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学区房什么价位?”
“如果只挂户口不住人,可以几百万买套老公房,但是这样上学不方便,要自己住的话,像你们一家四口加保姆,怎么也要买套大平层,几千万要的了。”
几千万!
管语倒吸一口凉气,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对薄言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毕竟他买块表几十万,以前她骂他除了钱什么也给不了,不成熟,现在想想,她的爱再多也不会让学区房降价!
管语微微叹气,上学的事还得征求薄言的意见,毕竟不管是上国际学校还是买学区房,都不是她的财力能承受的。
底气,多半源自财大气粗!
下午,管语带着薄一心去幼儿园接薄一意,薄言的司机竟也在。
“太太,薄总让我来接一意去公寓。”司机老张至今不知道怎么称呼管语合适,管女士,管小姐,小管,管老师?索性还是叫太太。
“他没告诉我呀。”管语拿起手机给薄言打电话。
“喂,什么事?”他声音清冷。
“你要接一意去你那儿?”
“嗯,你有意见?”
管语抿唇,听他口气,情绪不佳,想必昨天她的拒绝惹恼了他,“我没有意见,反正我今晚也要带一心去医院,那你好好照顾一意,挂了。”
“等等!”薄言着急道,他怎么把一心挂水的事忘了,“额,我和你一起去医院,一意还是先送你妈那儿吧。”
“好。”管语挂断电话,正好她还要跟他说学区房的事。
晚上,一家四口吃完饭,先送薄一意去外婆家,再带薄一心去医院。
中年人的累,全在路上!
因为有滞留针,薄一心免去扎针之痛,管语带了几本童话书,轻声细语的讲小猪和小熊的故事。
不一会儿,薄一心和薄言都昏昏欲睡。
薄言揉了揉眼,努力让自己清醒,拿起手机,玩游戏。
薄一心睡着之后,管语悄悄看一眼沙发上聚精会神打游戏的薄言,犹豫片刻后,过去坐在他旁边。
薄言快速瞥她一眼,手上操作不停。
“victory!”
一局结束。
薄言不理她,准备再开一局。
“我跟你商量个事儿。”眼见他要继续打游戏,管语赶紧道。
“什么事?”薄言关掉游戏,语气冷硬。
管语把学区房和国际学校的情况简单讲了讲,“你是什么意见?上公立还是私立?”
薄言思忖片刻,“上公立吧,你觉得呢?”
“我也倾向上公立。”管语顿了顿,“那学区房要买吗?”
“买学区房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已经限购,不过这也好办,挂你名下。”
管语一惊,“你在我名下挂几千万资产,不怕我跑了?”
“你跑哪儿去?跑出中国,跑出亚洲,跑向世界?给你装上三对翅膀,你都跑不出本市,哎哎哎,我警告你别拧我啊,不然我也要拧你!”
薄言捂着手臂,再次感叹这女人手劲之大异于常人!
“讨厌!”她真是服了他这张嘴。
薄言低笑,他可太特么喜欢听她说讨厌了,像一片羽毛刮过他的心,痒得难耐。
不过,这下倒让赵一鸣那个老六说对了,离婚买房。
“明天一心就可以正常上学,你要接一意去你那的话,顺便带些厚衣服过去。”
“再说吧。”薄言忽然想起她的一袋子书,“你买考研的书干嘛?”
“当然是考研啊。”
“为什么突然要考研?”
“因为我现在的就业处境尴尬,有学历没经历,考研对我来说是重新开始。”
话虽然这么说,她考研的顾虑也不少,首先信心不足,其次即使考上,毕业都30多了,还有就是上学期间生活费问题,现在她花的钱还是薄言之前给的。
“那天陪你一起买书的男人是谁?”
“一个学长,挺照顾我的。”
薄言:男人的照顾……
第33章 烧香拜佛
临近圣诞,薄一心康复。
平安夜,孩子睡着之后,管语拿着剪刀,双面胶,包装纸,彩带和礼物来到餐桌,动手包装。
薄言出来倒水,看到后,默不作声的坐下,帮她一起包装。
两人谁也不说话,管语扯开双面胶,薄言剪断。管语贴双面胶,薄言用手压住包装纸,配合默契。
包好之后,管语又缠上彩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端详一会儿,感觉哪里不足,又找了根铅笔卷住蝴蝶结飘带打卷。
薄言忍不住嘟囔:“最后都是撕掉,用得着这么讲究?”
