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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127[番外]
晚上六点。
“让各位来宾久等了。请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的惊喜来宾！维斯巴尼亚王国的萨克拉女王陛下和米拉公主！”
鼓掌声响起。
调响左耳机的音量，侧头看着门内的宴会现场。
红色的帷幕拉起，浅栗发的女性挽着样貌与小兰十分相似的女儿走上台，微笑着抬手示意。
“陛下和殿下出场了，”点了下耳机，压低声音，“灯光室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异常。”低沉的男声回应，“刚才抓到的那个人呢？”
看了眼从小门里走出来，换上了一套领结西装的贝拉，倚着墙叹了口气：“这年头的小混混真的是…收到钱什么都敢做。”
“哼。看来没线索。”男人哼笑一声，不说话了。
“诶，这位公主殿下和小兰小姐真的长得好像啊。”
吓得抖了一下，转头看倚在旁边探头看宴会现场的金发黑皮公安，捂了下心口：“降谷先生？为什么在这里？”
光呢？
探头看向他身后，额头被一根手指按住了。
“残——念，只有我。”零收回手，“Hiro在另一边侧门。在厕所里发现了被打晕的侍酒师，就过来看看…”
他看看我和站在推车后面准备入场的贝拉，“打晕的人呢？”
指指不远处的小门，“那边。红酒和器具都换成我们带来的了，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先放置。”
零点头，按着耳机低声说了几句，反手帮贝拉推开门，站进了阴影里。
站在门边看着宴会现场，对上新一看过来的半月眼，默默拉上门遮住自己。
“新一君、毛利老师和园子小姐都来了，没有看到小兰小姐呢。”
“小兰今天有空手道的集训，要晚点过来…”看着面无表情为女王陛下和公主斟酒的贝拉，忍不住笑了一下，“还是老样子。”
“是那个救援小队的成员吧？之前你发的照片里有她。”零也看了一眼。
“嗯。是贝拉，贝拉当娜。在意大利认识的朋友，超级帅气吧…”按住耳机听着，拿起腰上挂着的小型对讲机，“凯尔先生，请往你现在的两点方向走，对，把那个梳中分头的人扶住，交给外面的公安。”
好。钓到鱼了。
把对讲机交给趁主持人的提问时间回来的贝拉，往宴会厅正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下。
…有两个脚步声。
刚想转头，就被按住肩膀。
“降谷先生？干、干嘛？”被半推着继续往前走，转头看后面的零，茫然。
零歪歪头，无辜地眨眼，笑：“不是要去看刚才那个人吗？快点快点。”
诶、
“但、工作呢？”
不是要在侧门监视会场的情况吗？
“有那位佑未信任的贝拉当娜小姐在，我也让风见过去了，没事啦。”
……风见先生，总被降谷先生这样使唤，真的辛苦你了。
走到正门口的走廊，转头就看到景光和一名公安站在来宾签字的长桌旁边说话。
“光？为什么也过来了…”被零推着走到景光旁边，拉了拉外套的衣领，小声问。
“听到这边抓到了可疑人物，就过来看一下。”景光点点耳机，看向同事，“大城，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嗨。刚才山口把那个人搬到那边的房间了。”大城看了过来，站直，“按顾问先前的指示，接到人后就上了手铐。”
“那搜身呢？”问。
“因为这里有人来往，搜身由山口…顾、顾问？”
转身往刚才指的那个房间跑，一下子就被两个人影超过，连忙提醒，“小心枪——”
砰！
零一脚踹开门，身体一转躲在门框后面，手摸到外套里。
跑到景光身边就被按住，探头想看房间里的情况，头也被按住了。
“降、降谷先生？”里面传来有些迟疑的声音。
唔？
扒下按着额头的手，和他们一起往房间里看。
名叫山口的公安还保持着摸坐在椅子上昏迷的西装男的腰的姿势，一脸茫然。
还好，还没醒…
松了口气，想拉开景光的手，反过来被他使劲的按住了。
