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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校生——风歌且行【完结】

时间:2024-11-21 23:10:37  作者:风歌且行【完结】
  她也知道,同样的亏不能吃两次。
  但她想, 如果对象是给她的世界涂上绚丽色彩的江嘉言的话,她或许可以试着再相信一下。
  其实今晚很适合谈心,将心底里的秘密相互交换。
  但温灼累了, 也困了, 酒意上头, 她在江嘉言时不时的亲昵中,缓缓睡了过去。
  江嘉言看见她闭上了眼, 呼吸声也逐渐绵长平稳,知道她睡着了。
  毕竟也是思念很久的人,又刚刚跟他说了交往,有了正式的名分,江嘉言现在还不想撒开女朋友。
  他在静谧的投影室又坐了很久,盯着温灼看,直到深夜,他才抱着温灼去了客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了句晚安。
  温灼做了个梦。
  梦中她坐在一个小舟里,飘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放眼望去,没有尽头。
  海面汹涌,一会儿电闪雷鸣下暴雨,一会儿掀起高高的波澜,将温灼在其中颠来颠去。
  她害怕自己被海浪淹没,于是紧紧抓着小舟,流下害怕的泪水。
  忽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平稳下来,不再颠簸。
  她仓皇地转头,却看见江嘉言在她身后,一只手抓住了小舟,正对着她笑。
  然后周围的景色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座小岛,岛上郁郁葱葱,花团锦簇。
  江嘉言站在岸边,俯身将她从小舟里抱了出来,说:“别怕,上岸了。”
  温灼在一种满心喜欢和安全感的情绪中缓缓醒来,愉悦的感觉从梦中延续出来,让她睁开眼时觉得相当舒坦。
  她坐起身,看了看周围。
  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布置简约奢华,她的手机摆在床头柜上。
  温灼还没喝到断片的程度,自然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一切。
  只是想到她竟然真的与江嘉言开始交往,心情就像坐了游乐园里的大摆锤,整个晃起来,忽上忽下的。
  拿起手机时,她看见了自己被修剪得圆润漂亮的指甲,红了耳根。
  江嘉言平时就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
  但他哄人的时候更温柔,声音落在温灼的耳边,就会让人整个都酥酥麻麻的,甚至入了梦,变成蛊惑人心的神奇东西。
  温灼沉溺其中,也是很正常的。
  打开手机,上面弹出了几个消息,最上面的就是江嘉言的。
  温灼点开,就见他八点的时候发了句:勺勺早上好。
  八点二十发了句:客房的卫生间里有洗漱用具,如果你想在这里洗澡,我就让家里的帮佣给你准备衣服,睡醒了就发信息,我把早饭给你送上去。
  还有一个猫咪的表情包:亲亲宝贝.jpg
  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充盈了她的心脏,温灼将几句话反复看了又看,嘴边的笑根本压不住。
  她不想要江嘉言把早饭送上来,于是没回信息,起身去洗漱,然后拿着手机自己坐电梯下楼。
  到一楼之后,电梯是双开门,可以直达室内。
  温灼从电梯中出来,转头朝周围张望了一下。
  虽然她上次来过江嘉言的家,但仅在大厅的位置,他家的一楼实在是太大了,温灼根本没来过这里。
  她顺着路走,正想拿出手机给江嘉言发个信息,却忽然听到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无比突兀刺耳,听的温灼心惊肉跳。
  紧接着就是一声充满怒气的叫喊。
  温灼被吓到了,心里一片惶恐,下意识想要回电梯,去楼上躲起来。
  但她又听到了江嘉言的声音。
  是江嘉言在跟人争执。
  温灼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抬步往前走,寻着声音来到了一楼的客厅处。
  她站在摆满了酒的黑木柜子后面,悄悄探出一个头去看,就见江嘉言与一个男人站在客厅中。
  只有他们俩。
  那男人高高瘦瘦,穿着昂贵的西装,戴着衣服银框眼镜,一眼就能看出他与江嘉言是父子。
  江嘉言长得很像他。
  这的确就是江嘉言的父亲,江誉。
  这次他匆忙从国外赶回来,是刚得知江嘉言报志愿的时候阳奉阴违,选择了松市本地的大学,而不是他给江嘉言选好的那个。
  于是他直接推掉了一笔千万级别的项目,坐私人飞机回来,站在江嘉言的面前。
  看见他端着盛了早餐的盘子,直接抬手打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早餐摔了一地。
  江嘉言看着他,沉默地站着,没说话。
  “你现在是长大了,翅膀也硬了,都敢背着我改大学志愿了?”江誉像是怒极,阴狠地眯了眯眼睛,面容扭曲起来。
  江嘉言用平静的声音说:“我有自己选择大学的权力。”
  “你有什么权力?”江誉怒道:“看来关你一年根本不够,还没给你关清醒是不是?你以为你自己选了个大学就能脱离我?你做梦,我是你老子,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断掉关系!”
