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偷偷从窗户跳出去,约袁钟学在长福客栈见面。
接到梅儿的邀约,袁钟学有些意外。
他虽然不想娶梅儿了,但送上嘴边的美食岂有不吃之理?因此欣然赴约。
进了客栈,叫了一桌酒菜。
不等吃饱喝足,便默契的双双滚上了床,进行了一番深入但短暂的密谋。
“袁少爷,你想要重新追回 竹心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梅儿道:“我看那丫头刚烈得很,要是没点特殊的手段,她是不会回心转意重新跟你和好的。”
“恐怕只有让她成为你的人,生米煮成熟饭,她才会乖乖听你的话。”
袁钟学眼睛就亮了。
手里还一刻不停的揉着梅儿,心思已经飞远了,“对,宝贝儿你说的对。”
心里飞快的计划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可是这事怕不会那么容易。”
梅儿笑道:“我帮你啊。”
她娇滴滴的甩媚眼,“只要袁少爷记得梅儿的好,时时到长乐坊给梅儿捧个场就好。”
袁钟学兴奋的直说好。
梅儿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去把人给你骗出来,你在这里等着她,只要人一来就看你的了!”
心里想着,只要袁钟学把竹心睡了,自己在适当的时候出来捉奸。
捏着竹心的这个把柄,威胁威胁她,还愁她不乖乖听话?
如此一来,袁钟学可以得到人,而自己就能得到那支舞。
一举两得。
袁钟学对梅儿的提议没有丝毫意见,甚至摩拳擦掌,只恨不得竹心马上就被送到他床上。
梅儿撇嘴,“啪”一声打掉了袁钟学黑黢黢的毛手。
起身整理衣服,纤细的手指在袁钟学的胸膛上点了点。
抿着唇笑道:“不知道袁少爷连续鏖战,还能不能行啊?”
想了想这人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每次都匆匆完事。
可别真到了关键时候不行,坏了自己的大事。
想想,摸了一个瓷瓶塞到了袁钟学的手上,“要不还是吃点药?!”
袁钟学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面认输?
昂起下巴道:“就凭你?还榨不干爷!小爷有的是精力!”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等到梅儿走后,他还是把瓷瓶里的那粒药倒了出来,吞进了肚子里。
药效很快发作。
袁钟学只觉得浑身燥热。
想着竹心马上就要来了,索性把衣服统统扒了个精光,躲到了门后。
准备等竹心一进门就把人扑倒。这样省了自己脱衣服的过程,行动不就更干脆利落?
越想越兴奋,简直迫不及待。
为功院里,门房急匆匆给竹心传了一条口信。
说有个小乞丐上门来说竹心母亲上街来找她,不小心摔伤了。
现在正被好心人安顿在长福客栈,让竹心赶快去把母亲送去就医。
说迟了的话,她母亲怕是有危险。
竹心一听就差点急哭了。
母亲本来就体弱多病,这两年好不容易治得差不多了,要是再被摔伤,后果不堪设想。
当即哽咽着去给鞠月告假,要出去找母亲。
鞠月皱眉叫住了她:“回来!”
竹心关心则乱,鞠月却看出有问题。
竹心才回过家,家里哪有这么快出事儿?
即使家里出事儿,竹心娘也会找同村的人叫竹心回家,不可能是她母亲拖着病弱的身子跑到城里来找竹心。
还那么巧摔伤,又那么巧被好心人送去客栈。
好心人既有这个心,为什么不直接送医馆?反而把人送客栈?
还有,竹心父亲呢?
以她父亲对妻子的爱护程度,怎么可能让竹心娘一个人拖着有病的身子进城来寻女儿?
所以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问题。
鞠月是个坐不住的,跳起来就道:“走,我们一起去!”
如果这是个阴谋,她绝对不可能放竹心一个人去面对。
刚要出门,楼不弃又回来了,二话不说就跟上。
于是,为功院几乎全体出动,还带上了十几二十个侍卫,浩浩荡荡直奔长福客栈。
带信的小乞丐说竹心娘安顿在长福客栈。
可到了客栈,长廊上安安静静,带信人说的天字甲号房也是房门虚掩,没有任何人进出,根本不像有病人的样子。
众人对视一眼,更加确信有问题了。
竹海打手势让所有人后退,他先进去侦查侦查。
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袁钟学就光溜溜的从门后蹦了出来,一把搂住了竹海的腰。
甜腻腻的叫了一声:“小宝儿,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第75章 谁说光咣咣的他不是英雄?
