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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演技，自然是不错的。”齐仪夸了几句我的演技，又主动提到了那场戏，“那天我状态不对，一直没有演好，我以茶代酒，向你赔个不是。”
我没端起茶杯，方既明抬起茶杯，和齐仪碰了一下，“都休息了，就不提拍戏的事情了。”
“我让服务员，重新上一桌。边吃边聊。”
齐仪脸色微僵，她肯定彻底看出来了，这顿饭，就是专门为我找场子的。
但是方既明是怎么把她喊过来的呢？
吃饭的过程中，我知道了，方既明提到了想挖齐仪进他公司的事情。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齐仪刚和中影解约，签了东原，先不论新公司和老牌影视公司的实力差距，刚签约就毁约，相当于直接一巴掌打在东原脸上，齐仪不会这么蠢。
但她还是来了，我猜想，可能是方既明故意用话压她，让她来吃了这顿饭。
齐仪果然拒绝，有理有据，情真意切，方既明满是遗憾地褒扬了她有情有义，也不再提此事。
回去的时候，齐仪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
“是吗？那我就不勉强了。你到了酒店之后和我说一声，我想和你聊聊剧本的事情，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当然不会。齐老师这么敬业，我当然义不容辞。”
齐仪脸色微僵，但她还是笑了笑，然后走了。
“你去见她干嘛？她这肯定不是想和你聊剧本。”
我看向方既明，“我不去见她，怎么知道她为什么针对我？”
……
“我记得，您以前是中影，现在是东原，什么时候和西岸扯上关系了？”
齐仪笑，她已经换上了睡袍，翘着二郎腿，原本是个舒适的姿势，但她肢体，却并不如她表现的如此放松，“娱乐圈就这么丁点大，我认识赵总，不很正常？”
她不希望我继续问下去，但我今天来这，就不是为了点到为止，我要的，就是让赵允城还有她停止，哪怕她是被迫。
“不正常。”
她脸上的笑容凝住，随即笑着反问我，“你觉得哪不正常？”
“我觉得哪哪都不正常。”我站起来，“你告诉赵允城，是他先害的我，如果不是他自己自作聪明，陷害我，我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让他，不要跟个臭老鼠一样，在背后耍阴招。”
正当我走出去时，齐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家那么有钱，你没必要在娱乐圈受苦。你完全可以自己投资，自己演。”她不想与我为敌。
“我知道你不敢得罪赵允城，也不想得罪我。你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我不会找你麻烦。”
“但是，仅限于今天谈话之前。”
走之前，我撂下最后一句话，“忘了跟你说，我不仅和方既明从小一起长大，我和程亦，也认识。”
第82章 又有一部剧
第二天，拍戏中场休息时间，导演走过来跟我说，笑着说，“齐老师说，今天她状态不错，那场戏，可以继续拍了，你状态怎么样？如果不好的话，我们可以在晚几天拍，等你的状态好了，再说。”
我微笑着说，“我没有问题。”
导演一走，化妆师还在补妆，听到导演刚才说的内容的嘻嘻已经按耐不住地凑到了我身旁，
等化妆师一走，我说，“想说什么，打字。”
周围全是剧组的人，演员，场务，说不定还有混进来的站姐，稍微被拍到一点，或者听到一点，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你放心。我今天特意找我的姐妹，借了个摄像机。到时候她打你，我就拍下来，卖给狗仔，曝光她！”
我意外地看了嘻嘻一眼，她在我心里，跟谭茹差不多，没什么心眼，直性子，我笑，“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她得意洋洋地对我说，完全忘了我跟她说的，说这些时，要打字，或者低声，“我姐妹跟我说的。她说，之前她喜欢的一个女演员，就遭遇过这种事情，当时她偷偷混进片场，拍了下来，然后拿着这个去威胁那个打人的人，那个人一下就怕了，跟我姐妹道歉，还说以后不会干这种事情了！”
“你说的那两个人是谁？”
嘻嘻说了那两个人的名字，打人的那个，我知道，我还和她一起拍过戏，但是被打的那个，我没有任何印象，后来，可能是被雪藏了吧。
*
那场戏，一次就过。
拍完之后，齐仪走到我旁边，穿着华丽的戏服――她饰演的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头顶珠钗，她朝我笑，没有丝毫芥蒂，像个前辈赞赏后辈一样，“演的不错。”
身旁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还有投在我俩身上，那不可置信的目光。
“多谢齐老师夸奖。”
等齐仪和她打伞的助理一离开我身边，按耐不住的嘻嘻跑了过来，压低声音，惊讶仍没低，“她怎么了？！昨天撞见鬼了？？”
