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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看到lovelove的场面也很棒！感情真的超级好啊～”她偷笑。
唔。
气温已经回暖，没有围巾能把滚烫的脸遮住，只能低下头。
手依旧被景光紧紧牵着。
…被看到了…
作者有话说:
#感觉提到长野的案件，难度就一下子变高了哈哈哈哈人均狠人
#看推的时候混在一群“○○さん”里的“池面ゴリ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野本部在市政厅后面好像是哪天闲着没事看地图发现的emmm
#误会到现在才解开！没想到吧！（得意叉腰
第87章 87
灰色的走廊，路过休息室的时候闻到了烟味。偶尔擦肩而过的警察们聊着案情和接下来的跟监。好像记忆复苏了一样，想起了在警视厅里的一些回忆。
小时候都是跟在优作叔叔后面…一切都是高大冰冷的，虽然也有会对我露出亲切笑容的警官叔叔阿姨们，但还是会感觉到冷意。
三年前、爆炸案的犯人逮捕后不久，因为另一个案子去了警视厅，被萩原先生搭了肩膀。
“小佑未～一起去吃午饭吧！”
温暖的。
然后和松田先生、佐藤警官还有伊达先生熟悉了起来，后来高木刑警和千叶刑警也调来了总部、萩原先生回了机动队。每次去警视厅都会被拉去一起聚餐…光都会发好几条消息提醒不要太晚回去不能被灌酒什么的。嗯…松田先生看到的话就会露出很无语的表情。
改变了。
原本冰冷的地方，变得温暖了。
连带着…别县的警察本部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哦、来啦。”和高明先生站在一起，正拿着一本文件夹敲肩膀的大和警部抬手对我们打了个招呼，半月眼，“怎么比高明还慢啊。”
唔。
“嘛、”高明先生双手背在身后，淡定地抢先开口，“来了就好，开始听取吧，能早点去吃饭。”
“也是、”大和警部笑了起来，“今天可要好好期待啊，我朋友的那家铁板烧，比起东京那种加了蜂蜜的酱油味可是好吃一万倍！”
蜂蜜怎么啦！很好吃的！
鼓了下脸，默默抓紧了景光的手。
被一下子看穿想法的景光无奈地摸了摸头顶。
大和警部带路，跟着走过审讯室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
“只是听取，不会进审讯室的啦。”上原警官抬手遮着嘴小声说。
“不去吗…”有些失落的回应。
“怎么，还想去审讯室里啊。”大和警部无语地转头说了一句。
“可以吗？”睁大眼。
“不行。”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又不是犯人，去那种冷冰冰的地方干嘛啊。说起来你不是经常去警视厅吗？没进去过？”
摇头：“都不带我进去……连见学的小学生都进去看过的。”
会在意这个，还是小孩子啊。
大和警部无奈地叹了口气：“嘛…”要去看看的话等会…
“等会会有一个强盗犯带来审讯，比较危险。”高明先生说，“很遗憾…还是下次吧。”
“对不起，提这种无理的话。”我小声道歉。
“这么客气干什么，”上原警官揽住我的肩膀，想了想，“不过那个犯人确实有些危险呢、油川君一个人没事吧？”
“安井君和大泽先生也一起的。”
“那放心了！”
油川……
“怎么了？”景光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指。
“没什么。”笑着对他摇摇头，看着大和警部拉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摸摸下巴。
唔…是那个油川吗？
*
进入房间。
和景光坐在一起，对面坐下了大和警部和上原警官，高明先生是景光的哥哥，现在也算是和我有亲属关系，所以坐在旁边。
“那么，情况你应该都知道，先说说吧。”大和警部翻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夹，抬头看着我，“为什么十二年前我和高明在森林里发现的凶器，上面会有你的指纹。”
“凶器？”眨眼。
“一把菜刀。”大和警部看了我们一眼，没有把照片拿出来，“掉在沼泽旁边的落叶堆里。”
“菜刀啊…”
…呼。
