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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下午被松田以“机会难得”为由拉到警视厅拆假炸弹，然后被彩纸喷了一脸。
被前·拆弹组王牌狠狠嘲讽了。
到了晚上。
和半路进超市买了两袋子啤酒的松田走在回家路上。
“这么多啤酒…”自己也拎了刚才问景光说要买的鸡蛋和牛奶，看看他单手拿的两个袋子，“松田先生和萩原先生要喝到什么时候啊？”
“嘛，”他换了只手，嘟囔了一句什么。
———“今晚绝对要把他们都灌倒。”
说了什么？
没听清。看到公寓就在前面，放弃了询问，说：“松田先生，到这里就行啦。这么重的东西，快点回家放好吧。”
松田“啊？”了一下，反应过来我指的是手里的啤酒，一脸无所谓的抬起来晃了晃，“没事，刚好给你家那位分一点。”
不愧是第二位大猩猩———重点不在这里。
“光不太喝酒啊。”跟上他的脚步，说。
“……哈？”松田的疑问声听起来似乎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震惊。
有什么不对的吗？
茫然，回想了一下，“以前拜托过成实帮忙，问他喜欢什么牌子的酒和烟…结果成实把啤酒买回来后也没见他喝…唔、可能是有定期在补吧。”
“原来光喜欢喝酒啊……”有些新奇地小声嘟囔，领着松田进了公寓，走进电梯。
“呃，”松田的声音卡了一下，“他也不是很喜欢，就偶尔喝点，嗯、偶尔喝点。”
唔？
不解地看他突然冷汗直流的样子，听到“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
走到家门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想开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萩原先生？
开门的半长发男人还看着里面，抱怨着转头过来：
“太慢了啊！酒呢———啊！小佑未回来啦！”
萩原研二看到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诶？”
茫然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被接过。后面的松田推着我进了门。
“哟！”过来拿松田手里啤酒的高大老成男人抬手，咬着牙签，“打扰啦，佑未。”
是伊达航。
“不要一个个都堵在门口，松田快点洗手过来帮我敲肉排！”零的抱怨声响起，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套着灰色的围裙，手里还拿着削了一半的土豆，笑着，“佑未回来啦。”
“Zero，烤箱里差不多了，”套着蓝色围裙的景光探头，看到松田和伊达手里的袋子，无奈，“买这么多干嘛啊。”
“今天不醉不归！”萩原举起啤酒。
“家里可没多余的地方给你们睡。”景光走了过来，看向我，“佑未，欢迎回家……佑未？”
？
明明家里挤了五个大男人突然变热闹了，这一刻却又安静了。
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
脸上有点冰凉的感觉。
…凉？
迟钝的反应过来，抬起手摸脸。
手指上全是水。
……是哭了吗？
勾起嘴角，但笑着眼泪也停不下来。
“抱歉……就、就…”擦掉眼泪后新的又很快流了下来，只能用手臂挡住脸，“就是…太开心了。”
好开心。
幸福的心脏都在胀痛。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手臂被拉下，景光拿纸巾擦去我脸上的泪水，被抱紧了。