“没有。昨天找她聊了聊。”
“聊了聊？！”嘻嘻跟在我身后，“聊什么啊？！心心，你是不是知道她的八卦！”
我停下脚步，看向两眼放光的嘻嘻，“没有呢。”
“好吧。”嘻嘻遗憾地说，又附在我耳边说，“我今天隔壁剧组的妹妹说，昨天有男人来看王依柔！”
嘻嘻朝我挤眉弄眼，王依柔和我争代言，抢通告，她要是被爆出来恋情，那她的通告就到我手里了。
我示意嘻嘻，在她耳旁轻声说，“这些话，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在外面讲。”
“知道了。我这不是太意外了吗？齐……她突然变了态度……算了算了，不说了。”
“王依柔的事情，你就当不知道。”王依柔现在和方既明在一起，到时候爆出来，有心人如果将两人恋情往潜规则方向引，对方既明公司也有影响。
“但她之前，还点赞你黑料！还发通稿，说她艳压呢！”
“丑的人，才需要发通稿。”
嘻嘻哈哈大笑，“她要是听见，得气死。”
“你以后在外面，不要说人坏话，”
嘻嘻眉毛都耷拉下来，
“回到房里，私下说。”
嘻嘻瞬间又笑了，“好！”
拍摄正常进行，但是赵允城那边，又整幺蛾子了。
“又一部戏？”
“是，”电话那头的陈姐也很头疼，“女一是西岸新签的，其余的，也都是西岸的新人，他们这是摆明了，想利用你的人气，替他们公司的新人站台。”
我伸出拇指和食指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头上戴的发饰发簪，一两斤重，感觉压得我脑袋都往后仰，嘻嘻看着我这样，连忙搬来一个小板凳，让我坐下。
抓着宽大厚重的古装袖子，防止它落在服饰间的地面上，陈姐还在说着她和西岸那头的人交涉的内容，我打断她，“算了，我不想听这些。你告诉我，这部戏是什么时候？”
“今年10月份。而且他们这是早有预谋，两个剧组拍戏的地点，离得不远，原定的那部是现代职场剧，他们给你新安排的那部，也是现代……”陈姐未说完。
“现代什么？”
“……校园剧。”
校园剧，最容易吸粉，对演技的要求也不高，一般而言，没什么资源的新人进入演艺圈，基本都会演一两部，之后在去演职场、古偶。
但从我开始演戏开始，我就没有碰过校园剧，
第一，我知道我的长相不适合校园剧，我的五官，太过艳，攻击性太强，和青春不搭边，
第二，校园剧，最重要的是青春活力，我没活力，对未来，也没什么期望，虽然那时我大一，但我非常明确地知道，我没有大众想要的那种青春感觉，虽然可以演，但我不想演，我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去走一条更适合的路。
“高中还是大学？”
“……高中。”
我的眼前一黑，“算了。就当挑战了，你把剧本发我。”
挂完电话，我把手机交给嘻嘻，嘻嘻问我什么事，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嘻嘻气愤地为我抱不平，
门一开，我看见有个女生，正从拐角弯处离开，背影匆忙，
“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
我转头看向嘻嘻，正色道，“你以后，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只要是涉及别人的，你都不要说了。”
嘻嘻被我的脸色给吓到了，“……好。”
“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你就打字，打在手机上，不要在外面说。”
我总感觉不安，但在剧组出事之前，发生了另一件事情。
涉及谭茹。
第83章 谭茹谈恋爱了
“心心！”谭茹的声音洪亮，兴奋难掩。
正在卸妆的手一顿，看了正在语音通话的手机屏幕，这么高兴？我笑了，肯定是好事。
我又拿着一块新的卸妆巾仔细擦着脸上的妆，“什么事啊？这么开心，还非得要和我打电话说。”
“我谈恋爱啦！”
“恭喜啊！”看来陈肃的阴影已经过去了，我问，“谁啊？叫什么名字？你们怎么认识的？”
声音难掩激动，“前段时间，我妈妈不是进医院了嘛……”
“阿姨怎么了？”
“老毛病嘛，心脏不是很舒服，然后我就去照顾她。有一天呢，我就看见了他，他出了车祸，伤了腿，当时正在复健，我看着他撑着拐杖，特别艰难，然后就去扶了他一把，我们就认识了。”
“挺浪漫的。”
“是吧？我也觉得！然后我经常不是去看我妈妈嘛，经常见到了他。然后我俩就聊天，聊啊聊啊，然后我就和他告白了，我俩就在一起了！你都不知道，他超级厉害，他是设计珠宝的……”全是夸赞之词，都没有空让我插嘴，看来是真的喜欢。
洗完了脸，又擦完了面霜，她的溢美之词仍未停止，“好了好了。知道你非常非常喜欢了。他叫什么啊？”
“方牧宁。他名字是不是也特别好听？我还问他……”
“等会儿……哪三个字？”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甚至有了被雷劈的感觉。
因是语音通话，谭茹看不见我那凝滞的表情，“方，是正方形的方，牧是谦卑自牧的牧，宁是宁静致远的宁！”
“牧，牧童的牧？”我已经猜到了，但是仍不死心。
“对！但他跟我介绍的是……”