在心里轻轻呼了口气，双手在桌上手指交叉，看着大和警部摊在桌上的文件夹：“十二年前…因为一个案子，优作叔叔带我来了长野。听别的警察说起过赤女案的事情，刚好暂时没有事，就去了案发的出租别墅那里。”
“带着你这个当时才九岁的小孩子？”大和警部眉头一跳。
“嗯，那个时候我还离不开大人。”垂下眼，按照当时和叔叔说好的那样将事情发生的顺序改了一下，“叔叔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酒店，只能带着我去、当然也有一位警察先生一起。当时住在出租别墅的几个高中生跑过来说他们的同伴在森林里失踪了，大家一起去找…在森林里迷路了。遇到了一位女性。”
拿着菜刀，精神在崩溃边缘…独自一个人寻求着复仇机会的女性。
“女性…长相还记得吗。”他皱起眉。
“撒…当时因为赤女案的事很害怕，还迷路，不太记得了。”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是长头发的，拿着菜刀…但不是通缉上面那位越野小姐。和她说了几句话，她突然抱着头哭了起来。我就把那把刀丢到一边…指纹是那时候印上去的吧。打电话给了叔叔。叔叔说那个失踪的高中女生找到了，听了我这边的情况后就找了过来，一起送那位女性下了山。”
大和警部沉默了一会儿：“迷路了，那你叔叔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的眼镜上装了发信器。”看到大和警部露出了“哈？”的表情，尴尬地挠挠脸，“因为…那时候精神状态不太好，偶尔会一个人跑出去、回过神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给叔叔阿姨添了很多麻烦，就请博士帮忙装上了。”
小时候经常看书…很小就开始戴眼镜了，手机什么的可能会忘记，但眼镜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东西，就装在了上面。
“……”大和警部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手被景光握住。
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小声：“已经过去啦。”
“至于那位女性的身份…当时看她的精神情况不好，叔叔就没有问，找地方吃饭的时候她一个人离开了。”说着，回忆了一下，“叔叔…后来带着我去找一家小钢珠店的老板说了一些话，太吵了听不清说了什么。好像是知道了什么，没有再提过赤女案的事。过了几天他参与的那个案子也结束，就回东京了。”
“这样啊…”
大和警部和高明先生对视了一眼。
…看样子，是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去问过了吧。那么，也明白那个十二年前的女性是谁了。
在心里迅速把刚才说的都过了一遍，确定没有逻辑上的问题后悄悄放松了一点，在桌子下面蹭景光的手指。
景光的手指也动了动，轻轻蹭着。
“这个人，”大和警部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有印象吗？”
照片里是一个挽着黑发，画着漂亮妆容的女性。
……？谁？
茫然地摇头。
“毕竟是化过妆的照片、应该看不出来吧？”上原警官说，对我笑了一下，“这个人是赤女案的关系人。今天早上确认赤女案的犯人在犯案后就已经死亡，阿敢和诸伏警部都觉得很奇怪。因为赤女案后三年间经常接到别墅周围有可疑人物出没的报案，但十二年前在那件高中生失踪事件中找到了凶器的菜刀和疑似犯人的尸骨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报案了，所以重新调查了一遍。”
她单手托腮叹气：“在检查证物的时候发现当年的不明孩童指纹是小佑未的…真的吓了一跳。”
“对不起…”歉疚的低下头。
“嘛嘛、小佑未当时也很害怕的吧？那座山上沼泽还挺多的，没有事真的太好了…”
“嗯、因为…在海边长大，对水汽什么的挺敏感的，当时也是很热的天气，闻到味道就绕路走了。”小声解释。
“那方向感也很好吧。”大和警部说了一句。
唔。
“挺好的、但…”紧张地握紧景光的手，“第一次到这种山里…看不到太阳，风向也感觉不出来，而且一开始就没注意别墅在哪边。那时候地图也没有现在的这么详细……”
景光安抚性地轻轻抚摸着手背。
放松了一点。
