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差距这么大?”薄言职业病发作,迅速做了个投资产出分析,得出结论,找杂牌毕业的对不起儿子,找名牌毕业的对不起钱包,找教授教薄一意对不起教授。
“是的,薄总,现在就是这个行情。”
“算了,先别找了,辛苦你了。”还是对不起自己吧。
饭后,薄言看了一眼玩小坦克的薄一意,思索片刻:“薄一意,我最后说一遍,过来练琴!”
薄一意马上跑过去练琴。
薄言轻笑,“最后一遍”这四个字对薄一意挺好使,估计管语之前没少用。
“爸爸,今天练什么?”
“C大调音阶弹10遍。”
“10遍太多了,5遍吧。”
薄言:“……”又来了!
“说10遍就是10遍,再讨价还价,20遍!”
“什么是讨价还价?”
“你快点弹,现在是练琴,不是学语文。”
薄一意撅着嘴,爸爸不是以前的爸爸了,爸爸变得跟妈妈一样,叮叮咚咚,弹完一遍,“爸爸,我弹的好吗?”
“挺好的!”
“没有不好的地方吗?”
“你快点弹,别说话!”
“为什么不能说话?”
薄言感觉自己要心肌梗死,他后悔自己当时为何不要薄一心呢,女儿肯定乖,最起码屁话不会这么多。
“你要弹就弹,多说一个字,多加一遍!”
薄一意嘴巴一瘪,“我要妈妈!”
薄言:“……”
薄一意一哭就停不下来,薄言估计他从最开始的不想弹琴哭发展到了想妈妈哭,只好将他抱起来,安慰了好大一会儿,收效甚微。
无奈再给管语打电话。
“喂,什么事啊?”
“还能有什么事,儿子又哭的厉害!”薄言气急败坏。
“转移一下注意力,给他拿个新奇玩意儿。”
“有用吗?”
“试试!”
薄言挂断电话,抱着薄一意去书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八音盒,这还是大学时某任前女友送的生日礼物。
他打开八音盒,里面传出钢琴曲。
薄一意哭声戛然而止,被八音盒吸引,扭动着下来,开始捣鼓八音盒。
薄言松了口气,还真是挺管用。
管语发来消息。
——儿子还哭吗?
他回复,“不哭了。”
她没再回复。
离婚后,他惊觉两人的交流频率远胜从前。
“咔嚓”,八音盒摔到地上裂成两半。
薄言:“……”
他保存了快十年的东西,一分钟死在薄一意手里。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薄一意很识相,拉着薄言的手,“爸爸,我想睡觉了。”
“薄一意,你弄坏了东西,只想逃避吗?最起码你要,”薄言顿了顿,“扔进垃圾桶吧。”
薄一意赶紧将八音盒捡起来扔到垃圾桶。
薄言不好再说什么,带他洗漱,睡觉。
薄一意躺在床上,薄言给他盖好被子,“你睡吧,爸爸在这陪你。”
说着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爸爸,你还孤单吗?”
薄言微愣,“为什么这么问?”
“妈妈说,你很孤单,让我来陪陪你,如果你不孤单了,我想回家找妈妈和薄一心。”
薄一意说着又开始哭起来。
薄言抱起儿子,他孤单吗?
现在没精力想这个问题,现在最害怕薄一意成精。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薄一意又开始粘床就哭,抱起来没事儿。
薄言无语问苍天,他总算体会到什么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抱着薄一意回到主卧,坐在床上,老僧入定,儿子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夜色如水。
周杨发微信来说明天晚上给他安排了庆祝单身的饭局。
薄言看着怀里的儿子,微微叹气,真是一个人就好了。
第11章 耍酒疯
隔天下午,他给管语发短信接儿子,她回复好。
他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她也不问原因,让他隐隐有点愧疚。这种不良情绪一直持续到饭局上。
来的人都是熟悉的朋友同学,大家纷纷举杯庆祝他重获单身,他嘴上说着高兴,心里却有些空虚。
一个女服务生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撒了一点在高强身上,高强马上发飙:“你没长眼?毛手毛脚!现在怎么弄?”
女服务生连连道歉,甚至最后都有了哭腔,高强不依不饶,今天他还真就跟她杠上了,“你叫什么名?把你们经理叫来,我问问他是怎么把你这蠢货招进来的。”
女服务生哭着说自己叫小云。
薄言不耐烦,高强从中学时候就有点无赖性质,要不是看在他爸面子上,他都不带搭理他,“行了,还有完没完,衣服等会儿就干了,小云是吧,你出去吧。”
高强笑嘻嘻道:“薄言,今天看你面子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
小云如获大赦,赶紧退出去。
高强给薄言敬酒,薄言意思的喝了口茶。
高强不满意,“喝酒啊,喝茶干什么?怕酒后乱性吗?”