“这位先生，可以放开你手里的东西吗？”零开口，举着枪走进房间，脚步和声音一样平稳，“山口，往后退。”
“嗨。”
“佑未。”贴在耳边的声音很轻。
侧头看向景光，一怔。
没有平时的笑容，微微皱着眉，露出了没有见过的，严肃的表情。
“…光？”小声。
那双猫眼看过来，轻轻地弯了一下。
很短暂的笑容，但心里突然的空落感因为这个笑容消失了，变得暖乎乎的。
退到景光身后，偷偷攥了一下他的衣摆，又马上放开。
他们都进去了。
倚在门边听里面的交谈声，那个陌生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一口咬定他是被人胁迫身上才带着危险物品，并且这些东西他都没有碰过，避开了零的问题还反过来问为什么警察会抓他。
…这样都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了。
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6:30了。
在5分钟前收到了一条消息。
冷酷の枪手：搞定了。
手指抵着嘴唇想了想，抬手轻轻敲了一下门框。
里面安静下来。
“进来。”
景光的声音。
转身站到门口，景光和山口拿着枪指着双手背在椅子后面卡着手铐坐姿也很闲适的男人，零和他面对面坐着，枪已经收起来了。
那个人看了过来，瞳孔一缩，然后扯起嘴角笑了：“看来被摆了一道啊。”
…唔？
慢慢走到零旁边和他换位，坐下来后双腿交叠，手十指交叉搭在大腿上，往后靠着椅背。
“我的同伴呢。”那个人的头微微往下垂了一下，又马上抬起来。
“停车场一个，附近天台上的两个，还有安全屋里的几位，”歪头想了想，确定没有遗漏后勾起嘴角，“嘛，还没有交给警察。”
“打扫的速度还是和传闻中一样。”他哼笑，“现在要问了吗？钱和自由。”
“抓到你的是这几位警察。”抬手示意旁边的零，“我并没有权利放走你，不过嘛…”
手指重新交叉，垂下眼：“你们会被关在这里的监狱，还是ICPO的监狱，我还是可以控制的。你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看到面前的人的表情有瞬间僵硬，身体微微前倾：“那么，可以告诉我，是谁要对阿尔贝特出手了吗？”
“被'魔女的眼睛'看到了吗…”
“我也很惊讶。”微笑，“只是放出了那个家伙来这里的消息，居然真的有人跳进来。看来是位非常急性子的人呢。”
“我也觉得雇主太急了，只是来查探，结果就被你抓住了。”对方又扯了一下嘴角，“知道你还活着的话，这单就不会接了。”
……？
无语地抿起唇，注意到他的手臂在细微转动，忍不住笑了：“打算试试是你先抓住我还是我的同伴先把你的手剁下来吗？”
男人的动作停顿，他扫了一眼周围，在三名公安的瞪视中也笑了：“还以为你真的转性开始和警察合作了。考虑一下我的雇主？你知道在某些事上他从不介意弄脏手。”
无视了这个提议，指尖压住手背：“谁放出的消息？”
“断断续续有很多人这样说过。本来是半信半疑的…不过安德森的情报居然也会有误…”
“…安德森？”好像有印象…
“他说魔女五年前就在瑞文的杀手制造的那场爆炸中死了，现在拿着'魔女之眼'的只不过是个替身。”男人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靠着椅背，叹了口气，“被那个老家伙害惨了啊。”
五年前…知道瑞文和爆炸案的…
啊，那个人。
“我可不想被那种五年前就死了的亡灵这样说。”抬眼看着瞬间盯过来的人，站起身，“那是阿尔贝特在耍你。”
嘁。还以为终于能抓到那个老狐狸的把柄了。
“如果不想被什么奇怪的理由移到法国监狱的话，”真诚提醒，“建议你还是把知道的都告诉警察比较好。比如你背着雇主偷藏的证据之类的。”
想了想，补充：“我有阿尔贝特的电话，当然也有你的雇主的。考虑一下？”
“……”
山口和大城把人带走了。
拿出手机慢慢打了一个句号，靠着墙叹了口气。
“这么说，佑未也被耍了？”零摸摸下巴，眨眼。
“唔？”不想开口，含糊的哼出鼻音，按下发送键。
