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的声音如潺潺溪流,清澈而动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温柔,仿佛在向乾隆传递着一种力量,一种能够慰藉他心灵的力量。
乾隆的心情,在那一瞬间,犹如拨云见日一般,变得明朗起来,是啊,他和云儿马上就拥有属于他们自已的孩子,那是他的希望,是他的寄托!
乾隆轻柔地伸出手,拿起那碗栗子,那碗栗子仿佛还带着他的关切与爱意,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他一颗接着一颗地拿起栗子,动作极为细心而温柔,就像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每喂进萧云嘴里一颗栗子,他的眼神中都饱含着无尽的温柔与疼爱,那温柔的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能温暖世间所有的寒冷,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泓清泉,流淌着深情与眷恋,仿佛要将他心中所有的情感都通过这一喂栗的动作传递给萧云。
那温柔的目光中,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就像在诉说着他对云儿的无尽爱意与呵护,他的眼神紧紧地锁住云儿,仿佛云儿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他的目光中只有云儿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待那一颗颗饱满圆润的栗子全部被喂进萧云的嘴里后,乾隆并没有如往常一般颁布那明晃晃的诏书,而是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小路子。”
就在这一刹那,小路子迈着急促而慌乱的步伐,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匆匆走了进来,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们的心弦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等待着乾隆的吩咐!
乾隆的语气坚定如铁,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的灵魂深处迸发而出,带着一种不可违逆的力量,不容置疑地传旨道:“让十二阿哥即刻起身前往守皇陵,明日一早便让他离宫,由众侍卫护送前往。”
这道旨意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空气中,让人心头为之一震,小路子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诧异与疑惑,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乾隆,心中暗自思忖道:十二阿哥刚刚才见过皇上,难道是他在什么地方惹得皇上不悦了吗?可是,他仔细回想,却又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但小路子不敢多言,他深知皇上的威严不可侵犯,于是,他恭敬地领旨而去,那微微颤抖的身影,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波澜。
萧云见此情形,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心疼的神色,那神情仿佛是看到了心爱之人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缓缓伸出手,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动作轻柔地将其放进了乾隆的嘴里。
她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关切,那如水般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尽的心事,她轻声说道:“你这旨意一下,不知情的人恐怕又要说你无情了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怨,仿佛在为乾隆感到委屈。
乾隆自然是明白萧云话语中所蕴含的深意的,他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那遥远的天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而纠结的情绪,那拉氏才刚刚离世,她的尸骨犹寒,而他却这般急切地处置十二阿哥,这让那些不明就里的人,自然而然地会认为他是无情无义之人。
可是,这世间的人们所认为的真的就是事实的真相吗?那些人所看到的真的就是事情的本来面目吗?乾隆的心中满是无奈与坚定的交织,他的眉头微皱,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内心在挣扎,在矛盾,在痛苦地抉择着,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哪怕会背负骂名,哪怕会被人误解,但他不能退缩,不能犹豫。
他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向萧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那柔情如潺潺溪水,流淌在他的眼眸中,让人心生温暖。
第116章 被人误解
乾隆缓缓开口说道:“云儿,世上的事情并非如人们所看到的那般简单,并非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朕做事,只求无愧于心便好,朕无惧他人的言语,也无惧他人的误会,朕既是帝王,亦是父亲,只想成全儿子心中所想,即便为此要背负一些东西,那也是应当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对萧云诉说着他内心的坚持与执着。
萧云静静地聆听着乾隆的话语,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乾隆的胸前,她的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是在寻找一份依靠,一份温暖。
她紧紧地抱着乾隆的腰,那力道仿佛是在表达着她对乾隆的深深眷恋与不舍,她的眼神中满是理解与安慰,那目光如水般温柔,仿佛在告诉乾隆,她懂他的苦衷,她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在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他们之间那浓浓的情感之中。
小路子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坤宁宫宣旨,当他看到十二阿哥那如释重负的模样,以及十二阿哥感恩戴德地谢恩时,小路子的心中不禁充满了诧异与疑惑。
