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谢娇娇皱眉。
忽的,她大叫:“定是我二哥欺负兰兰了。”
说着,谢娇娇挽起袖子,“我要找二哥算账,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兰兰。”
江野赶忙拦住火气上头的谢娇娇,“娇娇,你先别急。”
谢娇娇含怒瞪江野,“兰兰,我唯一的好朋友,怎么不急?”
“娇娇,我不是这个意思。”江野忙解释,“娇娇,具体的,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去找二哥了,万一兰兰更伤心,怎么办?而且,中午,二哥也不回家。”
“为什么会更伤心?”谢娇娇直接忽略最后一句,不解问道。
“你不说那丫头喜欢二哥,咱们去找二哥算账,那……”
江野没说太明白,但谢娇娇懂了。
她呐呐道:“也是啊!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兰兰这样伤心着啊?”
江野出主意道:“娇娇,不如下午你问清楚怎么回事再说。这样就是找二哥算账,咱们也不虚。”
经江野这么一分析,谢娇娇深以为然点点头。
吃完饭,午睡都没睡好,早早就来办公室了。
这一举动,引得江野怨气不小。
但自己造的孽,能咋办?
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江兰对这份工作很认真,哪怕考上了也没有松懈对待,每天都来的早早,学习课本知识,自己先过个五六遍,才会给学生讲。
饶是今天无比伤心,她还是打起精神,早早的来了。
所以,谢娇娇一来,就见到了一边哭一边大声诵读课文的江兰。
顿时,谢娇娇的心揪在一块,心疼的不行。
她快步走到江兰身边,为了擦着眼泪,“哭什么哭?谁欺负你了,就给我欺负回来,就是我二哥也不行。”
霸气呵护的话语一出,江兰再也绷不住了。
因谢娇娇突然出现停住的眼泪,又开始像开了闸的洪水,哇哇流个不停。
呜呜呜。
“娇娇……妹子……嗝……你二哥……嗝……说……嗝……不喜欢我。”江兰抱住谢娇娇,哭成泪人。
谢娇娇错愕,她二哥这么直接的吗?
听着一声又一声揪心的哭声,有经验的谢娇娇直接劝分。
“咱也不喜欢他,换个人喜欢。”
江兰哭泣声一顿,从谢娇娇颈窝抬头,有些委屈道:“娇娇妹子,可我就喜欢你二哥,见的第一面就喜欢,他有娃,我也喜欢。”
“那他脚臭呢?”谢娇娇语出惊人。
“男人都脚臭,我爹也脚臭,我……给他洗,洗洗就不臭了。”
在谢娇娇惊诧的眸光中,江兰声音不自觉弱了下去。
“你给他洗?”谢娇娇惊疑的确定着。
她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出,自己要给江野洗脚的场景,啊,太可怕了。
谢娇娇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暗自庆幸,江野脚不臭,而且是江野给她洗,不是她给江野洗。
不过,这个答案,在爱干净的谢娇娇眼中,几乎是宣判死刑。
兰兰就是非她二哥不可。
也就是前后秒,谢娇娇就有了决断。
谢娇娇:“二哥说,他不喜欢你,那他有说喜欢谁吗?”
江兰摇摇头,咬着唇瓣说:“谢大哥说,他一辈子都要守着轩轩过,不娶了。”
“你就因为这个伤心?”谢娇娇语气充满难以置信。
江兰:“难道我不该伤心?”
“伤心什么?二哥,又不喜欢别人?”
“可他一辈子不娶。”江兰声音闷闷的。
谢娇娇悠悠道:“你还说,你学不会算术,考不上教师呢。”
江兰有些傻傻的,“这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二哥还没死呢,只要他没喜欢上别人,你这一辈子都有机会。而且,在我这里,我认你这个二嫂。”
二嫂。
江兰红温了。
“不过,兰兰,我更想你幸福,在此之前,你一定得想清楚,是不是非我二哥不可,你真要一辈子追着我二哥?”谢娇娇看着小女儿娇羞的江兰,忧心开口。
江兰片刻犹豫都没,直接点头,“我非他不可。”
这一刻,江兰通红的眼尾还挂着泪珠,却很亮,耀眼的光芒,烫的谢娇娇失神两秒。
“行啦,别哭了,以后我帮你追我二哥。”谢娇娇仗义开口。
两人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许久,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两人才不舍分开。
晚上,来接谢娇娇的谢建军明显发现了江兰的异样。
望着红肿的眼睛,他嘴巴嗫嚅两下,却是沉默。
倒是江兰一点不见别扭之态,大大方方和他打招呼,找谢子轩聊天。
看似已经淡忘昨晚的事,但出于某种直觉,谢建军隐约觉得有哪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尤其是某些时刻撞入江兰火热的眸光,那种怪异感,尤为强烈,但江兰表现很坦荡,又衬得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谢建军只得把这股怪异压下去。
而谢娇娇偷偷看着,晚上进屋就拉着江野絮絮叨叨好久,第二天继续给江兰分析出主意。
日子,就这么过着。
期间,两人还凑热闹去看了苏钰的酒席。
别问原因,问就是去看苏钰笑话。
毕竟,苏钰最爱面子。
现在,却成最没骨气,大伙包括他自己也瞧不上眼的赘婿。
酒席上,苏钰脸都气绿了,却被彪悍媳妇一巴掌拍到脑门,打老实了。
说起苏钰铁青的脸,谢娇娇和江兰就止不住偷乐。
又过了十来天,队里传出刘念念和江燃在一起,还要订亲的消息,直接把谢娇娇和江兰惊住了。
更让谢娇娇没料到的是,在江大刀的声泪俱下的恳求下,她也去了订亲宴。
第222章 什么意思?
