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上个厕所却带回睡着的谢娇娇,而消失半天的江燃和刘念念仍没有回来,江猛内心强烈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他甚至萌生了赶人走的荒谬想法。
然,不等他付出行动,院内传来乱糟糟声音。
“外面怎么回事?走,去看看。”江野十分轻松的抱起江大刀,连人带凳的,大步朝外走去。
谢娇娇也赶忙跟上去。
“死鸟!赶往老子脸上拉屎,老子非烤了你!”
“破乌鸦,在太岁头上拉屎,找死!”
……
谢娇娇看着眼前那抹熟悉的黑影,下意识喃喃道:“隼子?”
吃了特质泻药,又被追了一路的隼子,精疲力尽,没空回应谢娇娇,听从江野这煞神的吩咐,看见没关门那间屋子就钻了进去,躲在窗口,放低呼吸。
隼子超级给力,带来了一二十个壮汉,其中还有苏钰。
所以,已经确信不对劲的江猛,根本阻止不了这一窝眼睛气愤的充血男人冲进屋子。
他们进屋的时候,一番折腾的刘念念刚醒,发觉不好的她,推开身上压着的江燃,掀开被子,就要穿衣服。
与此同时,男人们挤进屋子。
白花花又有料的少女身躯,男人身子一下变得火热。
刘念念尖叫声,突破天际。
昏迷的江燃,被这又尖又细又嘹亮的声音吵醒,睁眼就看到白花花一片。
没等他混沌的脑子清楚,耳边传来下流的话语。
“真没想到,刘知青长得清汤寡水,身材这么够味。”
“老子要能睡一晚,这辈子无憾了!”
……
江燃理智越发清楚,脸也黑成锅里。
他拽起被子,扔给刘念念,吼道:“还光着干嘛?怎么?喜欢这种感觉?”
“不,我,我没有。”刘念念哭成泪人。
但江燃并不买账,见刘念念披上被子,矛头对准屋里一群男人,爆喝:“滚!都滚出去!”
轻易没见到如此艳福大伙,哪愿意离开,纷纷开口。
“燃小子,都是哥们,别那么小气,看看,又不少两块肉。”
“滚滚滚!”
“江燃!你别给脸不要脸!就你那弱鸡身板,能满足刘知青嘛?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哥们,哥们会记着你们好的。”
听到这话,刘念念吓怕了。
她是有点力气,可这么多男人,真要对她做点什么,她根本抵抗不了。
刘念念看到人群中的苏钰,楚楚可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阿钰,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知道的,我心底就你一个,你救救我,好不?”
这话一出,仿佛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江燃脸上,他黑乎乎的脑袋,莫名有点绿。
房间内,响起不厚道的嘲笑声。
“哈哈哈!”
江燃眼神很冷,像阴毒的蛇。
他无情道:“兄弟们说的是。”
刘念念更怕了,她就知道江燃靠不住,索性一开始也没求他。
“阿钰,救我!”她冲苏钰苦苦哀嚎。
“苏知青?”大伙冰冷盯着苏钰。
然后,苏钰跑了。
第226章 特别大的事
后面发生的事,谢娇娇并不知道,她早在江野从窗口掏出隼子那刻,看到隼子焉了吧唧的状态,就匆忙带着它来找林叔了。
不过,在此之前,俩人叫住了想看热闹的江竹江梅,把他们和江大刀一起,先送回了家。
江林虽不知道内情,但这药的制作却有他一份,自然早有对策的拿出一包药粉,对着隼子鸦嘴,灌了下去。
“等吧,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好了。”
呱呱。
【美人,我想死你了。】
谢娇娇听着隼子有气无力的话,想到此时此刻,它还念着她,内心十分感动。
但下一刻,她伸出顺毛的手顿住。
呱呱。
【美人,我想你的火腿了,鸦爷嘴巴淡出味了。】
谢娇娇激动的心,像过山车,直接九十度垂直跌入谷底,哇凉一片。
大概二十分钟后,隼子满血复活,生龙活虎起来。
这货,能动的第一时间就是飞到谢娇娇跟前,展示他健硕的翅膀。
呱呱。
【美人,不错吧?鸦爷的翅膀好了。对了,你以后不能那么随便摸鸦爷了,嗯,必须得掏火腿才给摸。】
“呵呵。”谢娇娇冷哼。
她站起身,道:“阿野,我们走。”
看着谢娇娇气鼓的小脸,江野哪怕听不懂鸟语,也知道隼子把谢娇娇惹毛了。
他冰冷的眼神化作刀剑,直射到隼子身上。
还准备N瑟的隼子,察觉到死亡气息,瞬间,老实像个鹌鹑。
回到家,谢娇娇看着热乎的饭菜,不禁有些困惑。
这怎么感觉,像是会料到她们会吃不饱回来似的?
