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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同人)一个及川粉的自我修养——风不停【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10 17:21:20  作者:风不停【完结+番外】
  高中有一年比赛,他和天童站在看台上等青城和伊达工的半决赛结果,正在评论比赛的时候碰上了刚才看台上那个女孩。当时他和天童好像和女孩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他就眼角余光瞥到球场上的及川彻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
  那时他并不理解及川目光的含义,现在想来,才隐隐明白过来,啊,原来那时候那小子在乱吃飞醋。
  真幼稚。
  结果现在还成了前.女友。
  话说回来,下次上情热大陆的时候可以把这件事当作活跃气氛的小趣闻讲出来吧?
第四十四章 春日
  春末的时候,v1排球联赛落下了帷幕。这个赛季老牌强队立花RF在经过野心勃勃的补强后,一直表现得很亮眼,尤其是在赛季后半程,队伍磨合得越了约好后,就一直领先积分榜。最后在总决赛更是势如破竹连下三局,战胜了去年的冠军,在时隔十年后,终于再一次拿下了总冠军。
  这一亮眼的成绩,也让很多本来不看好队伍引援政策的声音消失殆尽,转而化为一片赞美之声。
  对刚回国就交出一份漂亮答卷的及川彻来说,这无形中也减轻了他不少压力,让他在经历了换籍又回国内联赛后,终于被国内的球迷们所接受,在联盟里有了立足之地。
  赛后的采访接踵而至,对于已经经历过东奥那一波的及川彻来说,还算游刃有余。应付完媒体,终于迎来了自己休假期的及川回到自己的公寓,瘫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下意识地拿出花梨年前刚出版的《旅行杂记2》看了起来。
  因为赛程太忙,这本书年底买了后一直断断续续地挤时间看,现在终于看到了尾声。
  「……在稻荷崎这边,每到春日举行的春日祭是最让人期待的。因为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小传说,说是这边稻米的种子,最初是被贪吃的小狐狸从神那里偷来的,神明因此发怒,狂追了小狐狸几百里,最后在稻荷崎的时候,走投无路的小狐狸被善良的村民藏匿,因此躲过了神明的责罚,感恩的小狐狸,则把偷来的稻种送给了村民……我初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就是一只怀抱着稻穗的可爱小狐狸在大地上拼命地奔跑着,它得跑多快才能逃开神明的责罚呢?……因此为了纪念这只小狐狸,稻荷崎的春日祭,要比其他地方多出一个长跑的项目,也算是当地特色了。
  以前我因为自身的原因,总是逃避参加这一活动。尽管热情地村民们一再推荐——“一看就是长跑的好料子”他们是这么说的。每每我都只能报以苦笑,并在心里下定决心,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参加。
  今年夏季和友人在海上参与捕鱼活动的时候,罕见地捞到了创纪录尺寸的金枪鱼,全船人都兴高采烈地庆祝着,那时候我突然灵光一现,啊,这难道不是一种启示吗?于是我默默在心底下定了决心,明年春天的春日祭,一定得参加一次看看,趁年轻还能跑得动,绝不能留下什么遗憾……」
  及川彻看到这里,豁然站起身来,他又把书反复翻开,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然后赶紧摸出手机,查看了稻荷崎春日祭组织委员会的官网,确认了春日祭长跑是在4月7日。
  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幸亏还来得及。”
  直接定了当天晚上的酒店,简单整理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他直接就驱车前往了神户。
  到的时候已是傍晚。因为特意定的离祭典近的酒店,所以酒店附近已经装扮了起来,洋溢着浓厚的节日气息。
  及川彻到酒店休整了一番后,才拿出手机,犹豫着该怎么告诉花梨自己一时冲动跑过来这件事。
  “会被当成跟踪狂的吧……”他纠结地蜷缩在床上翻滚着。
  更加令他觉得难以开口的是,他心里还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他想让花梨放弃这次长跑。
  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这么无礼的要求你好意思开口?
  仗着自己对对方的影响力,就肆意干涉别人的生活,这种错误还要犯多少次?
  再说你确定你在对方心里还有影响力?
  这些难堪的声音在脑海里反复回响,但又抵不住另一道忧心忡忡的声音:“她会受伤的。”
  这个声音像恶魔一样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难以进行理智的思考。
  “想想她腿上的疤。”
  “她受的伤还不够多吗?”
  “医生已经让她放弃了长跑,再强行乱来,如果受了无法再逆转的伤势要怎么办?”
  在及川彻的内心进行着反复斗争的时候,手机的铃声突兀的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本就心虚的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手指已经下意识地选择了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花梨温和的声音:“彻,这个周末稻荷崎有一场春日祭,要来看吗?”
