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商强势地从背后抱住她,握住她纤细皓腕,从胸前扯下来。
“这不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想着早点回来。”梁砚商从镜中看着喻京奈,语意不明,“还好回来了。”
梁砚商在喻京奈颈后落下轻轻的吻,“宝贝好漂亮。”
朴实无华的一句情话,偏偏就让喻京奈红了耳朵。因着眼下的状况,因为这件不蔽体的衣服,也因为梁砚商眼中的侵略性。
“不要脱好不好。”梁砚商的手沿着喻京奈腰线往上,粗粝的指腹沿着漂亮柔软的弧度打转,拇指指腹和食指捻住,没什么力度的轻拧。
双层蕾丝的触感本就和一般布料不同,加上男人指腹的擦动,喻京奈几乎站不住。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梁砚商抱着她,隔着蕾丝捻她,喻京奈感觉自己要疯了。
足底踩着梁砚商的小腿,喻京奈想踢开他,奈何体型和身高差距,最终得到的结果不过就是在他小腿上蹭来蹭去。
梁砚商了解她,知道她喜欢什么地方,也知道她喜欢他碰什么地方。
温热的唇落到她颈后,肩胛,吮着皮肤,留下他的痕迹。
若不是腰间的
手掌箍着,喻京奈感觉自己要站不住。喻京奈能从镜子里看到梁砚商是怎么动她的。磨人又色.气,特别是后来,梁砚商单膝跪在地上,亲吻她马甲线的时候。
眼看吻就要来到腿根,喻京奈拽梁砚商的衣领。
她绝对站不住,喻京奈想。
两道视线一抬一垂,在空气里撞出火星。梁砚商看出她的意思,轻声笑了下,站起身吻她的唇,舌尖压住她的,含住她唇珠舔咬。
“宝贝,不用站那么直。”
喻京奈是在看到梁砚商用纸巾擦手的时候才明白他的意思。
裙摆短,梁砚商的手掌刚贴到裙边就能碰到。
指骨坚硬,手指修长。
喻京奈倒在梁砚商肩头,双臂没什么力度地攀着他。
“今天怎么突然穿这个?”梁砚商问。
“觉着好玩儿…”喻京奈敷衍着,根本不想在这上面多开口。身前的双层蕾丝湿了,贴蹭着梁砚商的衬衫,也留下湿润和褶皱。
等她缓一缓,梁砚商捞起她右边的腿弯,架在自己手臂上。
“以后你想怎么玩,我陪你。”
“……”
脑子抽风了才会让梁砚商陪玩,腹上的布料烂得猝不及防。
确实是很脆弱的料子,在梁砚商掌中更是。
喻京奈娇气,抱着梁砚商脖子,嘤咛着说自己站不稳。
原本以为绅士体贴若梁砚商,肯定会迁就着她回房间。然而梁砚商虽迁就,却也把喻京奈惊得不轻。
衣冠禽兽,偏偏还身强体壮。
梁砚商丧心病狂,分明还没分开,就那样将她抱起,边亲边往房间走。步子的节奏刚好,喻京奈却觉得折磨,每一步的落点都没有预兆。
地板斑驳,沿着他们走过的痕迹。
终于跌进床里,喻京奈的手腕被梁砚商扣在头顶。十指相扣,梁砚商贴着她指缝狠狠压住。他跪在喻京奈身前,宽阔的身躯将她完全拢在阴影下。
睡裙已经不成模样,喻京奈颈上的项链磕到锁骨窝上,几乎要变幻出重影。
可怜的吊坠经历了一场地震,莹白皮肤渗出细汗。
屋内声音动听,有沉闷的低哑的,也有清脆的婉转的。
喻京奈抱着梁砚商的脖子,掐他又咬他。
“宝宝好漂亮,好适合穿粉色。”梁砚商亲吻喻京奈的五官,视线牢牢锁住她。
“以后多吃点,太瘦了。”
“看着我,你眼睛很好看。”
……
以前喻京奈怎么没发现,她受不了梁砚商在这种时候夸她。
真的…太烦了!
