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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臣说，“你回来吧。你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可我在这里已经站稳了脚跟。回到国内一切事从头开始。何况，我缺一个在国内留下的理由。”
陆知瑾的意有所指，并没有换来傅云臣的回应。
她随即笑了一下，“你还真是我亲哥，这种时候，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留我吗？”
傅云臣说，“王妈更需要你。”
“她不喜欢我。云臣，能别提她吗？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别管了。”
傅云臣沉默。
陆知瑾转而问，“云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白昶永和你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可是白苏她……你现在一定很为难吧？如果要对白昶永做什么，白苏一定会阻止的。”
傅云臣语气冰凉，“她还没这个能力。”
傅云臣掐断了电话，转过身进入了屋内。
他目光沉冷的看着白苏片刻，然后两步上前，一把将被子掀开。
那身上的浴袍半开不开也直接在他手上终结。很快便被扔到了床尾。
白苏意识涣散，只觉天旋地转的。她原先勉强还能睡着，只身体像被人牵制住了，像海草一样沉浮。
白苏被折腾的醒过来，身下疼得厉害。
“傅……”她皱着眉迷迷糊糊看着傅云臣的脸，因为疼痛，视线都是混乱的。
可她的声音很快被傅云臣吞没。
他并没有丝毫的停歇。
以至于白苏流着眼泪，呜咽喊他的名字求饶。
一切都只是徒劳。
——
将近十点，白苏才醒过来。
一个翻身，便觉得身上腰酸背痛。
但她已经喝断片，根本想不起来半夜里发生了什么。
莫名想起一个词，鬼压床，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不仅腰酸背痛，而且头痛欲裂。
宿醉的后遗症实在强烈。
白苏晃了晃脑袋，有些懊恼。
她昨晚为什么要喝酒呢？
就是因为和傅云臣谈崩了吗？
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感到生气。
她以为最近状态变好了，可以和傅云臣好好商议两个之间的结束。谁知道一下子就打回到解放前。
她也是傻。
拿傅云臣没办法，却和自己较劲。
知道自己酒量不佳，何必喝那么多酒呢。
她爬起来，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
如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浴袍会在床尾，为什么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再垂眼一看，好家伙，青一块紫一块，不少被掐出来的痕迹。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苏磨牙。
这个傅云臣，这是趁她酒醉打劫吗？
这下更懊恼了。
先是把傅云臣给骂了一顿，然后就是后悔自己猪脑子为什么要喝酒。
傅云臣就是个禽兽。
手机还在震动个不停。
白苏捋了一下头发，捞起手机看了一眼。
还是群里的消息。准备这次团建结束，就直接退群。
未读消息99+，白苏也懒得一条条去看了。
最近的几条是在商议今天要不要去就近的火山看一眼。许助拿不定主意，在等傅云臣拿主意。
大家也不敢发表意见。
消息发出去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傅云臣在群里回复，【你们自行安排，我和苏苏不参与。】
底下哦的回复不断在加。白苏怎么感觉听出了语音额感觉，各个都略有深意。再看看自己，还能怪他们想多吗？
这个点两个人都不出现，还能在做什么呢。
白苏悔死了。
她起身趿上拖鞋，捡了浴袍披了，先去浴室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这个人已经没有事后做善后的自觉了。狗是真的狗。
脱了浴袍，打开了花洒。
水很快就温热起来。
白苏站在花洒之下，用温水清洗。
她皮肤太白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看着那些被傅云臣折腾过的痕迹也是十分清晰。
白苏用了沐浴乳使劲搓了搓，除了皮肤更泛红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白苏想努力回忆起昨晚的一点蛛丝马迹，但都徒劳。
正专注去想的时候，身后的玻璃门吱呀一声响了。
白苏一个激灵，转身，慌乱去遮。
但这地方，怎么遮？又往哪躲？
那道高大身影直接栖身过来，挡住了头顶大半的光源。
水声潺潺，玻璃隔出的浴室热气腾腾，玻璃早就起了雾，浴室内一切都显得朦胧起来。