  “要。”因为回答得太急,及川彻差点咬到了舌头。犹豫了一秒后决定坦白从宽:“实际上我已经在附近的酒店了。”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没有计较他没被邀请就偷摸前来的无礼行为,体贴地为他找补:“看来彻也很期待这场祭典呢。”
  “嗯嗯。”及川彻红着脸含混地答应着。
  “那就回头见。”
  “回见。”及川下意识要挂断电话,突然又想起什么般喊道:“等等!”
  花梨没有出声,静静等他说话。
  及川迟疑了几秒后,终于鼓足勇气说道:“那个,晚上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见一面?”
  花梨有点诧异他约得这么急,但想到晚上确实也没什么事,于是轻声答应了他。
  ——
  两个人约在神户最大的商业街碰头。见面后先去附近的餐厅吃了饭。聊起了这些年的经历,自然得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而不是分了手的前任情侣。
  吃完饭及川彻主动提出要送花梨回家,见他开了车来,花梨没有拒绝,只是等车子来到村子附近后,出声道:“就停在这里吧,前面的路不好掉头。”
  及川彻点点头,却没有直接掉头回去,而是默默地把车熄了火,下车准备送她最后这一段路。
  花梨猜到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也没有催促,只是沉默地和他并排走着。
  此时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照在成片的水田上,晚风吹过,水面荡漾起阵阵涟漪,银白的月光瞬间就被揉碎了,逸散到了空气中。
  及川彻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花梨的眼睛,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长跑比赛?一定要参加吗?”
  花梨惊讶地偏了偏头,没想到让他纠结了一晚上的事居然是这个,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她沉默,及川以为是一种无声的拒绝,脸上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焦虑:“你的伤,不是说不能再剧烈运动?”
  “没有很剧烈啊……”花梨茫然地看着他,这种乡村庆典的强度感觉还不如她平时开收割机。以前不参加,是对长跑这个项目有心结,倒不是因为身体吃不消。
  “全程10公里!”及川彻忍不住略微提高了声音。
  “才10公里……”花梨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而且光谈距离不谈配速的吗?”又不是像比赛一样配速个3分半。这种市民活动就图个重在参与,实际上花梨早就打算用个7-8分配速划水跑完全程了。
  见及川彻还是满脸不赞同的神色,花梨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彻,感觉变了好多。”
  眼见对方就要变脸,花梨不敢再逗他,赶紧严肃了起来,认真地解释了自己准备“散步”完赛的意愿。
  听到花梨说出自己的配速,及川这才稍微缓和了神色,反应过来后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微红着脸想要道歉。
  花梨直接把自己的手摊开,怼到了他的眼前,阻止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彻,你看看我的手。”
  及川彻被花梨的声音转移了注意力,回过神来才发觉对方的手就在自己眼前很近的地方,不由得有些慌乱的后撤了一步。
  “很不好看是吧?”花梨自顾自地说着,指着上面的一道道伤疤:“这是在披萨店留下的,从炉子里取披萨的时候忘了戴手套……这道是在汽修店,这道是在做农活的时候……”
  “我说这些可不是诉苦什么的。”花梨又赶紧补充道:“我想告诉彻的是,这些年来我已经成长很多了,知道什么事会让自己受伤,学会了保护自己,所以不会像青春期时候一样,一时热血上头就不管不顾做出让大家担心的事。那个时候让彻为我费心了,对不起,以及谢谢。”
  花梨其实有些惊讶于及川彻今天会来阻止她参加比赛。他向来都是很有分寸感的人。等到他开口后,她意识到,或许那些年少时不管不顾的仿佛要把自己燃烧殆尽的感情,也灼烧了眼前的人,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阴影。
  然而和花梨预想的不同,及川彻没有回应她的感谢,没有相视一笑或者来个释然的拥抱什么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要把这些年错过的那些时光,一并揉入眼底一般。
  直到他捧起她的双手,直到他的眼泪砸在她的手心,花梨这才慌乱了起来。
  “彻……”
  及川彻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女孩。那些汹涌澎湃的感情如海浪卷过全身,以至于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感受到了被海盐灼烧的疼痛。
  那些遗憾,那些不甘,那些逃避,像是经年不愈的伤口,尽管以顽强的意志忽视了它们的存在,但此刻的疼痛告诉及川彻,它们依然在那里,等待着他去正视它。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女孩完成了自己的蜕变,学会了爱自己,爱生活,把自己的灵魂打造成了无坚不摧的模样。这次及川彻不需要询问,他就已经明白,她的世界早已不再需要他的支撑,她可以自己支撑自己的世界了。
  明明这是少年时的自己一直等待的结果,但当此刻真的到来,他却感到了强烈的失落。
