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清瘦,两片纤薄的蝴蝶骨显出漂亮的弧度,平滑的脊沟向下延伸至腰间,臀线优越,小小的粉红色布料堪堪遮着圆翘。
听着喻京奈的引导,梁砚商把防晒霜挤到喻京奈背后,手掌用力轻轻推开。
掌心皮肤细腻,顺着脊沟上下,一掌可遮住腰线。和上次涂过敏药不同的是,这回是一整面后背的作乱。
皮肤顺滑如水,好像下一秒就要从他掌中溜走。隔着墨镜,梁砚商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身体上,眸间微凝,逐渐变得深重。
原本以为依梁砚商这克己复礼的性子,必然无法在大庭广众下给她亲昵地擦防晒霜,左右是要拒绝,或者硬着头皮听她的,想想就笑料颇多。
只是没想到梁砚商愣是没反应,除了起初的犹豫,和机器人一般无二。
“梁砚商,肩膀下面也帮我涂一下。”喻京奈心安理得地使唤着他,还有空去咬一口西瓜。
心脏的炙热逐渐向四肢百骸蔓延,梁砚商的拇指推开最后一处,膏体融进柔软皮肉,手上的动作有所停顿。
感受到身后的变化,喻京奈问:“涂好了吗?”
没有得到回答,背后手掌的重量也没有收回。
以为梁砚商没听到自己的话,喻京奈干脆想要转回身,然而刚扭出点角度,腰上的力道猛然间加重,宽大有力的手掌轻易将她困住翻转过来。
喻京奈吓得惊叫,身体骤然腾空,伸手胡乱去抓,直接抱住梁砚商的脖子。
等她回过神来,就见梁砚商将她抱着站起身走出遮阳伞。
“梁砚商你干嘛!”喻京奈挣扎着想要下来,奈何周围都是人,不敢大声动作,仅能尽可能地去推梁砚商的肩膀。
然而男人却大步往前走,并没有看她,只淡声撂下一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喻京奈是被梁砚商连抱带抓回了套房的,全程不论喻京奈问什么说什么,梁砚商都闭口不答,像一座丧失了语言能力的冰山。
他不说话,不过却在离开沙滩的时候把身上的衬衫外套脱下来,遮到了喻京奈身上。
“梁砚商,梁砚商,梁砚商!”喻京奈一遍遍叫着梁砚商的名字,却迟迟得不到回应,逐渐有警惕感升上心头,而这种警惕感在喻京奈被梁砚商压在门板上的时候得到证实。
套房的门被用力关上,喻京奈还没发问,反被梁砚商捉住手腕,压着肩胛骨按到门板。
三两下,衬衫掉落在脚边。
喉间的低呼声溢出来,喻京奈的侧脸和胸脯压到门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颤栗,偏偏身后烫的像火球,冰火两重天。
梁砚商扣着喻京奈的两只手腕,向上按在她头顶。
一个占有性侵占欲极强的姿势。
没有任何征兆地,没有询问地,强势地困住她。
甚至有些违逆他自来的礼数,一点都不像梁砚商。
手腕被牢牢锁着,喻京奈的安全感顿失,惊慌失措地挣扎着,用脚去踢梁砚商的小腿,“你干什么梁砚商,你别抓着我。”
扭动间,梁砚商的吻已经落在喻京奈的肩膀和脊沟。
温热的唇贴到皮肤上,让喻京奈本就高度警惕的身体更加敏感,脸颊和颈侧的皮肤泛起层淡淡的樱粉色。
“奈奈。”梁砚商叫她的名字,声音像浸了高浓度的酒,沉哑让人晕眩。他的嘴唇一下下贴着喻京奈的颈窝和肩膀,手掌在她背后那根线处游离,“泳衣很适合你。”
这个时候,喻京奈的注意力在别的地方,对他的夸奖也不受用,又踢他一下,“那还用你说。”喻京奈刚要继续说些什么,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梁砚商抚她肩骨的手掌沿着腰线而下,越过圆翘,贴住那块布料。
男人吻她耳侧,低醇的声音一圈圈荡进喻京奈耳中。
指尖微动,轻按。
喻京奈吓得双腿绷直收紧,声音不稳,“梁…梁砚商…”
“嗯。”梁砚商应她,手指又是一下,“是故意的吗。”
第29章 第29章
天知道梁砚商费了多大心力, 才能在喻京奈穿着比基尼躺在他身边翻来覆去时,他也不多看一眼。
更多的时候,他的眼睛是警铃, 拦住那些轻浮打量的视线。
可偏偏她还是不消停,变着花样地作弄他找乐子, 梁砚商看得出来。
此刻,鼻梁上的墨镜已被他扔远。
身前的门板冰凉, 喻京奈的手指和身体却烫得发软。脸颊一片飞红, 鲜血似乎能刺破皮肤滴落出来。
