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母亲,心中当然满是心疼。柯敏尽量放柔了声音说道:“发生了什么事,能和妈妈说说吗?”
“没事,帮我再添一碗。”季柯没用勺子,直接端着碗两三口就喝光了那碗粥。
他确实是饿了,想想自已这些天,确实是在作死,基本上没正经吃上一顿饭,可顿顿却少不了酒。
柯敏见他明显是不想说的态度,不由得沉下声来:“阿辞,你不是小孩子了,我答应给你三年时间,可这才几天你就把自已玩出了胃出血。”
她顿了顿,觉得自已语气似乎强硬了些,又放低声音:“你向来有分寸,怎么闹都行,可自已的身体绝不能当作玩笑,爷爷昨晚回去血压都高了,你知道吗?”
听闻老爷子血压升高,季柯才正色道:“您让他们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他说完,接着喝完第二碗粥,便又静静地躺下了。
季柯觉得,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他们是真的关心自已的身体,还是关心这家里的唯一继承人倒下了。
这一刻,季柯甚至有了不管不顾的念头。
为了所谓的责任,他放弃了阮鸢,而阮鸢却放弃了他们的孩子……
如果给他们知道这件事,他们是会心疼,还是会觉得这个孩子流得好呢?
季柯心中又开始刺疼、憋闷,那女人做完手术就不管不顾地跑了,她才是没把自已的身体当回事。
坐在病床旁边的柯敏见儿子闭上了眼,也不敢再说下去,毕竟人还病着。
她只能轻声道:“我先回去看看你爷爷,中午再过来!”
季柯依旧不语,此刻的他只想求得一份清净。
然而,季家太子爷住院,又哪里会有真正的清静呢?
他的母亲柯敏刚离开不久,安子沁便与宋微提着保温瓶前来敲门拜访。
季柯不耐地蹙起眉头,依旧保持着沉默,根本不愿搭理她们。
安子沁望着季柯苍白的面容和冷漠的态度,心疼得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
她轻声说道:“阿辞,你怎么把自已弄成了这副模样啊?”
宋微轻轻拍了拍安子沁的肩膀,接着看向季柯说:“季少,子沁昨晚就想过来,只是担心会影响到你休息,今天一大早就熬了些粥急忙赶来了。”
季柯只是语气冷淡地回应:“我没事,刚喝了粥,这个你提回去吧!”
此时的他,有种强烈的想要出院的冲动,这里完全没个安静的空间,他看谁都觉得厌烦,心口有一种易怒易躁的感觉。
安子沁没想到季柯的态度如此冷漠,她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带着鼻音喊着:“阿辞……”
季柯闭上了眼睛,轻声说:“我想休息了,你们先走吧!”
他对她们的关心置若罔闻。
宋微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安子沁说:“算了,我们先走吧,让他一个人静静。等他身体好点了,我们再来。”
安子沁满是疑惑季柯的态度,不舍地看了季柯一眼,可现在他毕竟还病着,不好硬问个究竟,也只能跟着宋微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再度恢复了宁静,可季柯却丝毫没有感到轻松。
他立刻掏出手机,在五人群里发了一段语音,语气极为不耐烦:“谁让你们说我在医院的!林澈,要么给我换病房,要么让我出院,要么让大家都别来!”
