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一定要好好的玩,可不能再玩砸了!
想到这他从地上爬起来,将腿上被萧景踹的鞋印子扫了扫。
“两位,我要走了!”
萧景见这孙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来气。
他走过去揪着他的衣领说:“你这王八蛋干了那么多坏事,拍拍屁股就想走。”
萧盈轻轻将他的手扶开,又整理了下自已的衣领说:“我若今日不从这里出去,怕是会有很多人要死,江大人恐怕也回不来了。”
江漓问他:“如若我今日放你走,我大哥能安全回来么?”
“能,但可能不会那么快,等我出了大夏边境,令兄自会安全到家。”
“你的话我如何能信?”
“镇南将军可以不用信我,但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他戏谑一笑说道:“要么你杀了我?”
萧景最看不惯他这嚣张样,骂道:“你个孙子,看我今日不揍死你…”
江漓拦住他道:“怀逸,让他走,萧盈,记得你的话!”
萧盈没回头,而是就那么冲他们摆摆手:“等再见时我会送大夏一份大礼,两位,后会有期!”
说着他竟向后扔了一个东西,正好被萧景接住了。
两人一看竟是一份婚书,那上面赫然写着江砚和萧宁安的名字。
平昭帝自下朝后便一直在御书房看奏折,整整两个时辰了,他一动未动。
喜公公进来时正看见他揉着自已的太阳穴,忙给他倒了杯茶递了上去。
“陛下,老奴知道国事繁忙,但您也要注意身体。”
平昭帝抬起头,眼中有了红血丝。
“老二的伤今日可派人探望过了?”
“回陛下,今日还没去,但昨日去了,太医说肃王殿下的伤已无大碍,就是一些皮外伤,所以陛下大可放宽心。”
“那就好。”
过了一会他又问道:“最近老三都在忙什么?朕好像许久没看见他了。”
“回陛下,听闻宁国公嫡次女住在瑞王殿下府上呢!”
平昭帝笑笑:“我说怎么不见人,难得他能喜欢个姑娘,看来朕又快要能抱孙子了。”
说到这他又说道:“刘喜啊,魏王的那个孩子朕有日子没见着了,应快满月了吧,等他满月那日,想办法抱进宫内给朕瞧瞧。”
喜公公笑着说道:“听说小世子能吃的很,他娘的奶水都快要喂不饱他了!”
平昭帝一听便皱起了眉头:“找的几个奶娘还没送过去么?”
“回陛下,早就送过去了,可郑孺人非要亲自喂养。”
平昭帝听闻叹了一声:“那就由她去吧,衣食上安排的宽裕些,别让他们娘俩过得太苦了!”
“是!”
默了一会他突然问道:“刘喜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心狠?”
喜公公一听扑通一声便跪地上了。
“皇上,老奴从十三岁便跟在您身边,说句杀头的话,是陪着皇上一同长大的人,皇上心中的苦,没有人比老奴看的更清楚。”
“可那孩子出生时朕摔了他一下。”
“陛下那不是要演给其他人看么?您不这样做,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如何能让小世子平安长大,况且摔得位置都垫了软垫的,哪里会有事!”
“外面都传朕剖腹取婴。”
“哎呦喂,这都是哪些个烂嘴的人胡说八道,那郑孺人难产,若不剖宫取子哪能母子平安,皇上,用老奴派人去堵堵那些造谣人的嘴吗?”
“罢了,就由他们说去吧,如果朕得一骂名,能保那孩子平安长大,便值了!”
“你有空去趟江家,朕听闻宁安最近在江家闹得不轻,让她轻点折腾,告诉她她虽为皇家公主,但嫁到江家便是江家的儿媳妇,莫要失了体统,给皇家丢人。”
“陛下,按说这事也不怪公主闹,她一心想嫁的是镇南将军,最后娶她的人竟是江御史,公主不甘心也是正常。”
“这事倒也怪不得江家,毕竟当时咱们也没明说让谁去娶,都是下意识的认为去迎之人是江漓,谁知竟是江砚。”
“不过是江砚更好,就宁安那性子,嫁给江漓朕还真担心,江砚好啊!不过朕还是更喜欢以前的江御史,最近一年总觉的他好像变了!”
江漓忙了一整日,用完晚膳后竟叫水洗了身子。
霍平在外间问他:“主子,需要把床给您铺好么?”
“不用,今夜我不回来住。”
霍平秒懂!
“那用属下陪您一起去么?”
“今夜不用,明日一早,你多带些吃的去沈家找我。”
霍平有些懵,什么叫带吃的过去找他,他想了一下突然悟了,主子说的吃的肯定不是真的吃的。
他家主子明日要去接夫人,那见岳丈总不能空手,这吃的一定是准备的礼物。
对,听闻沈太医爱喝好酒,他现在就得让管家准备去。
沈柔刚躺在床上,就感觉有人进来了。
她还以为是铃铛,便说道:“铃铛,这不用你守着了,回你屋子睡吧!”
