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你放心,等老大回来我们一定会让老大给你主持公道!老大没回来这段时间,我们三个会守着你的,他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
知牧的话得到了张卓与肖鹏的赞同,两人也齐齐地点头,“对,我们轮班护着苏姑娘,你安心就是。”
“白天就不用了,樱桃和顺子他们都在,他不敢……”
苏锦书没有脑残地拒绝知牧他们的好意。
她太了解原主的这副身体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整个就是个羸弱的病秧子,虽她来自现代社会,对一些搏击对打的招式都没忘了,可架不住这个身体根本就不适合练习拳脚,她若是强行练习,估计她能自己把自己给送下去轮回去!
还是得加强营养,把身体养的棒棒的,然后练功,报仇!
小女子报仇五年不晚!
她暗暗地磨牙,发誓。
“那他怎么办?他醒来后会不会给你们小鞋穿啊?”
现实的问题还是要考虑的,知牧等人坏了唐轲的好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事,反正就没你这事儿,他也不会善待我们,因为我们是秦老大的人!”
知牧丝毫没在意。
“可今天你们把他打了……”
苏锦书还是有点担心,这里毕竟是古代,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知牧他们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官职,只是秦逸之的左右手。
“谁说我们把他打了?他是做好人好事弄的,我们的好副指挥使到后厨来,发现房顶漏了个窟窿,他就很大度地帮忙上去补洞,洞补好了,他一高兴就忘了还在梯子上头呢,结果就失足从高处摔下,摔成这样了,唐副指挥使这种关心下属的工作环境,不顾危险帮忙修厨房的行为是值得我们全体锦衣卫学习的。”
知牧话音刚落,张卓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坏笑来,他说,“你们等着我去找他们来,让他们现场向唐副指挥使学习……”
“哈哈,说的对。”
肖鹏乐不可支地捂住了嘴。
“我回去换换衣裳,回来给你们煮宵夜吃。”
苏锦书站起来,浑身还是痛,但心里却是敞亮的,她穿书到这样一个悲催的角色上,虽然看起来运气不太好,但遇上了知牧他们,这帮心善功夫好的大哥们,她觉得应该庆幸。
“苏姑娘,你不用回来忙了,休息吧!”
知牧忙劝阻。
苏锦书挤出一抹笑来说,“我没事,不算太疼,馄饨我也都包好了,煮一下就成。”
苏姑娘,你……
知牧的眼圈红了。
这姑娘是个实心眼的,人美心善,对工作认真热情,这是一个多么值得人称赞的好姑娘啊,可唐轲那混蛋,他怎么就下得去爪子?
他气得狠了,几步过去,狠狠踹了唐轲一脚。
昏迷中的唐轲发出一声轻哼,而后缓缓地睁开眼,看到面前对他怒目相视的知牧,一下子想起之前的事情,他怒了,“知牧,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下黑手!来人……”
他这一喊顿时有了回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议论纷纷的人呼啦啦就从外头涌进了厨房。
知牧淡定地开口,他说,“副指挥使,您这行为真的很值得我们全镇抚司衙门的人学习啊!”
额?
你……什么意思?
唐轲惊了,之前他做了什么,他已经全都想起来了,环顾一周,没见着苏锦书那个臭丫头,她去哪儿了啊?老子被人打成这样,都是因她而起,老子得……
他这思绪还没飘完呢,就听到知牧那里对着急急赶来的一帮置办的锦衣卫讲述得泡沫横飞,“哎呀,诸位,诸位,你们是不知道啊,就咱们副指挥使,平日里那是位多么高贵,多么爱干净的人呐,可就是咱们副指挥使这样的人,他来到后厨,发现房顶有漏洞,马上就搬了梯子爬上去修理,房顶很快修好了,副指挥使一个高兴,就失足从上头摔了下来,瞧瞧把我们副指挥使摔的呀,唐副指挥使,您哪儿疼啊?衙医呢,有没有人把衙医请来啊?”
“真是不凑巧,衙医今天告假回家了!”肖鹏从外头跑进来,一脑门汗,“我追了几条街也没追上,后来才听说咱们这位衙医住在城外李家庄!没办法我把城里最有名的郎中请来了……”
肖鹏侧身,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药箱。
唐轲此刻的脸都黑成锅底了。
他怎么会不明白,知牧他们这就是故意的,给他戴上一顶助人为乐的高帽子,让他不能当众责难苏锦书,更不能以后对他们公报私仇,不然大家都会说,唐副指挥使也忒没良心了,那天他从房顶上摔下来,若不是知牧三人发现得早,熬一晚上,副指挥使有命没命都不一定呢!
