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来到那妇人面前,将干粮和水递到她的手中,那妇人抱着孩子,激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停地磕头,嘴里喃喃说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悲戚。
然而,还没等那妇人走几步,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早已饥饿难耐的灾民仿佛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一般一拥而上,瞬间就抢走了妇人手里的干粮和水,他们疯狂地抢夺着,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萧云被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悲伤,那些灾民的疯狂举动让她感到无比心痛,更让她震惊的是,那些灾民在抢完食物后,竟然将她团团围住,叫嚷着:“姑娘,你既然都给了她水和食物,那我们也要!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们,你就别想走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贪婪,仿佛萧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萧云有些茫然和不解,她不明白自已明明是在做善事,为何这些百姓会如此对待她,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刚才弘历不让她给食物和水的原因,原来他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看着这些失去理智的灾民,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云见状,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然而,这些失去理智的百姓却丝毫不肯罢休,反而步步紧逼,将她围得更紧了。
他们那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萧云,嘴里还不断叫嚷着:“如果姑娘今日不留下些食物和水的话,那你就自已留下吧,你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想必也够我们吃几顿的了!”这些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萧云的心。
萧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已的善意之举竟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委屈。
周围的环境仿佛也变得更加压抑和沉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那些灾民的疯狂模样,让萧云感到无比的震惊和心寒,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变成这样,难道饥饿真的能让人性变得如此扭曲吗?
正当萧云心中慌乱,想要呼喊弘历之时,尔康如同一阵疾风般,带着人瞬间就围了上来,那些失去理智的灾民们,此时已经无所顾忌,仿佛一群饿狼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突然,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大家一起上,他们这么多人够我们吃好多顿的!”这一声呼喊,让原本就疯狂的灾民们更加疯狂了,他们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试图冲破尔康和护卫们的防线。
尔康面色冷峻,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带着护卫们紧紧地将萧云围在中间,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这些灾民已经饿了很久,身体虚弱,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只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罢了。
战斗在瞬间爆发,尔康和护卫们身手矫健,招式凌厉,他们如同一只只猛虎,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那些灾民纷纷倒地,不过数个呼吸之间,尔康便将这些人都已经制服了。
萧云被护卫们簇拥着回到了乾隆身边,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弘历,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只是给些食物,没事的……”萧云抽泣着说道。
乾隆将萧云紧紧搂在怀里,轻声说道:“云儿别哭,没事,朕知道,朕无论怎么跟你说,你都不会相信的,有些事只有你亲身经历过,你才会明白,不是朕狠心不想给他们食物,而是这食物于他们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咱们尽快赶到山东,沧州和山东只是相临,已经这样了,可想而知山东的情况会有多么严重,只有解决源头的问题,才能让他们重新变回人。”
乾隆的这句话说得有些重,但萧云知道,此刻这些灾民真的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实在是太疯狂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一股令人心酸的气息,那干裂的土地,飞扬的尘土,以及这些疯狂的灾民,都构成了一幅令人痛心的画面。
第61章 炙热难耐
那些原本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灾民们,在这一刻终于如梦初醒,他们惊恐地发现,这些人竟然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练家子啊!于是,他们犹如受惊的羊群一般,纷纷扑倒在地,脑袋如同捣蒜般不停地磕在地上,嘴里发出急切而又悲切的哀求声,祈求着能够得到饶恕。