肚子饿的咕噜响的谢娇娇没细想,就被江大嘴的厨艺征服了,沉浸在美味中。
吃饱,犯困,午睡,一套流程结束,谢娇娇精神饱满的去学校。
一进办公室,江兰就像是闻着骨头味的大狗狗,双眼放光的盯过来。
那火热的眸光,吓的谢娇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兰兰,这是咋啦?
好渗人!
谢娇娇心底嘀咕的时候,江兰已经冲到她跟前,嘴巴张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上课声响起,江兰一个激灵,又慌慌张张跑开,拿着书本,跑回来。
“娇娇,等下学,我有大事跟你说,特别大的事!”
江兰声音淹没在风中。
谢娇娇看着江兰风风火火的模样,失笑摇摇头,拿起桌上的课本,离开办公室,朝教室走去。
不过,她心底倒因江兰的话,涌现一丝好奇。
下午一放学,谢娇娇就离开教室,来到办公室。
她看似规矩坐着,实则小眼睛一直往办公室门口偷瞄着。
看到江兰进来,谢娇娇赶忙把视线移开,专注的盯着《数理化丛书》。
高考日渐逼近,谢娇娇已经着手学习起来。
她不仅自己学,还带着江兰一起。
原先谢娇娇还为江兰的参考书发愁,但建党给她一个大惊喜,寄回来的包裹,居然有一套崭新的复习资料。
谢娇娇想也没想,就准头给了江兰。
她还记着,那时江兰看到这本书死了爹娘一般的哭丧表情。
江兰心底抗拒,学起来自然效果不好。
但是,不怕,谢娇娇有杀手锏。
啥事,一和她二哥挂钩,江兰就来劲。
一遍学不会,江兰十遍,百遍,实在不行,她背会。
总之,那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头,看得谢娇娇咂舌,都害怕她学傻了。
好在没有,而且一次意外,二哥给江兰讲过一道题后,江兰便更疯狂了,那可谓是,睡觉也不忘把书本放床头,梦里学习。
陷入回忆的谢娇娇,被江兰激动的一嗓子嚎回神。
“娇娇,大事!天大的事!”
“知道,你中午说过了。”
江兰挠挠头,干笑两声,“我忘了。”
她坐下,拉过谢娇娇胳膊,俩人脑袋挨脑袋,咬耳朵道:“你知道嘛?你那个表姐,出事了。”
“听说她光着身子和江燃睡在一个被窝,而且,一群人围着看,那……刺激,浑身又红又紫的,一看战斗的很激励。”
激烈?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嘛?
隐约猜出意思的谢娇娇,耳尖有点红,她轻轻嗓子纠正道:“嗯……不是你想的那样,若是没意外,你说的应该是我掐的。”
“你……”江兰震惊的瞪大双眼。
她声调瞬间拔高,很快觉察到不对,又立马弱下去,不可置信重复道:“你……你干的?”
仅是谢娇娇沉默的一秒,江兰脑海蹦Q出各种五花八门的离奇想法,然后,还是没想明白。
娇娇妹子,女的,真的不能在真。
她咋整啊?
好在谢娇娇没有让江兰绞尽脑汁想太久,把中午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江兰十分有代入感的发表感言。
“卧槽!这女人太恶毒了!”
“娇娇妹子,干得好!就该这样!”
等到一半,谢娇娇突然打住,江兰急着追问:“后面呢?后面呢?”
谢娇娇:“啊?没了?后面,我们走了。”
“没了。”没听尽兴的江兰,垂下脑袋。
倏地,她猛的抬头,晃着谢娇娇胳膊,火急火燎开口:“忘了,后面我知道。”
江兰在谢娇娇面前,那嘴没锁,只要不是涉及谢建军,几乎有啥又说啥。
都不用等谢娇娇升起好奇心,她话就烫嘴似的吐出来了。
“听说大队长去了,要替刘念念做主,可前面还要死要活刘念念,居然没有接受,也没选择报公安,就一直哭一直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两眼一翻,晕过去,被送回知青点了。”
说到这里,江兰顿了顿,买了个关子。
“娇娇妹子,你知道后面咋了嘛?”
“咋啦?”