薄言火气蹭的上来,“你闭嘴,再吵吵,滚!”
周杨赶紧打圆场,“高强,薄言不爱喝酒,你也少喝点,坐下吧。”
高强憋着一肚子火坐下,他中学时期就看不惯薄言的嚣张,又不敢得罪他,自己喝了杯闷酒。
薄言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秋意明叫他:“干啥去?”
“出去抽根烟!”
刚出来,就看见不远处叫小云的服务生正扶着一个醉酒的女人,一脸着急。
他没什么出手相助的兴趣,尤其厌恶喝醉的女人。面无表情的从两人身旁经过,无视小云期待的眼神。
谁知喝醉的女人脚步不稳,竟直接撞在他身上。
薄言一脸嫌弃的推开女人,小云连声道歉,那女人冷不丁抬头,四目相对。
“管语!”薄言立即抱住她,怕她摔倒,语气里夹杂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生气,“你怎么在这儿?”
管语注视他一会儿,忽然勾上他的脖子,一脸惊喜,眼睛泛着迷离的水光,她的声音醉意浓浓:“薄言,是你吗?”
“废话!你跟谁来的,为什么喝这么多?”
管语目光涣散,答非所问:“你是哪个言?研究的研还是岩石的岩?”她顿了顿,“该不会是管语的言?”
说完,她忽然笑起来,“我说错了,语言的言?”
薄言用力托住她的腰,这女人喝断片了,不知道正处在哪个阶段,他无奈道:“我先送你回家。”
管语却看向小云,“你是谁?他女朋友?”
小云脸涨红,急忙摆手,“不是的,不是。”
管语哼了一声,抱紧薄言,“我劝你别和我抢,别人都说我是大美女,你赢不了的。”
她娇憨可爱的表情,软软的挑衅语气,逗笑了小云。
薄言也忍俊不禁,她喝醉之后与平常判若两人,他很久很久没有抱过她,现在抱在怀里,腰肢纤细,柔软如风。
管语伸出手抚摸他的脸,糯糯道:“薄言,我想亲你。”
薄言还来不及反应,她直接亲上他的嘴,没有章法的碾来碾去。。
大脑宕机10秒,薄言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人,他赶紧拉开她,略带脑意,“你疯了你!”
管语瞪着大眼睛,惊慌道:“你不喜欢我亲你是吗?对不起,我不亲了,我......”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我去找学长,我要亲他。”
薄言:“......”
倒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太突然。
他用力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了一会儿,对小云道:“麻烦你帮我开个房间,我先扶她去醒醒酒。”
“我不要开房!”管语大惊失色,“开房会怀孕,我不要生孩子。”她忽然想起什么,“孩子?我的孩子呢?”
管语抱着头,脸上尽是痛苦,她看了一眼薄言,猛然挣脱他,“我恨你,你让我生了孩子,却不照顾他们,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喜欢的人就是你!”
她踉踉跄跄的要离开,薄言从背后抱住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酒后吐真言,看来她是真的恨他。
管语醉倒在他怀里,他抱起她,正准备离开。
“管管!”苏西琳跑过来,她刚才什么都听到了。
“你来的正好,谁让她喝这么多酒?”薄言语气冷硬。
苏西琳低头不语,今天阮眉请客,管管也没喝多少,但她一杯倒,她尴尬道:“要不你还是先送她回去吧,这是她的包。”
薄言没手拿,小云接过来,两人来到车前,小云打开车门,薄言将管语安置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小云道:“薄先生,今天谢谢您,还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薄言理了理管语的乱发,她很安静的睡着,脸蛋红红的。
小云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薄先生对女人那么温柔,连整理头发都小心翼翼,她心底生出些羡慕。
薄言开车回到家,把管语抱到卧室床上,她忽然睁开眼,轻言轻语:“薄言,你爱我吗?我想和你接吻。”
她的眼睛水光潋滟,摄人心魄!
管语勾着他脖子的双手微微用力,他配合的低头,唇准确无误的压在她的唇上,情不自禁的探入搅动,欲罢不能。
薄言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不知吻了多久,他一身燥火,她再次沉睡。
薄言放开她,给她盖好被子,离开。他早已决定放手,不管她多吸引人,他也不会重蹈覆辙!