然而,这一次萧云却心如磐石,再无一丝怜悯之意,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满是深深的失望与决绝,那失望的眼神,仿佛是在诉说着对这些人彻底的绝望;那决绝的目光,好似在告诉自已绝不能再心慈手软,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却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冰冷气息。
乾隆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铁青着脸,将这些灾民们带到了沧州县衙,当他踏入县衙的那一刻,眼前的情景让他心中猛地一沉,只见县衙内冷冷清清,寂静得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了流动。
几乎所有能跑的人都早已逃之夭夭,只留下一些年老体弱、病病殃殃的人,他们无助地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恐惧和迷茫,整个衙门里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难受。
乾隆紧紧地皱着眉头,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忧虑和沉思,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和无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看向傅恒,用低沉而又坚定的声音说道:“傅恒,你即刻带上令牌,前往附近调兵,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咱们到了山东,情况恐怕只会更加严峻。
你要让他们远远地跟在咱们五里地之外,随时做好支援的准备,一旦有任何突发状况,必须要迅速赶来。”
傅恒听了,恭敬地应了一声,“奴才遵旨。”他的脸上满是严肃和庄重,转身便要去执行命令。
在这个过程中,乾隆的身形略显疲惫,他的步伐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那是对灾情的关切,对百姓的责任。
傅恒则是行动迅速,身姿矫健,他带着使命,毫不犹豫地奔赴前方,而那些灾民们,有的仍在不停地磕头求饶,有的则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整个场景充满了紧张和悲壮,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了灾情的严峻和人们的无助。
乾隆原本满心期望能将这些灾民交付给县衙进行妥善处置,然而,眼前县衙空无一人的景象,让他深感无奈和无措,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来应对眼前的局面,再者,他们所携带的食物也极为有限,无法满足这么多灾民的需求。
在这般情势下,乾隆只得做出决定,等待傅恒归来后,便立即启程前往山东,毕竟,灾情如熊熊烈火般蔓延,刻不容缓,容不得半分拖延,每一分每一秒都关系着无数百姓的生命和安危,他必须要争分夺秒,全力以赴。
萧云的心仿佛被乾隆的痛苦与无奈紧紧揪住,她步履轻盈地缓缓走上前一步,她伸出那如美玉般白皙的手,紧紧地握住乾隆的手,那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爱意与关怀,如丝丝缕缕的轻纱般飘然而出,“弘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一定要深信不疑!只要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共度难关的。
你难道真的把在天津露宿客栈的那个夜晚给遗忘了吗?那时,那位老者曾感慨万千地说过的话呀,这世间还是有很多质朴纯良的百姓的,这些或许只是少数的例外而已。”
乾隆又怎会不明白这是云儿在用心良苦地安慰自已呢?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人在极端的情况下,确实很容易变得疯狂而失去理智。
而这,正是他作为帝王所必须承担的重责大任,他也深深自责这是自已的失职,但云儿说得对,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已内心的波澜,调整好自已的心态,去更好地迎接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种种状况。
至少,有一点让他感到些许慰藉,那就是山东知府至少没有弃职责于不顾,仓皇而逃,而且还将山东的情况详细地记录下来,写成了一份言辞恳切的奏折,迅速送到了京城。
傅恒很快就回来了,当他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乾隆等人如释重负,随后,他们一行人再次启程,踏上了前往山东的艰难旅程。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焦,道路两旁的树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叶子蔫蔫地卷曲着,仿佛在向这酷热的天气屈服,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气息,每一次呼吸都让人感到喉咙干涩。
马匹们在这酷热的环境中,显得躁动不安,它们不停地打着响鼻,鼻翼张得大大的,努力呼吸着那仿佛带着火星的空气,它们的眼睛里流露出痛苦与烦躁,眼神游离不定,似乎在寻找一丝清凉。
它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身上的汗水如瀑布般涌出,浸湿了它们的皮毛,那湿漉漉的毛发紧紧地贴在身上,让它们越发感到不适,它们时不时地甩动着尾巴,试图驱赶那围绕在身边的热气。
马蹄在地上不停地跺着,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表达它们内心的焦躁,它们的步伐也变得凌乱,不再像之前那般稳健有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它们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如同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工作着,那粗重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骑在马上的人们,被那炙热的温度烤得汗流浃背,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他们的脸庞被晒得通红,汗水顺着额头滚落,滴入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但他们顾不得擦拭,只是强忍着不适,继续前行。хĺ
