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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刚才没看清楚。”
“……你，我又不是没看过。也，也就那样。”
傅云臣另一条手臂也撑过来，完全将她封锁在自己的圈子里。他玩味的问，“就那样？”
白苏蹲下来，从他手臂之下穿过去，退开了两步，终于得以自由喘息。
“你有话就好好说。”
“是谁主动进来的？”
“我就是一时忘记了。小岑和你说什么了？”
傅云臣正要开口，白苏这里来了电话，就是白岑打过来的。
白苏也不用问傅云臣了，举着电话，眼神看一眼傅云臣。
傅云臣便收了手，还替她开了门。
白苏忙走了出去。
心跳加速，她逃似的赶紧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接通了电话。
“小岑。”
“姐，你怎么才接电话？”
“哦，刚才在忙。我正好也有事情要找你。”
白岑笑一下，“那就巧了，我也有事情找你。”
白苏在沙发上坐下，揉了揉脖子，一抬眼，愣了一下。
“姐？”
白苏移开视线，问，“你先说吧，什么事。”
“我想请你和姐夫吃个饭，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白苏怔了一下。
是不是刚才傅云臣刚才所指的就是这件事？
“小岑，你是不是先和你姐夫说过了？到底谁才是你亲姐啊？”
白岑嘿嘿一笑，“这不是一家人嘛，还用分什么先后？我姐夫比较忙，所以我先问了问他的时间。不过姐夫说，可以按你的时间来，说你也上班了。”
白苏也懒得计较了。
都是男人，好沟通。加上傅云臣不知道私底下帮了多少次忙，白岑显然比较依赖他。
“按你的时间来吧，我可以调节。你要宣布什么事情，怎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持一点神秘感嘛！那就这周五吧，正好我没有演出。餐厅嘛，定个火锅店怎么样？”
“你姐夫他……”傅云臣不吃那些味道特别重的东西，包括气味和口味。
“随便你吧。我没什么问题。”
白岑应了一声，问，“姐，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是爸的事情。他决定过年回老家一趟。那里毕竟还有些叔伯在。我的意思是，你陪他回去。反正过年的时候，你肯定是要回来的。”
白岑说，“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会有跨年演出吗？姐，你这把我推出去什么意思？”
“你总不能一直不回来？你有你的乐队，不要爸了？”
白岑嘟囔，“要不是爸不让我弄这个，我需要这样躲躲藏藏吗？”
白苏说，“爸纵然固执，但至少不会害我们。你要是不回去，你的事情我可不替你瞒着了。”
白岑只好妥协，问，“爸年三十就要回去吗？那天我真的走不开。年初一倒是可以陪他。”
“这个我还不清楚，你和他爸问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老家有什么可回的，爷爷奶奶都不在了。”
“还要啰嗦？”
白岑赶忙挂断了电话。
白苏捏着手机看着墙上多出来的那幅画。
是她上次所画，小雏菊。
她只是画好了，随便收了起来，根本没有用相框裱起来。白苏走近一点看到那幅画右下角还标注了日期。
除了他，不会有人这么做。
白苏提了一口气，去了卧室，敲了敲门，再直接推门进去。
傅云臣已经换上了一件睡袍，衣襟都是敞开的。他站在窗台前，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看过来。
“有事儿？”
白苏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
“小岑说的那件事，你能不能不去？我觉得你不应该答应他。”
白苏觉得，从现在开始，他们两个就得逐渐减少以夫妻名义的家庭活动。
傅云臣说，“我们婚姻还在，我为什么要拒绝？帮了小岑那么多次，他请我吃个饭，不亏。”
白苏无言以对。
若那个层面，这顿饭，傅云臣比她有资格吃。
吃饭就吃饭吧，也没有什么。
“他定的是周五，你要没时间，你自己和他说。”白苏只是传达的口吻。
“嗯。”
她又说，“我房间里的那幅画是你挂的吧？为什么要做这么无意义的事情？”
傅云臣朝她走过来，白苏下意识退了两步。
但傅云臣换个方向，直接掀开被子靠在了床上，“你要是不喜欢，拆下来就是。”
白苏抿了抿唇，打算走，又被他叫住。
“关于过年……”
白苏立刻说，“我爸要回老家，我也打算去找安安。”
“好。”