江漓坏笑道:“夫人这是在给我留门吗?”
第130章 跪下
沈柔见来的竟是江漓,着实吃惊不小。
“不是说明日再来么?怎么今夜就跑过来了!”
江漓在她的炉子前将身子烤热了,这才脱了皂靴上了床。
他长臂一捞便将沈柔带进怀中,还没说话呢就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想见你,别说等一夜,就是一刻钟我也不想等了。”
说完又去亲沈柔,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干柴烈火的几乎一点就要着,眼看就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沈柔却赶紧叫停了江漓。
“别在这,让人听见了不好!”
沈柔的院子就挨着沈佳的,沈佳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若是听到什么动静确实不妥。
于是江漓强忍着说道:“那我就抱着你睡,什么也不干。”
沈柔对江漓的什么也不干一点信心没有,她指着屋内的一张软榻说:“委屈将军一夜。”
江漓可不想委屈自已,为了能与媳妇睡一张床,他连脸都不要了,竟赖着就不走!
沈柔没了法子,最后只好让他抱着自已睡了!
天亮时沈柔还以为江漓会从正门进来找她爹呢,谁知人家直接拉着她从她院子出去了。
沈太医正在院中打养生拳,见到江漓牵着自已女儿的手出来时以为自已老眼昏花了。
他揉揉眼睛再一看,江漓非但没消失,还离他更近了几步。
就在他满眼震惊加错愕中,江漓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小婿给岳父大人问安!”
“你你你,叫我什么?”
“岳父大人,我和柔柔已经在乌兰拜堂成亲了,这是我们的婚书,请您过目。”
沈太医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儿,却见沈柔心虚的冲他点头。
半盏茶后,沈家的六条黑狗被放了出来,霍平刚一进院,就见那些狗都向自已扑过来。
他边跑边喊道:“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别慌,我不是让你带了吃的么?快把它们都引出去!”
霍平死的心都有了,他弱弱的问:“主子,它们喝酒么?”
一个时辰后,江漓终于跪服了沈太医。
毕竟他的身份地位在这,沈太医也总不好让他一直在这院中跪着。
他看了眼手中的婚书,又看了眼江漓,终是叹了一声说道:“罢了,这也许就是天意,只要你往后对柔儿好,以前的事情老夫就既往不咎了,等我安排一下,你就把人接回去吧!”
沈柔的嫁妆都是准备好的,三十二台,不多但也不少。
江家那边早就安排人迎了!
武安侯脸上带着笑,显然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李氏面上讪讪的,但也没表现的太明显。
最高兴的要属江老太太,若不是不能再成一次亲,她非要让孙子重办不可。
老太太今日穿了红色的衣裳,从里到外都透着喜庆,在沈柔和江漓给她敬茶时,她乐呵呵的从自已胳膊上撸下一个绿玉镯子。
李氏一看那镯子眼睛都瞪圆了,二奶奶何氏更是嫉妒的抓狂。
这镯子可是江家传家之宝,老太太戴了大半辈子,全家的女眷都盯着呢,没想到这老三媳妇一进门,老太太就把这宝贝给了她。
沈柔哪里知道这镯子的贵重之处,但江漓知道。
他忙替媳妇接了镯子,然后给沈柔戴在手腕上。
“柔柔,还是祖母疼你,这可是江家的传家之宝,还不快谢谢祖母。”
沈柔受宠若惊,忙道:“孙媳谢过祖母。”
江老夫人拍着她的手笑道:“好好好,柔丫头啊,祖母就盼着你能让我早点当上太婆婆呢!”
听她这般说,沈柔脸上忽的红了!
本来她就够害羞的了,可偏又听江漓说道:“孙儿会努力的!”
接下来便是给武安侯和侯夫人敬茶。
小丫鬟重新递上两杯茶,沈柔一一敬了。
李氏赏了一对金钗,虽说不算贵重,但也过得去。
今日算是沈柔正式进门,所以晚膳江家开了大宴。
既是大宴那来的人就比较多,江家的公子小姐们自不必说,连一向极少露面的武安侯几房妾室也来了。
自然,这样的宴席萧宁安一向是不参加的,她近日在江家闹得厉害,所以人没来竟也没人去请。
江老太太坐在首位,她左右两边各坐着武安侯和侯夫人,所以但凡好菜自然都是紧着他们那摆,虽都是一桌吃饭,可摆在几个姨娘面前的菜品素的可怜,几乎见不到一点荤腥。
而且整个吃饭期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压抑的沈柔几乎喘不过气。
她在家吃饭时都是有说有笑的,虽然沈太医也一直强调食不言寝不语,但他自已每次也参与到他们的交谈中。
所以沈柔从来都觉得大家一起吃饭是件快乐的事,可现在她只想赶紧结束这遭罪的时刻。
终于江老太太撂了筷子,这也意味着所有人能回房了。
从早到晚整整折腾了一日,沈柔回到他们住的院子时都要累散架了。
可一进屋子,她还是被江漓的用心感动到了。
“喜欢么柔柔?”
