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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万一……她和小悟空一样，都是皇上流落在外的孩子呢？
可要是这样的话，妹妹知道的事情那么多，为什么又从来没有提过这一方面的事呢？
姜婉蓉感觉思绪乱的不得了。
莫名的，她背后感觉有些凉。
就像是……有人掌控全局，他们所有人，都是棋子。
或许……之后可以问问妹妹被换到姜家后的事，也许……换个方向从妹妹这边探索，会找到一点答案呢？
“五姐姐，想什么呢？”
姜祐宁在姜婉蓉身旁的小桌上坐下来，看她竟然在发呆，忍不住出了声。
“没什么，姐姐就是突然想到一些小事，倒是你，怎么还和帝后一起来了？”
姜婉蓉收回思绪，看着姜祐宁柔声笑了笑。
“皇后娘娘知道我和小悟空贪吃，就叫我们过去吃了点东西。”
【不过……我肚子好饱啊，在皇后那里吃一顿席，再来到这里……怕是只能听听曲嗑嗑瓜子了。】
听到这话，楚文宗扭头看了皇后一眼。
他的好皇后居然给那丫头开小灶？也不喊他一起。
可恶！
罢了。
好歹因为那丫头，他和皇后扫清了她身后的麻烦，他们夫妻俩的关系也又有所修复了。
“传膳！”
楚文宗大袖一挥。
只见宫女们有序的端着一盘又一盘的菜肴上来。
揭盖一样一样放到案桌上的时候，满朝文武一时无人敢言，姜祐宁瞬间明白皇后为什么让她和小悟空吃饱些了。
【红烧鱼、清蒸鱼、水煮鱼……】
【鱼鱼鱼，这皇宫如今除了鱼就没有别的菜了吗？】
【不过这些鱼瞅着为什么这么眼熟？楚澜歌，你丫的到底卖了多少鱼给皇宫！】
第137章 飞来横祸
楚文宗很想说姜祐宁这个问题问得好，但没办法，身为皇帝，他还得控场。
“如此时节，鱼的味道最为鲜美，今日郑将军回朝，朕特设此全鱼宴宴请诸位爱卿共同庆贺！”
说着，楚文宗举起了眼前的酒水。
“众爱卿，与朕共饮此杯！”
“谢皇上！”
一众臣子们举酒回敬。
随着舞女进场后，楚文宗淡定的用筷子在鱼身上夹了一点沾着汁的空气放进嘴里，面上带着笑容，看着群臣开宴。
这席上群臣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都有开始吃的。
除了……已经被投喂的饱饱的姜祐宁和小悟空，还有一个最近吃多了脑，看见鱼头就想吐的谢辞宴。
“谢爱卿，为何不吃？是觉得今日这全鱼宴不符合你的胃口？”
楚文宗先笑眯眯的看向那默默挪凳子离方桌足有一米多远，脸色似乎非常不好看的谢辞宴。
听说，最近几天他的好侄儿每天都吃脑，尤其以鱼脑食用最多。
身为姑父，他得多关怀一下才是。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到自己身上，谢辞宴一向熟悉陛下这笑面虎的样子，立刻开口解释：“启禀陛下，臣只是觉得有些热，这全鱼宴是合臣胃口的。”
“哦？原来如此。”楚文宗笑呵呵的点点头，“福康，去给谢爱卿抱两盆冰来，再安排个宫女打扇。”
说着，楚文宗满眼和善：“现下，你可安心食用了。”
谢辞宴：“……”
就，现在想死还来得及吗？
不远处，姜祐宁和小悟空安安心心嗑着瓜子，一动不动的认真欣赏起了舞曲。
楚文宗视线撇过他，又想到媳妇儿居然自掏腰包给那俩小的开小灶，这心里怎么着都有些不得劲。
闺女自从认识这丫头之后，隔三差五总能干些气的他跳脚的事。
比如这鱼。
他的好闺女，直接强买强卖，从内务府支取了皇宫一年的膳食采买银两，卖给皇宫上下所有人够吃好几年的鱼进了皇宫。
御膳房接纳不了那么多。
于是，他那原本用来养锦鲤的太液池，如今低头看去是乌压压的青黑一片，一把鱼食撒下去，根本引不来一条漂亮锦鲤。
皇宫的膳食——更是除了鱼还是鱼！！！
各宫上下想要吃点别的东西，就只能自掏腰包出去买。
而他舍不得自掏腰包，自然就只能顿顿吃鱼！！！
一想到这些，楚文宗就笑眯眯的看向她：“姜家那六丫头，听歌儿说你前两日病了，这鱼肉可是大补，你不多吃点？”
突然被cue到的姜祐宁立刻乖巧起身：“臣女谢皇上记挂，臣女自是喜欢这鱼的，只是臣女来前有些贪食，现下有些撑，暂时有些吃不下，还请皇上恕罪。”
【你干嘛？突然笑的这么灿烂，总感觉笑里藏刀。】
【我可是你媳妇儿喂饱的，要怪你怪她去，别耽误我听曲看戏嗷。】
【再说了，要说补，你闺女偷你私库给我送的人参鹿茸啥的，那不是更补吗？我需要你这鱼？】
