轮廓，聆听爱人对每一处抚摸时的声音，去辨别微弱的不同。直到耳边传来不满的呼喝他才放过吮到发胀的乳尖，抬起头对上她的眼发出轻笑。
“你笑什么？”艾尔莉塔不懂他又在想什么，等了半天的进入却只有手指的爱抚，这可不够。
“在想怎么闹你。”
不等对方有所反映，希维拉换了一边含住，在欲求不满的抗议声抵达之前找准机会轻咬一口，耳边的低呼在手指的探入中落回平缓。不用言语或眼神的提示，艾尔莉塔的一条腿架上他的腰，将穴分得更开，方便手指的抽插。
希维拉熟练的在入口转圈，窄小的穴开开合合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淫靡声响，爱液在几番挑逗下外溢至穴外，在缓慢的抽送中涂遍整个轮廓。
“希维拉，希弗，求你多摸摸我。”艾尔莉塔如他所料的那样发出难耐的祈求，她抓着眼前起伏的红发想强迫他抬起头，可他只专心致志的啃咬胸前的那点嫩肉，最多再增了一根手指在穴口处交替抽送。
一方得不到回应，艾尔莉塔寻找另一方的解救办法，她抬起腰身主动吃下更多的指节，暂解了里面的欲。一直等着她主动上钩的希维拉一把托住她的腰，将指顶得更深。穴肉从猛然分离的不适中获得期盼许久的对待，它们欣喜地裹上来吮吸着，挤压出更多的爱液顺着唯一的出口流淌，滴滴落入深色的毯子中晕染开来。
艾尔莉塔捶打几下直骂混蛋，但很快便出不了声，封住的唇只在各种间隙流出爱欲的淫叫。
手指迅速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找到敏感的地方，不需几下哪里都软了下来，不论是身子还是声音，又或是穴。温热的内腔频频收缩，承受的人即将迎来第一次高潮，空闲的拇指也在这时摁揉上阴蒂，所带起的快感迅速涌遍全身。
高朝一次的艾尔莉塔得到短暂的喘息，她低低地叫着，请求更多，得来的只有手指的抚慰。
断断续续间，她已不知被手指推向几回高潮，晕晕乎乎的瘫软在毯子上迷蒙的看着天。夜间的微风吹去燥热的温度，枝叶沙沙的声响唤回她的意识。
有点够了。她想。只是这样稍显无趣。
希维拉看出她的想法，俯下身只问一句：“无聊了？”不等回应，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期盼已久的硬物终于抵上穴口。
它撑开，它顶入，今夜的欢爱到达顶点。
艾尔莉塔抱着希维拉承受着他的顶弄，她或咬或抓表达自己的极限，可嘴上说的却又是另一番话语。她彻底沉浸下来，让思绪飘忽，将身心交给对方。
“不对，不对，全错了……”希维拉事后埋在艾尔莉塔胸间不敢抬头，明明是想着安慰人，谁承想在气氛的烘托下话没说几句，事做了不少。
“我刚才是想安慰你来着。”他选择如实告知。
“方式挺别致，下次继续。”
“这种哪算安慰……”
艾尔莉塔戳着露出发外的耳尖笑开了，做的时候挺猛，停了却成了怂包：“是我让你担心了。”
怀里的人任凭嬉闹也没个反应，像是真的在反省过错，最后反倒要她安抚：“我没事了，真的。”说着的时候手指在红发间穿插编出乱糟糟的辫子。
“……莉莉丝的事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希维拉终于肯说一句，声音闷闷的有些失真。
“嗯，我会尽量看开的。”艾尔莉塔推开怀里的人坐起身，随意拿了身干透的衣服发出邀约，“要一起去河边洗一洗吗？”面对邀请，这次换惯常一本正经的人央求着得到一吻才愿意起身。
回来的路上他们手牵手说了很多，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四季的变化，天上的星座，未来的畅想，就像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后来听到希维拉说他还记得儿时的摇篮曲，艾尔莉塔催着让他唱了一段。本就清亮的嗓音让温和悠长的音调如梦境仙曲，仿佛合上眼便能随着声音飘向远方，落入词曲描绘的景象。
“你就像传说中的塞壬。”她如此评价他，眼睛又上下扫视一番，“长得漂亮，又体态优雅……说，你作为人类的时候是不是很受欢迎！”奇怪的嫉妒心在这个时候作祟，非要希维拉坦白出个所以然来。
希维拉被她闹得没辙，只能如实告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家教很严，除非正式的社交一般不怎么出门。”
艾尔莉塔眨眨眼：“这不符合人类爱炫耀的天性，你不会是哪家等着继承家业，只顾埋头学习的大少爷吧。”
“是啊。”关于这点希维拉大方承认，“我家是拥有姓氏的贵族，从小就接受各种教育，所以什么都会点，不过这些对现在的我没什么用。”
艾尔莉塔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和深情的吻，拐着他的胳膊商量起接下来的行程。他也从善如流的顺着她的话给出建议，谁都不再提心底的伤痛，就这样掩埋下去。
说到一处艾尔莉塔突然打岔：“跟你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姐姐，她非常好，帮了我跟多，在我最孤单的时候一直是她陪伴着我。”
“听着是个好姐姐。”希维拉为又能知道对方的一点信息感到开心，“她现在呢？我怎么没见过她？”
“你会见到的。”艾尔莉塔对他笑笑。