  江嘉言说:“在出生上我不能做选择,所以我希望其他事上我能自己做主,你别干涉。”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江嘉言的脸上,力道非常大,把他打得身影晃了晃。
  温灼被这一幕吓得惊呼出声。
  父子俩同时朝这边看来,瞧见了躲在柜子后面的温灼。
  江誉冷声说:“你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以为没人在家就能逍遥起来,把女人往家里带?”
  “你说够了吧?”江嘉言像是在这一瞬间被戳到了逆鳞,原本平静的情绪翻滚起来,对父亲怒目而视,“你根本没有资格教训我。”
  “我怎么没有资格,我是你爸!”江誉吼道。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我才没有还手。”江嘉言慢声说。
  他已经长大了,常年练拳击,怎么可能会让人打得遍体鳞伤。
  正因为施暴的人是他的父亲,江嘉言才会只挨打,不还手。
  江誉怒不可遏,脱了西装外套,解开领带,转身寻找称手的利器。
  江嘉言并不害怕,只转身对温灼说,“别怕,你先上楼,我等会儿去找你。”
  温灼早已流了满脸的泪,根本没听他的话,而是大步从柜子后面走出来。
  从小就在父母疼爱呵护下长大的温灼,根本没想到江嘉言会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也一下就明白当初江嘉言在暴雨里突然出现,那满身的伤痕从何而来。
  这些竟然都是至亲之人施加给他的伤害!
  光是想想,温灼就心疼得打颤。
  这么优秀的江嘉言,成绩优异,待人温和,在学校是老师的宠儿,同学的榜样。
  在家里竟然遭受这些?
  温灼大步走到江嘉言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哭着说:“跟我上去。”
  拽了一下没拽动,江嘉言满眼悲伤地摸了摸温灼的脸,给她擦了一下泪,小声说:“你上去。”
  让温灼看到这样满目疮痍的家庭和面临难堪的自己,前所未有的挫败笼罩了江嘉言。
  他看着温灼的眼泪,有些后悔将她带回了家。
  疯子一样的江誉,会吓坏她。
  “不行,你不能再让他打你了!”温灼急得拽他,泪水止不住地流,央道:“跟我上去吧江嘉言,我们报警。”
  “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插手我的事了,还不滚!”江誉听到她说报警,一下子将矛头对向温灼。
  江嘉言赶紧挡在她的身前,把她往回推,“别怕,别怕,你快点上去,不用管我。”
  他脸上还顶着一个鲜红刺目的巴掌印。
  把江嘉言留在这里挨打,温灼怎么可能做到?
  她抓着江嘉言的肩膀,满眼的泪,凄声对江誉道:“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吗?你怎么能动手打他?”
  “关你什么事?”江誉高喊:“保安!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扔远点!”
  江嘉言把温灼抱在怀里,冷声对江誉说:“我会把她送出去。”
  江誉刚才找了一圈,这时候手里拿了个钓鱼竿,反手就抽了江嘉言的脊背一下,前杆比较细,抽出响亮的声音,把温灼吓得惊叫一声。
  她猛地把江嘉言抱住,哭喊道:“别打他!别打他!求求你住手吧!”
  江嘉言害怕她被抽到,赶紧把她的手拽回来按在怀里面。
  江誉见了更是生气,挥动钓鱼竿就要狠狠抽江嘉言,却在他扬手的时候,大门猛地被人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江誉,你住手!”门口传来一声怒喝,江嘉言转头看去,就见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口。
  她画着精致的浓妆,踩着高跟鞋,看起来气场很强大,满脸怒意地走进来,伸手抢过江誉的钓鱼竿扔到地上去,“你又在动手打江嘉言?上次不是说了是最后一次?你说的话都被狗吃了?”
  江誉冲她喊道:“他私改大学志愿,我不教训他谁教训?指望你吗?你只会溺爱!”