我打断她，“他是逸尚的珠宝设计师？”
“是啊。我刚刚就和你说过了啊……”
我刚刚根本没听，水龙头一开，全是哗哗的水声……此刻，我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的感受。
怎么会是方牧宁？哪怕你说是樊昭，或者是谁，都好，怎么偏偏是这个和方梦琪关系不明的方牧宁？
谭茹的话，还没有停，话中没有一个是说喜欢，但全是喜欢……越听他们相处的细节，我越觉得眼前黑。
当天晚上，我又给樊昭打了个电话。
电话仍是不通。
我打给了王哥，“樊昭人呢？”
“昭哥有事，接不了电话，有事你跟我说。”语气仍冷漠，还记着我不去医院看望樊昭呢。
我也懒得搭理他，“樊昭之前帮我查过方牧宁，你知道其中的情况吗？”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事？昭哥在外出生入死，你连问都不问一句，就问你自己的事情？！庄文心，我真的看错你了！你以前……”
“我以前怎么了？”王哥和樊昭待了这么久，应该会知道情况，
我卖惨，“我以前天天跟着樊昭屁股后面跑，他对我置之不理，还把我赶走。他当着我面，和别的女人亲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现在我不就是不理他嘛，我不仅现在不去医院见他，以后也不去！”
“不是，文心，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哥被打动了，知道樊昭对我干的事情，确实不占理，“以前昭哥是不对，但是他也是为你好啊。你那时候那么小，你爸又去找他，”
“我爸找过他？”樊昭说没有，但我也能猜到，在我爸发现樊昭送我回来后不久，樊昭就开始疏远我，我又不傻……
“这话，我本来不该说的！昭哥也不让我说，当时你爸来酒吧找昭哥，用酒吧来威胁昭哥，他手底下那么多人，离开了酒吧，大家学历又不好，离了酒吧，怎么活？这也不是昭哥的错……”王哥在电话那头，开始了说昭哥有多不容易，离开了我之后，日子过得有多凄惨。
我没有耐心听，也不想听，我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薛杭带我光明正大离开别墅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樊昭，
解释完，我最近被关禁闭之后，我说我爸不同意，我没没关系，我们两可以私奔，
他拒绝了，说我还小，让我回去。行，既然这样，“那你等我长大，反正我爸也不管我，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再来找你！”
我不喜欢烟味，平时他都不吸烟，但那天包厢里烟雾缭绕，在我说完之后，他又点了一根烟，烟头正在燃烧，在烟雾缭绕之中，他望向我的眼神，格外冰冷，“听不懂人话？”
“说了，让你别来找我！陪你这种小屁孩玩玩也就够了，还真把自己当我女朋友了。”
“小屁孩，回去读书吧！别来找我！”
我上前去抢他的烟，被他一把钳住手腕，他坐在沙发上，抬着睨着我，“别撒泼！”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让我走？”
“是。”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甩开他的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掌心泛疼，他的脸，也被打的侧了过去。
他顶了下腮，缓缓侧过脸，沉着的脸，很有威慑力，“别逼我动手。”
“樊昭，你就是个懦夫！”我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我都已经说成这样了，你还是怕我爸！你是不是觉得我就非你不可了？我告诉你，这世界上追我的人多的是，我也不是非要粘着你不放！”
我把桌子的烟灰缸、酒、坚果、纸巾……全部砸他身上，他也没动，任我砸。
“樊昭，你以后别后悔！”
说完，我就走了。
……
这些都是过去了的，没意义，也没意思。
我把手机扔床边，又开了电视，开了静音，等王哥那边说完，我又拿起手机，“你说的这些……这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你先告诉我，你对方牧宁这个人知道多少？我现在很急。”
王哥现在对我的态度已经恢复了如常，但他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昭哥当时自己去查的，也没找这群兄弟……”
“樊昭最近到底在干什么？”我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只想知道，樊昭到底现在还有没有用？
王哥犹豫挺久，“我只能说，昭哥最近在跟着秦爷做事，具体的，我就不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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