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面坐着的高贵的少爷正在询问我,我身体轻轻绷直,“我会送你去医院的。”
“我想要你对我负责。”谢雍的视线停在我的脸上。
“你对其他感兴趣的漂亮的女孩子也是这么追求的吗,”我反问他,“还是,你想跟我玩游戏?”
“和我一直玩游戏的人不是你吗。”谢雍说完,低下头。
他将蛋糕吃的干净,又拿起一旁的纸巾,姿态优雅从容地擦拭着手指。
见我嘴边留有热可可的痕迹,他甚至起身,走到我的身旁,用那双尊贵非常的手贴近我的唇畔,然后轻轻抹去。
一举一动,都宛如我的男友那样自然,随意。
我的心脏猛然蹦了一下,甚至是习惯性的扭过头,看向咖啡店门外。
街道两旁很安静,偶尔有路人裹着厚重的羽绒服经过,而那令我觉得窒息又沉重的视线,就仿佛是幻觉似的,压根没有人在外面看着我,只是我自己太容易胡思乱想了。
“我还有多长时间?”谢雍低声问我,“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被发现的。”
他咬字格外清晰,嗓音也沉稳,冷淡,像是加了冰块的醇酒,自带一股优雅贵气感,甚至隐约有种性感,仿佛在诱哄我,跟着他一步一步坠入偷晴背德的深渊。
从外貌来看,他完全不像是这样的人。
我呼吸微微急促。就如同我昨天遇到林近东那样,我明知道他也好,谢雍也好,都不是我应该去接触的男人,可心底那股疯狂的念头早已种下,让我不由得蠢蠢欲动。
何况,谢雍还是经常出现在我梦境里的人,我对他口中的“真相”随着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我,愈发的好奇。
我轻轻咬唇,“四个小时,他吃了药,睡下了。”
谢雍的唇角勾起,愈发的英俊,“是吗,你变聪明了,他不会醒过来的,放心吧。”
明明是我做错了事,背着我正在约会的对象跑出来见他,可他却对我这种行为很满意,我被他从座位上带起来,谢雍个子很高,高大身姿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刚才那令我不舒服的窥视视线牢牢挡住。
“你要做什么?”
“我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当然要做我想做的事情了。”谢雍自信又傲气的笑了笑。
我跟着他上了车,车子从我住的街区,一路朝着东边的富人区开去,街两旁的建筑也慢慢的变得愈发的古典,漂亮,不像是商业金融区那样高楼林立,建筑群密集。
东区的博物馆,艺术馆数不胜数,艺术和金钱交织,氛围浓厚。
对面是帝国州最大的中央公园,能肆无忌惮欣赏最美的风景。
而这附近的街区,分布着设计漂亮的联排别墅,大多只有六、七层那么高,用复古灰砖,或者是带有纹理的砖块,打造出雅致低调的房屋外观。
这里是帝国州最富有的街区,能住在这里的人,不单单要有钱,还需要在帝国州掌握权力和人脉,能够在这些别墅里生活的家族,大多都是些底蕴深厚的老钱家和顶层名流。
车子在其中一栋安保严密,外观复古低调的石灰岩别墅门前停下。中央是拱形双门入口,还有漂亮的朱丽叶露台和屋顶花园,足足有六层。
“这里是我家,”谢雍扭过头,对我说道:“我从小住在这里,在前面的私人学校读书,直到我考入帝国大学,才搬到了那附近的西区公寓。”
谢雍的车子停靠在路边,他下车后,便走到我的身边,摆出邀请的姿态。
“去你家?”我看着眼前的豪华别墅,咬紧唇。
光是看这栋别墅的外表,我都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的奢华与漂亮,而它与我的世界格格不入。
“我父母住在这里,家里除了平时会来清理花园的园丁外,只有不到十个佣人,放心吧。”谢雍一把将我从车上拉下,他其实也强势的过分,压根不给我拒绝的权利。
他的父母……我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父亲是目前帝国州风头最盛的议员,成为下一届帝国州市长,甚至进入联邦政府,再去更高的位置都是肉眼可见的,他的母亲经营着跨国公司,同时是丈夫竞选团的成员,热爱公益,环保,支持妇女独立工作。
夫妻二人经常参加一些慈善和公益类的活动,在选民口中得到一致好评。
“少爷,您回来了。”
“嗯,去泡两杯雪梨绿茶,送到我的书房。”
“知道了。”
一进门,谢家的佣人已经迎了过来,门厅和走廊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绿松石的壁纸低调漂亮,墙壁两侧悬挂着小众但价格不菲的画作。
门厅后的接待室配备燃木壁炉,但这里明显是接待普通客人的,隔壁是管家茶水间和通往花园的通道。
直到上了二楼,才是正式的客厅与餐厅,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的。房间里到处都悬挂着艺术品,摆放着古董家具,位置也是极其考究,并不喧宾夺主,低调漂亮,精致讲究。
三楼到五楼是私人休息区,其中五楼全部属于谢雍,他姿态从容,闲适,我跟在他身后,越是靠近他的卧室,越是心跳加快,他想睡我?那也不用大张旗鼓把我带回他家里,完全可以去他的公寓或者酒店……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单纯彰显他的家世,和他背后无法忽视的财富?