沈柔主动搂住江漓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夫人,要不要试试床舒不舒服?”
沈柔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说道:“不要,今日太累了,我要睡觉!”
江漓贴着她的耳畔坏坏的说:“好,那就听夫人的,睡觉!”
最后床舒不舒服沈柔不知道,因为江漓直到鸡都叫了才肯放过她。
拜江漓所赐,沈柔第二日成功没起来。
她记得昨日有嬷嬷说过,江家的媳妇早上都要去给婆婆请安的,所以匆匆梳洗完便去了李氏的院子。
可她还是来晚了!
因为刚进门她就看见何氏和李曼已经站在那了,连一向从不露面的萧宁安竟然也在。
她脚刚踏了进去,就听李氏身边的许嬷嬷喝道:“跪下!”
第131章 过五关斩八将
跪下?
这词听着新鲜!
难道这些人认为她初来乍到好欺负么?
沈柔步履平稳的继续向前走着,待行至李氏面前才福了福身:“给母亲问安。”
李氏冷着一张脸问道:“老三媳妇,没听见让你跪下么?”
沈柔一脸吃惊的问:“请问母亲,谁让媳妇跪下了?”
她笑的温柔,说话声音不疾不徐,李氏娶了好几房儿媳妇了,除了萧宁安,每个都是这么立的威。
这法子拿捏新媳妇向来管用,可不知为何,今日李氏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嫌弃的说道:“你聋了?”
沈柔“哦”了一声。
“回母亲,媳妇听力尚好,也听见许嬷嬷说的话了。”
“那你为何不跪?”
听李氏这般说,沈柔诧异的问道:“母亲,儿媳初来乍到,有些规矩可能不懂,冒昧问一句,难道咱这府上都是主子要听奴婢的话么?”
李曼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惹得气头上的李氏狠狠瞪她一眼。
许嬷嬷不怕死的说道:“奴婢的意思就是夫人的意思,奴婢让三奶奶跪,就是夫人让三奶奶跪…”
她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听啪的一声响。
定神一看才发现许嬷嬷捂着一张脸,正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柔。
“你算什么东西?我正与母亲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许嬷嬷是李氏的陪嫁丫鬟,仗着是府上老人,李氏又宠着她,一向在这后宅横着走。
就算是武安侯的那些妾室她也是敢打巴掌的,今日竟当着这么多人被下了面子,此时已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沈柔到底是三奶奶,就算她再气也不敢抽回去,只能跪在李氏面前哭喊着让她为她做主。
李氏也气的不轻,一个太医之女,刚一进门就如此放肆,这是要反了天了!
她厉声喝道:“你还不给我跪下!”
沈柔仍是温柔的笑笑,不知为何,她这笑总让李氏心中发毛。
“请问母亲儿媳犯了何错,您要罚我跪?”
“犯了何错?死了娘的东西就是没规矩,难道你不知道每日晨起要先侍奉婆母么?”
听李氏竟绕着弯的连自已故去的母亲都骂了,沈柔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她看向李氏说道:“母亲这话儿媳就听不太懂了,您说要侍奉婆母,儿媳这不来了么?”
李氏指着她的鼻子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来了,也不看看这都几时了?连老大媳妇都来了半炷香了你才来,难道不该罚你么?”
“请问母亲,这府中可定了媳妇给婆母问安的时辰?”
“写在哪里了?如果有,还请母亲给儿媳拿出来瞧瞧!”
“你…”
“看母亲的样子应是没有,既然没有,我今日不过是来的比两位嫂子和弟妹迟些,难道每日最后来的人都要罚跪么?”
李氏咬牙:“就算今日你来迟这事可以过去,谁让你打许嬷嬷的?”
沈柔不咸不淡的说:“刚才母亲还没说话呢,这下人就敢抢在母亲面前说话,儿媳知道母亲向来治家有方,想必这种没规矩的人自是看不得,所以儿媳便想着自已刚来总该尽点孝,便替母亲赏了她一巴掌。”
“难道儿媳打的没让母亲满意?母亲觉得是打的轻了还是打的少了?”
李曼这次又没忍住,竟噗嗤一声又笑了。
她都多久没看见李氏被人气成这个样子了,她现在看沈柔是越看越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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