“知青点女知青们不让进,说怕影响她们名声,不知是不是被气狠了,装晕的刘念念没绷住,被其中一个眼尖的女知青发现不对劲,觉得刘念念装晕,直接一针把刘念念扎醒,后面更是直接打了起来。”
“大伙,废了好一翻劲,才把女知青们拉开。”
“这情况,大队长没得办法,只能询问队里有没有人家有空房间,且愿意让刘念念住的。但是,问了一圈,没一个好人家愿收留她,哪怕给钱也不成,怕她勾引他们男人,队里倒是有老二流子愿意,可刘念念不愿。”
“最后,没得办法,无处可住刘念念,只能住江燃这个定亲的对象家。”
第227章 我没照顾别人媳妇的习惯
听到谢娇娇有些唏嘘,却不同情。
做坏事,就要有自食恶果的觉悟。
忽的,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男声,“说完了?可以回家了?”
江兰呆滞的寸寸回头,一副快哭了模样,“谢大哥。”
看出江兰的不自在,谢娇娇主动挽住她的胳膊,抱怨道:“二哥,你走路怎么没声?吓到我和兰兰了。”
谢建军:“是你们说话太认真了。”
谢娇娇一噎,嘴硬道:“二哥,背后偷听说话,不是君子所为。”
“不是偷听。”谢建军严肃纠正,“我没隐藏过气息。”
言下之意,你们太菜,发现不了,不怪他。
“二哥!!!”谢娇娇气的跺脚。
虽然谢建军不懂谢娇娇生气的点,但他习惯了退让。
他道:“对不起,我下回注意。”
谢娇娇满意了,翘起嘴角。
这时,江野姗姗来迟。
一行人聚齐回家。
吃过晚饭,谢娇娇和江兰陪谢子轩玩闹。
通常这个时候,谢建军也会陪在一旁,学着如何跟谢子轩相处。
但今日,他一反常态没有待在屋里。
谢建军主动找上江野,提议道:“出去走走?”
江野有些惊讶,却没拒绝。
两人一路上山。
走到半山腰,谢建军停下,开口:“你怎么看江猛这个人?”
似是没想到谢建军问这个,江野愣了一秒,道:“心机深沉、善于忍辱负重。”
谢建军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检举信,递给江野。
“打开看看。”
江野接信的时候,还是漫不经心,但随着看下去,他手不自觉攥紧,眼底戾气弥漫。
他说呢,当初爷爷察觉不对,第一时间上交家产,以求保全家里人。
这以后,他们也曾料到日子不好过,会遭受白眼冷待,可没想到上头直接否认这一事实,带人上门,把好好的家毁了。
江野也曾怀疑过,但一直没证据,也就是前几年,江梅出事,他才意识到江猛别有用心,可苦于没有证据。
但现在这封信写得清清楚楚,是江猛与现在的局长刘胜合谋,中饱私囊,把他们一家卖了,换他们一家安生日子。
怪不得,他们一家残的残,疯的疯,而他们一家除了江猛有伤,其他都健健康康的。
不对,说不准江猛的伤也是假的。
不仅如此,这封信还写了,刘胜怀疑江猛瞒着他藏着一大笔财富,而且这笔财富,很可能江猛也不知道在哪。
刘胜推断,八成是在江大刀手里握着。
如若不然,忘恩负义的江猛,早就和江大刀划清关系了,哪还能一口一声爹。
刘胜和江大刀打过交道,这人有骨气,嘴很严,打是没用的,得让他心甘情愿开口。
当然,这个只是其中一个不足轻重的原因。
毕竟,江大刀嘴硬,但这不是还有小的?
最重要的是,在他们上江家前,江涛直接越过他,向上级检举,并检举有功,一跃成了大队长。
多了一个江涛盯着,不想别人在分一杯羹的刘胜,自然不敢张狂,只能慢慢涂抹。
毕竟,没有人比刘胜更清楚,当年,江大刀上交的财富有多大。
狡兔三窟,能藏起来的,绝对不比交出来的少。
这么令人眼热的财富,刘胜怎么舍得被分走?
于是,这一招黄雀捕螳螂就持续了这么多年。
砰。
得知全部内情的江野,一拳头砸到树上,滚烫的鲜血滴落。
滴答滴答。
在这安静的山上,尤为渗人。
他冷飕飕问:“哪来的?”
谢建军没有回答,转头问:“你和集市那些人有关系?”
江野猩红着一双眸子,咆哮道:“我问你,哪来的?”
谢建军抓住江野冲动砸过来的拳头,只用一句话,便让怒气滔天的冷静下来。
“你如果想报仇的话,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江野高大的身躯微微踉跄,他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嘶吼道:“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要能让我报仇,我愿意自首进去。”
“但我求你,不要告诉娇娇,并替我好好照顾她。”
谢建军冷嗤,“我没照顾别人媳妇的习惯。”
“嗯?”江野抬头,“你不是要抓我?”
“抓你?让我外甥当没爹的娃?或者说有个黑历史的死爹?”
“那你是?需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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