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洲抱着她,手在她背上握成拳,以防抱得太用力弄疼她。
“男人就是该给女人钱,给女人资源,对女人好,尊重女人!”
“你一个堂堂贵公子居然想白嫖!你可不可耻
!你好可耻啊!你居然想白嫖!我真是错看你了!”
“嘭!”
一记拳头又砸落在他背上,顾御洲脊背紧绷,咬紧牙关。
“就问你可不可耻 !”宋枝意大着舌头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眼泪狂飙,情绪激动了拳头还会砸落在顾御洲的背上。
“嘭嘭嘭!”
“男人给女人钱给女人资源怎么了 ”
“怎么了 怎么了 !”
“不给钱不给资源可以啊,孩子女人来生女人来养可以啊,孩子跟女人姓,管男人爹妈叫外公外婆!反正男人白得来一孩子,这样就该感激涕零了!”
“嘭!”
“太无耻了!你太无耻了!光想占便宜!!!”
“嘭!”
顾御洲咬着牙关,任由她打。
“没钱想要我可以啊!有本事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啊 !就算是我要分手,你不该反省自己为什么留不住我吗 ”
“嘭!”
顾御洲被她一拳接着一拳打,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比她刚才这样委屈巴巴的哭好受。
他深刻地认识到:只要她不哭,怎么都行。
他唇角缀上一抹笑,心情舒朗了些许,他擦了擦嘴角,忍着痛,声音很宠溺地说:“嗯。枝枝说得对。我认真反省了。”
宋枝意翻身,将他推倒在沙发上,将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眼神甚至有点凶恶,解了两颗之后,没什么耐心用力撕扯开。
“嘣嘣——”
顾御洲盯着她,唇角勾起抹兴奋的笑容。
他打量她,不知道她醉了没,她的行为又符合逻辑又反常。
他心脏在他胸口猛烈地不死不休地疯狂撞击。
她将他的衬衫扯开,倏地俯身,张嘴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顾御洲拳头猛地拽紧,骨节甚至拽得疼痛,“啊——哦——”
他扬长脖子,忍得青筋暴起,真的很痛地叫了一声。
宋枝意吻压了下来,她甚至没察觉他口中的血腥味,就这么吻了上去。
顾御洲这会儿知道她即使没醉,肯定也有些上头了,否则,应该不难尝出这是他口中的血腥味还是她自己口中的血腥味。
但这让他很激动,宋枝意很少主动吻他,每次都是被动地承受。
她的舌头在他口中乱搅,没有章法,但是只要是她,随便一主动,他都能被她撩拨得要欲.火焚身。
他忽然想就算他家枝枝真的是拜金女,真的是他的三观里无法接受的姑娘,但只要她这样吻他,他大概也乐意,他很快就会改变他的想法拉低靠近他的道德底线,敞开大门欢迎她。
他对她就是这样没有底线。
“想什么呢 嗯 ”宋枝意舌微微撤出一点,惩罚似的咬了下他的舌尖,好像在惩罚他的走神。
他嘶了一声。
他的喉咙发出一声低笑,眼窝深邃勾人盯着她说:“想你主动吻我,这让我感觉你很渴望我。”
宋枝意唇角勾起抹笑,显得妩媚又娇艳,卷着他的舌尖,像是在跳舞,“想罚你。”
这算渴望吗
反正,想罚你。
顾御洲手克制地放在她的两侧,忍住自己不主动,趁吻的间隙,哑着嗓音问她:“是想怎么罚我呢 ”
宋枝意舌舔着他的唇瓣,眼皮半耷着,一双眼眸还是显得娇艳极了,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宋枝意低头继续吻,狠狠地吸住他的舌尖,比他之前对她的还要狠。
顾御洲又痛又刺激。
这姑娘,一点没分寸,他之前每次吻她都注意控制力度了。
她倒好,一副要将他舌根吸出来的样子。
顾御洲的手爬上她的腰肢,宋枝意察觉到了,双手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把他的手压在沙发上。
顾御洲内心发笑。
这是要将他对她做的全部给他还回来
他的手老实地张开,挂在沙发靠背上,一副乖乖不碰她特听话不用束缚的样子。
她果然感受到了他的乖,放开手,手开始在他身上作乱。