……
林玖儿在其他城市拍完外景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粤州。
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市的街道上,给整个粤州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外衣。
然而,这份宁静却被顾宴礼的出现瞬间打破。
那个曾经与她有过一段旧情的男人,此刻站在她家门口,犹如一颗突兀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顾宴礼身穿笔挺的西装,身姿挺拔,却带着私心前来找她打探阮鸢的消息。
林玖儿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与厌恶。
她看着站在家门口的顾宴礼,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决绝。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漠,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顾宴礼,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林玖儿的声音冷漠,这些生来优越的富家公子,还真没一个例外,都是人渣。
林玖儿当初被顾宴礼骗身又骗心,虽说自已也有责任,可要是一早知道他有未婚妻,她林玖儿才不会和他有任何牵连。
顾宴礼急忙解释自已的来意,但林玖儿根本不想听。
这两年里,他找了很多与林玖儿有交集的机会,并且试图给她提供一些资源和补偿,可每当林玖儿发现那些资源与自已相关,便果断拒绝。
此时,楼道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声,气氛紧张而压抑。
顾宴礼就这样被她堵在门口,只隔着不足二十公分的门缝与她对话。
他沉下声音说:“你别跟我横了,横了两年了还不够吗……”
林玖儿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言辞激烈地说道:“你还真好意思说,我现在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也不会透露任何关于阮鸢的消息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林玖儿的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妥协。
她正欲关门,结果顾宴礼迅速侧身,挤了一半身体进去,可人猛然被夹着,进不去也出不来。
此时,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
第39章 太子爷吐血曝光
顾宴礼也来了气,他咬牙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当初我俩你情我愿,那未婚妻也不是我自愿订的,我还委屈呢!你快放我进去。”
“我呸!你不要脸。”林玖儿气冲冲地说道。
她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娱乐圈大佬了,自已吃了那么大的亏都忍气吞声快两年了,也受够了。
大不了不混娱乐圈,反正这两年也没什么大进展。
顾宴礼今天被这丫头给惊到了。
回想起当初,她总是软绵绵的,既会哄人开心,又会撒娇卖萌,哪是现在这副凶巴巴还会骂人的模样。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
此时,楼道里的寂静被他的怒气打破。
顾宴礼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因为被门板夹住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在这窘迫的情况下,他只能猛的伸出手,企图钳住她的下巴,想要让她屈服。
没想到,林玖儿的反应迅速,只见她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住了他的虎口处。
那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顾宴礼不得不缩回手查看伤势。
趁着这个机会,林玖儿迅速地顺势关上了门,那“砰”的一声关门声,也连同顾宴礼隔绝在门外。
关门声在楼道里回荡,宣告着她的决绝。
顾宴礼看着手上已经出血的牙印,又气又恼。
他从未想过林玖儿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在门外怒吼道:“林玖儿,你给我开门!”
此时,他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林玖儿背靠着门,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知道,自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任由顾宴礼欺负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林玖儿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顾宴礼在门外不断地拍打着门,声音越来越大。
林玖儿却不为所动,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她算是豁出去了,以后和他水火不相容。
过了约莫十分钟,门外才安静下来。
林玖儿在猫眼里瞄了一眼空空的楼道,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
季川国际唯一的太子爷季柯吐血住院的消息,瞬间在网络上流传开来。
媒体犹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推波助澜,使得这则消息如狂风般迅速席卷了全国。
应是那天吃饭的餐厅没事先沟通,各大新闻平台纷纷以醒目的标题和大幅季柯被送上救护车的照片,将这一惊人的事件公之于众,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和热议。
消息一经传出,便开始夸大其词,季家唯一继承人生命垂危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季川集团的股票由于继承人性命垂危的消息,仿佛遭遇了一场剧烈的地震,开始大幅度下跌。
投资者们惊慌失措,纷纷抛售手中的股票,市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公司高层紧急召开会议,采取应急处置措施。
他们迅速发布官方声明,对外宣称季柯是由于工作劳累过度而病倒,试图以此来稳定投资者的信心。
实际上,季柯的病情早已稳定,只需调养即可。
他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已经秘密出院,转至季家老宅休养。
季柯心中一直惦记着去英国找阮鸢算账的事情,可现在这局势,他哪能公开露面。
实在无奈,季柯只能憋着气暂时搁置出国的打算。
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刻,季弘决定在两天后召开记者招待会,让季柯露面宣称自已身体健康,以此来打破谣言,平息此事,顺便降低媒体今后对他的关注度。
要知道,这位太子爷上一次被曝光还是十几岁与季老爷子参与集团一次爱心捐赠仪式时露过面。
那时的他,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青涩稚嫩却已初显非凡气质。
即便在此之前有媒体对太子爷的动向进行过报道,但全都是文字叙述,从来没有出现过像这样的真人露面。
如今,在记者招待会上的他,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光芒。
他身材高挑挺拔,宽肩窄腰,完美的身材比例简直让人惊叹不已。
一袭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更是将他的矜贵与优雅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五官精致,微微上扬的嘴角,说起话来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既有着少年的不羁,又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那一头干净利落的短立碎发型,发丝浓密,短而有型,既有着寸头的简洁干练,却又比寸头多了一份青春活力。
而相较于三七背头,它又少了几分刻意的成熟与稳重,更多了一份自然随性。
记者招待会上,他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作为季川国际唯一的太子爷,他的身份更是令人艳羡不已。
他季柯本人就代表着财富、权力与荣耀,是无数人追逐和羡慕的对象。
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着整个商业帝国的走向。
而如今在记者招待会上如此闪光夺目的露面后,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可一经大肆曝光,哪里能这么容易降低关注度。
即便是公司股价开始稳定了,集团大楼、季家老宅,包括他的蓝海阁公寓都常有记者驻守。
事情已过去大半个月了,季柯自那天出席了招待会后,便以季川集团的公事为主,每天朝十晚五乖乖地在公司露面。
最近家里管得严,柯敏回瑞土之前还特地留了位生活助理,盯着他的日常起居。
老爷子也下令,近段时间必须住在老宅。
这下可让季柯更加无奈了,他本就因为阮鸢的离开而心梗难耐。
虽说之前他是晚睡晚起的作息,可那是自愿晚睡。
现在是想睡睡不着,只要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阮鸢,每天熬到大半夜才睡着,而且还会在一大早自然醒来。
现在又被限制了行动自由,更别说出国了。
季柯心中诸多不满,但也深知反抗会引起集团怎样的血雨腥风。
在内心深处,他对这种被束缚的生活感到无比厌烦,可表面上却还要装作季家的乖乖儿。
第40章 新生活
季柯蹙着眉,慵懒地躺在苏逸舟的s+体育馆的办公室沙发上。
他百无聊赖地逗着辛巴,神色间满是愁苦。
季柯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偷偷出国,究竟能有几成把握不被曝光?”
