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那眼眸遮掩不住的恨意,我等你动手呢。毕竟,我也不能主动杀人不是。
公安在学校里也调查了,但没一个女生敢说什么。都将事情撇清,跟孙飞就是老师同学关系。目光躲闪,被单独叫入办公室,那些隐秘的事情谁都不提。
没一个说的,黄俪同样撇清也就丝毫不显眼。他就是个普通老师,我们跟他没其他关系。他被人阉了,我们哪懂什么叫阉。
“警察叔叔,什么叫阉了?”
有个女生开口问了,让公安同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真是,问上初中的孩子这种问题,简直是污染孩子纯净的心灵。
孙飞指定在说谎。
公安们纷纷如此想,再被催促的时候开口要求孙飞说实话。“你不老实说,我们真的没法查。”
“你将事情指向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这话说出去你自己信吗?”
孙飞张口结舌有口难言,明明是真话,却没一个人信他。气的他浑身颤抖,以为自己豁出去脸面能给自己讨个公道,却没想到公道没讨到,脸是丢尽了。他也想攀扯孟又灵,心里也在怀疑她。可他没证据,有之前在学校跟孟又灵大庭广众闹不愉快,此时说出来有攀扯报复之嫌。
“他脸皮可真厚,就这样了还敢在这儿工作?”
“新中国第一个太监,哈哈、不知道他得罪了谁,你们说会不会是他跟有妇之夫乱搞,惹的人家丈夫动的手?”
“有可能。这种狠事,不像女人能干出来的。”
“活该。搞人家媳妇,这回让人没收作案工具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嘚瑟。”
“哈哈、没收作案工具,你这词用的好。准确、不愧是语文老师。”
孙飞在外听着这些人的调侃,这回却是失去了进去的勇气。他被公安一再质疑,再次见到黄俪,那姑娘一派天真。如常的跟他打招呼。让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是他见鬼了不成。
孙飞被弄的怀疑人生,上厕所的时候看到自己没忍住崩溃了,一个人蹲在地上浑身发抖。见鬼了、他在这边还没真的动家伙呢,刚想提枪上阵,怎么就被没收工具了?
中午到食堂打饭,他站在孟又灵身后。她腹部鼓起,已经能看出怀孕的样子,过不了几个月应该就会生了。外表温婉美丽,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出如此凶狠事儿的人。
“孟老师,你家过年杀鸡都是谁动手?”
孟又灵回头:“不知道,我没关注过这些。怎么问这个?”
“你杀过鸡吗?”
“没,我抓都不敢抓。不过我喜欢吃鸡,可惜如今想吃不容易。”
她的外型和这些话没一丝违和感,她就是那种柔柔弱弱的美女,别说他还没实际行动,就算真的遭遇了那种事儿,估计也是躲起来害怕哭泣才对。她怎么敢的,她不敢的对吧?
午饭是面片汤,放了些菠菜。面里用热油泼过,但面多油少,一碗饭里油花没几个。孟又灵懒得回家做饭,打了一大碗,跟小惠分着吃。
“哥哥那边和这个一样吗?”
“学生餐跟这个不一样,估计是杂粮面条。怎么,你想吃那个?”
“不是。我就是好奇,之前问哥哥,他都懒得跟我说。”
孟又灵分她一块儿馒头,女孩犹豫一下伸手接过。姐姐说过了,让她好好吃饭。要是不吃干粮,姐姐要生气的。
食堂没有供吃饭的地方,大家都是打了饭找地方。老师们一般就在办公室,孟又灵同样也在这边。
身旁一个女老师跟她关系不错,开口好奇问:“你跟宋家兄妹俩怎么认识的?”