袁钟学身体里药效蒸腾,早就难以抑制。
抱住竹海,闭着眼睛就给人一顿揉搓,又是拱又是捏的。
就算竹海身经百战,也从来没有被如此这般的战术给攻击过。
只惊得的脑中轰隆隆作响,一时半会儿居然忘了该如何反应。
竟然结结实实被袁钟学给吃了好一顿豆腐。
随后众人冲了进来,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
竹海也傻愣愣的瞪大眼睛看着众人。
面面相觑,彼此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雷劈过的焦黑之色。
楼不弃倒是眼疾手快,不等鞠月看第二眼,就立刻把她的眼睛给捂住了。
幸灾乐祸的看了竹海一眼。
他倒是一来就注意到了门后有人。
没办法,那次鞠月袭击他太过铭心刻骨,所以他一看到门就提高了警惕。
也听到了门后的人凌乱而粗重的喘息声。
但他刻意没有提醒竹海。
可有些事,自己不经历一次就永远都不会长教训。
就让竹海也跟他一样,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门后袭击,以后就再也不会犯疏忽大意的错误了!
却也没想到,冲出来的是这么个东西……
袁钟学终于摸着手感不对了。
咋这么硬?
捏捏,再捏捏,不死心,换个地方再捏捏。
心脏骤然收紧,卧槽,这不是竹心!
刚睁开眼,整个人就腾云驾雾,被人“唰”的一个过肩摔砸到地上。
“咣!”
仰面朝天,致敬上天。
幸好这时候女眷们早已经红着脸退出去了,留下侍卫们发出一声惊叹:“哇哦!”
鞠月的眼睛被捂得严严实实,耳朵就竖起老高。
听到那惊天动地的砸地板声音,“咣”,还有惨叫声。
以及周围人的惊笑声,猜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沉默两秒,鞠月开口唱道:“谁说光咣咣的他不是英雄。”
……
现场开审。
竹海等人把床单扯下来扔到袁钟学身上让他遮丑,问他把竹心骗过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袁钟学早就崩溃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不等上刑便一五一十全都交代清楚了。
得知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毁女孩子清白,逼竹心嫁给他,所有的人怒不可遏。
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一伙侍卫上前,“帮帮帮”就是几个连环踢。
还专踢让人疼痛的地方。
场面太过于血腥,鞠月和竹心竹叶堆堆等女眷就没进去,在走廊里等着。
听里面拳拳到肉的闷响,还有袁钟学堵着嘴都忍不住的惨嚎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竹心眼眶通红,仇恨的盯着那扇门。
完全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竹叶抱着竹心好一顿安慰。
眼前光线一暗,窗子口吊下来一颗脑袋。
是肃王府暗卫。
那颗脑袋说道:“世子妃娘娘,那个梅儿来了。”
竹心愤愤地啐了一口:“呸,害人精!她还有脸来?她来做什么?”
梅儿当然是掐着点儿来捉奸的。
知道袁钟学就那么三板斧,因此她走得很快,就怕错过了抓现场。
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慢慢推开门。
房门虚掩着一推就开,屋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并没有人说话。
她朝床上看去。
蚊帐低垂,绣的是一片盛开的荷塘,莲叶何田田,荷花多娇艳。
也静悄悄没动静。
她心头突然毛毛的,想转身走。
忽然,那床帐一下分开,一个男人抱着头,团成一团从床上咕噜噜滚了下来。
一滚滚到了她脚边,并且抬起了头冲她笑,“嘿嘿!”
屋里光线幽暗,那男人的笑容在阴暗的光线里就格外阴森恐怖。
梅儿只觉得头发一瞬间全都炸开,一声尖叫冲口而出。
随着她的尖叫,床上又叽里咕噜不断的滚下好多个侍卫来。
一个两个三四个……
那床好像连接了什么广阔无边的空间,源源不断的吐人出来,出来了好多个,里面都还有。
梅儿就更害怕了。
魂飞魄散,抱着脑袋止不住的叫,差点把其他人的耳膜给叫破了。
原本竹海他们这些侍卫想要抓梅儿的,却被梅儿的尖叫声攻击,一时间还不知道谁吓谁。
竹心红着眼睛冲到梅儿面前,啪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又来回两巴掌,终于打醒了梅儿。
竹心冷脸道:“清醒一点没有?清醒了就好生回答我们的话!”
堆堆道:“不听话,送去挖煤。”
梅儿含泪猛点头:“听话!奴家听话!”
