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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三度——叁青舟【完结】

时间:2024-11-20 23:04:23  作者:叁青舟【完结】
  Antonio也走近了:“是我的一个朋友,她要回国了,请我给她画一张画。”
  江拾月嗯了声,忽然回身看向Antonio:“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Antonio一愣,接着哈哈笑了:“Maybe。”
  他一耸肩,“但我不爱她,毕竟她不像江小姐你这么美丽动人。”
  江拾月又扭头看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白男这种鬼话都是出厂自带的技能,千万不能当真。
  Antonio走到画架前坐了下来,他拿起笔刷,回头对江拾月又是一笑,接着抬了抬下巴:“沙发,请坐。”
  江拾月点点头,几步走到沙发边坐下,这才发现手边的边几上摆着杯咖啡。
  她惊讶抬头,发现Antonio也正看着她:“别客气,随便喝喝,我这儿也没更好的了。”
  江拾月端起咖啡喝了口,速溶的,她不动声色地又放了下来,视线实在无法放在阳光下他闪闪发光的光裸脊背上,只好望向窗外,没话找话地夸了句:“你中文说得不错。”
  Antonio点点头:“我妈北城人,幼儿园三年也是在北城上的,中文算是我的母语。”
  江拾月哦了声,从随身包里拿出授权合同:“条款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来,非晚都修改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合同自然是英文版的,江拾月拿着这份合同走了过去,正想递给他,但一看他满手的颜料,便只好立在他旁边一页一页翻给他看。
  “我翻慢一些,你看好了告诉我。”
  Antonio一挑眉,接着含笑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我会看快一些。”
  江拾月当即翻开了第一页,两三分钟后,正想翻下一页,忽然被Antonio叫住了:“抱歉,还没看完。”
  她哦了声,只好继续拿着不动,又过了几分钟,她想着就那么几行字怎么也该看完了,就问了声看好了吗?
  Antonio忽然哈哈笑了,接着又是一耸肩:“抱歉Babe,我可能有阅读障碍症,再加上你太美了,站在这里总让我分心,我真的很难专注在这纸上面。”
  江拾月在国外多年,自然知道这些男人嘴上的胡话惯来是不过心的,但这对她来说是上商务场合,并不是什么派对,这个Antonio连番的调情未免有些过了。
  但鉴于这是个非晚非常想合作的艺术家,她还是忍了,只扯了扯嘴角:“那你慢慢看,看好了告诉我。”
  Antonio再次笑着点点头,江拾月偏过头,往边上轻轻吁出口气,告诫自己今天是来签合同的,只要他在这纸上签上名字,她此行最重要的任务就完成了。
  “好了,下一页。”
  终于,她翻到了下一页,正预备再等个十分钟的时候,Antonio忽然说:“直接到最后一页吧。”
  “啊?”
  江拾月一愣,一时没听懂,“什么?”
  Antonio扬眉大笑,一口白牙晃得人眼晕,他整个人像加州阳光一样充满热情。
  “Sebrina,我相信你,你今天拿什么来我都签字,何况只是个作品授权合同。”
  江拾月低头看着他的笑脸:“呃,那我去拿笔。”
  “不用。”Antonio晃晃手上的画笔,“用这个就行。”
  江拾月抿了抿唇,行吧,只要签字,要她咬破指头给他蘸也行啊。
  她直接把合同翻到了最后一页,指了指要他签字的地方:“这里。”
  Antonio点点头,执着画笔端端正正地写下了【顾以冬】三个字。
  江拾月拿过合同一看:“顾以冬?”
  “对啊。”Antonio已经开始画画了,笔在画板上刷刷地划过,“我姥爷给我取的中文名字,你也可以叫我以冬。”
  颜料还没干,江拾月翻开着合同,草草夸了句名字好听。
  Antonio倒像是当真了,一手拽住她手腕:“那你以后就叫我以冬好了,我也挺喜欢这个名字,除了我姥姥姥爷还没人这么叫我呢。”
  江拾月喝呵呵笑了两声,没应这话,Antonio没等到她回答,索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就在站在他椅子边上,两人一下又贴得很近。
  他190的身高压迫感极强,她眼前就是他健硕的胸肌,鼻尖全是他蓬勃的热气,江拾月心下一慌,倒退了几步。
  Antonio再次拉住她手腕:“那我可以叫你拾月吗?”
第138章 我真有那么讨人厌吗
  江拾月低头看看自己手腕,刚才左手就被他抓了一手颜料,现下又改换了右手了。
  她用力一挣,Antonio便也顺势松了,他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叫你拾月,你叫我以冬,行吗?”
  无所谓,江拾月点点头:“当然可以,名字嘛,代号罢了。”
  她忽然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叫江拾月的?”