他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道:这十二阿哥被贬去守皇陵,过的可是清苦日子,怎么他非但没有丝毫的哀怨与不满,反而还这般高兴呢?难不成是被那拉氏掐脖子给掐坏了脑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小路子的脑袋里像是有无数个问号在不停地飞舞,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他忍不住用手挠了挠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十二阿哥,试图从他的表情和举止中找到一些线索,可是,十二阿哥的脸上除了那如释重负的笑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小路子越发觉得奇怪,心中的疑惑也愈发强烈了。
他摇了摇头,暗自叹了口气,心里想道:这皇家的事情还真是复杂,自已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只管把旨意传达好就行了,只是这十二阿哥的反应,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他一边想着,一边迈着有些迟疑的步伐,慢慢地走出了坤宁宫。
正如萧云所料,当乾隆将十二阿哥罚去皇陵的旨意颁布之时,后宫之中顿时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波澜。
在延禧宫中,令妃静静地伫立着,心中思绪万千,她暗自思忖道:这贤贵妃还未生产呢,皇上就已经为她如此精心铺路了吗?十二阿哥本是极有竞争力的皇位继承人,如今却被直接贬去了皇陵,这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令妃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抹忧虑之色,她深知,在这深宫之中,一切皆变幻莫测,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如今十二阿哥被贬,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呢?她膝下连一位皇子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呢?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虑。
令妃缓缓地踱着步,心中暗自盘算着,她想自已是不是也应该早做打算了,不能再坐以待毙,她要为自已的未来谋划,寻找一条出路,可是,这条路又该如何去走呢?令妃的心中一片迷茫,她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惆怅。
钟粹宫
纯妃被那拉氏点天灯的那一幕,如同一出可怕的噩梦,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般滚落下来,涔涔而下,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摇曳的落叶,瑟瑟发抖,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
她的眼神惊恐万状,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与绝望,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一般,里面满是惊骇与无助,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就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她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瘫软在床上,毫无生气,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而当她听到十二阿哥被发配去皇陵的消息时,心中更是涌起了如潮水般的担忧与恐惧,她开始为自已和六阿哥的命运感到深深的不安与忧虑,她隐隐觉得皇上这就是在为贤贵妃铺路,而那屠刀不知何时就会降临到自已身上,毕竟连尊贵的皇后都无法幸免,更何况她只是区区一妃位。
本来就被吓得不轻的她,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当时就开始发起了高烧,意识模糊,胡言乱语起来,她的嘴里呢喃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声音时高时低,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与无助。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的神色,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手指因用力而变得苍白,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痛苦不堪,在那钟粹宫中,太医被紧急请去为纯妃诊治。
而在永和宫中,愉嫔正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其吹倒,那拉氏点天灯的惨状,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紧紧缠绕着她,挥之不去。✘ļ
那一幕幕血腥、惊悚的画面,不停地在愉嫔的脑海中闪现,火舌舔舐着那拉氏的身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浓烟滚滚,弥漫在空中,令人窒息;那拉氏痛苦的尖叫声和求饶声,犹如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愉嫔的心窝。
愉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来,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地涌现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沿着脸颊滚落而下,浸湿了她的衣襟。
此刻,愉嫔那双原本美丽动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惊慌,瞳孔放大,目光游离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她双手紧紧抓住身旁的锦被,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显示出她内心极度的不安与害怕。
自从被责罚之后,愉嫔几乎很少踏出永和宫一步,可直到今日,她才如梦初醒,意识到皇上其实早就对萧云存了心思,否则自已又怎会从妃位被责罚至嫔位呢?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与不甘,她觉得,目前为止,唯有依靠永琪,自已才能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于是,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她下定决心,要为了永琪,拼尽全力,哪怕前路充满了艰难险阻,她也在所不惜。
第117章 太后疑惑
景阳宫
