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是能遇上一个真正懂他的妻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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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俪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怀里的人开始频繁的挣动,她不想睁眼,抬手在那光洁的臀肉上拍了一下,不耐烦的呢喃道:“老实点睡觉。”
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了,萧俪满足的将人往怀中搂了搂,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就听到了柳修筠那怯懦又为难的声音:“萧娘,我,我得起身去请安了。”
萧俪还是不想睁眼,搂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低声道“不去了”
柳修筠用手轻轻掰着禁锢在他腰间的手,轻声道:“不行啊萧娘,必须得去的,你先睡好不好,我一会就回来了。”
萧俪被他这么一闹,困意已经没了,悠悠的睁了眼,面上的怨气却很重:“好不容易休沐要睡懒觉的,哎!”
柳修筠对上她幽怨的眼眸,心中有些愧疚,柔柔的安抚道:“你再睡会,我一会就回来陪你。”
萧俪的目光落在他光洁圆润的肩头,视线下移,不着寸缕的风光掩在鹅黄的薄被之下。
萧俪搭在他腰上的手慢慢滑动,她抬眸盯着柳修筠面上的反应。
在她捉住兔子的那一刻,柳修筠轻呼一声,“啊…………”
他的面色瞬间涨红,眼神慌乱,用手拽住她的手腕,推拒着:“萧娘,别,别闹了……”
萧俪舍不得放手,逼的柳修筠没办法,割地赔款的退让道:“等我回来好不好萧娘,到时候都听你的。”
萧俪满意的勾起了嘴角撤了手,语气却还有几分可怜:“那我等着你,你要早些回来。”
柳修筠松了口气,也顾不得羞了,掀开被子,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
萧俪窝在床上,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晃着兔儿,一件一件的将衣裳穿上。
柳修筠被那眼神看的发毛,飞快的拾掇好,连个招呼都没给萧俪打,就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他今天起得有些晚了,到了月华苑的时候白书白已经到了,连端容帝卿都已经端坐在院内。
柳修筠有些狐疑的看着院子里新摆出来的书案和交椅。以前他们都是在内室给端容帝卿请安的,今儿个怎么换了规矩。
他疾步往院内走去,目光不安的观察着周遭。院子里的下人比平时都多,立侍在端容帝卿左右。柳修筠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低眉敛目的走到桌案前,双膝跪地,结结实实的行了个大礼:“奴才给正君请安”
上首冷淡的声音幽幽传来:“你好大的架子,居然让本宫在这等着你。”
柳修筠闭了闭眼睛,轻声道:“奴才懒怠,请正君责罚。”他日日勤勉恭顺,都是提早到的,今日来的也不算晚,是没有过请安的时辰的,他平日里正眼都不会瞧他一下,今日怎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提早就在这等着。
看这架势,这位帝卿今天好像是来找事。
他不知沈荣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就这么点不成立的罪名,他态度又这般谦卑,应该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柳修筠跪伏在地上,等着上首人的下一步动作。
“起来吧”
柳修筠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句话,他道谢之后慢慢起身,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抬眸瞧见端坐在书案前的端容帝卿,他将手中的小金扇向白书白一指,似笑非笑的道:“你去看看他穿的什么衣裳。”
柳修筠顺着小金扇指的方向看过去,白书白穿了一件湖绿色的长袍,立领款式,这是初夏时节的衣裳,按理说这几日入了伏,天气炎热不应该再穿了。
柳修筠抬眼看他面上,鬓边果然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眼眸睁大了几分,问道:“天气入伏,暑热难耐,侧君为何还穿着厚衣裳?可别悟出痱子了。”
端容将小金扇在掌中一敲,冷声道:“你倒是会明知故问啊?”他当惯了上位者,声音一冷,周身的气势就出来了,压迫感十足。周遭的侍儿吓得肩膀瑟缩,眼神慌乱。