第42章 V41·改变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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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形势分析，艾尔莉塔和希维拉一致赞同改道向东北进发，去往隶属斯契尔契纳邦的一处曾被称作白色港湾的阿兰缇什港。冬季时节这个位处寒带的海边阴雨连绵，台风常驻，成日几乎不见阳光，听着像是吸血鬼最优选的居住地，却是被他们扔在脑后的放逐之地。这里只有每年打捞渔获的时节才会风平浪静一段时日，聚集大量的渔民前来捕捞，其余时间不是暴雨便是台风，根本不适宜任何生物在此生存。临时搭建的窝棚和早年建起的白色建筑——现在已经风化腐蚀成了破败不堪的漏风漏雨之所——撑起主要的居住空间，曾经的宏伟设想被自然之力摧毁全部化为泡影，最后成为被海风搓磨的残垣断壁。
唯一可看的景色大概只有沉船湾的破败残骸和屹立在悬崖之上的废弃塔楼。
“这里真的能生活吗？我感受不到温度多极端的恶劣环境我都能适应，但你不一样。”希维拉作为吸血鬼对海边避之不及根本不会往那边走，虽然这里的确是他们现下最好的去处，但还是对艾尔莉塔的选择表示不解。
“冬天是不好过，阴寒湿冷夹杂狂风暴雨是那边的常态，好在不缺木头烧，再收点驱寒的棉衣和皮袄一冬也就过去了；吃的也不愁，那里物产还算丰富，光小型动物就有数十种，大型动物也不少，可惜没在夏季来，这里的浆果很好吃，可能是动物多肥料丰富。当然，这些吃腻了也不怕，以咱们的脚程可以去周边采购物资改善伙食。”艾尔莉塔扒拉着火堆里烤的栗子对他解释，“我在那里住过几年知道怎么应对，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在塔楼的地下室里翻到我藏的酒。”她口中的塔楼屹立在凸出于岸边的崖体上，据说过去作为瞭望塔使用，最后也难逃被舍弃的命运。
希维拉笑了，藏酒这种事确实符合她的一贯作风，但还是有不少地方让他担心：“就像你说的那里冬天气温极低，我听说还有几人高的巨浪。”他抬手拦下正要张嘴的人，“别再说塔楼了，风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你不能保证现在它还是好的。”
艾尔莉塔有时真讨厌他的不解风情，拿起没有剥下表皮刺壳的栗子丢过去，尖刺擦着他的脸落入黑暗：“分析，希弗你要学会从现有的信息里分析情报，不缺柴烧，物种丰富，说明那里背靠山林。关于住哪更不用担心，有一处山窝被山挡着风很难吹进去是天然的避风港，往常我都是躲在那附近的山洞里过冬。”她从火堆里掏出一颗栗子剥开丢嘴里，香糯的口感令她不由眯了眼，“但是啊，待在塔楼最下层，听着头顶呼啸的海风，感受从四面八方打过来的激浪随时有推倒墙壁的风险，可看着眼前跃动的篝火，再喝着酒，聊着天，又是一番不同的滋味。”咽下栗子，她又从最下面挖出焖熟的土豆拍掉上面的土咬了一口，滚烫的温度烫得她不断吸气，“当然啦，在这样的环境下痛痛快快做一场，肯定更棒。”
火光映照在她眼中，闪烁的火苗具像化了她心中的火，勾得希维拉不由低下头。
“真是不正经。”他扶额假意头疼，实则担心自己再多看几眼就要被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才是，正经得不像个吸血鬼。”艾尔莉塔觑眼看他，调戏他固然好玩，但说教起来也很让人受不了。
“两个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就是灾难，咱们正好互补，最合适。”希维拉自认说不过她，乖乖剥起栗子想要尽快堵住她的嘴。
“嗯，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艾尔莉塔用嘴叼过栗子，嬉皮笑脸的应下了。
决定好路线，两人反倒不急了，慢慢悠悠地朝着目的地进发。这段时日里，希维拉在艾尔莉塔的悉心教导下已经学会如何制作陷阱，如何摒弃吸血鬼的视野与超乎常人的脚力以普通人的身份享受狩猎的乐趣。百余年来，他有种重生为人的感觉，这是一种快乐的，美好的，是世间任何赞美的词汇都无法媲美的情感。如果没有吸血的欲望将其击碎，就更好了。
刚吃过午饭没多久便开始商议晚饭的二人被远处的炊烟引走视线，艾尔莉塔先行一步跃上高耸的树梢，凭借优良的视力望到远处的小城。这里不受战火侵扰，没有夜行生物侵害，正是欣欣向荣的一派景象。
“距离看着不远，但周边没有可躲避的树林，还是老规矩，在这里扎营等天黑吧。”艾尔莉塔觉得没必要赶这会过去，要不是这一带的树林颇为茂密，希维拉作为吸血鬼根本不可能在白天行动。
“别担心我，凑近去看看吧。”希维拉这一阵已经习惯夜伏昼出的日子，暂时感觉良好，多走几步路而已，倒也没什么。
艾尔莉塔见他确实没什么不适才肯同意。二人在林子边缘等到擦黑，沿着光亮退行的轨迹赶在天黑关城之前站在了城门外。
根据从偶遇的旅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所说，这是一座旅行者组建起来的临时歇脚的热闹镇子，只要手续齐全入关并不严，里面的巡逻队则是由常住人员组成。这里再早以前是走商的商贩们的必经之路，后来渐渐从落脚点慢慢扩张成现在的规模，不论贩夫走卒还是一般旅人都可在此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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