这也太幼稚了……
正想着,我走入他的卧室,格外典型的老钱家少爷的房间,也十分有质感。
暗色的古典主义主色调,但不沉闷,光线很亮,看起来也并不压抑闭塞,大理石壁炉、灰色的地毯、深色实木写字台、衣柜、金色茶几……头顶是穆拉诺吊灯,巨大的国王床。
壁炉上摆着谢雍从小到大的照片。
和父母一起在游艇上玩耍,参与慈善活动,网球比赛,校园国王选举……最后,定格在谢雍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陪伴着父亲参加竞选演讲的照片,他眉目英俊,气度做派都很讲究,神态则是高贵从容,肉眼可见的,他一定会和父亲一样,成为年轻有为的政治家。
我忽然想起了做过的那个梦。
谢雍就是未来的市长,而我竟然会和这样的男人纠缠到一起……甚至还不是男朋友或者老公的身份,而是实实在在的地下情,他是个婚姻中的第三者。
以我现在对谢雍的了解来看,他冷静,从容,傲慢,甚至有些过分的自信。
但考虑到他的出身,这些问题似乎又完全不值得一提。
谢雍即便没有林近东那种成熟男人的控场感,但也依旧是个矜贵出身优越的天之骄子,就凭我的性格和长相,我真不觉得自己值得他花这么长的时间和心思。
“你在想什么,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你就打算这样背对着我不说话吗。”谢雍忽然从后面贴近我,我身体在微微颤着。今天,我穿了身纯白色的毛衣,V字领,平日里算不上什么。
此刻,谢雍的身高却恰好能把领口下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我有些慌张,转过身,臀部抵在他的写字台旁,他微微眯起眼眸。
一时,安静不已。
“想什么呢。”谢雍的嗓音传来,他的眼眸其实很有压迫感,让我原本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我有点,太冲动了。
匆匆忙忙跟一个仅仅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回到他的家,倘若他想做些什么,我无法反抗他。
我又习惯性的轻咬唇,而谢雍的眼眸慢慢的变得有些深沉,“小芙。”
“我跟你见面,不是为了跟你……睡觉的,我想知道,你说的事情真相。”我鼓起了勇气,“请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事情,哪些又是和我有关的呢?”
谢雍的长相本就冷感,他的手索性靠近,撑在了我的身体两侧,这下,我被彻底囚困在他的怀抱间。
“放心,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强制的,而且,我没有那么纵喻。”谢雍笑了,俯下身,看着我的眼睛,“关于这一点,你可以慢慢了解。”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事情了吗。”我稳定着心跳,又问了他一遍。
“小芙,如果你这样问,我可能没办法回答你。”谢雍说的气定神闲,我实在不能和他那双眼睛对视太久,总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做错事,索性视线不断下移。
当看到谢雍衬衫微敞的领口下的锁骨,我眼睛蓦然瞪大,他看我几秒,冷白色的手指索性又把扣子往下解开了几颗,白色布料下,是紧绷起伏的肌肉,色气性感。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意我吧?”我有些心虚。
谢雍握住了我的手,手心比我皮肤温度要更加滚烫一些,我抬头看过去,他灼灼目光看着我,忽然,男人青筋冒起的手臂将我轻轻一拽,随后握住我的下巴抬起来。
男人的攻势强盛,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勾音我,排练了无数次。
这副矜贵英俊的模样,明明应当是个有礼貌知进退的绅士,而不是像这样单手捏住我的下颌,直接吻了下来。
谢雍高挺的鼻梁抵着我的脸,吻的我下巴微仰。
嘴唇被他撬开,舌见被他压制着,他的一只手甚至扣在我的腰后,动听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我的身子一软,手指尖下意识地去掐他的手臂肌肉,以防自己被吻的失去力气,跌落在地上。
谢雍见状,单手用力,直接把我抱起来,坐在桌上,他的长退直接分开了我的双退,将我牢牢地摁在了桌上不说,桌上放着的东西也被他手臂一挥,一扫而空。
天旋地转间,我甚至已经躺在了他的写字台上,他握着我的腰,我退无可退,只能扬起脖颈,反而让针织衫下的柔软草莓在不停的颤着。