舒服得要命,又扑簌簌地掉眼泪。
夜来风起,吹乱一片秋色。
喻京奈是想阻止梁砚商的,奈何他太会,偏生有让她说不出话的本事。足尖无力地悬在空中,像失了灵魂的木偶。
一边想接受,一边又害怕。
好似沉入了一汪水,一会儿窒息一会儿又得到空气。
“梁砚商…梁砚商…”
溺水者抓不到稻草。
“在,我在。”梁砚商沉声应她,最终深深吻她。
大概是凌晨时分,喻京奈在梁砚商怀里泣不成声。
两个人紧贴着躺在床最边上,只盖住被子一角。
梁砚商抱着她,温柔地吻她额头,“没事的奈奈。”
“都怪你…”喻京奈抽泣着,抬不起头,“都怪你梁砚商…”
“宝贝…”梁砚商轻轻地拍着喻京奈肩后,轻声安慰着,“没事宝贝,再买一张床垫就好了。”
喻京奈气得拧他,脸快烧红了,不愿意看后面洇湿的那片,“你别说话了…”
一晚上,废了件睡衣,床垫也失守了。
都怪梁砚商,都怪他。
第76章 第76章
见喻京奈哭得止不住, 这地方又太小,后半夜梁砚商是抱着喻京奈去隔壁房间休息的。
刚上床,喻京奈就防贼似的恨不得和他离八丈远。身体正对着梁砚商, 被子遮到肩膀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唯一伸出的足尖是为了阻挡梁砚商的靠近。
刚想把喻京奈抱过来的梁砚商被阻了去路,他低头看了眼, 试图说服喻京奈, 可还未开口, 就得了句喻京奈的威胁, “你再往前我们以后就分房住。”
空气凝滞, 梁砚商眉心紧蹙,一脸凝重地陷入沉思。
不管喻京奈是不是故意说夸张的狠话, 梁砚商得为此刻的行为负责。
思考的结果是, 他不能冒这个险。
于是,梁砚商真就没再动了,停在床边缘, 等待着喻京奈的发落。
然而喻京奈没说话也不理人, 就那样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两人之间就这样隔着数堵人墙, 梁砚商忍着把人捞过来抱住的冲动, 见她呼吸终于平稳,似乎不再气闷,勉强安心下来,安安稳稳地过了后半夜。
不过喻京奈气性不小, 第一次经历那种情况, 回想起来便赧然到想把脑袋藏起来。
爽是爽了,但好像也挺丢脸的…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早餐的时候, 喻京奈依旧没有对对面坐着的男人有所搭理。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床垫的处理方法,喻京奈知道梁砚商会解决,也不好意思问,干脆装失忆。
不过这样的气性好像有点波及到他们的婚后生活了。
两人出门的时间不一样,梁砚商走前向仍坐在桌前吃早餐的喻京奈索吻,结果四目相视之后,梁砚商弯腰之际,喻京奈突然把头转回去。
吻便落空到脸颊。
于是,梁砚商出门的时候是顶着张严肃到让人觉得生冷的面孔出门的,因为那个没能进行下去的上班吻。虽然是想压着她颈后吻过去的,但梁砚商自知这不是好的哄人方法,只能作罢。
上午的会议之后,梁砚商给宴逐青去了个电话。
虽知道他总是满嘴没个把门儿,但想来方法主意是要比他多出不少。
然而听到梁砚商破天荒给自己主动打电话的板正提问,宴逐青硬是笑了一分钟。
“不是我说,你怎么几个月前刚和人结婚的时候就在研究怎么哄人,现在还在研究怎么哄人。”宴逐青实在觉得稀罕,“喻二小姐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能让你纡尊降贵成这样。”
梁砚商有耐心,就那样等着宴逐青把这口气笑完。
听筒对面一直没动静,只男人平稳的呼吸声缓缓传来,愣是让宴逐青听得不得劲儿。
“得得得,你少吓唬我。”宴逐青轻哧一声 “你们一个两个都拿我当工具人使,好不容易能见着你们吃瘪,我不得拿拿桥?”
梁砚商不关心他说的“一个两个”都是谁,只听宴逐青把话讲完。
听起来都是很简单俗套的方法,梁砚商突然觉得问错人了。
不过有句话他听进去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复盘原因并承诺改正。
听起来是很合适的方法,但梁砚商沉思过后,觉得实施起来有点困难。
分明是很愉快的体验,他想喻京奈也有所感,他从她昨夜的声音和表情感受到了。
有点顽固地,不想改,或者不想大改。
或者可以换种更迂回的方式。
正在思考如何将这个方案有效实施时,耳边突然传来宴逐青吊儿郎当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的惊艳到了?”宴逐青自信地笑了声,“这种事儿就得问我,不然就你们这几个单三十年的能想出什么来。”
对于他的揶揄,梁砚商只一句话,“嗯,是得问你。”
微微停顿后,梁砚商继续,“毕竟你想象力比较丰富。”
“……”
想象力?!嘲笑他空有脑子没实战经验是吧!