柳修筠没搞清楚状况,立刻转回了脑袋,低眉顺目的站在桌案前,余光瞥见身侧的白书白面上神色难堪。没有得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只得低声道:“请正君明示,奴才不知错在何处了。”
端容对着身侧的侍儿云雀挥了挥小金扇,云雀立刻轻轻行了个礼退下了,往院门处走去。不消片刻就带了个人进来,柳修筠错眼瞧见正是李萍。
柳修筠心底愈发紧张,拢在袖中的指节捏的发白。
因为是内宅,李萍一路垂着头,远远的跪下了,“奴才李萍参见正君,白侧君。”
端容抬眸看去,玩味的说道:“怎么这会子不来拜见拜见你的主子?”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柳修筠,依着规矩,若是单独遇见了,她肯定是要拜见的。可现在正经的正君和侧君都在,柳修筠这个侍君的身份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她只需要拜他们二位正经的主子即可。
柳修筠此时已经觉出味来了,十有八九是李萍管事的时候出了纰漏,而她又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所以端容要将账算在他头上。
可如今管家的权利在主君手里,若要因为下面的人除了纰漏来怪罪他,还是有些牵强,柳修筠稳了稳心神,冷眼等着沈荣继续发难。
“本宫且问你,白侧君的院子里的份例你为何推三阻四的不给,堂堂侧君,大夏日的没件像样的衣裳穿,传出去这相府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端容面上似笑非笑,声音凝结成冰:“你仗着你主子受宠,就敢这样去作践侧君,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话是对着李萍说,可冷冽的眼神却看向了柳修筠。
李萍立刻磕头辩解道:“不关柳侍君的事,实在是奴才疏忽了,下面的人懒怠,奴才未能及时发现,好好管束,这才梁成大错,正君要责罚就责罚奴才吧。”
柳修筠也跪下解释:“正君容禀,奴才身份低微,内宅一应事务无权插手过问,白侧君的事情,奴才实在是不知情。”
“你们倒是聪明,一个推脱额干净,一个揽的干净,像是拜把子患难的姐弟一般互相照应。”
柳修筠得了这话,面上一白,余光瞥见周遭的侍儿捂嘴偷笑偷。沈荣这话说的毒辣,将他和李萍比作姐弟,就是在说他这身份和李萍一样,都是个奴才。
他垂眸掩过眼底屈辱的神色,没说话。
上首的沈荣勾着唇继续道:“府里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说大小姐眼里心里只你一个,就连本宫这个帝卿都不放在眼里。白侧君入府半个月了,连妻主的面的没见上呢。”
“你狐媚着妻主,在这府里作威作福,请安要本宫等着,编排着流言蜚语,你手下的人敢克扣侧君的份例,凡此种种,若不严惩,这府里的倒反天罡、狐媚惑主的风气怕是止不住了。”
沈荣眼眸垂眸瞧着跪在地上的柳修筠,像看一只蝼蚁,轻蔑的问:“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柳修筠ren了许久,步步退让,却被安上着莫须有的罪名,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抬眸直视上沈荣的眼睛,语气也冷了下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正君今日是铁了心要罚我,我人微言轻反抗不得,不过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不会因为刑法而认罪。”
“这会子你倒是不装了,以前不是在本宫这装的逆来顺受,然后回去了就开始狐媚告状?”
沈荣眸中泛着冷意,想起上次萧俪就是为了这柳修筠,无礼怼他。这个柳修筠表面上温良恭顺,背地里在萧俪面前装可怜,狐媚着,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样下作的人。
沈荣将小金扇轻轻挥开,不不等他辩驳,便冷声吩咐道:“将那个李萍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门房上的女侍闻声立刻将人带了出去,柳修筠自身难保,知道开口也是无用,他隐隐明白了端容今日这番发作是为了什么。萧俪对他太过宠爱,打了帝卿的脸面,他要拿他立威。
柳修筠轻轻垂着眸子,等着上首人对他的处置。
沈荣右手拿着小金扇,轻轻扇着风,头上的金簪和精巧的扇子交相辉映,衬得他整个人高贵无极,他薄唇轻启:“上次你来我这请安,膝盖跪疼了,惹得萧俪好一阵心疼,那今儿个咱们就换个法子吧。”
“宫中罚那些爬天梯的奴才是扒了衣裳,大厅广众之下打藤条的,柳侍君今儿个也试试吧。”
柳修筠闻言,眸子猛然睁开,着急道:“正君,士可杀不可辱,您可以罚我,何必要如此作践我?”