“碰巧偶遇。”
女老师满眼不赞同:“费心费力的最后别不落好。养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自己如今还怀着孩子呢。”
“他们父母留的有钱,我没做什么。”
“哦,这样啊。”
女老师没再继续说,但眼眸中依旧写着不赞同。就算留有花销,但照应俩孩子也不是容易的。关键是外人,说不准就费力养出俩白眼狼。
孟又灵并非无端管闲事,她前世深受宋星的恩惠。今生她重来,有能力的情况下怎么能不管。不能让他如前世一样,小小年纪带着妹妹下地讨生活。
她也没指望有什么回报,自然不会有失望、觉得养白眼狼什么的。如今俩孩子跟她作伴,免了她单身女性被人觊觎的危险。就她所了解,这俩绝不是那种不知好赖的人。
晚上下班带着小惠回家,小姑娘坐在后座笑的开怀。“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小家伙记忆力非常好,她课余喜欢教她背诗,如今已经能背下好多。绝句基本两遍就会,这种律诗也最多三四遍就能复述。
进家不用说,自己拿了簸箕掏灰。哥哥交代的,姐姐肚子大了不能让她弯腰,所有需要弯腰的活儿她来干。
“小惠,你还小呢弄不了这个,我来吧。”
“我会弄。”躲开她的手:“姐姐你放心,这些活儿我都会做。”
掏了炉灰,小女孩开始点火。宋星晚上有晚自习得到九点才回来,她俩晚上依旧熬粥。今儿个熬大碴子,里头先放了红豆熬煮。她喜欢红豆的颜色,这样先煮红豆,熬出来的粥就是红色的。
院里她买来了种子,原本是隔壁黄嫂子帮忙种的,结果几个孩子一起上手,很快就给她全部种满。
黄瓜、豆角、西红柿、辣椒、茄子,西葫芦已经接了好多小揪揪,要不了几天就能吃。黄嫂子没有茄子西红柿种子,都是从她这里得的。
锅里熬着粥,小惠看着火。孟又灵一个人在屋里,俩孩子非常懂事,多余的一句都不问,只是默默的让她吃白面。
“我们吃杂粮面就好,黑面也好吃的。”
“你来干什么?”
忽然听到小惠的声音,她赶快退出中转站,最近她有时间就会在这里查看规则,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出屋。小惠声音里浓浓的不欢迎,来人肯定不是关系好的。一出家门,果然不出所料。
“孙老师,您大驾光临可是有事?”
孙飞,这家伙今儿一番试探,难道是打算要出手了?中转站里存放的刀做好准备,他只要敢动手,她必然自卫。
孙飞皮笑肉不笑,“孟老师你紧张什么啊?”
“我紧张?哦,大晚上的你一个男人来我这单身女性家里,我能不紧张嘛。”
她声音放的非常高,隔壁黄嫂子听到动静已经过来。闺女说有人针对孟老师,让她在家多注意。
“谁啊你是,大男人大晚上的来单身女人家里,你自己不觉得不妥吗?”
“你、”这女人哪儿冒出来的,一副老母鸡的架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没什么,我有事来跟孟老师说,明早八点学校开会,你走的早没听到,我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孟又灵点头:“谢谢。”
这之后,孙飞有意无意的总在她身边转悠。周末孟又灵询问黄俪,女孩写作业的手停顿,抬头满脸懵。
“他没再叫过我。怎么,他去骚扰您了?”
“没事。”
这家伙想干嘛,一天天的跟只**一样,蹦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不行,得刺激一下他。
翌日,孙飞去上课的时候果然破防了。平时戴个眼镜装文化人的他,此时在教室里整个发疯。
“胡说八道,你们居然敢这么说自己的老师。”男人左看右看,提起放在角落的笤帚。学生们多贼啊,看他拿工具,一个个早跑了。这些家伙也不跑什么犄角旮旯,而是跑到了大操场上。
“老师打人了,老师发疯、”
“救命啊,老师无差别打学生了。”
正值青春期的孩子放声大吼,不仅惊动了学生老师,校长也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这几天关于孙飞的流言蜚语不断,那是说什么的都有,有些甚至非常离谱。
“孙老师,”校长人高马大正值壮年,伸手拉住了发疯的孙飞。“你这是干什么,影响多不好。”
“校长、这些小兔崽子当我面笑话我,说我……”
“说你什么?”
孙飞张口结舌,根本说不出来。校长转头望向那些学生,厉声喝问:“你们说孙老师什么了,弄的他这样?”