喻京奈浑身僵硬, 膝盖发软, 险些要跪下去。大腿不由自主地要收紧, 感受到宽大劲瘦的掌骨又要分开,足跟不自觉地踮起, 妄图远离粗粝指腹。
“奈奈故意钓我, 是想让我怎么对你。”男人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肩头,唇和皮肤的触碰若有若无。她远离一分,梁砚商便追过去一分, 力道不减反增。
强烈的不安感笼罩着喻京奈, 她奋力扭动着手腕, 声音哽塞带着股呜咽的意思, “梁砚商,你别碰…”反抗无果,反而迎来更直白的亵.渎。
此刻的颤栗,酥麻, 是对其为非作歹的惩罚。
喻京奈发慌, 开始后悔不应该那样瞎撩拨梁砚商。硬的不成来软的,喻京奈主动去贴梁砚商的手指, 服软道:“我…我不要背对着,我要转过来,梁砚商,我…我想看着你。”
原本是不打算心软的,可是喻京奈这句“我想看着你”莫名让梁砚商舒适,带着瑟缩
意味的轻甜嗓音,悦耳到可以无所谓她方才的戏弄。
下一刻,梁砚商松开桎梏着喻京奈手腕的力道,将她整个人翻转面向自己,又顺势扣着她腕骨,把她的两条手臂往自己颈上套。
待让喻京奈抱牢抓稳,梁砚商弯下腰,手掌贴住她大腿和臀后相接的地方,用力一托把她抱了起来,让她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
紧接着,嘴唇贴上她的。
喻京奈的唇被猝不及防含住,温热的舌轻易抵开她齿关,攻城略地。口腔被侵占,连同舌尖一起卷进深长的纠缠里。
没走两步,梁砚商坐到客厅沙发上,拉着喻京奈腿弯往身上抱。
喻京奈被他坚实的怀抱困住,跨坐在他大腿上,臀下是结实有力量的肌肉肌理,膝盖和小腿放在梁砚商身体两侧,贴着沙发坐垫。
过分热情的吻,让空气里逐渐响起津唾胶着的声响。梁砚商的手掌紧紧束着喻京奈的腰肢,略微粗糙的掌心在皮肤上游离。
躲手掌越远,靠男人的身体越近。
不多时,圆翘落到人掌心。软肉陷入指缝,反复松开又紧握。小块的粉色几乎要丧失了原本作用,指尖徘徊在边缘,若即若离。
喻京奈的唇被人吮吻着,舌根发酸,注意力却仍旧无法集中。因着腰臀后手掌略微动作,来到胯骨旁,一边的蝴蝶结带子落到男人的手指。将碰未碰,稍稍拽动便能解开。
带子绷直的瞬间,喻京奈条件反射地按住梁砚商的手,牙齿磕碰到他的唇角。
伴随着一声轻笑,男人松开喻京奈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奈奈。”梁砚商的声音缱绻的几乎没了尾音,他微微偏头吻她的侧脸和细颈,“你没准备好就不做。”吻继续向下,话声也继续,似清冷流水,轻轻流淌着,“但是想试试。”
喻京奈被吻得晕晕乎乎,无法将梁砚商的提议消化,柔声问:“怎…怎么试试…”
吻来到锁骨的位置,发出一声暧昧的吮响。比基尼上衣单薄,锁骨之下弧度起伏,蜜桃粉在眼前朦胧出现。
他慢慢清晰的变化,喻京奈感受到了。
后脊一酥,喻京奈压着梁砚商的肩膀就要往上跑,被梁砚商掐着腰又按回来。坐下去的时候失了平衡,重重跌撞。
低沉的闷哼掠过耳畔,让喻京奈清醒不少,垂下眼帘同梁砚商对视,眼尾微微发红,带着几分无措。
衣料的颜色粉亮,梁砚商的面孔却冷然,方才的暧昧让他眉眼染上几丝柔情,两人靠得近,他下巴几乎要贴上去。对比之下,竟显出几分令人心痒的放纵感。
“跑什么。”梁砚商抬起眼,手掌按住她的脊背,“抱紧一点。”
下一刻,喻京奈看到梁砚商的头埋下去,鼻梁深陷。
脑子空白,像是在悠悠天际中的一朵云,随着这咸凉的海风卷到高处又飘落。
梁砚商的腹部肌肉有力,块状分明,线条利落流畅。每每绷紧,喻京奈的指尖就在他肩膀上掐得更紧。分明有痛感,梁砚商却觉得愉悦。
声音被堵住,听着有些发闷。
“奈奈,乖一点不行吗。”说不好是请求还是警告,梁砚商的吻凌乱落下,腰胯微动,“你还想怎么玩儿。”
陌生的感觉遍及全身,喻京奈害怕却又莫名其妙觉得舒服,脑海炸开一朵朵烟花,顷刻之间又变成虚无,不过到底是慌乱更多些。
“你放开我…”喻京奈推梁砚商的肩膀,声音低低的,像是在撒娇,“梁砚商,你别欺负我了…”
“不欺负你,让你高兴。”梁砚商温柔哄着,又把她抱回来,耐心道:“马上就好。”
……