楚文宗脸色顿时一黑，感觉头有些晕。
闺女偷私库？？？
逆女！！！
“既然吃饱了，不如再下场吹奏两首曲子消消食？
你那曲子，朕觉得欢快的紧，正好郑大将军也没听过，吹一曲给大将军接风洗尘如何？”
楚文宗尽量让自己保持和善。
“臣女遵旨。”
姜祐宁福身。
【如何个屁，一个乱臣贼子也配我接风洗尘？】
【想想你老娘的肚兜丢了现在还没找回来，现在说不定就在这郑万霸手里，你还敢让我给他接风？】
【这么孝顺，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打死你。】
楚文宗一张老脸瞬间拉的更长了，目光阴森的瞄向赵弈和姜黎。
那肚兜案，他们查了许久，只说可能和郑家有关系，可没说过还和太后有牵扯。
正在炫鱼的姜黎对此毫无所觉，目光偶尔偷偷瞄向对面有些距离的林清娆。
而把这每一个字都听进去的赵弈，此刻则是欲哭无泪。
太后那边没人说过那啥丢了，他们又没找到东西，哪敢跟陛下汇报啊。
这小姑奶奶，怎么还是个送命阎王。
很快。
一群舞女下去，有人给姜祐宁送过来一把唢呐。
【想看我献艺，那就不要骂我哦~】
很快，姜祐宁开始吹起了曲，那曲调……那叫一个婉转悲凉，像极了谁家死了人在过白事。
第138章 小寡妇上坟
这一次。
没了上次被掀天灵盖的感觉，但楚文宗这浑身上下却哪哪都开始不得劲。
就……好像有点回到了先皇驾崩的时候。
在座的所有臣子家眷，也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姜祐宁，连鱼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终于。
在一众人感受完送丧的感觉后，姜祐宁放下了唢呐。
“丫头，这又是何曲？”
“回皇上，此曲名为庆贺，用来庆祝郑大将军回京再合适不过。”
姜祐宁乖巧应答。
【小寡妇上坟~不用谢哦~】
【话说，敢在朝堂之上吹这种曲子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我这一份了吧，我可真厉害~】
“……”
掉筷子、掉餐盘再一次上演。
姜鹤一动不动的瞧着不远处那一颦一笑跟大家闺秀没什么两样的妹妹，感觉自己拳头硬了些。
小丫头片子胆子也太大了。
小寡妇……？
居然还敢欺君说这曲子叫庆贺？
还好……知道实情的只有他。
楚文宗长长吸了几口气，想打板子，但姜祐宁目前的表现压根无可挑剔。
他沉默了好几秒，最后只能笑眯眯的出声：“吹的还行，下去吧。”
“谢皇上。”
姜祐宁大大咧咧的回去坐下。
适时，崔昭安笑吟吟的冲楚文宗举杯：“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楚文宗神色突然有些恍惚。
多少年了，皇后没有再主动敬过他酒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好。”
“陛下，臣此行还带回来了几位异域舞姬，不如让她们来为宴会伴奏？”
一直一言不发看了一场戏的郑万霸终于起身出了声。
“允！”
楚文宗此刻一门心思都在崔昭安夹的菜上，才没那闲工夫管什么异域不异域的。
很快，八个舞女穿着大胆的走了进来。
姜祐宁顺着视线看过去，瞧着郑万霸所在的方向拧了拧眉。
【诶，刚刚怎么没发现，郑王八身后那人瞧着有点子眼熟啊？】
【离太远了，那人站的地方又恰好是视角盲区，可恶。】
听到这话，和郑万霸坐在同侧的谢辞宴生无可恋的吞了两口鱼肉后，冲朔风招了招手。
不多久。
郑万霸身后那人被一个小宫女撞了一下，酒水洒在了那人身上。
在那人有动静的时候，姜祐宁看清人了。
【卧了个槽！！！】
【好家伙，这不是那什么救走楚昊泽的狗屁侯爷身边的大夫吗？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在郑万霸身边？】
【小伙子玩无间道呢？他到底是谁的人？】
一瞬间。
好几个人脸色一变。
姜鹤眸色大喜。
很好。
找了两天没查到点蛛丝马迹，没想到现在这线索就来了。
同样在查楚昊泽消息的赵弈脸色也是一喜。
另外几人则是一脸茫然。
侯爷？什么侯爷？
居然有侯爷把楚昊泽给劫走了？
楚文宗的眼神里突然带上了刀子，他的目光一个个刮过场上几位侯爷，眼底带着探究与审视。
他竟不知，还有侯府和那逆子有牵扯？
几位无辜的侯爷感受到陛下突然不善的目光，一个个茫然的缩了缩脖子。