纤细匀称的手,一只钻进了他的衬衣下摆,一只在他腹肌上游戏。
指腹像是在弹琴一样,顺着纵横的沟壑慢条斯理地游走。
她的手指像一条小鱼在他腹肌游来游去。
“哦……”顾御洲被她撩拨得没忍住,腹肌绷成更加分明的块,喉间发出一声性感低沉的呻吟,他舌尖动了下,舔了下她的唇,身体下意识地想反客为主。
不料,她却不悦地微微撤出他的口,脸蛋酡红,眼神却很有警告意味地盯着他,乌黑的眸子又迷离又有威慑力,道:“是惩罚。乖乖别动。”
顾御洲笑了。
好,你说是罚就是罚吧。
我只是太享受了忍不住而已。
他唇角翘起,愉悦又病娇地说:“继续罚我吧,狠狠地,宝贝。”
第68章 play
顾御洲眼眸深幽又勾人, 看着人的时候好像漆黑眸子里有一片神秘的秘境,引着人往里探索。
他敞开着双臂,看起来更加宽阔, 扣子敞开着,薄劲又性感充满男性的张力。
宋枝意指关节顶了他的下颚,抬起他的下巴,“头靠在沙发背上。”
顾御洲唇角荡起抹笑意, 后脑靠在沙发背上, 脖子上那条明显的胸锁乳突肌显得脖子都有雄性力量感。
这个角度喉结像是嶙峋的山峰, “别咬这儿好吗 我怕你没个分寸把我弄断气了。”
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喉咙溢出, 随着他的声音,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但宋枝意主打一个反骨, 他不让弄这儿, 她偏就弄这儿。
她低头,亲吻他的喉结, 倒是没咬, 只是吸得很用力。
顾御洲搭在沙发靠垫上的两条手臂难耐地握紧拳, 大臂上的肱二头肌, 小臂上的肱桡肌紧绷出性感的线条, 他喉间像是含了砂砾,发出低沉的呻.吟。
她舔.咬吸.吮得他很痒很疼, 他难耐地滚了下喉结。
瞧她这动作, 应该是没醉透, 应该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认知, 让顾御洲兴奋愉悦。
她清醒地想要占有他。
落地灯昏黄又暧昧, 幽幽又暖黄的灯光投出两个交缠的影子,宋枝意吸了好一会儿喉结, 手指扶着他的颈侧,看见前几日自己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牙印还贴着创口贴。
她伸手把它给撕了,她撕的时候不知道他颈部的伤口现在怎么样了,所以撕得慢条斯理,小心翼翼。
结果把顾御洲撕得心痒痒的,他眼皮微垂,看着她,笑起来眼尾向上挑起,看起来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撩人,他嗓音低哑地调笑道:“怎么像在撕衣服一样,整得那么色.情 ”
宋枝意瞟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挪到他颈部的伤口上,就那一眼就洞察了他的心思,说:“你想我撕你衣服 ”
顾御洲低笑,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她,里面像是有无数根丝,织成天罗地网,把她网进去,“安排 ”
宋枝意不为所动,神情冷艳, “说了是罚。你想撕衣服,我偏不。”
他的颈部还有一圈牙印,已经愈合,但还残留着细细小小的一圈黑黑的点,她舔了一下那一圈牙印。
他不知道她舔那一圈的动机是什么,但他本来那儿就是在愈合,痒得很,被她舔了一圈,直接舔得血液都沸腾了。
如果你一定喜欢这样罚,也可以,随意。
宋枝意掠过了他的上衣,手顺着他的腹肌下滑……
“呃……”顾御洲忽然脖子上扬,后脑再次靠在沙发背上,看着自家天花板。
室内的灯光很昏暗,万籁俱寂,只能听到他剧烈的喘息声。
喘息声拉长了调,低沉的,像是野兽的慵懒又野性的低吼,他搭在沙发靠背上的两条手臂,猛地抱住她喘息。
如果这是惩罚……
他抱着她想。
如果这是惩罚……他愿意生生世世被囚禁在她布下的牢笼里,随她罚。
宋枝意在室内也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忽然被他抱了,下半截衣服都黏黏糊糊的。她举起手,勾起抹坏笑,像个头上长
犄角的小恶魔,坏笑着把手指抹到他的唇上,说:“这才是惩罚。”
顾御洲:“!!!!!!!!!!”