白苏眼睛不由瞪大，看着傅云臣就站在自己跟前。
他赤着上身，腰间一条浴巾裹着。
她刚才气呼呼的冲进浴室，没有发现他在屋内。
外面露台。
她竟然忘记了。
“傅云臣，你赶紧出去。晚上的事情我都没和你计较，你现在又进来干什么？”
她更想说，半夜被他折腾不知道几回，她根本还没缓过来。
傅云臣勾唇，“这才哪到哪？”
白苏气的想咬人，无奈根本没什么力气，只瞪了他一眼，“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看看我身上。你竟然趁我醉酒……傅云臣，你这跟强奸有什么区别？”
“我能好哪里去？嗯？”傅云臣视线落在自己肩头。
那里的齿痕十分清晰，还有他手臂上，甚至胸口都有。
这是她干的？看来也没吃太多亏。
“苏苏，跪下……”
他像一位掌控一切的王者，以命令的口吻对她。
话音落下的一瞬，他腰间的浴袍也垂落在地。
第90章 去死
头顶强行被他按住。男女的力道悬殊过大，加上白苏现在状态差，身体虚软，膝盖不受控制的就软了。
他和她曾经这种方面少之又少。
当做是情趣的时候，有那么一两次，是在白苏的接受范围之内。
可现在的情形，白苏感受到的只有羞辱。
她仰脸看着傅云臣。
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白苏觉得不太对劲，傅云臣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才到了这一步。
先前就算有过无数次的争吵，白苏也从没见过傅云臣这样的情绪。
隐而代发的浓浓的恶意，甚至是杀意。
这想法让白苏身体不由颤栗。
在她分神的那一刹，她的一条膝盖已经跪在了地上。视线所及是她为之震撼的昭彰。
膝盖抵在地砖上的时候，有片刻的疼痛。
白苏微微皱眉。
傅云臣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向前。
白苏抿紧了嘴唇，抬眼看着他，“傅云臣，你不如叫我去死。”
那澄澈眼眸中的雾气，不知道是她的眼泪，而是落下来的水。
那眼神太澄澈了，他初见她时就是这样的清澈，好像是世间最纯粹的眼神。
让此刻的傅云臣感受到了一种亵渎。
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傅云臣松手，转而将她一把提起来，让她的身体贴紧了玻璃门。
那雾气上两道掌印，蜿蜒而下，属于白苏。
可也没有进行到最后一刻，傅云臣发现白苏的肩膀在颤抖。
他退出，直接出了浴室。
等白苏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傅云臣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
他平声吩咐，“收拾好行李，我们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这一场旅行，宣告结束。
下了飞机，老陈开车过来接了他们。
傅云臣一路默不作声，直到回到别墅。
因为这几天他们在国外，家里不需要什么人照顾，所以也给刘姐放了假。
他们事先没有通知谁，刘姐还没有回来。
傅云臣平声吩咐，“通知刘姐明天回来。”
老陈忙应下。
白苏觉得累极了，没去管老陈立在客厅的行李箱，径自上了楼。
到家已经有些晚了，回到房间，她还是决定先洗个澡躺下来。
可是一走进浴室，就有了早上在海岛酒店上不愉快的记忆。
傅云臣从没有这么勉强过她。甚至她感受不到他的一丝丝温柔。
痛苦一直伴随着。
虽然后面适应，但心理上的抵触让她更加痛苦。
没再去想，白苏迅速冲了澡，穿着丝绸的睡裙躺在了床上。
她掏出手机给南枝发微信，【南姐，我明天过来上班。】
南姐过了几分钟才回，【这么快？不是最起码也得玩个五六天吗？】
【临时回来了。】
【不需要在家休息两天吗？肯定玩累了。这边画廊没什么事，我和小曹在呢。】
【没事，我在家也没事。】
和南枝确定好后，白苏便锁屏手机，直接躺下睡着了。
即便有不愉快的回忆，到底抵不过身体上的疲累。
白苏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她半夜迷糊间醒过来，黑夜中感受到微重的呼吸，吓得她险些窒息。
傅云臣二话不说，便吻过来。
白苏手掌去推，却推不开。
“傅云臣！”
换气的空档，白苏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傅云臣却不停顿，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大腿，顺利往上滑。
白苏被吓了一跳，在傅云臣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察觉到傅云臣停顿的动作，白苏将他一推，很快揿亮了旁边的灯。
白苏的身体贴紧了床上的靠垫，防备的看着他，“傅云臣，你最近又是发什么疯？”
傅云臣仿佛没听见。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手指一勾，她睡裙的肩带便滑落。