她可不想被送去挖煤。
就听堆堆面无表情加了一句:“听话,也送去挖煤。”
梅儿:“……!”
不是,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啥?!
梅儿都混乱了,她这是老实交代还是不老实交代啊?
正要说话,负责警戒的那名暗卫又从窗子上吊脑袋下来。
冲屋里道:“敌袭,戒备!”
一时间,屋子里的所有人一下子就警觉起来。有些窜到门后,有的正对房门,都摆好了迎敌的架势。
就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源源不断的从楼下上来,迅速包围了这间屋子。
窗口的脑袋道:“敌人至少五十名,全穿黑衣。”
楼不弃神情严肃,把鞠月推到竹海身边。
对方脚步声整齐,统一着装,证明是有组织并且纪律严明。
这样队伍不好对付。
自己带过来的人太少,真打起来只怕要吃亏。
只有自己尽量拖着人,让竹海带着鞠月先走。
就听一个沉稳威严的嗓音在呼唤:“心心!”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急不可待确定竹心的安全。
听到这个声音,除了楼不弃之外,其他人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竹心。
她脱口而出:“爹?!”
袁钟学发誓,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天发生的事。
怎么可能呢?
他从小看着变老的庄稼汉子怎么可能是天下第一剑宗万剑宗的宗主呢?
他刚刚嫌弃身份地位配不上他的竹心,怎么就眨眼之间变成了剑宗的大小姐了呢?
第76章 来呀,来求我呀
那些身佩宝剑的青年才俊也都围在竹心身边打转,舔着脸求她看一眼。
而自己呢,光着个大白腚,披着个床单,在旁边瑟瑟发抖,生怕走了光。
还时不时的迎接各式各样目光的洗礼。
好夸张、好抽象、好离谱、好想挖个地道从这里逃跑!
然而偏偏就有人不想他消失,把他推到了众人目光的中间。
故意指着他问竹心的父亲:“请问宗主,这个人怎么处理?”
竹心父亲本名姓尚,叫尚明修,看到袁钟学的怂样,想想这流氓对自己女儿所做的事,桩桩件件都踩在一个做父亲的雷点上,哪里还能忍得住?
事实上万剑宗很早就在联系他,也派了不少人来请他回去。
尚明修总是犹豫。
想着大半辈子都过去了,没必要去争权夺利,还是跟妻子女儿一起,过这种平静的生活就好。
没想到,袁钟学居然意图对女儿不轨!
这忍不了!
尚明修当即便联系了万剑宗的人,直接杀到长福客栈。
可以说袁钟学凭借一己之力,成就了一代剑宗宗主的飞黄腾达。
尚明修此刻看到袁钟学,也不跟他客气,上前一脚就把他踹翻。
“来人,送这小人去挖煤!”
袁钟学手忙脚乱的拽床单,听到尚明修说要把他送去挖煤,终于绷不住了,汪的一声就哭出来
或许是丢脸丢到了极致,就麻木了,就破罐子破摔了。
床单也顾不上了,就那么光秃秃的,哭着爬过去求竹心。
“心儿妹妹我错了,真的错了!我悔死了!你原谅我一次,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不要送我去挖煤啊!”
“我袁家就只剩下我一根独苗苗了,我去挖煤了,谁照顾我爹我娘?”
他企图用小恩小惠道德绑架竹心:“你小时候他们还给你吃过糖的,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青年才俊们面露不屑,“呸!几颗糖都好意思拿出来说。”
袁钟学见这条路走不通,就开始耍赖:“我刚出生的时候母亲没奶,我是吃过婶子的奶长大的!”
“我七八岁的时候差点淹死,也是叔叔救我起来的。”
“你们既然给了我两次生命,就别让我和父母分开了,那样我会死的,求求了。”
众人感叹袁钟学脸皮厚实之余,也都把目光投向了竹心父女。
两家关系向来亲厚,现在就看尚明修会不会看在袁家父母的份上饶了袁钟学。
尚明修沉吟片刻,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就道:“行吧,既然你求我,那我就答应你给你第三次生命,把你爹娘送去一起挖煤好了。”
袁钟学哭得,差一点水淹长福客栈。
另一边虞四娘也着急。
她把梅儿看成是绝世宝贝,不能容许梅儿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更不能让她的宝贝饿着。
因此听说梅儿一整天都没出门,就吓坏了。
赶紧让人做了饭菜,她亲自给梅儿端去。
在门外敲了半天没动静,狠狠心让人把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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