他唇角微勾,“和我梦里的一样,好香……你果然最适合在我身夏,小芙,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会这么漂亮,不是吗。”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这句话的含义,谢雍却已继续按着我亲吻,我们彼此间衣衫整齐,可气氛愈发的暧昧,好像已经全部退去了似的,我的手垂在冰冷的桌上,犹豫,挣扎了些许,脑子已经被亲的晕晕乎乎了。
身前的气息烫的令人战栗。
身夏,桌子却冷的过分。
最终,我还是抬起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唇齿间,只有越来越急促和暧昧的喘息声。
“少爷。”
门外,佣人正在敲门,我瞪大眼睛,连忙推搡着谢雍,让他放开我。
他笑了笑,把我黏在脸颊旁的头发慢慢归拢到了耳后,甚至还有兴致捏了捏我的耳垂,勾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觉,才让我从桌上起来。
佣人没有得到谢雍的吩咐,一直沉默安静的在屋外。
他微挑眉梢,“我以为你会问我,到底是什么时候遇到你,开始喜欢你的。”
我摇了摇头,既然刚才已经沉浸在了他高超的吻技中,我不想矫情的再问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想知道关于我那隐隐约约不好的梦里的预感,是不是真的。
见我这样看着他,谢雍偏了下头,他仍旧让我坐在桌上,但手指却按着我的脖颈,又一次仿佛失去控制似的吻上来。
他是这辈子没跟女人接过吻吗?我开始捶打他的肩膀,谢雍终于兑现了那句“不是迫不得已,不会强制”那句话。
他的手掌抵在我的脖颈上,稍微用力,让我压根无法反抗。
“乖,让我亲完。”
我身子一抖闭上眼睛,最初他还食髓知味的甜着,亲着,到后来就是再次的掠夺,狠戾的压着我的舌,吮吻。
“……”我气喘吁吁,眼眸染着水汽,他恋恋不舍的又咬了下我的唇,额头和我相抵着,我从未听过男人情不自禁地这样喘气,哪怕是江明濯,他控制的似乎都比谢雍要更好一些。
我不能再这样被他拿捏下去了,我指尖揪着他的衣衫,“我……我可以陪你。”
“你不让我做你的男朋友?”谢雍撩眼,看着我,“我哪里比江明濯差?”
我摇摇头,“……我想跟你保持这样的关系,但是你要把随时叫停的权利交给我。”
谢雍仰起头看我,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不愿意就算了。”我说,正要下来,谢雍忽然拉住了我,他眼里似乎有一丝的无可奈何,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就好像早已知道我会这么说似的,他点了下头,“我承诺过你,你可以叫停,我也绝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
“我陪你,和你保持关系,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口中关于我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看着他,“如果这只是你拿来骗我的借口,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
谢雍冷笑,“当然。”
我们彼此又对视了几秒,他才让佣人走近书房。
地摊上一片凌乱,这是我刚刚和谢雍在桌上拥吻落下的纸张和书本,而佣人仿佛看不到似的,熟练的倒上了茶。淡绿色的茶水,清甜的雪梨片,就连杯子都一看就是古董,价值不菲。
我轻轻捧起了茶杯,喝了一小口。
谢雍好像已经彻底接受了这段见不到光的关系,他趁着我喝茶的功夫,又把我搂紧了,好整以暇的开口:“还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江明濯好像就要醒了。”
我猛地低头,看向手机。
注意到时间已经快走向下午三点,我急的连忙要回家,谢雍挑眉:“裙子,还有衣服。”
我这次红着脸拉上了裙子的拉链,抚平略有些褶皱的毛衣,贴身的吊带下,草莓因为被他大力柔了好久,略略泛疼,我也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那个装饰性的耳环挂饰掉在了桌子上,只是匆匆拿起我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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