白苏毫不犹豫的甩过去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傅云臣一言不发，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这眼神太凉了，像冬日冰层下的河水。
“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一些体面。我和你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傅云臣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声音比他的眼神还要冷淡，“苏苏，这是你欠我的。”
白苏皱眉，“我欠你什么？”
“一条人命！”
白苏看着他。察觉到他的目光更沉，手上的力道更甚。
白苏因为呼吸困难，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痛苦。
她的脖子太细了，喉骨一定也很脆弱，只要再用点力，或许就结束了。
白苏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血液冲到眼眶里，变得通红。
白苏因为痛苦而身体颤抖，她的指尖几乎嵌进傅云臣的皮肉。
看着表皮被她弄破，有血渗出来，划过她白嫩纤细的手指，好像是冬日里白雪皑皑下开出的腊梅，有些触目惊心。
生命似乎要在自己手上终结。
傅云臣终于松手退开。
白苏大口呼吸，无力的弯腰，一只手掌撑在床上，好像这样才能勉强没有倒下去。
白苏冷的发抖，心理层面上对傅云臣的一种恐惧。
“这就怕了？这才哪到哪？”傅云臣漠然的看着她，“比起我经历的，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苏苏，你最好都受着。”
白苏抬眼看着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傅云臣，只是要和你离婚，非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吗？”
傅云臣轻笑一声，语气更冷，“还打算拿死来威胁我吗？”
他弯腰，挑起她的下巴，低声说，“好啊，去死给我看。”
傅云臣说完，松开手，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白苏一下子仰倒在床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四面八方而来的痛感，让白苏险些觉得自己好像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
隔天，白苏起来去画廊。
一起床她就觉得不对劲，头晕脑胀的厉害。
傅云臣来过之后，她从生理到心理，都是一种濒临崩溃的状态。
她直觉自己应该是生病了。
但她还是想去画廊。
下楼的时候，没有看到傅云臣。反倒是刘姐已经出现。
估计是昨晚接到了老陈的电话，一早上赶过来的，好能让傅云臣和白苏能吃上早餐。
白苏没什么胃口，吐司咬了两口，煎蛋吃了一口，牛奶也是喝了一口，就觉得反胃。
“太太不舒服吗？”
刘姐关心的问。
“没事。只是没休息好。”
白苏擦了擦嘴起身，对刘姐说，“我上班去了。”
刘姐点个头，又问，“先生昨晚是不是加班了？一早上就没见到人。我早餐还多做了一份。”
“我不清楚。”
白苏说着，能感受到声音的无力。
傅云臣到底是不是后来出门了，她完全不在意。
白苏一路开车到了画廊。
这一路，白苏险些自己要出意外。等到了画廊门口，她手心都是汗，背上也是冷汗。
人真的不能逞强。
南枝还没来。
小曹在画廊里面。
白苏不在的这几天，南枝教了小曹不少。经历过这么几次，让她独当一面，总是成长的特别快。
“苏苏姐，你来啦？要来杯手冲咖啡吗？”
“可以，谢谢。”
咖啡提过神之后，头还是觉得重，胃也跟着难受。
很奇快，头脑却异常清醒。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安安突然来了。
白苏十分意外，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心里有些委屈顿生。
她强压住情绪，去接待了沈安安。
“我带个朋友过来买画的。”又补充，“这位安姐，是关姐的闺中密友。她要买几幅画，我知道了，就介绍了这里。今天正好没事，顺道过来看看我家苏苏。”
白苏说，“小曹你来接待一下安姐。安姐，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问。”
安姐笑着点个头，说，“听关关提过你一回，果然名不虚传。你们两姐妹聊，我看我的。”
小曹这边接待了安姐，先按照她的口味给她泡了一壶红茶，倒了一杯，然后领着安姐在画廊里转了转。
白苏和沈安安就到了休息室坐着。
休息室是玻璃墙，一眼能看到展厅。
“苏苏，你脸色很不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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