  Antonio现在叫顾以冬了,他展颜一笑:“你猜。”
  江拾月不想猜,她也学着顾以冬灿烂一笑:“我看你挺忙的,还要赶这画,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回头再联系。”
  她笑着往后退了几步,终于从他那令人窒息的荷尔蒙中逃了出来,她边笑边朝外指了指:“那我走了,我们再约作品,拜拜。”
  她没等他回答,几步便跑到了门边,手刚附上门把手,顾以冬喊住了她:“拾月,可以一起吃个晚饭吗?”
  江拾月门把手摁下一半:“抱歉,我今天约了朋友,下次还有机会。”
  顾以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最近有两幅画完成了,你看看吗?”
  嘎达。
  门把手又跳了回去。
  江拾月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转身对着顾以冬一笑:“当然。”
  “但是……”她抬手止住了他要过来的动作,“可以请你先穿上衣服吗?你这样让我有些尴尬。”
  顾以冬低头一看:“抱歉,我衣服都被颜料弄脏了,堆在那里还没洗呢。”
  江拾月眉毛高高扬起,这么瞎的理由也是难得听到,她呵地一笑:“OKay,当然,不穿也不要紧。”
  顾以冬又笑了,他真的很爱笑,凭良心说,这么一张帅气的脸庞,还老对你烂漫一笑,正常人都没法对他生气。
  江拾月也不想跟他计较了,她只想拿了画赶紧走人。
  她说:“画在哪儿呢?你带我看一下吧。”
  顾以冬停住了脚步,他回身走进里面的房间,很快搬出了两幅画,都是小尺幅的,这次却不是肖像画,是……
  江拾月凑近了看,顾以冬自己指着画说:“我画的是夜色。”
  是的,是夜色,月亮掩映在树枝后,灰蓝的天空还能看出云的形状,有一朵还被风一吹,掩住了圆月的一角。
  “你画的……”
  江拾月有些看呆了,袁钧之说的画里自有世界忽然具象地跳到了她的眼前,顾以冬确实是个很有天赋的艺术家。
  她立马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发给了辛晚晴,对面很快回了微信。
  【画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江拾月摁灭手机,抬头看向顾以冬:“那就照我们的合同约定,我们帮你卖出之后,按价分成。”
  顾以冬一笑:“都听你的。”
  …………
  宋霖独自回到了湖心别墅,孙姨见他一脸丧气,便选择了不问不说不打听,不想触他霉头。
  想也是江拾月还不肯原谅他,估计还提了离婚。
  他回来也不说话,换了拖鞋就往楼上去,孙姨见他没要吃饭的意思,便抬脚往餐厅走,预备把桌上的饭菜先收起来。
  “孙姨。”
  她没走几步就被宋霖喊住了,她立马应声回头:“是不是饿了?”
  宋霖没答这话,顿了顿又问:“我真有那么讨人厌吗?”
  孙姨心里咯噔一跳,看着他有些受伤和挫败落寞的脸,坚定地摇头:“当然不了,外面谁说起小宋总,不要翘翘大拇指的啊,想跟你攀关系的人多了,你这样的还讨人厌,哪里还有讨人喜欢的人哦。”
  但她这些话显然不是宋霖想听的,他默了半晌,重重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孙姨正要再说,却只见宋霖摇头无奈一笑,转身就上了楼。
  哦哟,孙姨啧啧一叹,这霖儿,是要吃些亏的,不然总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这下来了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江拾月,总算让他伤伤脑筋了。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好好一个孩子都给弄没了,要不然明年这个时候,家里边不知道有多热闹呢。
  唉,她也长叹口气,作孽啊,真是作孽。
  她往厨房去了,这边宋霖上楼进了卧室,直直立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湖面,想起江拾月上次伏趴在这儿的情景,心里忽然一阵绞痛。
  当时两人还很好,阳光撒在这片窗台上,湖面的水波涟漪投射在天花板上,她就坐在这片梦境里,朝他莞尔一笑。
  他们当时说什么了?
  他不太记得了,好像是念了两句诗,是了,是那句。
  “海客云帆未挂时,相与缘江拾明月。”
  这首诗是他特意背的,一早就准备在江拾月面前现一现,谁知机会来的那样顺利,果然被他装到了。
  哪里像现在,多做多说多错,总之在现在的江拾月面前,他实在是错得离谱,错得不可原谅。
  他打开手机,点进和江拾月的聊天框,手指悬在屏幕上好半天,到底还是把这条她无法看见的信息发了出去。
  【江拾月,我好像爱你】。
第139章 情非得已身不由己
  宋霖的深夜告白算是空表的情,江拾月完全不知道不说,甚至都没有空管他了。
  她激动万分地给辛晚晴打去了电话:“这个Antonio我们一定要握在手里,好在签了独家了,等我回去就商量办展的事,他真的很有天赋,他肯定会红的。”
  辛晚晴表扬她已经初具新时代独立女性的模样了,画画虽然有所欠缺,但当个艺术品经纪人还是很够格的。
  “你啊,在伦敦就多待一阵儿,让那什么顾以冬啊,多画个几张,你直接带回来,省得还要找贸易公司办通关。”
  江拾月刚想说好,但辛晚晴那头忽然嘻嘻一笑:“你等会儿的,我这边说完话。”
  “哟。”
  江拾月啧了声,“这么晚了还补课呢,补啥课呢?生理课?”