管语抽出铅笔,飘带卷的完美,“要的就是仪式感,既然包装,就要包好。”
“是不是还要搞棵圣诞树?”薄言看看客厅,在想把树放哪儿好。
“那就不用了,我们也不过圣诞节。”
“不过圣诞节,你还买礼物?”
“只是借口送礼物而已。”
“……”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薄言有些懊丧,明明决定回归以前生活,结果还是每天巴巴的回家。管语的态度也让他窝火,不管他俩有没有吵架,她总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像一杯白开水。
“你要不要一起去放礼物?”管语看薄言垂头耷拉恼的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言闷闷的站起来,拿起一份礼物,跟管语来到儿童房。
两人将礼物放在孩子们的床边,看看他们恬静的睡颜,心里温暖而感恩。
“是不是该让他们分房间?”薄言悄声道。
“嗯,过完五岁生日,就分房间,毕竟长大了。”管语帮薄一意拉了拉被子,之前为了照顾方便,让两个孩子一个房间。现在大了,男女有别。
两人退出儿童房,管语拉住薄言,“最近家里总有人生病,要不咱们去寺庙烧烧香?”
薄言不信鬼神,“生病去医院,不要搞封建迷信。”
“但求心安嘛,双管齐下。”
薄言犹豫半天,“行吧,去哪个庙?”
“我听说法恩寺很灵验,距离也不远。”
商量妥当。
周末,将孩子扔在外公外婆家,两人驱车100公里,来到法恩寺。
管语去买门票,票房子的大姨不耐烦道:“你来晚了,今日票售罄。”
“啊?票还是限量的?”
“当然,你以为菩萨996。”
管语心情低落,开了三个小时才到这里,居然连菩萨面儿也见不到。
薄言费半天劲儿才找到停车位,心想这法恩寺香火挺盛,停好车回来,见管语垂头丧气的站着。
“怎么了?”
管语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有票了,进不去。”
薄言:“……” 拜不了菩萨是次要的,可惜他的停车位。
一筹莫展,只能打道回府。
这时,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兄弟,去庙里烧香吗?100一位。”
薄言管语一听,来了精神,没成想法恩寺还有黄牛。
薄言递给黄牛一根烟,“卖票还是怎么的?”
黄牛看了看烟,笑嘻嘻道:“好烟!没有票,可以送你们进去,跟我来。”
法恩寺在山上,两人跟着黄牛七拐八拐的往山里走,薄言观察好像是绕到了寺庙后面。
走路约莫一刻钟,越来越偏僻,管语心里打鼓,惴惴不安,不自觉的挎上薄言手臂。
薄言看她一眼,自己也心虚,这特么怎么有种噶腰子的节奏,他拿出手机,给丁乐发位置共享。
丁乐秒回一个问号。
薄言回复——半小时后,如果我没有再发消息,立即报警。
“到了。”黄牛指着一个农家院门,“先付钱,才能进去。”
薄言朝门内看了看,一个普通的院子,“你确定能进寺庙?”
“保证能进去。”黄牛拍胸脯打包票。
两人对视一眼,管语眼神示意回去算了。
薄言心领神会,立即掏出200块钱递给黄牛。
管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活该他俩离婚,一点默契没有。
两人跟着黄牛进去,绕到后院,赫然见到一架竹梯。
“从这个梯子爬上去,翻过墙,就是法恩寺。”
薄言哭笑不得,“你确定?我们还要从墙头跳下去,我是能跳,我老婆肯定不敢跳。”
管语眼睛丈量墙的高度,薄言说的一点没错,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跳。
黄牛笑道:“没事儿,你爬上去就知道了,不过,我事先声明,不爬钱也不退。”
薄言看向管语:“你敢吗?不敢咱就回,敢的话,我先跳下去,在下面接着你。”
管语纠结半天,来都来了,咬咬牙,“敢!”
薄言先上梯子,管语随后,黄牛负责扶梯。
薄言爬到墙头一看,乐了,怪不得黄牛这么自信,原来墙这面正好有个一米多高的石台,上面有一盆迎客松,从墙头跳到石台不足两米。
他轻松一跃,稳稳的站在石台上。
管语见薄言人已下去,加快速度爬到墙头,她跨坐在墙头上往下看,不高不低,刚好达到不敢跳的程度。
“跳吧,我接着你。”薄言张开双臂,幸好这台子不小,不然管语跳下来,都没地方站。
管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心一横。
还是没敢跳!
她为难道:“要不你自己去拜吧,我在这里等你,我不敢跳。”
“跳吧,不高,保证不会摔。”
管语正纠结,“啊!”
