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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穿合适的胸衣、暴晒过后要敷一张补水的面膜，面对男生的追求要果断给出答案，否则会被认为是欲擒故纵。
气氛有些尴尬。
周慕宇闭上眼，手指摸遍这件小衣服的结构，终于寻到了解决办法，他将带子勾下。
仔仔细细看过一遍，他偷看许樱，“好像没有伤到。”
“都说了没有事。”
“……我再检查检查。”
按到一块小小的肿块，周慕宇脸色瞬间惨白，“淤肿！”
许樱头痛地推开他，“那叫结节……被你气出来的。”
周慕宇盯着自己的手，仍是不死心，到了客厅围着许樱转，“樱樱，再给我看看，那个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许樱坐在沙发上，摘下自己的发绳，用一头披散的长发遮住自己血红的耳，回绝：“不严重，大部分女孩都有。”
周慕宇今天智商明显变高了点，掏出手机问度娘。
半晌，他放下了手机，双手攥紧了自己的白色运动裤，一滴汗坠在了上面。
度娘说，多揉揉就好了。那个是不严重，但姨妈期之前就会跑出来作祟，会让女孩很疼。
他不想让许樱疼。
他紧张地瞅了许樱一眼，嘟囔：“原来做女孩这么辛苦的……”
要经历胀痛和姨妈痛，生孩子也疼，有了小孩更是呕心沥血。
“什么？”许樱没听清。
“没、没事。”周慕宇咳了咳，“晚上我们还回六环那边吧。”
他给她好好弄弄。
反正许樱今天也没办法在这里再做什么，周慕宇站起，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擦去一掌心的湿汗，“走走走，现在就回去！”
许樱莫名其妙。
回出租屋之前，周慕宇又去BoxG问了问胖哥的事，奈何俱乐部正处于开业前期，不论哪个人都很忙碌，没人告诉他胖哥什么时候才会来。
胖哥也不回消息。
许樱提议去胖哥租的房子看看，再带上点葡萄干，老家那边有传统，孩子起了水痘不能上学，要在家里闲半个月左右，这时候家里人会给孩子买点葡萄干吃，这样水痘很快就能好了。
这其实没有什么科学根据，但能让小孩很高兴。
说干就干，周慕宇抱着许樱，乘坐地铁赶往实验小学附近的胖哥家。
学校附近遍地文具店，周慕宇想了想，又买了几本小孩玩的涂色画册。
许樱好笑，“囡囡还没发水痘呢。”
周慕宇不以为然，“一个小孩得，其他小孩也会得的，你忘了你起水痘的时候了？满身的包，还非要去抓，不是我拦着你现在准保一身的疤。”
那年许樱九岁，不幸被同班同学传染上了，她没有葡萄干，也没有现在制作精美的画册，只有周慕宇节省下来的、四哥奖励给他的几块小饼干。
说到底，那时候太穷了，他没办法给许樱一个舒适的患病期，便想在囡囡身上弥补回来，他会好受些。
到了胖哥家，囡囡在写作业，小姑娘好好的，对水痘的事一问三不知。
周慕宇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坏事了。
胖哥撒谎了。
去医院的人就是他。
胖嫂叹息，将实情托出，“别乱猜了，慕宇，是大山。他找到给他下兴奋剂的人是谁了，听说是一个女粉丝。”
周慕宇松的那口气还没出来，又提了上来，“女粉丝？”
“这事儿也是大山有错在先，他和这个粉丝交往的同时还劈了腿，被粉丝发现了报复他，故意在国外找了个洋妞给他下药。那是个粉头，家里有权有势，大山知道后气疯了，截住女孩抽了一巴掌，气是出了，但人家女孩转头找了帮手，下了狠手，直接把他打进医院了。”
周慕宇无话可说。大山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在女人方面不检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算自作自受了。
胖嫂起身送客，“你们先回去吧，我这里忙得厉害，一会还要辅导囡囡写作业……会揍她的，你们别看了。”
周慕宇有些沉闷，他无法真的扔下大山不管，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羁绊非同一般。
但是大山这件事做得太差劲了，他听了都冒火。
好在傻狗脑子笨，许樱随便糊弄糊弄就把他逗开心了。
回了出租屋，许樱给他收拾东西，周慕宇呲牙咧嘴夺过，“给我坐下！都受伤了也不知道休息会……”
他嘴硬的厉害，关心的话也会说得凶巴巴。
许樱早习惯了，躺在床上玩手机。
周慕宇假模假样打包行李，没一会就忍不住了，一把掀开被子钻进来。
被子徐徐落在他身上，许樱看着他抱住自己，心里一跳。
“干什么。”