  “我都忘记了,你一直都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江母冷笑了一下,转头看了眼抱在一起的江嘉言和温灼,说:“你们俩孩子先上楼去,这没你们的事了。”
  江嘉言看了母亲一眼,然后把哭得喘不上来气的温灼抱起来,忍着脊背的疼痛大步离开。
  江誉从不会打他母亲,江嘉言是知道的。
  刚走没几步,身后就爆发了剧烈的争吵,这在江家也是常事,江嘉言并没有回头看。
  进了电梯,江嘉言把她放下来,揽在怀里。
  温灼从没有面对这种情况,受了很大的惊吓,更多的是对江嘉言的心疼和他面临这些遭遇的难过。
  她哭红了眼睛,一直用力地抱着江嘉言的腰,止不住地打着哭嗝。
  江嘉言身上没有纸,就用手掌擦了一下她的脸,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吻她的脸,低声哄:“没事了勺勺,别害怕,我都习惯了,这些都不算痛的。”
  “是我不对,不应该让你看到这些,别哭了。”
第60章 正文完结
  房间里拉上了窗帘, 显得昏暗而安静。
  江嘉言盘腿坐在柔软的毯子上,正笑着说话:“上次也是你帮我上药,这次还是你, 说明你和我的伤之间也有些缘分。”
  温灼坐在他身边, 正拿着气雾剂往他背上喷。
  她眼睛还红红的, 但已经不再落泪,江嘉言哄了许久她才稳定了情绪。
  其实挨打还好,江嘉言都已经习惯了,这些伤没伤到骨头,过个几天就能慢慢好了。
  但刚才温灼那样哭得喘不上气的样子才把他吓得不轻。
  这里没有温灼要吃的药,如果这时候因为强烈的刺激病发了,那才是糟糕。
  他把温灼抱在怀里,温声细语一遍一遍说着没事,才让温灼慢慢止了哭泣。
  然后她提出要给江嘉言上药。
  背上被钓鱼竿抽的痕迹已经非常明显了, 在白皙的脊背中留下刺目的红印, 温灼抿着唇一声不吭, 在那道红印上用气雾剂反复喷了又喷。
  “好了, 一瓶快让你喷完了。”江嘉言感觉脊背一片冰冰凉凉,忍不住开口阻止。
  温灼停了手,忽然问:“这就是你失联一年的原因, 是吗?”
  江嘉言扭了扭脖子,由于上身没穿衣裳,他有些不大好意思转头直视温灼。
  他应了一声, 说:“算是吧。”
  一些他本来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伤疤都已经被温灼看了个彻底, 这个家庭的丑陋模样在她面前展露无遗, 那么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江嘉言说:“是因为我拒绝了报名保送。”
  温灼回道:“我知道,那时候所有同学都在议论这件事。”
  江嘉言笑了一下, “是吗?看来我还是个热度很高的人物。”
  温灼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但见他心情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她就也不想总沉闷着,于是主动伸出手拉住江嘉言的手,“你怎么背对着我说话?”
  江嘉言回头看她一眼,说:“我在等背上的药成膜。”
  温灼说:“你转过来。”
  江嘉言只好转过来,同时也向温灼露出了有着红肿巴掌印的侧脸。
  温灼说:“你为什么要放弃保送名额?”
  江嘉言将她的手拢在掌中,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指尖交缠。
  “因为是他安排的。”江嘉言说:“我如果一直听从他的安排,报名保送,然后进入他选定的大学,恐怕连自由的大学时间都没有,从大一就要开始跟他进公司学习,成为他选定的接班人。”
  “这些倒也没什么,毕竟我从小就受着各种培训,对我来说,工作和娱乐的区别并不大。”江嘉言的眼睛里盛满平和,并不像是在揭自己的伤疤,但说出的话却血淋淋的,“但我就是不想任他摆布,表面上我是江家独子,偌大产业的唯一继承者,江誉引以为傲的儿子,实际上我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做他想要我做的事,一旦我没做好或是有了违逆,他就会打我。”
  “从我七岁开始,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我都习惯了。”江嘉言说。
  他的优秀,他在各领域都出众的成绩,全因江誉的施暴。
  小的时候江嘉言怕挨打,所以尽力将所有事都做好,现在长大了,那些都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无法再更正。
  只是曾经的惧怕已经消失了,江誉也感觉到,所以今天才这样失控。
  他知道江嘉言总有一天会脱离他的掌控,与他断绝所有关系,再不受他钳制。
  而这一天,会来得非常快。
  “所以今天虽然是我在挨揍,但其实害怕的人是他。”江嘉言嗤笑了一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腐朽的囚笼困不住展翅的鹰。
  江嘉言要离开这个烂掉的家,谁也拦不住。
  温灼抬头看着他,将他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忽而抬手,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他脸颊上的巴掌印。
  即便是受了伤,经历了如此不堪的事,江嘉言的眉眼也是充满意气的。
  就像风霜难以摧折的长松,在雷雨之下茁壮成长,是当代年轻人所独有的品质。
  温灼在这一瞬间意识到,江嘉言与她是相同的。
  她是努力钻出土,追逐太阳的向日葵。
  江嘉言也不是玫瑰,而是奋力挣脱牢笼的鹰。
  于困境中完成自我救赎,然后成为崭新的人。
  温灼的眼里充满专注认真,盯着江嘉言,她的指尖柔软,轻轻覆在脸上刺痛的地方,立即就像燎原之火,烧起一片滚烫。
  这于江嘉言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心跳得很快,只要看着温灼的眼睛,就难以抑制想要亲她。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没穿上衣,先是握着她的手拉下来,然后套上了上衣,再转头俯身,搂住她的腰索吻。
  温灼很温顺,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避过他背上的伤,与他接了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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