  辛晚晴:“江拾月,你别以为山高水远我治不了你,我告诉你……”
  她忽然顿住了,又是一笑,“我偏不告诉你。”
  江拾月切了声:“你告诉我我还不想听呢,你要么有本事现在来敲我门,那我还敬你有几分本事。”
  辛晚晴冷哼了声,直接挂断了电话,江拾月对着手机屏幕做了个鬼脸,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了。
  咚咚咚。
  江拾月一时愣了,她看看手机,又看看房门,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没有,门上又是咚咚咚三声。
  她站起身,慢慢踱步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一看,眼睛瞬间睁大了。
  顾以冬站在门外,手里拿着瓶酒,像是知道她在猫眼里看一样,还笑着挥了挥手。
  江拾月倒退两步,不是,这人怎么知道她住这儿?
  她蓦地想起刚才辛晚晴说的话,难不成又是这见利忘义的混蛋把她给卖了?
  她仰天吐出口气,虽然此刻她很想躺平到天明,但这门不开显然也是不行的。
  顾以冬这香饽饽,她可得哄好了。
  调整了下情绪,她挤出笑脸开了门:“Hi。”
  “我带了瓶好酒。”顾以冬现在好歹是穿了上衣了,他一手抵住墙,凑近门缝边的江拾月,“一起喝两杯?”
  江拾月想说不,但她不能,她拉开了门:“当然,请进。”
  顾以冬长腿一迈进了房间,熟练地夸了句房间不错,很可爱,江拾月敷衍地哼哼一笑,关上门也跟着走了进来。
  她找了两个玻璃杯,顾以冬大咧咧坐在靠窗的一张椅子上,已经把酒开好了。
  酒店房间不大,从床到椅子也就两步的距离,江拾月接过酒瓶,倒了半杯酒递给他,自己拿着杯子,不动声色地退到了床和洗手间那面墙上,靠在上面,浅浅喝了口酒。
  她想起白天那幅肖像画,便顺口问:“画好了?”
  顾以冬摇头:“不画了,订单取消了。”
  “为什么?”
  他又一耸肩:“那女孩来找我,说只要我开口她就不回国,还说爱我。”
  他哈哈一笑,“拾月,就跟你说的一样,但我跟她说,我不爱她,我有爱的人了,她就生气了,问我为什么要亲她?”
  江拾月眉毛上下一飞:“你还亲她了?”
  顾以冬又喝了口酒,捂着脸嘶了声:“我不记得了,你知道的,派对上喝多了亲两口不是挺平常的吗?他们还有直接……”
  他险险停住口,“总之她生气了,甩了我个巴掌就说订单取消了,让我gotothehell。”
  他偏过脸给她看,“力气还挺大,我在家用冰块捂了好久呢。”
  江拾月一看,脸上确实还有隐隐约约的五指印,一时也不知道骂谁才好,只好说:“看上去她确实挺生气的。”
  顾以冬点头:“但我不怪她,爱一个人本就是情分得已,身不由己,我明白的。”
  他直直盯着江拾月,眼神赤裸,江拾月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说话,但他又哈哈一笑:“如果这巴掌能让她去爱上下一个人,那我挨的也值了。”
  江拾月垂眼看着杯中酒,没说这话,只说:“你成语用的还挺到位。”
  顾以冬一怔,接着笑了:“家学吧,我姥爷是中文老师,上幼儿园前就开始背诗了。”
  江拾月还是没抬眼,只笑了笑,顾以冬一口喝尽了杯中酒,站了起来:“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我再来。”
  “明天?”
  江拾月倏地站直了,“抱歉,我明天有约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以冬打断了:“你们那个辛……辛什么的,她没跟你说吗?我认识JimMiller。她说请我带你去见一见,我已经跟他约好了,下午两点。”
  JimMiller?
  江拾月假模假式地想了想:“那可以,我跟朋友约的是brunch,正好来得及。”
  顾以冬手附在那酒瓶上:“那酒我就留在这儿,明天我再来喝。”
  “当然。”
  江拾月让到床边,“那我们几点出发?”
  顾以冬抬眼看着她笑了笑:“他住得有些远,我开车来接你,下午一点行吗?”
  当然可以,她根本就没跟谁约,要早说是去见JimMiller,她还编那瞎话干嘛。
  两人说好时间,顾以冬就回去了,倒也没再说些有的没的,痛痛快快地走了。
  但江拾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能模模糊糊感觉到顾以冬的意思,但又怕自己想错了,毕竟两人昨天才第一次见面,哪里扯得上什么爱不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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