好几个都往后退,但不乏那胆大的男生。“没说什么啊。就说孙老师是新中国第一个太监,我们都没见过呢,不知道是个啥样。”
“哈哈、”
哄堂大笑,操场上学生笑的大跌,老师们都忍不住笑出声。一双双嘲讽的眼眸,一声声嘲讽的大笑,在这大庭广众下公注于众,让他强撑着的心态这一刻崩的彻底。
“闭嘴,闭嘴,都闭嘴。”
国人看热闹的心态从古到今都是一样的,一个个班级课都不上了,全都围着看热闹。有些老师不许出去,学生们居然打开了窗子。
操场到处是人,一转头周围全是哈哈笑的人,就连远处的教室都满满的脑袋,一个个兴致盎然。不知道哪个胆肥的,这样的时刻居然还敢大喊。
“孙老师,脱了裤子给我们看看吧。生物课上讲不清楚,估计老师也没见过。”
“闭嘴,闭嘴,给我闭嘴。”
孙飞激动的浑身哆嗦,整个人触电一般在操场弯腰低头又跳又蹦,气急败坏下眼泪都被逼了出来。一个人在操场里狂怒、疯了一样的提起棍子要打人。
“闭嘴,都给我闭嘴。”
校长看他冲入了学生中,着急的大喊:“快拦住他,拦住他,不能让他伤害学生。”
学生们面对这样时空的场面,一个个四散开跑走。一位体育老师眼疾手快转瞬即至,一脚就将文弱的孙飞踹到在地。
男老师曾经上过战场的,下手果断迅速。一脚踹到后先踢开他掉落的棍子,看他还要挣扎,接着一脚赶到,紧紧的将人控制在地上。
孙飞脸面朝下,狰狞着气愤着想爬起来却感觉那只脚有千斤重。“放开我,放开我。”
男老师蹲下身,利索的将他双臂反剪,制服后押着他站起来。“我送公安去吧?”
校长摆摆手:“算了,也没出什么大事。”
“他都要伤人了,不送公安?”
其他老师的目光也都压过来,一位女老师不惜得罪孙飞幕后的关系仗义执言。
“他这样的精神状态,今儿如果不是许老师,不知道有多少学生要被伤,不能就这么轻轻放过吧。”
有人敢做出头鸟,其他老师也跟着附和:“不能就这么轻轻放过。”
孙飞被扭送进公安局,但第二天就被放了出来。没有人受伤,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这样的情况就是教育批评,时间到了就得放人。
他的工作调离,好像是去另一个城市。说这个的时候,女老师满是不屑。“我看,应该直接送精神病院。”
另一个老师点头:“男人这样,肯定是要疯的。”
疯了吗,反正看起来不正常。他妈妈这几天同样到处碰壁,娘儿俩想揪出到底谁是幕后,可惜毫无进展。
“我打听了,黄家人好像完全不知情。”这事儿弄的人尽皆知,黄家人当然也知道。可那神情,只有看戏的样子,完全不像参与的。
“黄俪到底用的什么药,连邻市的都查了,没一点儿线索。”
孙飞面目扭曲大吼:“你什么意思,你也怀疑我说谎,难道是我自己做的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任何线索,母子俩干气没招。孙飞顶着那么大压力回到学校,可观察来观察去,他也没确定到底是谁,是谁干的。
“孟又灵、黄俪跟她关系那么近,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干系。绝对是她。”
“儿子,你是不是、她是很漂亮,可她怀着孩子呢。”
知子莫若母,她儿子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以前不都是挑未成年嘛,这回怎么招惹了个孕妇。那孕妇那么狠嘛,敢下这样的手?
“妈,她没见过你,你去把她引到这里。”
“我、”
听到儿子的计策,孙母有些犹豫。儿子如今的状态,万一弄出人命来,那可不是之前那样就能解决的。
“儿子,可不能出人命啊。”
“我知道。”
得到儿子的保证,孙母收拾一番开始行动。换了身打着补丁的旧衣裳,胳膊上挎着个大篮子,等在孟又灵下班的路上。
平时孟又灵都是自己骑车带小惠走,可今儿左等右等没看到人。接连几天,她想碰瓷却连人都没见到。
“是不是路错了?”
孙飞阴沉着脸,今儿出去再次听到了舆论的声音。一边倒的说他作风不正,罪有应得。明明他是受害者,可却连一句辩驳都没法开口。这事儿上了报纸,就算换了城市,他这辈子也完了。
什么都没说,他提着菜刀出了门。如今没有路灯,各家各户灯光的映照下勉强能看清人影。
“黄俪、”
听到这声喊,女孩吓的转身就跑。看到他提着刀冲过来,她虽慌却不乱,按照约定好的线路逃命。
“救命,救命、杀人了、”
女孩一边跑一边喊,惊的邻居们纷纷出来。隔壁她妈也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吓的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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