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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说的对。梁洛文没有这本事，这个叫方茜的不是受害者？”
“我们直接去找她问清楚不就行了？”
樊嘉翻了个白眼，她道：“我们怎么去见方茜，以什么名义？”
“调查梁洛文不管是从梁家来说还是受害者方面来说，我们都见不得光。”
“梁家知道了会以为我们在使坏，受害者会把我们当做梁洛文的人。”
“更何况，我们的目的是从梁洛文入手调查梁家，这么隐秘的事情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
樊嘉分析了一通，听的许琼一个头两个大。
她拦住长篇大论的樊嘉，“停！你就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就行。”
“至于你的分析，你自己清楚怎么回事就可以了。”
樊嘉看许琼痛苦的表情，她一时间语塞，“行吧。”
第147章 出尔反尔
樊嘉思考着，组织语言，看如何言简意赅的让许琼明白她们下一步的计划。
事情十分简单，奈何许琼的“智商不够”。
“我们偷偷调查，先从学校入手，刘警官不是说方茜是为了救人吗？”
“我们查被梁洛文那伙人长期霸凌的对象，他或许才是关键性的突破口。”
“找到这个人，或许就能知道主谋是谁了。”
樊嘉的计划得到许琼的高度赞同。
“我们从哪里开始入手？事情如何只有受害者和施暴者最清楚，受害者我们是见不到了，难道我们要去……”
许琼依据樊嘉的脑回路，瞬间推测出了樊嘉的计划。
但，她没有想到樊嘉的想法这么野！
去见施暴者！
就她们两个人，万一对方恼羞成怒做点什么，太危险了！
许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嘉嘉，我承认你的计划很棒，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
“我们的安全更重要，你想想阿姨和阿峥，难道你忍心让他们为你担惊受怕？”
在许琼张嘴劝说时，樊嘉竟然笑了。
“你想哪儿去了？”
“我们哪里用得着约见施暴者，套取信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吗？”
“我们问问跟受害者同级的人，作为同学，他们可以袖手旁观，但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不可能没有耳闻。”
“从学生那里入手，岂不是更简单？”
许琼嘴角一抽，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倒是我把事情想得复杂了。”
确实，还有同学。
即便没有亲眼见过，但他们同学间难免会八卦。
东拼西凑的，他们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了。
许琼是行动派，见真相尽在眼前，她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个查清真相的机会，催促着樊嘉行动。
于是，两人买了瓶水，再度踏上寻找真相的征途。
他们到了方茜就读的学校，找到了方茜所在的班级。
趁着休息的时间，樊嘉以某位学生家长的名义到了学校里。
“幸好方茜是大学生，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混进学校里了。”
随后，许琼再度感慨道：“我觉得最有用的还是你老师的身份。”
“京市知名院校的特聘教授，说出去多么风光，去其他的学校参观可以说是他们学校的荣誉了。”
樊嘉在面对许琼对自己的夸夸时，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感觉太羞耻了！
哪里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反正樊嘉是没有见过。
“好了好了，你没看到其他人看我们的眼神吗？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樊嘉不想今天来这所学校逛一圈，出现在学校的校园网上。
樊嘉和许琼找到了方茜的同学刘秋，凑巧这人跟方茜是一个宿舍的。
“刘同学，你知道方茜被霸凌的事情吗？”
“我们听说她是为了帮助同学，所以才会被那伙人霸凌的，是这样吗？”
刘秋震惊的望着樊嘉和许琼，警惕性慢慢被提起，“你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
刘秋的成绩不算好，但是她为人机敏。
见有陌生的人询问有关校园霸凌的事情，她第一想法不是吹嘘，而是对方的身份。
她就读的这所学校虽然算不得什么超一流的名校，但也是重本。
若是传出了什么不好的新闻，倒时对她出社会寻找工作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短短的时间里，刘秋脑内进行了无数种推演。
许琼的眸中闪过一抹意外，“小同学不错啊，警惕性很高，这样很好，以后出社会了不会被人骗走。”
“不过，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坏人。”