苏逸舟惬意地坐在大班椅上,双腿随意地翘在办公桌上,专注地打着手机游戏,头也不抬地实话实说:“一成也没有!你要是想连累阮鸢,你就去吧!”
辛巴趴在一旁,自从阮鸢走后,它就对季柯不理不睬。
此刻听见苏逸舟提及阮鸢的名字,辛巴倒是瞟了他一眼。
季柯伸手去摸它的脑袋,它却把头一扭,甩给季柯一个冷漠的背影。
季柯无奈地笑了笑,这狗子的气性也真大,都半个月了,硬是没给自已好脸色,他轻声道:“辛巴……”
辛巴依旧不为所动,仿佛沉浸在自已的小情绪里。
季柯轻叹一声,收回手,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全是烦闷。
若不是顾忌家里,他一天也熬不下去了,每每想起阮鸢狠决地打掉了那个孩子,季柯的心都在淌血。
他思忖着,如何能尽快名正言顺地去一趟英国……
而苏逸舟似乎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对季柯的惆怅浑然不觉。
因此,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闲散又略带忧伤的氛围。
……
阮鸢拖着行李箱,站在英国伦敦这座陌生的城市街头时,心中既有着对未来的憧憬,又夹杂着一丝忐忑。
她终于来到了梦想中的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所在之地。
阮鸢下飞机的当天,便通过网络租房信息,在学校附近的生活区找到了一间便宜的公寓,短租四个月。
她目前经济条件有限,只要治安好,房子干净即可。
这个一房一卫一厨的公寓不大,却很温馨。
房间的墙壁有些斑驳,微微泛黄,木质的地板走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有种回到了旧时光感觉。
房间窗户不大,但足够透进温暖的阳光。
窗外是一条安静的小巷,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
房间里的陈设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和一把椅子,构成了她以后生活的小天地。
阮鸢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的日子便呈现出一种简单而又规律的状态。
每日清晨,当那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她的身上时,她便会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
因为身体原因,她打算先调养一个月,所以也没着急学习的事。
阮鸢每天都会给自已做一份简单的早餐,要么一杯热牛奶加一片面包,要么一盘子蔬菜沙拉。
待到中午晚上,她也会试着学做简单的英国菜,或者煲一锅汤,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应付自已也足够了。
通常吃完饭,她就坐在桌前,拿起笔开始画设计稿,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她把脑子里想的东西都画在纸上了,每一笔都带着对未来的希望。
有时候,为了一个小细节,她能琢磨半天,不停地修改。
当画得有些疲倦的时候,她便会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窗户旁边,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三三两两的行人,以此让自已的大脑得到片刻的歇息。
下午或者傍晚的时候,阮鸢会出去走走。
不过散路的时候,她总是想起那只跟了她两年的辛巴,不知道它会不会也在惦记自已。
阮鸢有时候会去伦敦的街上逛逛,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历史和文化。
老建筑很有英伦范儿,那些好看的雕塑和庄重的柱子好像在讲过去的故事。
街边的咖啡馆里,人们悠闲地坐着,喝着咖啡看着书,这种惬意的慢生活让阮鸢觉得挺新鲜。
公园里,大片的草地和鲜艳的花让人心情好,她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静静地看大自然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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