“那个阿尔贝特啊。是法国的司法中央警局局长吧？”零指指拉着我的手的景光，“Hiro说是重点防范对象。”
“一半吧…”抬头看到零不满的表情，继续说，“他们是用在查的那条线把装备运进来的。在峰会开始之前把线端掉的话，我们这边也会轻松一些。总的来说算是示好。”
“诶…不按总的来说呢？”
抓紧手机，咬牙：“那个老狐狸绝对是故意把人引过来的！”
还不能对他做什么，啊啊啊好气啊！…唔，电话。
看到是未知号码，划开通话键把手机贴在耳边：“嗨，奈奈です。”
“奈奈～”女声有些不满的抱怨，“把人都抓住了，我这边要怎么办啊？”
“不二子小姐？”按下静音后看向景光，“那我先走啦，还有工作。”
抽出手插进口袋，转身往电梯走，取消静音：“没事的，现在在听无线吧？很快就有消息了。”
“真的？”
“我不会骗不二子小姐的啦。”
看着佑未离开，零转头看景光：“怎么一直不说话？”
刚才佑未敲门示意的时候还很生气，结果出来后一句话都不说。
“难道是看到老婆和平时不一样的样子着迷了？”
景光一愣，笑：“佑未她…”
嗯？
景光把手插进口袋，摇头：“没什么啦。”
*
“那就这样。”
倚着电梯的墙壁，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放回口袋，抽出另一只手。
包装在手心里揉的有些皱，好像还暖乎乎的。
拆开包装，把里面的糖吃掉。
有一点点酸，但更多的是甜。
橘子味的。
张开手，握紧。
手…好像不抖了。
*
7:40。
听着耳机里警用无线嘈杂的呼叫声，把声音调小后推开了面前的门。
“——我的兰是绝对不会交给你们的！”
“新、新一…？”
……？
看着穿着公主服的小兰和挡在小兰面前对着基斯放话的新一，茫然的眨眨眼，转头和站在旁边的景光和松田、零、毛利先生还有目暮警部对视。
“奈奈？”目暮警部眨眼，“你怎么…”
“那个、”身后的高木刑警尴尬地举着手，“奈奈小姐，现在还是封锁中，那个，请不要随便…”
“现在是什么情况？”把门完全推开，走到小兰旁边，“小兰穿这身好漂亮啊。伯爵大人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应该是我要问的问题，”基斯皱起眉，“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本来是已经回去了，不过…”往前一步站到新一旁边，指向门口，“在路上遇到了穿着这边高中生制服的米拉殿下，就送她过来了。”
“米拉公主？”小兰问。
“那套制服是小兰的吗？”无视基斯变黑的脸色，转头对小兰笑，“那小兰也上去一趟吧？现在殿下正在换衣服。明天也要上学，没有制服会很困扰的吧。”
“啊…嗯、嗯…”小兰茫然点头，脸还很红的样子。
“可以劳烦伯爵大人和凯尔队长带小兰上去吗？”
对侧过头按着耳机的基斯说着，勾起嘴角，“以防万一，毛利先生也一起去，没有意见吧。”
基斯转回头看过来，脸色古怪了一瞬，恢复冷脸，点头：“没关系。”
看着几个人离开，突然被抓着手腕拉到了房间角落，对上新一的半月眼，疑惑的歪头：“？”
“别给我装傻，你也太慢了吧。”新一凑到耳边压低声音抱怨，“既然要来的话倒是快点啊。”
“快点的话不就听不到新一爱的表白了。”看到新一的脸一下子红了，偷笑，“是文化祭的续集吗？'我的兰是绝对不会——'”
被一把捂住了嘴。
“快、点、忘、掉！”
“可爱的弟弟君对暗恋了十几年的女孩子的表白，才不要忘呢。”退后一步躲开新一的手，好奇，“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都说了绝对不要告诉你！”新一抹了把脸，无奈的叹气，“说真的，为什么这么慢啊。你的话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吧？”
“没办法，公主的衣服小兰穿着，问园子借制服花了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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