宋枝意手指在他唇边像抹口红一样给他抹上,笑得别提多得意了,眼尾翘起,脸颊上像是染了晚霞,明媚娇艳。
她这会儿看见了他唇上沾了点血,她以为是她咬他肩膀出的血,吻他的时候沾上去的,没在意。
顾御洲看她那得意样,眉梢一挑,幽深的眼神里露出些坏心思。
宋枝意警铃大作,刚想从他身上跳开,就被他抓住。
他小臂箍着她的后腰,将她贴向自己,而后,直接就吻上去。
宋枝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
幸好她的手及时地挡住了他的嘴。
宋枝意直接炸掉了,他满嘴那个,居然还想吻她,“顾、御、洲!!!”
顾御洲没吻到她的唇,但他盯着她,舌头慢悠悠地舔过她的手心。
宋枝意:“!!!”
啊……
-
“嘭——”
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顾御洲被宋枝意丢进浴室洗澡,她抓着门把手,然后凶巴巴地勒令道:“洗干净!把你的嘴也给我洗洗干净!好好洗洗干净!”
顾御洲听话地打开了莲蓬。
浴室内瞬间热气氤氲。
温热的水冲刷着顾御洲薄劲美妙的肌肉,顾御洲回想刚才的画面了,起初的惊愕之后,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够恶劣的。
这姑娘。
她认真地在惩罚,企图引起他的……不适
但怎么办呢
他觉得很刺激。
他很享受。
他很喜欢她这样主动。哪怕一边主动一边想着戏弄他。
但那就是会让他觉得她也渴望他,她要他。
这让他很有安全感。
宋枝意也在洗澡,她在浴室里心脏扑腾扑腾,玩什么不好去玩那个!
她开不会打开了他的新一扇xp大门,让她吃……吧
他敢 !
但是,宋枝意可太懂他的眼神了,最后他舔她手心时的眼神,像是野兽要将她吃得骨头都不剩,满眼贪婪的欲望。
今晚再待下去不知道他会玩什么。
她洗完澡出来,看见顾御洲已经发梢湿漉漉的站在浴室门口。浴袍半敞着,松松垮垮地在腰间系了个节,露出胸前结实遒劲的薄肌和像是冰块般排列整齐的腹肌。发梢的水珠往下滴坠,沿着他胸前深深的沟壑往下爬。
她门一打开,他的眼神就掠过来,刚才那贪婪的欲念一点儿没消。
跑都来不及了。
宋枝意心里一抖。
心像是飘在海面上,沉沉浮浮。
顾御洲高大的身影逼近她,打横将她抱起。
宋枝意紧张了,勾着他的脖子话特别多,“不许乱来,引起我不适,我就不陪你玩了。”
顾御洲眼神撇过来,不怎么正经地答应,“不可能不适。”
顾御洲这次没有把她抱进美容室,而是另一间房间,“今天换个地儿。”
她姨妈的这几天,顾御洲每天都帮她在美容床上按摩不小于一小时。
宋枝意看见这间房里一只水晶打造的笼子。
笼子很大,大到足够放下一张单人水晶床。水晶床也是特质的,床头的四个角都绑着水晶手铐脚铐,连中间段都有皮铐。
这间屋子连屋顶都是特质的,从这儿可以看见天空,可以看见后边的院子,一副绑着你怕你抑郁不能让你完全跟外界隔绝的“体贴”样子。
心脏像是失控的小鹿在胸腔乱撞,她眼眸瞪着他,眸光浮动微颤,“你什么时候弄的这间屋子 ”
顾御洲:“想你的时候某天半夜爬起来画的图纸。”
宋枝意头皮发麻。所以,他跟她重逢的时候完全是欲擒故纵吧
分明早就想把她抓起来。
顾御洲轻笑,“我也没想到还能用上。重逢的时候一开始离你远点也是为你好。”
宋枝意被他搞得心脏乱跳,“你装修的时候这么造是真的打算有天把我抓起来 ”
囚.禁
顾御洲看着她,眼神里有强烈的占有欲,道:“午夜梦回的时候,我甚至有一次都走出自己家了。”
白天他忙工作还能分散点注意力,晚上有时候会梦见宋枝意,有一次非常想发疯就是梦见她说徐子辰哪怕落魄了她也爱,就是不爱他。
他醒来心中郁结,画了一张这样的图。
水晶笼。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克制,又以为自己放下了。
不过水晶笼倒是造好了。
想起当年,他表情微变。
宋枝意:“……”
宋枝意脊背像是被一只老虎从下往上舔了一口,瑟瑟发抖。
她旋转脚跟,“我还是喜欢刚才的美容床。”
顾御洲拽住她的手腕,“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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