眼见着这仨痛打他的人,却摇身一变,变成了就他的恩人?
草,这上哪儿说真相去?
因为这真相他唐轲就是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口啊!
这真是实打实吃了个哑巴亏!
让唐轲没想到的是,等着他的是更狠的“治伤”!
也不知道肖鹏从哪儿请回来一个江湖骗子,虽是一脸我是名医的高傲样子,但诊治起来却跟闹着玩儿似的,他原本就摔得腿疼,腰疼,头疼,但这人根本就是哪儿疼按压哪儿,使出吃奶的力气的那种按压,直把唐轲给按得惨嚎连连……
就这样知牧还在旁边友情解说呢,“瞅瞅咱们副指挥使,这是多么了不得的毅力啊,摔得这样重,之前还一直默不作声地在忍着,我知道,他是怕咱们知晓他的真实伤情,替他担心,为他难过!郎中啊,您可是名医啊,您得好好给我们的好副指挥使治治伤,只要您能把我们副指挥使治好了,诊费您放心,只有您要不出口的,没我们副指挥使拿不出手的!”
“好唻,有您这话,我就尽全力,拿出看家本事给您们这位好官治伤!”
郎中爽快地应了,然后也更用力地给唐轲治疗。
唐轲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这人给按压成渣渣了,他也知道他此刻即便说,这郎中是知牧他们找来故意折腾他的,众人也不会信,因为知牧又会说,瞅瞅我们的副指挥使,就是怕我们担心,他这是想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痛苦,也不要麻烦郎中!
他气得要吐血。
他的目光在围观的人中逡巡,终于他看到了一个人赵亮。
本来赵亮是很想挤到前面来的,可不知道怎么了,那些人就是把圈子围拢得密不透风的,任他怎么用力都挤不进来!
他想对他们动拳脚,可看看周遭这几个人,功夫都在他赵亮之上,没法子,他只好在圈外转磨磨,干焦急。
“赵……赵亮,你过来!”
唐轲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喊了这句。
“让开,都让开,副指挥使喊我呢!”
赵亮扒拉众人,众人还不想散开,赵亮就怒了,“你们不听副指挥使的话,以后是不想在镇抚司衙门当差了?”
这话起了威吓作用。
那些人看看知牧,知牧对他们点了点头,于是,他们才散开,不过也有人不服气地回怼了赵亮一句,“你要舔领导马屁,别挂链上我们,我们这也是认真地向副指挥使学习,离得远了,怎么能看清楚副指挥使那坚强的意志,顽强的生命力,还有……”
此人话没说完,赵亮一脸恼恨地推开他,奔到了唐轲跟前。
他蹲在唐轲跟前,“副指挥使,您感觉如何?”
我感觉如何?
你再晚点过来,我全身的骨头都要被这个江湖郎中给磋磨成渣渣了!
“送我回府,马……马上!”
唐轲银牙紧咬,说了这话。
江湖郎中这会儿站起身来,擦了一下额头上也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汗珠子,“我的诊费呢?为了你们这好官儿,我可是下了血本了,瞅瞅把我累的!”
“那还能让您白受累啊?我们好心善良的副指挥使也不是那样的人呐!是不是副指挥使?”
知牧一脸仰慕又崇敬的笑,望着唐轲。
唐轲抑制住想要当即踹掉知牧门牙的冲动,给赵亮使了个眼色,赵亮忙冲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碎银,递给了郎中。
郎中拿手里掂了掂,撇撇嘴,“您这副指挥使出手也不大方啊,真难为了我刚才那玩命似的救治你……”
你是玩命似的按压我,恨不能一下子就把我给按死吧?
唐轲怒得眼珠子都红了,胸口激烈起伏,眼见着下一刻他就要暴怒,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且之前知牧给他头顶上硬戴上了一顶高人设,高品格的帽子,这帽子的重量把他给压制得一句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更不要说打骂了!