猝不及防跌落到薄言怀里。
她抬头恼怒的看着墙头的黄牛,这家伙居然敢推她。
黄牛咧开一嘴大白牙,“哎呀,美女,你也太胆小了,你老公接着你,你还怕。我助你一臂之力,别客气。”说完,消失在墙头。
管语:我谢谢你!
薄言哈哈大笑,管语锤了他一拳,跳下台子,自己也笑起来。
薄言给丁乐发了条危险解除的消息。
两人一路不管大小佛,均参拜上香,最后来到正殿。
管语说:“我们各自准备两个心愿,拜完捐功德。”
“好不容易来一趟,许他七八个心愿。”平安健康,发财升官,子孙满堂啥的都来一遍。
“你以为菩萨996!”
薄言:“……”
排队之际,两人各自想心愿。
薄言心愿有点多,纠结选哪两个,后又想,对着一个石头雕像许愿,好像真的就能实现似的,全是封建迷信。
“你虔诚点!”管语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想封建迷信,她冒着生命危险进来,不能让他大不敬破坏了。
薄言一愣,她丫的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点点头,“虔诚着呢,放心。”
轮到两人。
管语向菩萨许愿:一愿全家平安健康;二愿孩子们将来学业有成。阿弥陀佛。
薄言许愿:一愿全家平安;二愿管语不要给孩子们找后爹。谢谢菩萨!
许愿完毕,管语掏出10块,薄言掏出100,两张钱在功德箱相遇,管语憋屈,薄言憋笑。
管语:希望菩萨别嫌钱少……
第34章 暴雨
从法恩寺出来,接近下午一点,管语有意去寺庙开的素食斋吃饭。
薄言坚决不去,“萝卜青菜豆腐的,我不爱吃。”
管语指着马路对面的一排小摊位,“那等出来,你再吃根烤肠。”
“烤肠也是淀粉。刚才我停车过来,有家东北菜,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老好吃了,我在东北吃过,走,去那儿吃。”
说罢,揽着管语往东北菜馆走。
管语拗不过他,只得跟过去。
“你还去过东北?”
“嗯,我二姨嫁去东北,小时候我妈经常带我去看她。”
到了饭馆,人不少,两人找到空位,点了几道经典东北菜。
菜品很快上齐。
薄言尝了尝,味道一般,菜量也少,“以后我带你去趟东北,那家伙,那菜的分量,就你这个鸟胃,一个月都吃不完。”
管语:“......”
吃罢饭,出门一看,天空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大雨将至。
果不其然,还没走到车那,豆大的雨点砸下来,薄言拉起管语就跑,雨越来越大,跑到车跟前,已经暴雨如注。
薄言打开车后门,两人一起钻进去。
“雨太大了,山路不好走,安全起见,还是等雨小了再走。”薄言探身将车启动起来,打开空调。
管语拿了些纸巾,给自己和薄言擦了擦头上的水。
车里渐渐暖和起来。
薄言准备脱鞋,松散松散脚,还没脱,管语立即捂着鼻子,命令他快穿上,“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
薄言满不在乎,继续脱鞋,“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过会儿,你就闻不到了。”
管语气绝,他这张嘴,什么时候都是歪理邪说,“你穿不穿?”
“不穿。啊!”一声惨叫。
薄言捂着手臂,“我说你这个女人,再拧我,我对你不客气啊,我这胳膊都让你拧肿了。言哥我哪受过这委屈?”
他放弃脱鞋,抱怨道:“谁脚不臭?难道你脚是香的?我闻闻。”
薄言搬过管语的腿,作势要脱她的鞋。
管语哭笑不得,死命往回拽腿,两人打闹起来,薄言一个用力将她压在椅背上。
管语气喘吁吁的望着薄言,气息交织,狭小的空间里,热度滋滋上涨。
薄言吻上她的唇。
时光仿佛倒退到五年前,那时他们也在车里做坏事。
欲望如开闸的洪水,阻挡只是徒劳。
薄言不安分的手伸进管语的衣内,她猛然惊醒,迅速推开他,这个她18岁就喜欢的男人,十年过去,还在不明不白的纠缠,仿佛陷入一个跳不出去的坑里。
她恼怒道:“我们不能再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既不应该住在一起,也不能有亲密行为,必须保持适合的距离。你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孩子,我可以照顾,但是你和我不应该有任何其他关系。”
听管语这么说,薄言火大,“你什么意思?儿子可以在家,我最好不要回去是吗?我回家是为了陪孩子又不是陪你。”
“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们只能在孩子层面互相照应。”管语看着薄言,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他们只能是孩子的父母,不能有任何暧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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