周慕宇蹭着她，像是没断奶的小狗，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许樱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他是说，给你揉揉。
许樱关了手机，头侧到一边。
第一下很轻，她闭紧嘴巴才没发出奇怪的声音。
第二下以后逐渐加重，却不疼，反而是一种……
难以形容的快乐。
周慕宇把头埋在她脸侧，她能看到他额头上根根分明的青筋，忍得很辛苦的神情。
他如失水的鱼般在大张着嘴呼吸，眼尾暗红。
许樱太软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确定她是否有骨头。
狗最喜欢吃骨头。
他偏过脸，不期而遇的唇片擦过他，他闷喘一声，吻住了她。
小心翼翼地抿与啄，纯情得不似他这张冷硬美绝的脸。
他还记得电影里是怎么演的，还记得在被许樱逼疯时是怎么凶狠地咬上去，但他现在完全不敢，只能如履薄冰地探索。
“樱樱……”
“樱樱。”
周慕宇终于舍得松开她，狼狈地爬到地上，一边往卫生间里钻一边喊，“你等会我！”
里面传出水流声，许樱用被子裹紧自己，脸红红的。
身体的颤抖还在持续，她觉得好冷。
伸出手，把被周慕宇扔在枕头上的衣服全部拽进被窝里，她一件件穿上。
身上湿乎乎的，很不舒服。她被周慕宇小孩子一般的吻弄得浑身酸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周慕宇笨，还是她太笨。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他却还是不舍得碰她，宁愿自己忍着也不。
连亲吻都是点到为止的，从不过分贪婪。
周慕宇出来时皮肤是冰的，头发干爽，没有洗。
他冲了冷水澡才安分下来，不敢再那样抱她，于是隔着一层被子拥住她。
“喜欢吗？”他睁着明亮的眼问。
许樱没说话，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一只手伸进来，他低哑的嗓音伴随着流连在发顶的轻吻泻出。
“我还学了别的呢，试试。”
脑子轰然炸开绚丽烟花，许樱不住求饶。
他却继续用指腹柔她，说：“不行，不行……”
“会得盆腔积液的。要好好出来。”
“多几次。”
*
BoxG的训练在第二天开启，拳手还没到齐，杰克斯乐得清闲，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提前到位的周慕宇身上。
周慕宇一进门就遭到暴击，衣服还没换好就被拽到跑步机上。
杰克斯阴笑，“就你来了，热身，一会先举几组杠铃玩玩。”
周慕宇迈开大长腿慢跑，三公里对他而言轻而易举，气息都不带变化的，还能闲聊几句。
杰克斯华语虽不流利，但也喜欢聊天，他深知华国是一个多么大的市场，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学习华语。
周慕宇今天穿了一身白，显得他干净又清爽，利落的寸头将他五官的精致全部凸显，他笑着问：“李教练什么来啊？”
杰克斯愣了愣，“李教练？是那天那个人吗？”
“对啊。”现在的速度太低了，周慕宇调高了时速，让自己的肌肉活跃起来。
“他不来，他告诉我们，他已经找好了其他俱乐部。”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垂头
胖哥去了其他俱乐部？这怎么可能！
他得打电话问问。
手机在更衣室里, 周慕宇伸手关掉跑步机，杰克斯却按住了他的手。
“教练，请稍等我几分钟, 可以吗？”
杰克斯用棕色眸子盯着他，不仅没有答应，反而增加了时速, 周慕宇不得不继续跑, 否则他会从跑步机上摔下来。
“教练、教练！”
杰克斯挑眉, 将速度直接调升至15km/h，周慕宇一句“艹”哽在了喉咙里，双腿开始拼命倒腾。
速度够快，他必须口鼻并用呼吸, 全力奔跑, 再没机会张嘴说话。
杰克斯把记录表卷成一条, 放在手心里敲来敲去, 见周慕宇老老实实跑起来了，才开了尊口。
“在我们那边, 三岁的小孩都懂得要尊重别人选择，他既然已经这么选了，那就有他的道理。你现在打电话, 只会让他更伤心。”
杰克斯华语一般，说得很慢, 他在搜索自己词库中合适的词语。
“周，不管李教练曾经陪伴你多久，后面的路都要你和我走了。”杰克斯耸肩, “我们的训练体系, 和华国不同。所以我建议你, 拿了拳王再说。”
拳王？周慕宇想都不敢想！
重量级历史上就没有华国拳王，何况他还是神仙辈出的超重量级。
杰克斯洞若观火，做出美国人经典的无奈表情，两手一摊，脖子一歪，“可以的，你们华国也有自己的排名，先取得全国第一看看。”
他按下暂停键，周慕宇像条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刚才还没热身就这么跑了三公里，简直要命。