订亲宴上,来的通常是关系比较近的亲人。
所以,队里来得,也就江野一家。
敲门声响,刘念念迫不及待开门。
“娇娇,你来了。”刘念念直接忽视掉其他人,满脸喜色的冲谢娇娇打招呼,“我就知道,表姐订亲,你一定会来的。”
谢娇娇纠正道:“不,我不是因为你来的,我是陪爷爷来的。”
要不是爷爷老眼含泪的哀求谢娇娇,谢娇娇是不会来的。
谢娇娇直白的嫌弃,让热脸贴冷屁股的刘念念,扣紧了手指,面色有些不好看。
但江大刀听到这话,因为刘念念不懂礼数而紧皱的眉头,却是舒展几分。
注意到这一点的江猛,对着刘念念厉声呵斥,“没大没小,没看见爷爷在这?小辈叙旧哪差这一会儿?”
江猛说的又急又快,零星的唾沫星子飞溅到刘念念脸上。
刘念念嘴角的笑容又僵硬了两分,明明是笑着,却比哭都难看。
这时,江燃也捅了捅刘念念胳膊,催促道:“念念,快,和爷爷道歉。”
刘念念用力掐了一下手心肉,压下心底的怄火,一脸委屈道:“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和娇娇是亲姊妹,关系比较好,一见面,高兴的忘记了爷爷也在,没能及时和爷爷打招呼,爷爷你别怪我。
谢娇娇拆台道:“表姊妹,而且,关系不好。”
“不,不对,咱俩没关系,我可没有背着我抢男人的表姐。”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表情有些精彩。
尤其是江猛一家,几乎全是一脸便秘色。
队里流言蜚语,他们也是知晓的。
虽然,队里的事,大多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大家也就是图一乐,但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
这说明,刘念念这个女人就不是安分的。
所以,当初,江燃第一次带刘念念上门时,家里都闹了一通。
江燃娘宋娟,死活都不同意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做她儿媳。
江猛虽然没明说,但阴沉的面色,也表现出了他的不满。
但是,江燃对江猛解释这都是误会,且偷偷说了刘念念的身份,以及未来家产由念念妈继承后,江猛这才勉强点头同意。
江猛在家里说一不二,江燃娘纵使再不甘心,也只能咬牙同意。
这会儿,刘念念的丑事,就这么明晃晃被挑破,不亚于在几人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他们心底那叫一个憋火。
但江猛到底能忍。
不然,也不会知道江大刀是杀父仇人后,还当孙子般做他儿子十来年。
宋娟,那是……男人不发话,绝不冒尖。
哪怕嘴里一口老痰已经蓄势待发,恨不能呸到刘念念脸上。
贱女人,害她儿子没面子。
江旺是有奶就是娘,刘念念给他两颗大白兔奶糖,就把他哄的不知南北,一口一个嫂子叫着。
而且,他年纪小,平日知道吃喝,不懂这些。
因此,他黑黝黝的眼睛提溜转了一圈,不明白,好好的,咋不说话了。
急死孩了,他还等着说完话,去屋里吃肉呢。
江猛调整好面色,正准备说两句圆场话,岔开话题时,热衷于在刘念念面前表现的江燃,抢在他前面开口。
“爷爷,你误会了,念念不是那样人,分明是……”
“阿燃!”刘念念赶在江燃说漏嘴前,打断他。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自个还不清楚?