“也是。”大和警部吐了口气，把文件夹合上，“你叔叔当时来是为了什么案子？十二年前、那时候没有什么大案子吧。”
……
沉默地摇头。
“那段时间本部一直绷得很紧，是内部的案子吧。”高明先生平静地说，“敢助君不也被拉去询问了吗。”
诶。
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大和警部。
“啊？哦，说起来确实…”大和警部摸摸下巴，“问了什么X之类的，完全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
……啊。
“对不起…”低下头。
“为什么是你说对不起啊，”大和警部有些无奈的声音，头顶被轻轻敲了一下，“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犯错误的那些人吧？把头抬起来。”
抬起头。
他双手环胸，笑了：“对，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呃、咳，做人就要这样才对。”
上原警部半月眼，把掐腰的手收回去。
堂堂正正的…
“…嗯。”抿起嘴，轻轻点头。
门突然被打开了。
“怎么—”
“大和警部、那个…一位自称是香川志信的女性来自首，说是十二年前因为赤女案伤人未遂的事！”
香川志信…？是…！
猛地睁大眼，转头看向门口的警察。
“香川？是这个人…怎么……”大和警部有些诧异的声音。
…为什么会来？
*
寂静。
坐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区，脸上贴上了温热的物体，颤了一下，抬头。
景光逆着灯光站在面前，递过来一罐奶茶，弯起眉眼：“喝一点。”
“谢谢。”
接过罐子慢慢抿着。
有些烫的奶茶滑进食道，身体似乎也暖和了起来。景光在旁边坐下，揽住我的肩膀。
放松下来，靠在他的肩上。
“…光。”
“嗯。”
只是想叫他一声，景光好像也知道，轻轻地应。
蹭蹭他的肩膀，垂下眼。
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说。
要堂堂正正的。
…怎么样才是堂堂正正的？
“在想刚才大和警部说的话吗？”景光问。
“嗯。”看着自己的手，“堂堂正正……第一次听到。光…怎么样才算是堂堂正正的？”
“我的理解，就是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吧。”手被景光握住，“佑未后悔过吗？做这些。”
摇头。
从来没有后悔过。
不管救的人是什么样的…没有后悔过。
……那件事也、没有后悔过。
“那就足够了。”景光放轻声音，“不后悔就足够了。我会陪着佑未的。”
等到心中的伤口都填补上的那一天。
过去的记忆无法消除，但只要一起走下去…总有一天。
“嗯。谢谢…”把喝完的罐子放在一边，双手握住他的手，看贴在一起的戒指，忍着泪勾起嘴角，“谢谢…光。”
“今天一直在说谢谢，感觉有点复杂…”景光小声说。
“那说什么啊。”捏了一下他的手指，抬头看他。
“嗯…”他摸摸下巴，弯起眉眼，“说，我爱你。”
唔。
“我爱你。”景光又说了一次。
并不是重复，而是…
“…我也爱你。”抬手捂住发烫的脸，小声回应。
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快要冒出粉红泡泡的气氛“啪”的一声被戳破，看到高明先生走过来，我和景光都站起身。
“佑未。”
“嗨。”应了一声，“…怎么样了？”
“香川女士、现在是浅川女士，目前来讲她当时的行为并没有构成伤害未遂，现在要移交三课处理。”高明先生解释完，看着我，“浅川女士说，希望能见你一面。”
…我？
一怔，下意识看向问询室的方向。
“不想见面的话就不见，看你自己。”
…见面…是要和我说什么吗？
犹豫地看向景光。
景光露出无奈的笑，摸摸我的头：“想知道的话就见一面吧，我会陪着的。”
“嗯。”对高明先生点头。
高明先生往问询室的方向点了下头，很快，大和警部和上原警官领着一位灰色短发的女性走了过来。
并没有戴手铐，看上去比十二年前消瘦了一些，但比起当时阴郁的表情，现在看上去很平和。没有和照片里那样化妆，但气质变得柔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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