第12章 干家务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一阵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唤醒主人。
管语眼皮千斤重,头昏脑涨,她闭着眼睛摸索到手机,艰难的抬起眼皮,接通。
“喂?”
“管管,你终于醒了,都快中午11点了,感觉好点了没?”
苏西琳的声音传到管语耳朵里,她清醒不少。
一心一意呢?她猛然坐起,发现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管语边说边往外走,见张阿姨正在客厅擦桌子。
“昨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了?薄言送你回来的。我也帮你跟阮眉请了假。”苏西琳连珠炮一般将昨天晚上的事儿说了一遍。
管语听完,目瞪口呆,大庭广众之下,她抱着薄言狂亲?!她现在死还来得及吗?
她弱弱问道:“那薄言是什么反应?”
苏西琳半天不吭声,似乎在斟酌用词,“他看起来挺生气的,骂你疯了。”
管语深吸一口气,她想清楚了,死的人该是他。
挂断电话,她赶紧问张阿姨孩子呢。
张阿姨答:“昨天孩子见你回来之后,就放心睡了,早上,薄先生送他们去幼儿园了,他说晚上回来吃饭,下午让你把一意一起接回来。”
管语放下心来,只要孩子好好的,其他都不是事儿。
“阿姨,你今天放假一天,工资照发,明天早上您再回来。”
张阿姨好奇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我放假?”
“您辛苦了,回家休息一天。”
管语双手环胸,今天晚上,她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就是喝醉亲了他几下,敢当众骂她疯了,真是欺人太甚!
下午接回孩子,管语让一心一意自己玩,她到厨房迅速做好两盘鸡蛋炒面,喊孩子们吃饭。
一心问:“妈妈,今天怎么是你做饭?阿姨呢?”
“阿姨回家了,你们赶紧吃,Alice邀请你们去她家玩儿,吃完你们就去吧。”
两个孩子很快吃完了面,管语收拾好水杯纸巾之类的物品,带着孩子们来到另一栋楼的Alice家,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她还要赶着回家布置现场。
晚上六点半,薄言准时到家。
一进门,隐隐有哪里不对。
管语端着糖醋小排从厨房出来,笑的和蔼可亲,“回来了,吃饭吧,孩子们去同学家玩了,阿姨有事请假。”
薄言看她一眼,点点头,回书房换好衣服,出来吃饭。
餐桌上有排骨,凉拌笋丝,辣子鸡丁和鱼汤,色泽鲜艳,闻起来很香。
他坐下来,问:“这是你做的?”
管语嗯一声,“吃吧。”她拿起筷子,夹菜吃饭。
薄言尝一口小排,嫩滑入味,又喝一口鱼汤,鲜掉眉毛,她很会烧饭。
他不知不觉吃完一碗饭,“再来点饭。”
管语坐着不动,“自己盛。”
薄言微愣,站起身,自己去厨房又盛半碗饭。
管语抢先吃完饭,筷子往桌上一放,“洗碗机坏了,你吃完把碗洗了。”
薄言举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我洗碗?”
“不然呢,我又做饭又洗碗吗?”
“我不会洗碗,没洗过。”
“学啊,谁天生就会洗碗,我可以教你。”
薄言:“......”
“好,我洗。”
饭后,两人来到厨房,管语亲自指导他,垃圾如何分类,洗碗注意事项,并洗了一个碗示意。
“会了吧?”
薄言点点头,不就是洗个碗吗,比看基金指数简单多了。
“还有,碗打碎了,不要叫我,收拾好扔垃圾桶就可以。”
管语离开厨房,拿一个橘子,坐在餐桌旁,听厨房传来的哗哗流水声,以及三五不时的盘碎声,还有某人的哀叹声。
声声入耳,好听!
吃完橘子,回到卧室,刷了会儿手机,她估摸着薄言应该洗好碗了。
走出房间,厨房果然安静了,走近一看,不得不说,薄言的工作效果还是杠杠的,洗的干净不说,台面都擦了一遍。
她敲了敲书房门进去。
薄言正坐在椅子上休息,洗了近一个小时的碗,他的老腰都快断了。
“你还有事儿?”他皱眉。
管语:“现在有两个选项,a刷马桶,b拖地,你选什么?”
还要干活!薄言合情合理的怀疑这女人在整他,“我选c。”
“c是两个都干。”
“那我选d。”
“以上都干。”
“......”
“为什么非要今天晚上干家务,等阿姨明天回来收拾。”
“阿姨明天可能不回来。”
“那就请钟点工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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