【卧槽，这领舞的妹妹有点子意思啊！】
【我以为手臂上有刺青的只有那个什么狗屁邻国侯爷，没想到这领舞的舞女手上也有，这女的应该也是那侯爷的人吧？】
【我还想着通敌叛国的罪想办法丢给楚昊泽那狗东西，没想到这郑万霸手头居然有那侯爷的人，这俩到底背后有联系，还是谁被谁坑啊，剧情简直有趣到牛逼克拉斯！】
楚文宗收回了放在几位侯爷身上的目光。
就是吧，脸色更难看了。
通敌叛国……邻国侯爷救走楚昊泽。
这个结果，更严重。
现在，他是真的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该怎么想个办法把这舞女给留下来呢？可恶，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直接要了人，出宫就给她绑了。】
第139章 掉面粉缸里了？
姜祐宁这心声一出。
一瞬间。
场上好几个人眼神亮了一下。
这……向大将军要了这舞女，出门就绑了，好主意啊！
楚文宗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他刚和皇后关系有所缓和，这舞女不能收，太子如今还未娶妻，要不……送给太子？
之后让太子把人绑了带到御书房，到时候他再亲自审？
然鹅。
此舞一结束，场上突然站起来三个人，三人异口同声。
“陛下，臣想向大将军讨个人情。”
【干嘛干嘛，你们这一个个的想要干嘛？】
姜祐宁有些懵。
这一舞结束，赵弈和太子莫名其妙站起来也就不说什么了，她二哥闲了没事干讨什么人情？
楚文宗眉头轻挑。
这三个不会都想要这舞女吧？
他们都听得到那姜六的心声？
姜鹤心却沉了下来。
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垂怜，怕妹妹一个人复仇太苦，才能让他听到妹妹的心声。
若是……不止一个人？
这得多危险！！！
“哦？你们要讨什么人情，说来听听？”
太子最先出了声：“父皇，儿臣觉得大将军带来的舞姬不错，想向大将军讨个人情，希望大将军成人之美。”
果然如此。
赵弈诧异又多了一位同伴。
楚文宗挑眉有些意外。
而姜鹤，则是在确定的这一刻心有些凉。
联系刚刚陛下那乱七八糟的表情。
他突然觉得，陛下可能也听得到妹妹的心声。
那……他该怎么办？
皇上要是有心想要计较的话，小丫头片子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今夜回去卷包袱全家一起连夜投奔大哥，成功率有多高？
“两位爱卿，你们呢……要讨什么恩典？”
赵弈话到嘴边又改了：“陛下，臣听闻大将军手下有能人异士审讯非常厉害，大理寺还有几位犯人至今嘴严的不行，臣想向大将军手下的人讨教讨教。”
开玩笑。
太子是什么？是不出意外日后要继承大统的人，他可不敢抢人。
“那……姜爱卿，你又想跟大将军讨个什么人情？”
姜鹤脑海里开始转悠起了带全家老小跑路的想法，跟太子抢人的想法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回陛下，臣听闻大将军手下的军医手头有一种独特的麻醉药物，效果要比寻常麻药要好，臣斗胆替大哥和戍边将士讨一份药方。”
【麻药？怎么不问我啊？麻药我这里有更好的啊，吸一口，神仙见了都说好。】
好几个人顿时心口一跳。
他们没敢把视线放到姜祐宁身上，就是目光随意瞄着某样东西都热切起来。
靠吸一口就能起效果的麻药，要是真存在的话，对于禹国大军来说，那可是好东西啊。
对此一无所觉的郑万霸笑呵呵的起身抱拳：“呵呵，小小事情，三位的人情，本将军允了。”
郑万霸此刻的心情非常不错。
这舞姬招过来，他的本意是要是能入了达官贵人的眼，与他会有莫大的好处。
没想到这舞姬居然入了太子的眼，简直是意外之喜，怎能不开心？
“谢将军。”
三人依次冲郑万霸抱拳坐下。
楚文宗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只是……该怎么让那丫头主动提出来这件事呢？
晚宴快结束的时候，楚文宗心情半好半坏的笑眯眯又开了口。
“诸位爱卿觉得，今日的全鱼宴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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