“我们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梁洛文是我姐妹儿的妹妹，我们不能看着她傻乎乎的被人骗了。”
“她给别人顶罪，现在对方算计了她，她怕是……”
许琼半真半假的把梁洛文的情况告诉刘秋。
刘秋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大学生，她眼中迸发出清澈又愚蠢的光。
这样的人，如何是许琼这个老油条的对手。
樊嘉在旁边看着许琼算计这学校里年轻的同学，看着刘秋被她骗的一愣一愣的，她哑然失笑。
“小同学，我们不是坏人。”
“跟你们校方不存在竞争关系，你可以放心。”
樊嘉开口的瞬间，刘秋的注意力落在她身上，不自觉的朝着樊嘉所在的方向靠近。
“你想知道什么？”刘秋在说话时，目光一直落在樊嘉身上。
旁边的许琼不乐意了，“嘿，怎么说也是我先跟你打招呼的吧，你这是什么态度？”
“怎么我问你你像个炸了毛的猫似的，她只说了一句话，你就知无不言了？”
刘秋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许琼，许琼得意的挺胸，“小屁孩，看出了什么？”
“你像个骗子。”刘秋说的直白，完全不懂得成年人的圆滑。
许琼气结，她愤愤不平的指责她，“小同学，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眼神就这么差劲呢？”
“我像是骗子？”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长得好看的女人最会骗人了。”
“她才是骗子！”
许琼把这个锅扣在樊嘉的头上，刘秋却固执地认为许琼是骗子。
最终，樊嘉出来打圆场。
“你还没有听明白吗？这位小同学是在夸你漂亮呢。”
“你一把年纪了，跟一个小朋友计较什么？”
“不要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樊嘉头疼的安抚许琼。
见刘秋有话要说，樊嘉连忙阻止她，“小同学，你马上要上课了，我们就长话短说吧。”
刘秋看了眼时间，她没有继续争辩。
“好，你问吧，我知道的会尽量告诉你。”
樊嘉看刘秋配合，也不浪费时间，直言：“小同学，你知道方茜保护的人是谁吗？”
“知道，她……”
刘秋的脸色有点难看，她道：“抱歉，如果你们是来打听她的消息，我无可奉告。”
许琼见刘秋“出尔反尔”，她有点急了。
“小同学，你方才还说知无不言呢，怎么这么没有诚意啊？”
刘秋红了眼，她恨恨的咬牙，道：“你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这里指责我？”
第148章 调查进度
刘秋猛地起身，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许琼。
“你有什么资格？”
“是你们有求于我，不是我逼着你们来的。”
“你们的问题我回答过了，至于其他的，无可奉告。”
“再见。”
刘秋没有给樊嘉和许琼反应的机会，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樊嘉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眸光暗了暗。
“看来，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了。”
刘秋一开始是真的想要配合的，这点樊嘉有自信。
在她们提到了“最初的受害者”时，刘秋的脸上有恐惧、害怕。
看来，这在学校里应该是个大新闻了。
许琼抓了把头发，有点烦躁，“嘉嘉，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先回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学校里人多耳杂。
看着刘秋对这件事缄口不提，应当是校方插手了，对知情者进行了封口。
若不然，她不会表现的那么惶恐。
一所学校想要拿捏学生真的再简单不过了，但对她们的调查就产生阻碍了。
许琼叹了口气，“还以为今天会有什么收获，没想到……”
看许琼唉声叹气的，樊嘉表现的却相当平静。
“如果我们能把幕后真凶查出来，或许是功德一件。”
许琼看樊嘉兴致勃勃的，她道：“也罢，我就舍命陪君子！”
“你想查，我就陪你。”
见学校里确实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樊嘉跟许琼会到了家中。
“嘉嘉，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侦探社的人调查？”
在许琼提出这个想法时，樊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不，侦探社的那些人是要新闻、要钱的。”
“有他们插手或许能快速的查到想要的结果，但后续受害者该如何生活？”
“或者说，侦探社会不会为了钱威胁、勒索梁家？”
“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我们的罪过就……”
樊嘉已经在侦探社那边吃过一次亏了，有了梁夫人的前车之鉴，她绝不会走上老路。
何况，她们不着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想要查清楚真相真的好难啊。”