“再在别人面前这样哭，要吃醋了哦。”稍微有些苦恼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我会心疼的。”
抓住他的衣摆，“好、好开心。”
“开心的话要笑才对。”他退后了一点，用拇指把渐渐止住的眼泪擦去，吻落在眼帘。
“哦呼唔！”
！
转头看到旁边发出起哄声的萩原和一把捂住他的嘴的零和伊达，脸瞬间红透，下意识躲进景光怀里。
“啊哈哈、你们继续，那个、这个笨蛋我们就拖走了。”零干笑着对扬起杀人笑容的发小摆摆手，和伊达一起把萩原拖走了。
隐约能听到什么“你发出声音干什么”“都不能继续看了”之类的抱怨。
不过被这么一吓确实把眼泪吓回去了。
但……也不知道是丢人还是羞耻了。
脸埋在景光怀里完全不敢放手。
景光摸了摸我的头顶，“不要管那群笨蛋了，走了一天也累了吧，先洗个澡，晚饭还要准备一会儿。”
又在耳边小声补充：“洗完澡衣服要穿好哦。”
脸更红了，“我每次都有穿好的……”
“嗯嗯。”景光应声，抱着我没有催促。
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发出闷闷的声音：“光…”
“嗯？”
攥紧他的衣摆：“……不是梦吧？”
会不会……抬头的时候，发现———
“不是梦。”
景光回答。
“大家都在。”
、
洗好澡后按照景光的话把衣服穿好了。
天冷了家里开着地暖，但穿着毛线开衫和长裤也不算热……
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外面那几个人就只穿着短袖。
……不愧是年轻力壮的30岁小伙子们。
被萩原按在沙发上看着景光和零烧菜，我看到伊达先生站在他们后面拿着小本子记着什么，有点好奇。
“在记厨房小知识哦。”和我一起侧身扒着沙发看厨房的萩原用手掩着嘴小声说，“这样娜塔丽晚上想吃东西班长就不会慌了吧。”
“大概。”他补充。
对哦，娜塔丽半个月前已经回家养胎了。米原小姐还在读夜校的样子，大部分晚上都不在他们家的。
点头，“已经六个月了吧，肚子很快就会明显了，晚上还会腿抽筋什么的…伊达先生没问题吗……”
“没事的吧，”旁边拿着烟的松田说，“上次去看他们的时候刚好见到了，你那位医生朋友在和他们说注意事项。”
“是成实吗，”看到他点头，松了口气，笑，“那就没问题啦。”
后方厨房里的景光在萩原和零惊恐的视线中举着菜刀轻而易举的将排骨一刀斩断。
“松田先生要抽烟的话可以直接抽哦。”我指指他手里转了好几圈的烟。
松田顿时精神了，叼起烟掏出打火机，“那我就不客气地———”
脑后一凉。
“去阳台抽了。”
松田拿起当烟灰缸的玻璃盘子默默去了阳台。
“诶？但外面很冷的啊。”茫然。
11月高层公寓夜里的冷风！
“没事没事，”萩原干笑摆手，拿起一包零食拉开，“小阵平他喜欢在高的地方吹冷风啦。”
“但会感冒……”
“笨蛋是不会感冒的。”把三盘菜端到茶几上的零笑眯眯地说，脚上却毫不客气地踢了一下萩原，“帮忙端菜。”
“嗨～”萩原伸手撑着沙发一翻身就越过去。
手里捧着零递过来的热果汁，抿了一口。
家里的餐桌是四人型的那种，六个人坐是有点挤了，好在茶几因为下面要放很多东西所以很大，也有坐垫，六个人坐沙发或是地毯围一圈还能空出电视的方向。
电视里正在播放上次那个妖精之唇的后续，珠宝商被警方逮捕接受调查的新闻。
饭菜还有一些下酒小菜摆满了茶几，景光把最后一盘炸丸子放下来，然后拿着碗筷从沙发后面翻到了我旁边坐下。
另一边是盘腿坐在地毯上的零，萩原坐在他旁边，景光旁边是伊达，还有抽完烟回来的松田。
“不管怎么说！先干一杯！”萩原“啪”的一声把啤酒打开了，举起来笑着说，“为我们隔了七年的团聚！”
他们纷纷举起啤酒撞在一起，景光也开了一罐，看过来弯起眉眼。
……啊。
将自己的马克杯举起来碰着他们的啤酒罐。
“干杯！”
一起说了出来。