“这样的日子，我给你腾出时间和空间了。我只有一点要求，不许把人带回来。有一天我从这里搬出来，那张床，你带谁去滚，我都不会介意。”
“你似乎很盼着我和别的女人上床。”
“我不盼，你就没有别的女人吗？过年你可以和陆知瑾分享这个好消息了，让她再忍忍，也就一年的时间了。”
白苏说完，退了出去。才不给什么机会让傅云臣再反驳自己。
她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拖了椅子准备将画撤下来。可是站在椅子上仰头看了看。她不得不承认，原本觉得光秃秃的墙面，因为这一幅画，增添了不少色彩。
这幅画挂在这里，的确很合适。
白苏考虑了一下，还是从椅子上下来。
她洗了个澡，就去睡觉了。
傅云臣晚上比白苏回来的早。
从她的房间经过，傅云臣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就将门推开了。
入眼便看到了那幅画。
明明昨晚还……
此刻那幅画却还挂在那里。
他难以抑制的勾了一下唇角，心情莫名的有些好。
——
很快就到了周五，白苏从画廊那边直接出发。
白岑已经把火锅店的地址给白苏发了过来。白苏按照定位出发过去。
白苏走进去，按照他所说的位置。只看到傅云臣已经在那坐着了。
白苏走过去，要在他对面坐下。
傅云臣拍了拍自己身边，“坐那里，是怕小岑不知道我们俩的事情？”
白苏被他噎了一下，只好坐到了傅云臣的身边。她将大衣脱下来，还没去整理一下，旁边傅云臣已经再自然不过的接过来理好放在一边。
白苏看了一眼，没说话。再夺过来也显得矫情。
傅云臣倒了一杯水，递到她跟前。
白苏不想与他多说话，低头看了看手机打发时间。
过了十分钟，白岑还没来。
明明越好的是七点钟，现在已经抄了。
白苏不喜欢别人迟到，傅云臣更是个十分守时的人。
她给白岑打电话。
“来了来了，已经在路上了，最多五分钟就到。”
十分钟后，白岑依旧没有出现。
白苏还要打电话，被傅云臣抬手拦了一下，“等等吧。”
白苏就没催。
几分钟后，白岑终于姗姗来迟。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白苏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等两个人坐下，白岑笑着介绍，“姐，姐夫，这是我女朋友沐子嘉。”
第51章 真?顺路
“子嘉，这是我姐，和我姐夫。我姐的话，你上次在我那里已经见过了。我姐夫……”
沐子嘉接过话，“姐夫我也见过。还不止一次呢。”
这语调多少有些暧昧。
白苏看着她，相比较沐子嘉说的话，她更在意的是白岑什么时候和沐子嘉在一起。
她很怀疑沐子嘉的目的。
沐子嘉看了一眼傅云臣说，“第一次是在你的那次演出上，我和他借了个火。第二次还得感谢姐夫出手相救，一直没机会表达一些谢意呢。”
白岑有些吃惊，“还有这事儿啊，没听你提起过。姐夫，真是谢谢你啊。今天你们都多吃点，我也替子嘉谢谢你们。”
傅云臣淡淡点头，倒没说什么。
白苏无意间看了他一眼，他神情太淡了。
白苏作为一个局外人，都能听出来沐子嘉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显出来的暧昧关系，但对傅云臣来说，好像完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白苏觉得傅云臣这个人就很奇怪。
没有陆知瑾的事之前，她认定了傅云臣是个十分洁身自好的人。男女关系方面，绝对是清清白白的。除了自己，她从不会怀疑傅云臣会有别人。
沐子嘉算是很优秀的人了。
年轻，漂亮，有野性，敢于直球出发，对男人是很有吸引力的。可傅云臣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可白苏还是看走了眼。
关于陆知瑾的那么多年的存在，她竟毫无察觉。
“先点餐吧。”
白岑拿了点餐的平板，先给沐子嘉，“你看看，我姐，和姐夫都很随和的。”
“那我点个牛油锅底？这家的口碑很不错。”
“还是点鸳鸯锅吧。”白苏突然开口，她的眼尾扫到了傅云臣一眼，看到他在看自己。
她忙说，“我最近有点上火，不能吃太辣的。”
“那好吧。姐夫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沐子嘉笑着抬眼问傅云臣。
“都行。”
他余光看到白苏正端了跟前的那杯茶水要喝，忙抬手拦了。
“茶凉了。”
他将茶杯夺过来，将茶水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又抬手给她倒了一杯。
当着白岑的面，白苏也不好不接。
“谢谢。”她小声说了一句，接过来喝了一口。