越靠近山东,那种炙热的感觉就越发强烈,大地仿佛被一个巨大的火炉笼罩着,一切都在这高温下痛苦地挣扎着,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环境的压抑,那沉闷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充满了对这场旱灾的忧虑和对未来的迷茫。
乾隆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他看着眼前这干涸的土地,干裂的河床,心中满是悲痛,他深知这场旱灾给百姓带来的苦难,也明白自已肩负的责任。
萧云跟在他身旁,不时担忧地望向他,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煎熬,傅恒则表情严肃,专注地驾驭着马匹,他知道他们必须尽快赶到山东,为那里的百姓带去希望。
在这酷热的旅途中,每个人都在默默承受着,他们的意志在这炙热的考验中变得更加坚定,他们决心要与这场旱灾抗争到底。
第62章 乾隆受伤
他们越是向着山东前行,就愈发感觉到那温度如脱缰的野马般不断攀升,无奈,他们只能在这情势下暂时停下脚步,寻一处地方进行休整。
但让人忧心的是,他们所携带的水源也在日渐减少,出现了严重的供应不足的情况,要知道,他们所携带的不过是些水囊而已,而这一路行来,根本就没有可以补充水源的地方。
更为糟糕的是,他们在途中还遭遇了众多灾民,其中有一部分甚至已经堕落成劫匪,竟在路边肆无忌惮地实施抢劫等不法行为,乾隆心中的悲愤愈发浓烈,他觉得这是自已身为帝王的失职啊!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心与自责。
这几日一路走来,尔康和傅恒等众人的体力都在逐渐地被消耗着,已不再是曾经那处于巅峰状态的他们了,乾隆他们刚刚抵达山东境内,还未来得及与官府取得联系,就意外碰上了一伙灾民。
其中一人挥舞着手中的利刃,直直地朝着肖云刺去,乾隆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自已的身体挡在了萧云身前,那锋利的刀刃瞬间刺入他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与此同时,其他灾民也纷纷亮出武器,向他们发动了疯狂的攻击。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压下来一般,狂风呼啸着,吹得树枝沙沙作响,落叶在空中飞舞,更增添了几分凶险的气息。
乾隆强忍着剧痛,奋力与那些人搏斗,他身手矫健,每一次出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但因受伤,动作略显迟缓。
尔康和傅恒等人也迅速反应过来,加入战斗,他们与那些劫匪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身厮杀,刀剑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劫匪们凶狠异常,招式刁钻,不断向他们发起猛攻,尔康和傅恒等人奋力抵抗,拼尽全力保护乾隆和萧云。
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们逐渐占据了上风,将一些劫匪击倒在地,然而,那领头的劫匪却异常狡诈,见势不妙,便趁机逃脱了。
尽管尔康和傅恒等人全力追捕,但还是让他逃之夭夭,这场打斗让众人都疲惫不堪,而乾隆的伤势更是让大家忧心忡忡。
萧云紧紧拥抱着乾隆,眼中满是心疼与惊恐,他们深刻体会到了这世间的险恶与无奈,整个战场充满了混乱与危险,仿佛随时都可能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弘历,你怎么样了?”萧云心急如焚,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脸上满是关切与忧虑的神情,双眸紧紧地盯着乾隆。
乾隆微微摇了摇头,强忍着伤痛,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还好,这刀伤应该没毒,只是被刺了一下而已。”他的心里却清楚得很,那一刀分明是冲着云儿的心脏去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与不解,竟然有人胆敢对他们下此毒手,这让事情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了。
而此时的尔康和傅恒等人,虽然拼尽了全力,但还是没能将全部杀手抓获,只抓住了一部分,那领头的匪徒却还是让他给跑了。
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挫败,心中更是充满了忧虑,尔康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懊恼与自责;傅恒则铁青着脸,双拳紧握,牙关紧咬。
他们越发觉得,这山东之行真是愈发艰难了,每前进一步都仿佛有无数的阻碍在等着他们,每一个细节都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压力,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挑战与危险。
幸好他们随身携带了太医,紧接着,太医便迅速且精心地为乾隆处理起那处伤口来,经过太医的一番悉心料理,乾隆所受的伤其实并无什么大的严重性,仅仅只是胳膊上被狠狠地刺了一刀而已。
当夜幕静悄悄地降临,他们很幸运地找到了一处无人居住的房子,于是便决定在此处停歇一晚,稍作休整,用过晚饭后,萧云竟然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试图去触碰一下乾隆的衣襟,然而,此刻的乾隆,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云儿,等过些日子,我们就回京城的吧。”乾隆那充满温柔和期待的声音响起。𝓍ĺ
萧云急忙捂住了乾隆的嘴,她的眼中溢满了关切与自责,轻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刻缠着你胡闹呢?”说完,她轻轻掰开了乾隆的手。
萧云动作轻柔地将乾隆的衣衫缓缓褪去,露出了他那受伤的胳膊,定睛一看,那伤口处理得确实有些粗糙,仅仅只是简单地用高纱布缠绕着,并且只是上了一些药而已,只见那伤口翻卷着,边缘处还残留着些许血迹,看上去实在是让人心疼得紧。
萧云心疼不已,赶忙拿起胡太医给的药,极为仔细地又为乾隆上了一次药,她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滚落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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