他艰难地伸手在自己袖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枚十两银子的小元宝。
郎中一把将元宝抢了去,边用牙齿咬咬试试真假,边说,“谢谢清官大老爷,以后您再被摔成这样的机会,一定让人去寻我来,我保证给您治得明明白白的!”
那个滚字就在唐轲的嘴边滚来滚去,可他强忍住了,只对着那郎中摆了摆手。
郎中欢天喜地地拎着药箱,走了。
有人抬来了一个椅子,赵亮把唐轲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平日里那几个跟着唐轲混的锦衣卫主动过来帮忙抬椅子。
就在走出后厨那一刻,唐轲低低地跟赵亮吩咐,“找人跟上那郎中,我要杀了他!”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青梅竹马杀人案1
苏锦书是瞧着知牧与肖鹏他们两天没来饭堂吃饭, 打发樱桃去前头问诸葛云睿,才得知知牧他们遇上难事儿了。
事情的起因是按照惯例,这个月月底镇抚司要把整整一年在破案过程里立过功, 又爱岗敬业的锦衣卫名单报上去,申请皇上批阅后, 给与这批人提拔。
之前也上报过几次提拔升迁的名单, 但那时候因为秦逸之在镇抚司,他的雷霆气势与碾压一切的气场足以将整个镇抚司衙门里的人镇住, 因为提拔一事并没有闹出什么别的妖蛾子,也的的确确是因为功而提拔,因勤勉而奖赏!
但这回里里外外都在传言, 说此次升迁提拔做主的人是唐副指挥使。
于是有些人就动起了歪心思。
这当然是他们都太了解唐轲是怎样的一个贪得无厌又极喜人拍马屁的人。
首先第一急于在唐轲跟前表现的人自然就是赵亮。
他本来就是唐轲一系的,所以自打秦逸之这只镇衙的大老虎不在家, 唐轲这只猴子粉墨登场, 在衙门里作威作福, 赵亮这狗腿子自然也就立马摇着尾巴跑去讨好了。
唐轲被知牧三人打了一顿, 赵亮雇了马车将其送回家, 甚至在唐宅门口,他于马车前卑躬屈膝, 无视唐宅下人们仇视他的目光, 将唐轲一路背了进去。
这马屁拍的也是没谁了。
他于是得了唐轲一个许诺,近期只要他漂漂亮亮地破一个案子,那就把他的名字加到升迁名单上去。
赵亮大喜过望, 立马把自己派人跟踪那个郎中事儿一五一十向唐轲汇报了。
那郎中那晚从镇抚司衙门出来后,径直回了秦府。
而且, 赵亮的人偷偷使了银子跟秦府的一个下人打听,那下人说, 那人根本不是郎中,他就是秦府后院厨房一个揉面蒸馒头的,整个秦府所有人吃的馒头都是由此人揉出来的,他蒸了十几年的馒头,因为揉面把手劲儿给练大了,秦府上下的下人无论哪一个跟那假郎中挑战掰手腕,都无不铩羽而归!
唐轲在听完他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他想起来那郎中在他伤处狠命地揉捏,却原来他压根就不会治伤,而完全把他当成了一大块的面团在搓圆揉扁啊!
气死老子啦!
他就把案几上的茶壶茶碗全摔了,“秦逸之,你不就仗着皇上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得了比我高一点点的官儿,你就如此的陷害我?姓秦的,你我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我唐轲也上头有人!”
赵亮劝他,“副指挥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放心,只要我升了千户,手下人多了,总能想法子给姓秦的找点麻烦,让他办些冤假错案,到时候就是皇上也不能再包容他!”
“嗯,好好干,这回就是你的机会来了!”
唐轲拍拍赵亮的肩膀,以示鼓励。
但他很快就问赵亮,“这几天我在府里养伤,知牧那几个混蛋怎样了?”
赵亮立刻大诉委屈,“指挥使,您是不知道啊,就那几个混账以为把您打了,那他们就露脸了,得意洋洋的在衙门里到处传扬您的坏话,他们甚至说,您瞧上了后厨小厨娘,酒后要霸占,却因为醉酒得太厉害,直接撞南墙,把自己撞成重伤了!您听听,他们这都说的什么啊?您是一身功夫的指挥使,就是全衙门里的人走路不长眼会撞南墙,您也不会啊,再说了,您就是撞了南墙,能把自己撞这么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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