沐子嘉正和白岑商议着点什么，却抬眼将这些收在眼底。
她笑了笑说，“姐姐和姐夫还真是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只是普通朋友呢。”她故作茫然去看白岑，“姐姐姐夫没吵架吧？”
她话里有话，白苏听着不大高兴，但为了白岑先忍了。
白岑看过来，问，“你们俩吵架了？”
白苏回，“没有。”
刚说完，傅云臣手臂伸过来，将她跟前的茶杯拿过去，递到唇边喝了一口。
白苏张了张嘴，本意是要责怪，可她突然意识到，傅云臣这是用无声无息的方法来回答白岑的问题。
白苏便顺势拿起纸巾给他擦了一下嘴角，“上面沾了我的口红，你也不介意？”
傅云臣说，“微甜。”
“还有人呢。”白苏拍一下他的手背，害羞的垂眼。
白岑说，“我姐和我姐夫感情可好了，怎么会吵架？”
点了餐，一顿火锅吃完，白岑和沐子嘉要走。
“小岑，你有时间吗？我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白岑说，“可我答应了和子嘉一起排练。她那里吉他手正好有事，我顶上了。”
白岑急着要走，白苏和他说也说不好。
她只好说，“你空了就联系我，我随时有时间。”
“那我走啦。姐夫，再见。”
沐子嘉也朝他们摆摆手，“姐姐，姐夫，再见。”
白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姐夫两个字，故意咬字暧昧了一点。
她挽了白岑的手臂，突然说，“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姐姐姐夫家里参观一下吗？毕竟都不是外人，在外面吃饭，反而觉得生疏了。”
白苏没接这话，对白岑说，“不是说还有事吗？赶紧走吧。”
目送两个人离开，白苏叹了口气，她对白岑不无担心。
一只手插进口袋里，她转头对傅云臣说，“我先回去了。”
“注意安全。我还有个应酬。”
“嗯。”
白苏提了包上了自己的车。
傅云臣到了车内，抽了支烟，才发动了车子。
是周霁风组的局。
周霁风有几个客户，和傅云臣谈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和傅云臣认识。
一来二去的，大家就都成了朋友。
周霁风偶尔要维护一下这些人，他正在努力晋升为律所的高级合伙人。
周霁风组了个牌局，是在一家高级会所。
傅云臣不是第一次来。
他到的时候，其他三个人正在玩纸牌。
见到傅云臣，周霁风忙起身，“总算是把你盼来了。约好的八点，你是有什么要紧事，把我们晾这里俩小时？”
傅云臣和其他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将自己大衣脱下来挂好。
随即走过来说，“不是叫你再叫个人？”
“叫个人多麻烦。来来来，咱们去麻将桌上玩。”
另一人把他拉回来，“老周，牌很差吧。想溜？先把这一局打完。”
“谁说我牌不好的？我告诉你们，这里我输钱给你们，麻将才是我的拿手好戏。”
“吹牛吧。”
上了麻将桌，傅云臣点了支烟，拿了手机，点出来一张照片给周霁风。
周霁风坐他对面，倾身看了看，“这看着有点眼熟啊？是不是上次酒吧主动搭讪那个？不是，老傅，你有想法？”
“人老傅不近女色，只对家里娇妻一往情深。我们想让他把仙女带过来看看都不行，小气的劲。”
傅云臣淡淡说，“她和你们不是一类人，来了，你们指定闹她。”
“有你护的那么紧，谁敢啊。”
傅云臣没否认，对周霁风说，“帮我查一下她。”
周霁风接过来扫了一眼，说，“行。她不是惹着你了吧？”
傅云臣说，“别问那么多，先查了再说。”
如果只是找自己搭讪，拒绝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傅云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
但沐子嘉突然就成了白岑的女朋友，牵扯到了白岑，傅云臣不得不动手查一查了。
“没问题。”
手机收起来，又继续打牌。
——
转眼间就是过年。白岑自己给白昶永打了个电话，说他年初二回老家陪他。
又和白苏，联系，“我已经和老白说好了，初二就回去，总行了吧？”
“为什么不是初一？”
“我不是要陪女朋友吗？子嘉不回家，她在这里举目无亲的，我陪她一天。后面她就去找朋友去了。”
“小岑，我看得出来你对沐子嘉还挺上心的。但你，了解她吗？”
白岑问，“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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