宴逐青当即反应过来,刚要反驳什么,对面甩过来简单两个字,“挂了。”
“……”
-
喻
京奈是在快下班的时候接到温淙也电话的,说是有朋友组局,让喻京奈和姜愿一块儿去玩儿。
虽然白天喻京奈反应一切正常,但她心里总记挂着那张床垫,也不知道梁砚商处理好没有。看着时间,他应该是下班了。
不想回去面对那狼狈的拆洗,喻京奈一口答应温淙也。实在感叹这俩的精力,姜愿忙了一天只想回家瘫着,便拒了邀约。
地点是家酒吧,规模和Autumn差不多,喻京奈到的时候反而还没见到温淙也。看她发来的微信消息,才知道是堵到路上了。
不过一圈都是熟面孔,见着喻京奈便都赶上来招呼。
温淙也不在,喻京奈倒是后知后觉这群人聚在一起的八卦劲儿了,这段时间她“绯闻缠身”,见着他们准没好事儿。
果然,喻京奈刚坐下不久就有人问起。
起因是有人捧这场子的主人,说什么今儿给他捧场的人多,都是圈里叫的上名的人物,排场大,今晚上风头最盛的就是他。
那人作势推脱,话茬儿一引就到了喻京奈身上。
“我这哪儿跟哪儿啊,人京奈还在这儿呢。自从喻二小姐回来,眼神都指着人家那儿呢。”
这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齐齐落到喻京奈身上。
怕是这群人早就存了点想问些什么我的心思,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这不好容易有大胆子的提出来,各个的心思都快藏不住了。
齐讼窝在沙发里,翘着腿吊儿郎当地坐着,“京奈,前些天可闹了不少动静出来,什么情况啊。”
“就是啊京奈,什么情况和大伙儿说说呗,最近身边有人了?”
喻京奈双手抱胸靠着沙发,笑道:“这不一直有人吗。”周围的人听这话,眼睛纷纷一亮,刚要再问,就听喻京奈道:“你们不都是人吗。”
明着和人打马虎眼,众人没个说法,都泄了气。
季珩把酒杯搁在桌上,打趣着,“京奈,你就别耍着我们玩儿了。”
“我哪儿有那本事能耍你们。”喻京奈以退为进,“今儿主角可不是我,你们别找我乐子了。”
喻京奈这话都说了,自然没人再拂她面子。
不过到底是都压着好奇的心思,有口难开。
喻京奈自知不胜酒力,拿着杯果汁同他们闲聊,没人敢灌她酒,少去不少麻烦。原本是想耐心等温淙也过来,谁成想中途听到个熟悉的名字。
也不知谁先提起来的,梁砚商的名字就那样猝不及防地窜进喻京奈耳中。
“前段时间听说梁砚商跑云港去了,也不知道又有什么大动作。”
“动作再大也轮不着你。”有人揶揄着。
“得了吧你,你就敢说没想去人眼前刷个脸?”那人嗤笑了声,“咱这不是私下里说说,有什么不行的。”
“这梁砚商身份贵重,常人难入他的眼。就你这样只会花天酒地的半吊子,人都不会给你个眼神的。”说话的人停顿片刻,往边上看了眼,笑道:“桌上这群人,怕是只有京奈能得他几分青眼。”
突然被点到,正在吃甜点的喻京奈都能被芝士呛到,抬眼睨过去,“我稀罕他的青眼吗。”
说话那人肚子没什么墨水,今天也是跟着旁人混进这场子来的,说话没个遮拦。这话确实不中听,明褒暗贬,踩着喻京奈捧人。纵是捧的那人是梁砚商又如何,喻京奈照样不悦。
众人一听这话便觉得不妙,那人嘴上没个把门儿,在场多的是拎得清的。喻京奈身世显赫,虽不从商,能力在其领域也不容小觑,又被喻家上上下下护着,就是他梁砚商来了,也得尊敬人家几分,哪儿轮得着他在这儿说三道四。
有个红色卷发的姑娘笑了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需要上赶着。”
说完,卷发姑娘挑眉冲喻京奈笑了下,“也不知道谁带进来的人,这么没眼色,别听他胡说。”
有了她开头,陆陆续续有人出言缓和气氛。
喻京奈朝那姑娘笑了笑,对旁人的奉承简单应了声。
这么一圈下来,嗓子眼干得很。也不知道谁让换了音乐,喻京奈被高分贝吵得脑袋疼,随手拿过侍者刚端上来的「饮料」一饮而尽。
刚才那一出过后,不会说话那人已经默不作声地被请了出去。方才那话不好听,不过这群人也确实从没把喻京奈和梁砚商往一块儿想,刚才那人提出来,众人也就听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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