许琼颓废的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哀嚎。
“嘉嘉，我现在真的佩服那些学者和警察了，就那么一点线索，竟然能破获那么多大案。”
“更更主要的是，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崩溃的时候，我是学不会一点，若是……”
许琼嘀嘀咕咕的赞叹着，樊嘉静静地“听”着，思绪却不由得飞远了。
查清楚这件事难也不难。
找到受害者，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只是……
“我们有调查方向，但差一个线头。”
“该从哪里开始调查起呢？”
渐渐地，天慢慢暗了下来。
整整一个下午，樊嘉和许琼否定了无数的可能，她们的调查走进了死胡同。
晚上闻聿峥下班回家，看到樊嘉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他凑了过去。
“嘉嘉，怎么了？”
“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说。”
樊嘉向后靠着，整个人斜倚在闻聿峥的怀里，闷声的说了句，“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了？”
闻聿峥帮着樊嘉拢了拢头发，扶着她的身子，让她躺的更舒服些。
樊嘉跟闻聿峥之间没有秘密，她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还麻烦闻聿峥。
于是，隐瞒了心中的想法。
“我没事。”樊嘉拍了拍脸颊，打起精神，“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樊嘉起身就要朝着厨房走。
闻聿峥一把抓着樊嘉的手腕，“我还不饿，我们还是的先来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吧。”
“今天说不清楚，我怕是吃不下。”
看闻聿峥一脸认真，樊嘉叹息一声，她再度懒洋洋得躺进了闻聿峥的怀里。
“阿峥，梁洛文被抓了。”
这个开头有点耳熟，闻聿峥从记忆的深处寻找相关的消息。
他疑惑的低头看樊嘉，“嘉嘉，我应该没有跟你说，是谁告诉你的？”
这下轮到樊嘉意外了，她从闻聿峥怀里钻出来。
“你知道？”
听着樊嘉惊讶的语气，闻聿峥点点头，“这很奇怪吗？”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梁家的那……”
眼看事情的走向有点偏，樊嘉忙道：“不是！你想什么呢？”
“是许琼告诉我的，她今天来时说的，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们俩下午去查了一下。”
闻聿峥歪着头看着樊嘉，等着她的“解释”。
当樊嘉把前因后果完完整整的告诉闻聿峥时，后者微微点头。
“这件事确实有不合理的地方，你们现在查的怎么样？”
一提到“调查进度”，樊嘉就萎靡不振了。
“不如何，学校里的同学对受害者只字不提，我们又不能查的太明显，所以就……”
闻聿峥看樊嘉的反应跟自己进门时别无二致，“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不开心？”
樊嘉点头。
“查不清楚，我找不到线索，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有点烦。”
闻聿峥低着头，双手不自觉的交叠、攥紧。
“嘉嘉，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樊嘉觉得闻聿峥的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她回头看到了闻聿峥跟自己较真。
“你……”樊嘉诧异的掰开他的手，迟疑道：“闻聿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觉得我想要调查这件事跟梁西泽有关？因为梁洛文是他的妹妹？”
闻聿峥怕伤到了樊嘉，他松开了手，小心的把玩着樊嘉的手，不敢用力。
在樊嘉提问时，他小心翼翼又有点心虚的确认，“难道不是吗？”
不能否认，闻聿峥就是爱吃醋。
但，他只是太在意樊嘉了。
在樊嘉之前，他从没有谈过恋爱，在意识到喜欢时，他有好感的对象就是樊嘉。
好不容易退伍了，等到樊嘉跟梁西泽分手了，他们修成正果，但……
一旦涉及到梁家的事情，或者樊嘉对梁家的某件事情表现的过度在意时，闻聿峥就会心生怀疑。
他担心樊嘉放不下梁西泽，还对他有感情，所以才会想着要查清楚，给梁洛文清白。
毕竟，这件事除了梁洛文，其他人跟樊嘉没有任何的联系。
第149章 脑袋里有水
樊嘉简直要被闻聿峥气死了。
她的心情过于复杂，看着闻聿峥小心翼翼的偷瞄她的举动。
樊嘉既觉得有些生气，又有些想笑。
“闻聿峥！有时候我真的想要扒开你的脑壳看看，你脑袋里面都是水吗？”
樊嘉气鼓鼓的指责闻聿峥，想要跟他生气，但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
“啊？”闻聿峥抬头，茫然的看着樊嘉哭笑不得的神情，他心虚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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