外国小孩要比周慕宇难管教得多，杰克斯当了几年教练，有他自己的一套，他才不给周慕宇任何跑去打电话的机会，又把人给托到了龙门架下，踢了踢，“单手引体向上一百个，迅速。”
“一百个？”周慕宇震惊，这他妈是训练吗？是恶意报复吧！！
一个上午而已，周慕宇被杰克斯练得怀疑人生，中午吃饭都没力气，杰克斯友情提示，“下午还有训练，你最好吃一点。”
坏消息，杰克斯的训练是十八层地狱级别的。
好消息，BoxG允许他吃不限量的米饭。
周慕宇化悲愤为食欲，狠狠干掉五碗米饭。
杰克斯坚持认为周慕宇还能再长身高，一脸慈父神情，“哦我的上帝，看看这孩子，多么努力吃饭，请上帝应允，让他再长高三英寸吧。”
周慕宇吃完，粗鲁地擦了擦嘴，“教练，我先回去了。”
杰克斯啃着汉堡，坐姿十分扭曲，“不要给他打电话，我会生气。”
周慕宇背影一僵，跺着脚走了。
他向来很听教练的话，不论这个人是谁，他都会遵从教练的命令，从不违抗。
他真的没有给胖哥打电话。
他就是晚上拎着水果篮子去看王大山罢了。
王大山被打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唯独一双红血丝遍布的眼睛露在外面，胖哥拿着小棉签蘸取温水，擦在他干巴巴的嘴唇上，两人相顾无言。
周慕宇砰地一声放下果篮，也不知道是在对谁撒气，“我来了。”
胖哥瞪他，“小声点，旁边病友睡觉呢。”
周慕宇扯开嘴角，难看地笑了，“行，我小声点，比不出声的人强是吧。”
臭小子又犯病了。胖哥不搭理他。
大山倒是想说话，但他嘴角都被人撕裂了，开不了口，急得他呜呜呀呀。
周慕宇冷着脸给他削苹果，水果刀切着果皮，就像捅进了别人的心里，胖哥无奈叹息，叫他过来一下。
周慕宇臭脾气上来了谁都不怕，冷冰冰地说：“我不出声，我就憋着，急死你们。”
胖哥哪里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扯了扯他的胳膊。
周慕宇这才坐下了，手里的水果刀慢慢切开苹果，切成一小粒一小粒，装进干净的外卖盒里给了王大山。
还不忘骂一句“活该”。
王大山并不怪他，他知道他活该，周慕宇也是为他可惜。
这么一顿毒打下来，腿和手腕都骨折了，他想再打拳，难了，连四哥的小拳馆都回不去了。
胖哥见周慕宇不理他，又重重叹了口气，“慕宇，出来，陪我抽棵烟。”
到了住院部外面，周慕宇才发现天还没黑。
夏天在悄然降临，天变长了，有时候能看到夕阳与月亮同时出现的场景，美得不似真实存在。
胖哥递给他一颗，“抽不？”
周慕宇撇过脸去，“不抽。我还没赢，不能抽。”
胖哥自己点上，周慕宇又说：“你教我的，赢了才能给自己奖励。”
胖哥哑然，这都多久的事儿了，这小子还记得。
“其实吧，我是嫌你们那太远，囡囡眼看着长大了，我想多陪陪她。我这些年光顾着挣钱了，你瞧瞧，”胖哥把自己俩裤兜往外一掏，“混成啥样了。你师母自己不容易，我心疼啊，就想着找个离家近的，正巧有一家青少年拳击培训中心招人，我寻思挺好，就过去了。你至于这么发火？”
他去BoxG或许不够格，但去教教小朋友，真是大材小用了。
周慕宇蹲地上，很不文雅。他有点动摇。
胖哥意外，这小子今天这么好说话？
“你那边教练团队不错，但和国内套路完全不一样，去了那边就要听人家的话，知道不？把以前的东西忘了，学新的，将来才能走高走远。”
周慕宇闷声道：“我有钱了！”
“有钱那也是给小樱桃挣的、给你未来的一身伤挣的！”
“多着呢！”周慕宇心里烦死了，恨BoxG怎么下个月才打款，不然他现在就把一袋子现金甩给胖哥。
胖哥不再说话，笑眯眯地看向夜色中背着一个大书包走来的小矮个，“哟嘿，这是谁啊？怎么这么漂亮？”
周慕宇对美女没兴趣，反正在他眼里，谁都比不过许樱。
他盯着自己的运动鞋发呆，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劝胖哥回心转意。
好像用感情绑架也行，可囡囡现在的确是关键时刻，实验小学竞争太激烈了，囡囡跟不上进度，师母就知道打孩子，胖哥这时候回去……也不对。
胖哥也不聪明啊，他又教不了孩子作业，他回家干啥？还不如多挣点，给囡囡请个老师呢。
周慕宇搞不懂。
他抬起脸，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蹭地一下站起来了，“樱樱？！你怎么来了！”
许樱解下硕大的书包，他忙去接，许樱却交给了胖哥，“胖叔，这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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