这事,她理虚。
真闹起来,以谢娇娇较真的性格,肯定找苏钰对质,想到苏钰媳妇那个难缠的女人,刘念念并不是很愿意和她打交道。
而且,今天重要的不是这个。
她也不是真的要嫁给江燃,不然,就不会是订亲,而是办席了。
刘念念扯住江燃的衣袖,眼眶微红的朝他摇摇头,做出“阿燃,不要说”的祈求表情。
江燃心底一软,微张的嘴巴合上。
若说之前,江燃只是单纯图刘念念家世,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不可自拔的喜欢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他会下意识心疼刘念念,想要为她撑腰。
江猛看见江燃这副没出息的模样,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两分。
他道:“念念,人很好,做事勤奋,又孝敬我和娟儿,是个好儿媳妇。”
顿了顿,江猛又看向谢娇娇,道:“侄媳妇,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见谢娇娇嘴巴动了动,像是要说话,江猛半点不给机会,语速加快,直接把人往屋里请。
“大好的日子,咱也别在院门口站着吹冷风了,走,进屋,进屋。”
江大刀冷哼一声,没多说什么。
之前,江大刀或许边恨铁不成钢,边骂醒江猛,并阻挠这桩亲事。
毕竟,娶媳妇娶贤。
但自从上回江野办酒席发生那件事之后,江大刀心底对江猛的最后一丁点情分,也被耗干净了。
这次来,不过是江猛拿他死去的爹恳求江大刀,江大刀终是不忍,索性替老兄弟做一次最后的见证。
进屋,饭菜上桌。
照着习俗,江燃和刘念念要拿着酒杯,敬四周一圈。
首先是辈分最高的江大刀。
“爷爷,我和念念敬你一杯。”
“爷爷,孙媳敬你。”
江大刀接过酒杯,与俩人酒杯碰了碰。
接着,江燃、刘念念举杯喝下,但江大刀却是一杯酒水撒地。
酒水从高处洒落地面,溅起点点泥土,把崭新的衣服弄脏。
江燃、刘念念脸齐齐一黑。
什么意思?
不给面子?
没等俩人发难,却听江大刀说:“老兄弟,你孙子成家了,来喝杯喜酒。”
闻言,俩人脸更黑了。
大喜的日子,好好的,提死人干嘛?
晦气!
即便俩人心底呕的要死,但却不能明着说什么。
不然,岂不是要被指责不孝?
俩人又倒了一杯酒,递上前,假情假意说:“爷爷在九泉之下,知道您还记挂着他,肯定会很开心。”
早已看穿一切的江大刀,冷哼:“多亏你们这群孙子没良心,不然,俺哪有这机会?”
孙子,真踏马,还就是。
江燃面色铁青,要不是胳膊上搭上一双小手,他差点没忍住,拿起酒杯泼江大刀一脸。
第223章
“爷爷,你误会了。”刘念念柔柔解释,“在你们来之前,我们俩已经给爷爷敬过酒了,爷爷还很开心,香灰都比平时燃得快。”
江大刀嘴角臭的挂起酱油瓶。
说瞎话不打草稿,还平时?
你一个门都没进的媳妇,就是上香,恐怕也是头一回吧?
江大刀心底对江兰愈发瞧不上眼,接过酒杯,往地下又是一倒。
“老兄弟,俺对不住你啊!”
教出个这么混账玩意。
他倒空酒杯,又扯着嗓门道:“愣着干嘛?不知道敬已逝长辈,要三杯酒?”
江燃被吼的一愣,下意识把酒倒上。
三杯过后,江大刀才重新接过新人递过的酒喝下。
接着是敬江野和谢娇娇。
知道今天要来,谢娇娇一早就派小喜鹊来盯着,生怕刘念念害自己。
事先听到小喜鹊告密,谢娇娇知道这酒没事,便下意识接了过来,准备喝下。
但一双大手从眼前掠过,抽走手里的酒杯。
只听,江野说道:“娇娇怀孕了,不能喝酒,我替她喝了,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娇娇是我表妹,她的孩子,就是我外甥,我这个当大姨的,怎么会害他?”刘念念厚着脸皮道。
被谢娇娇怀孕这个消息惊到的江燃,微怔,后点点头:“自然。”
谢娇娇经江野这么一提醒,才猛的发觉自己居然犯糊涂了。
她一个孕妇,哪能喝酒?
谢娇娇懊恼拿拳头捶着脑袋。
倏地,拳头被拿开,江野低头凑了过来,“傻不傻?哪有人自己打自己的?”
江野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娇娇瞬间想到刚刚的傻事,直接恼了,气呼呼道:“你傻!你才是大傻子!”
“嗯,我是大傻子!”江野好脾气的哄着,并借着高大身子遮掩,掰开谢娇娇的粉拳,在她手掌心圈圈画画,像是在写字。
俩人打情骂俏的场景,落在刘念念眼底,她气得牙口差点没咬碎。
凭什么?
谢娇娇家世好?全家人疼在手心里?嫁了个队里最凶最差的男人,也能被捧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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