、
可能是啤酒打开了开关。
吃到半饱的时候空了的啤酒罐已经在松田旁边摆上了第三层金字塔。
伊达仰头喝完了一罐，一把捏爆罐子，嘴里不停数落旁边两位这几年完全不联系的公安，被零偷渡到他面前的孕妇指南吸引了目光，认真看了起来。
听到景光和零一起松了口气。
萩原喷笑，凑到金字塔旁边试着把下面的罐子抽出来，负责摆塔的松田非常淡定。
嗯…拆弹组的另类对决？
看到景光手边的啤酒罐，忍不住拿起来晃了晃。
还剩一半的样子。
这是他的第四瓶了，不过看上去好像喝的是水一样没反应。
“Hiro酒量很好的哦。”零悄悄凑近说，“而且啤酒度数也不高啦。”
“唔”了一下，将罐子拿到嘴边，闻了闻。
有点像……烟的气味？
试着喝了一小口。
又苦又涩。
吐吐舌，景光拿过啤酒喝了一大口，“不喜欢？”
“好苦…”
“哈哈。”笑出了声，揽住我，“嗯…虽然想说喝多后就知道味道了，不过佑未还是算了吧。”
“可以试试果酒？”零提议，“有桃子味梨子味葡萄味等等，梓小姐也会买的。”
有些心动，“下次买来试试。”
“不能在外面喝哦。”景光说着，把空了的罐子递给松田。
金字塔步入第四层建设。
乖乖点头，捧着马克杯喝果汁。
唔、有点热…
“小佑未真的超级听小景的话。”萩原脸上飘了一层红，但釜底抽薪的手还是很稳的，拿着从第二层抽出来的罐子，“都要嫉妒了。”
…？
没有看到景光瞬间变危险的笑容，茫然地“啊”了一声，“嫉妒我吗？”
景光：“……”
松田&零：“…噗！”
脑内拉响警报，紧紧抱住景光的手臂，“光是我的，我·的！绝对不能抢走！”
萩原连忙摆手，干笑：“不抢不抢不抢绝对不抢！”
指向旁边锤腿爆笑的零：“尤其是安、降谷先生！”
突然入局的零：“诶？”
抱紧景光，半月眼，一字一顿：“情敌一号。”
“抢不走的啦。”景光在零裂开的表情和松田的爆笑声里把我抱住摸着背脊，“只喜欢佑未。”
感觉有点困，缩在景光怀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隐约听到景光在问：
“佑未喝的…这是什么？”
“是松田带回来的果汁、等等。”
有走动的声音。
“啊…原来是果酒？都没注意。”
“松·田！”
“我问交通部的宫本女生喜欢喝什么，她强力推荐这个，就买了。”
“小佑未是不是喝醉了？”
“刚才就看她脸有点红，不过地暖开着，完全没在意啊。”
吵…
往景光怀里缩了缩，含糊：“光…”
“佑未真的超级喜欢Hiro啊。”
“吃醋了吗，情敌一号先生？”
“松·田！”
“不要在电视旁边打！”
“唔啊！茶几下面有好多电子游戏哦，小阵平和小零要不用这个一决胜负？啊！这个不是今年出的限定款吗！”
“放马过来！”
“好啊！”
“我也要玩！”
“Hagi不要捣乱啊喂！”
脑袋昏昏沉沉的。
好像被景光抱了起来。
“我先送佑未回房间。”
走动。
……变安静了。
躺在了床上。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在翻了个身后感觉自己被轻轻扶起来，温热的手轻轻安抚着，将衣物脱掉。
毛巾暖和的抚过身体。
往他怀里缩了缩。
“把衣服穿上吧。”吻落在肩膀，手指划过手臂上的伤疤，在最长的那一条伤痕上停留。
和其他细短的伤痕都不同，更加陈旧，几乎已经浅到看不清的伤。
无意识想抽回手。
他似乎吻了一下那个地方，帮我套上睡衣……好像有点大？
但挺舒服的…
躺回床上，柔软的被子包裹了身体。
困意袭来。
……不出去吗？
“……去…”艰难地发出声音。
头顶轻轻的抚摸，“不是说绝对不能被抢走吗。”
…是刚才……
“…借…”嘟囔着蹭了蹭，“就…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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