沈荣把玩着手中的小金扇不理他,左右的宫侍见此情形便上前去动手。
七八个粗使的侍儿将柳修筠控制住,搬来了一条长长的刑凳,那凳子本该在刑堂,如今出现在月华苑。实木沉重的刑凳砸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呵!原来早就做好准备了。
柳修筠的心沉到了谷底,本来还想争辩一二,此时也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眸。
他被按着拔下了下裳,撩起衣摆,摁在刑凳之上。
内院之中没有女子,可即便都是男子,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拔下裤子瞧了,别说是柳修筠这样有身份的人,就是侍儿被这样作践,也是没脸活着了。
柳修筠羞愤欲死,一双贝齿紧咬着下唇。
周围响起了吸气声,窃窃私语:“居然还翘着呢,真是不要脸啊。”
“难怪将大小姐迷住了,确实是长了个好玩意。”
第66章 补8.2号请假更新
柳修筠被压在刑凳之上,面白如纸,周围的嗤笑声尽数钻入耳中,两个粗使的侍儿拿了绳索,把他的两只手分别绑在刑凳的腿上,云纹的裙摆在眼前翻飞而过。柳修攥紧了拳,指甲修剪的圆润,还是扎进了手心,一股恨意在心中疯长。
可他还是想不通,沈荣今日忽然这样作践他是为什么。
寻常人家正夫收拾宠侍无非两种缘由,第一是心生嫉妒要争宠,第二是怕威胁到自己正室的地位,提前敲打。
可沈荣下嫁之后便将萧俪拒之门外,二人如今都未圆房,足以可见他对这门婚事也是不情愿的。他对萧俪无意,怎么会去在意萧俪到底宠着谁。
他身份高贵,只要他活着一日,萧俪的正君就不会是别人,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他以为沈荣会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这半月来也确实如此,怎么今日就变了呢?
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个阴晴不定为所欲为的人?两个粗使的侍儿绑完了他的手,又绕到身后将他的双脚同凳字绑在一起。
柳修筠被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日光照在身上,柳修筠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瞧见地上倒影这院中人的影子,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他现下狼狈的模样。
柳修筠咬着唇,ren着要流下来的眼泪,忽然听到院外赵怜儿的声音,“你们让我进去,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
柳修筠睁大了眼眸,眼中燃起一丝希冀,紧接着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侍儿进来禀报道:“正君,柳侍君身边的侍儿闯门,已经捆住了,敢问正君如何处置?”
“蠢材,他不去搬救兵,还准备进来送死。”沈荣像的语气像是听了天大的笑料一般无语,他看向了刑凳上的柳修筠,嘲讽道:“看你平日里也有几分城府,怎么调教的下人如此蠢笨。”
柳修筠艰难的抬起了头,对上了沈荣带着嘲意的眸子,此刻忽然明白了,原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萧俪去的,他想要萧俪看到自己被羞辱的模样。
柳修筠瞧着他轻蔑的吩咐那侍儿,“放了吧,赶出去。”
得了这话,柳修筠慢慢垂下了头,心中更加坚信了刚刚的猜测。他将人赶走,就是在给他机会去找萧俪。
赵怜儿没经历多少事,他不知里面的状况,看着李萍被罚,就知道他也会出事情,情急之下慌了神想要冲进来看看什么情况,现下被赶走,他肯定会去找萧俪了。
一阵推搡的声音越来越远,院子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打吧”沈荣轻飘飘的吩咐。
竹条破空呼啦一声,臀肉上一股huola辣的剧痛传来,饶是柳修筠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还是没ren住叫了起来,“啊……”
藤条一下接一下的在空中划过,抽在柳修筠圆润的臀肉上,一条条带血的肿痕立马起来了。
柳修筠只叫了一声,便立刻咬紧了牙关。破空声不绝于耳,柳修筠疼的额头渗出了一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在他面前的青石地板上。
沈荣只听他叫了一声显然很不满意,慢悠悠的开口道:“那些个贱奴挨打的时候,撑不住几下就开始求饶了,他主子看着心情好饶了也是有的。”
沈荣慢慢走到了过来,柳修筠眼前映入了他镶了珍珠的靴子。抽打还在继续,柳修筠银牙险些咬碎,鼻腔中还是ren不住闷哼之声。
上首的声音不疾不徐:“你这样强ren着本宫多没趣啊,叫出来让大伙都乐乐,一会萧俪来了才会更心疼啊。”
柳修筠面前的汗珠聚成了一滩水洼,他死死的盯着始作俑者裙摆,眸中猩红一片。
他紧咬着牙关,不求饶是他最后的底线。他绝不能让萧俪看到他像一条狗一样,对着沈荣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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