  他想起自己年少时看到的一首小诗:“爱情/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对态度/是两个独立的灵魂并肩而立。”*
  那时候他以为这就是自己的爱情观,理性的,势均力敌的,高尚的爱情。
  现在想来,或许这种爱情是因为在诗中,才会显得如此唯美而不现实吧。
  爱是私情。爱是野兽。故由爱生忧,由爱生怖。
  不然要怎么解释,此时自己心中涌动的情感呢?那种不讲道理的嫉妒,扭曲的占有欲,明明理智告诉他,女孩应该有自己独立的人生,但却依然狂热的嫉妒着这几年间她认识的每一个人,恨不得就在此时此地,拆下自己的每一根肋骨,将心爱的那个女孩放入胸腔之中。
  花梨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感受到了及川的动作中传递出的那种强烈的情感,她伸手回抱住了他,温柔地说道:“彻,不是你的错。”
  只是他们那时候都太过不成熟,又太在意对方了。
  ——
  *前半句化用史铁生《病隙碎笔》
第四十五章 恋心
  小西花梨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及川彻是爱着她的,是在他们分手后。
  以前及川彻虽然也不是没有说过喜欢她之类的话,但这种喜欢的程度,花梨一直不敢想得太深。或许是因为一开始她就把自己摆在了相当低的位置,所以不敢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后来想来,这也许是她潜意识里的一种自我保护。
  如果相信他爱自己,就会忍不住生出更多的妄念,向他索取更多,得到得越多,最后就越没有办法轻易说离开。
  这段感情一开始,她就做好了随时被分手的准备,所以最后及川彻真的提时,她反而有一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
  但是当她大学最后一年受伤,再度住进医院,及川彻连夜赶回时,她突然意识到了,他是爱着她的。那是她第一次见及川彻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在那之后的一天,是他在阿根廷一级联赛的首秀,因为长时间的飞行导致状态不佳,之后又因为擅自离队被教练罚了两轮的冷板凳,差点失去先发的位置。后来他用了近乎自虐般的努力,才得到了教练的重新认可,重新站到赛场上,用一轮又一轮的胜利证明了自己。
  不可否认,当发现及川彻现身在自己医院楼下的那一瞬间,花梨心中是喜悦的。尽管这瞬间的喜悦,在后来辗转打听到他归队后的处境之后,化作了成倍的痛苦回馈到了她身上。
  花梨从那时候意识到,她对感情是如此地没有安全感,以至于要对方差点在冲动之下自毁前途,她才确信了他的爱。
  她忍不住设想如果那时候自己跟着彻去了阿根廷,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她会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每一个日出,每一个傍晚,日日夜夜地守候着他,把爱他作为她全部行为的动机,一边无望又一边期待着他的响应。
  她在无意识地重复母亲曾经的人生。尽管及川彻是比她父亲要好得多的人,但正是因为他的好,他会尽可能地来响应她的期待。他比他自己以为的要重感情得多。
  直到这份爱把两个人拖垮,直到爱变成怨恨,直到这份感情最后有了一个不堪的结局。
  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她不爱自己。
  她不爱自己的人生,所以把人生寄托在另一份无望的爱之上。这朵一开始就缺乏土壤的爱的花朵,注定无法灿烂地盛放。
  理解这一点后,花梨明白了,人生是一个只能自己去回答的课题,他人或许偶尔能带来些许慰藉,但灵魂深处的那座岛,只能自己去建设。
  此后数年,她近乎自虐般把自己置身于各种重体力劳动中,当最后一丝体力被榨干,她的精神就好像会更接近她的灵魂深处,她在那无尽的疲劳中拷问自己,到底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自己的热爱又该归于何处。
  后来她渐渐明白,这世间有着千千万万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着某个显而易见的天赋,然后就像少年漫画里描绘的那样,去追求,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天赋是万里挑一的,平凡才是常态。所以平凡人的梦想,也可以是模糊不清的,它不掷地有声,它不热血沸腾,它只是一个提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含糊地咽下去,再吃两口饭顺顺的块状的东西。
  当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平凡,并不再以此为耻的时候,她同自己和解了。
  她或许永远不能像及川彻他们那样,永远热血地奔赴在逐梦途中,甚至也不如宫治,不如北信介他们一样,踏踏实实地选择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但她在每一次海风吹来,每一次稻子倒下中,终于喜欢上了自己不为其他任何人而活的独一无二的人生。
  ——
  春天的风迎面吹来,又是天气格外好的一天。
  花梨站在稻荷崎春日祭的长跑起点上,感受着额头上系的队伍飘带被风吹起,嘴角忍不住扬起惬意的微笑。
  发令枪响了之后,她率先跑了出去,身体的轻盈让她差点以为自己从没受过伤。
  尽管是逆风,但风打在脸上并不感觉疼,毕竟那么在那么多美丽的诗句中,春风总是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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