落地窗外渐渐变了颜色,天际的云彩被染成橘黄色,像揉进去一捧橘子汁。日光在云朵的缝隙中溢散,落得室内一片昏黄,深色地毯上落了层毛茸茸的暖光。
空调运作,泛出凉丝丝的冷意,却也无法降温。
直至昏黄也消失殆尽。
突然,手机震动打破室内旖旎,喻京奈回过神来,猛地推了梁砚商一把。男人迷离淡漠的神情落进她眼里,喻京奈瞳孔微缩,夺了放在一旁的手机就跌跌撞撞地从他身上跑下去。
“砰——”
卧室的门关上,梁砚商如梦初醒,反应还没褪。
他低头,目光凝在裤上微不可见的深色。
喻京奈直接跑进浴室,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浑身热烘烘的,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喘气。想到什么打开手机一看,傻眼了半分钟。
这么久…一个多小时了吗…
那落日不早就结束了??!这个点儿过去沙滩,估计连海面都看不大清了。
不清爽后知后觉,喻京奈想到什么,迅速解开蝴蝶结脱下比基尼,定睛一看,找到了自己觉着不对劲的原因。
喻京奈感觉自己快爆炸了,脸上温度攀升。而后,她猛一下把那团衣料扔进水池里。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敲响。
“奈奈,开下门。”
喻京奈防备起来,语气不善,“干嘛!”
隔着门板,梁砚商温润平稳的声音传过来,平静到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给你送衣服。”稍有停顿,梁砚商补充,“还有内裤。”
“……”
“时间好像有点久了,耽误了你的日落。”
“下次我注意。”
“……”
喻京奈抓狂,他到底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口的!!
门以看不清的速度开了又关上,喻京奈夺过干净内裤,将梁砚商拒之门外,咬牙切齿,“梁砚商,你就是个骗子!”
……
-
梁砚商是在半夜偷偷拿钥匙进了主卧的,原因无他,喻京奈把他锁门外了。
顶层总统套房,尽管是次卧也足够奢华舒适,但是梁砚商住得不安稳,总觉得有不舒坦的地方。于是大半夜寻了钥匙过来,开了主卧房门。
头一回干这偷偷摸摸的事儿,梁砚商心知不够磊落,但在把熟睡的喻京奈拥进怀里时,也和自己最后的那丝羞愧和解。
于是第二天清晨,喻京奈是在梁砚商的怀里醒来的。
睁眼看见梁砚商的瞬间,喻京奈还以为是错觉。男人应该醒了有一会儿了,正躺在边上看着她。
愣了瞬,喻京奈猛地坐起身,“你怎么在这儿!”
片刻,梁砚商也跟着坐起来,声音有种刚睡醒的喑哑感,“夫妻睡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
“我明明锁门了!”
闻声,梁砚商微微思忖,“这家酒店,万融有注资。”
“……”
在喻京奈脾气上来前,梁砚商把喻京奈打横抱下床。
“梁砚商!你大清早干嘛!”
梁砚商一手提起喻京奈的拖鞋,另一只手抱着她轻车熟路地走进浴室,放下后给她穿了鞋,还倒了杯漱口水。
镜子里的女孩子起床气未消,头发乱糟糟的,皱着眉一脸怨气地盯着梁砚商。刚要发问,喻京奈突然注意到脖子上多了的东西。
两个圆环交错缠绕的项链,镶嵌钻石,设计简约,喻京奈一眼认出这款项链出自她喜欢的一个意大利珠宝设计师。
她从镜中看向梁砚商,指尖碰到圆环。
“七夕礼物。”梁砚商适时解答她的疑问,“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问了声谢辛楼。”
谢辛楼又怎么会知道喻京奈的喜好,多半是喻京熹说的。
梁砚商将牙膏挤在牙刷上递给喻京奈,视线稳稳盯向她,“你的喜恶我知道的不多,需要你告诉我,我以后都会记下。”
男人的声音清冽温柔,直白地表达想要了解她的欲望。
怔了怔,喻京奈发下耳垂微热,慢吞吞移开视线,默默从梁砚商手中接过牙刷塞进口中,声音含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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