淑妃尽管被那拉氏点天灯的那一幕吓得不轻,但相较于其她人,还算稍有缓和,然而,当十二阿哥被罚去守皇陵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来时,她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窖里,冷得让她瑟瑟发抖。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皇上那狠戾无情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拉氏罪大恶极,受到如此惩处尚可理解,可十二阿哥是皇上的亲生骨肉,而且十二阿哥一向乖巧懂事,并无半分过错,皇上怎会如此狠心,竟要罚他去守皇陵,让他去守皇陵,让他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曾经,她也曾怀揣着为儿子争取那至尊之位的梦想,可如今,她清楚地意识到,天威难测,自已根本就不得圣心,在皇上的眼中,她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她又怎能为儿子去争取呢?她现在看得明明白白,稍有不慎,别说是争取那个位置了,就连儿子的性命都可能危在旦夕,她感到无比的悲凉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而那些其他并无一儿半女的嫔妃们,在听闻这一惊人的消息后,心中那如火焰般燃烧的嫉妒之意瞬间升腾而起,她们个个咬牙切齿,面容因嫉妒而变得扭曲,那眼神中满是愤恨与不甘,其中一些嫔妃甚至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要将这嫉妒之情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在那庄严肃穆的慈宁宫中,太后端坐在宝座上,听到乾隆要将十二阿哥送去守皇陵的消息,她那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顿时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她的眉头紧皱,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尖上。
随后,太后定了定神,转头对身旁的桂嬷嬷说道:“快去,将皇帝叫来慈宁宫,哀家有要事与他相商。”
桂嬷嬷领命而去,太后则重新坐回宝座上,双手紧紧地交握着,目光紧紧地盯着宫殿的大门,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
蒹葭宫
桂嬷嬷赶到的时候,乾隆正轻声地给萧云诵读着《诗经》,而萧云听着听着,困意渐渐袭来,眼皮直打架,都快要睡着了,就在她即将进入梦乡之际,桂嬷嬷走了进来,恭敬地施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乾隆循声望去,见是桂嬷嬷来了,便缓缓放下了手中那本还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书,微微扬起下巴,神情淡然地说道:“免礼。”
桂嬷嬷见状,赶忙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回道:“老佛爷请您现在马上去慈宁宫一趟。”
萧云一听这话,原本还有些迷蒙的双眸忽地瞪大,眼神中满是了然与忧虑,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那种担忧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唤了一声,“弘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溢出的。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那原本白皙的面庞上也浮现出了几分愁绪,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乾隆,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安,似乎想要透过这眼神将自已的担忧传递给乾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起,只能用这轻轻的呼唤来表达自已内心的忧虑与牵挂。
乾隆转过头来,温柔且充满安抚性地拍了拍萧云的手,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一般,然后轻声说道:“若是累了,你就先休息,朕去去就回。”
萧云的心中犹如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一般,担忧之情愈发浓烈且沉重,她的一颗心仿佛沉入了无尽的深渊,被那浓浓的忧虑紧紧包裹着,无法挣脱,她深知太后并不了解实情,对于十二阿哥的事情可能会有诸多误解,而她又不知道乾隆与太后在慈宁宫中会展开怎样的对话,会是怎样的局面,一想到这些未知,她的内心就愈发慌乱,犹如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在汹涌的波涛中无助地飘摇着。
没过多久,桂嬷嬷便领着乾隆来到了慈宁宫,乾隆刚一踏入宫门,太后便即刻站起身来,她那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乾隆,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询问之意。
那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乾隆看穿一般,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与担忧,太后的身姿笔直而挺拔,散发着一种威严与庄重,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乾隆的回应。
乾隆的面庞上平静得如同一池静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他那神情始终是那般从容不迫、淡定自若,只见他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微微躬身,动作优雅而庄重,轻声说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他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一缕清风拂过耳畔,却又带着深深的敬意与诚挚。
太后的心中虽仍存有未解的疑惑,但她绝非那种不明是非、胡搅蛮缠之人,只见她微微皱起那两道细长的柳眉,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虑的神色,目光如炬般紧紧地盯着乾隆,她轻启朱唇,“免礼,十二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仿佛想要立刻知晓事情的真相。
乾隆不动声色地朝着桂嬷嬷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色,桂嬷嬷立马心领神会,悄然无声地退了下去,待桂嬷嬷离开后,这房间里便只剩下乾隆与太后这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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