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叶岚靠了一声,果断选择相信好闺蜜:“要真是这样我可看错江屿川了!你放心,我等会就打电话给他,我骂死他我!”
“没什么好骂的,搞得我好小气,斤斤计较。”梁诗尔有些难过,但还是说道,“我跟他不合适,反正就这么算了吧。”
温叶岚怒:“可恶!没关系的诗尔,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呢,我立刻给你介绍!更帅!更年轻!”
梁诗尔迟疑了下:“有吗?”
“当然……有了,会有的!”
“嗯!会有的!”
两人骂骂咧咧又喝了一会,后来遇到熟人,温叶岚被人拉过去聊天了。
梁诗尔就一个人在位置上喝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叶岚才总算回来。这会梁诗尔也喝不下了,便说要回家睡觉。
于是两个各自叫了代驾,往自家去。
回去的路上大概四十分钟,梁诗尔睡了一小会,醒来的时候车子正好到她家车库,她跟代驾说了声谢谢,付了钱,往电梯口走。
极度的热闹过后,就是极度的寂寥。
梁诗尔靠在电梯里,心里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她漠然地看着电梯层数一层层往上跳,然后像往常一样,无聊地停在了她那层。
每次都一样,没什么新意。
她轻呼了一口气,走出了电梯。
歪着头刚想从包里掏出手机跟温叶岚说一声她已经到家时,余光里突然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
偌大的身影乌漆麻黑地堵在那里,像个很不好惹的门神。可门神开口时,却冒出了可怜兮兮的声音。
“姐姐,你回来了……”
第47章 “霸道”
他的声音深入她的骨髓, 因为她实在是听过太多太多遍他的歌。
梁诗尔立刻知道眼前的“门神”是谁了,抬眸扫了一眼,脸色冷下来, 绕过他就去开自己家的门。
“你等等, 我不明白一些事, 你跟我说清楚好不好?”江屿川转身攥住了她的手。
梁诗尔门都已经打开了, 但人却进不去, 烦躁地回头看他:“我不是说我们已经分开了吗, 你还来做什么。”
“那也要让我分个明白,叶岚姐说我抱别人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时候抱别的女人了?”
不久前他接到了温叶岚的电话,可是她显然是喝多了,反复地拿这个话来骂他,却讲不清他到底什么时候抱了别人的女人了。
他觉得她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想来找她们,但一时半会不知道她们在哪个酒吧,就直接跑到她家来了, 这样总能堵到她。
而梁诗尔听到这话只觉得他更可恶,抱就抱好了,倒是随便讲个理由啊,竟然还敢否认!
“你怎么没抱别的女人了,江屿川,那天在livehouse后台,你单独在别人的休息室里抱着人家不是笑得很开心吗,你现在还否认什么, 以为没人发现?”
江屿川愣住:“后台?休息室……等等,你是说在MJ的休息室?”
“喔, 记得了?那就好。”梁诗尔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脑袋还在发晕,此时恼火生气,更是有天旋地转之感,她推开他,大声道,“我要休息了,你别在这!”
江屿川没有被她推开,反而上来拥住了她。体型差距,他将她揽在怀里轻而易举。
梁诗尔又震惊又生气:“江屿川!”
“那是我姐,我亲姐!”江屿川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急切、慌张,还带着几分真相大白的欣喜若狂。
梁诗尔愣了愣,随即冷声道:“这你都能扯是吧?”
“没有!MJ那几个乐手跟我姐是认识的,那天我姐瞒着我来了现场,表演结束后她一直是在MJ那跟她们聊天,后来喊我过去我才知道她来了!”江屿川急急道,“她出国一整年了,很久没见,我当时见到她很高兴……至于拥抱,应该是她要走了才抱了一下。真的,我发誓我抱的不是MJ的成员!”
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梁诗尔被他的热量哄得头昏脑胀。
江屿川怕她不信,用一只手掏出了手机,操做了一阵找到了什么,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我姐的微信,她那天发了朋友圈的,你看,是她吗?”
梁诗尔倔强地不相信他,可眼睛还是望了过去。
长发,黑裙……虽然那天晚上没有看到正脸,但衣服和发型是对的上的。
梁诗尔皱着眉头抢过他的手机,又翻阅了其他图片,有一张正好是“姐姐”正在看表演的背影,和她印象中那个背影完全重叠了。
而评论里,还有明显是长辈的评论。
爸:【刚下飞机不知道先回家跑去看你弟干什么】
妈:【阿亭回来啦】
……
“她真的是我姐,我不骗你……”
梁诗尔的脸蹭得一下变得很热,用力把他的手机给他塞了回去:“关我什么事……放手。”
江屿川才不放,他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跟我分手的,你是吃醋了才生气的对吗?”
梁诗尔有一种被撮穿了的狼狈感,怒道:“我没有吃醋,你想多了!”
“你就是吃醋了。梁诗尔,你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
梁诗尔听不得这话,伸手就把他的嘴堵住。
“我已经跟你分手了江屿川,你少在这说这些话。这几天不是消失的很彻底吗,现在还来说这些有什么劲?”
江屿川的眼睛在她手背上方露出来,听到这话带着笑意的眼神敛了几分,他轻而易举把她的手拉下来,反折到她背后。
“我这几天不是不来找你,是想彻底解决你说的事……你上次跟我说,你这辈子不会再结婚,你不喜欢推进到那一步,要跟我分手。”江屿川道,“所以那天我爸妈又说带你回家见见他们的时候,我也直接跟他们说明白了,我不婚主义,这辈子我不会结婚。”
梁诗尔眉心一跳,抬眸瞪他:“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了,反正只要在一起就可以了,结不结婚也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
“前两天我没来找你是因为我爸妈很生气,让人把我锁房间了。不过后来我姐偷偷把我放出来了。”江屿川道,“我去过你公司,只是那时候这件事没有完全解决,我怕你之后还是有压力才没上楼找你。但现在我爸妈已经松口了,以后也绝不管我结不结婚。所以你要是不愿意,没人会逼我们,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梁诗尔没想到江屿川竟然因为她不愿意直接把他爸妈那边都解决了,瞠目结舌。
“你,你神经病。”
“对,我就是神经病了……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发疯了!”江屿川低头看着她,“现在知道你也喜欢我,我很高兴。”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你了。”
“你就是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梁诗尔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一开始她的起火点就是因为看到他抱了别的女人,可现在她已经知道那是个误会了,心里却依然别扭着。就是因为她在这次误会中察觉到自己对他的占有欲,她害怕自己动的心太重太深。
她想在陷入泥潭之前,抽身爬出来。
她撇过头,已经开始心虚:“我不喜欢你。”
江屿川咬了咬牙,把她的脑袋又转回来:“说谎。”
他说这话的时候逆着头顶的光,完全笼罩着她,琥珀色的眼眸不再透亮,深沉地可怕。
梁诗尔心口重重跳了下,喉咙咽紧了:“江屿川,你放开我……”
他离她很近,热枕的呼吸就喷她的脸上:“不放。”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对,我就是!”江屿川已经不愿意听她说话了,他现在只知道她吃醋了,她在意他,那他就绝无可能放手!
他很快低头将唇贴在了她的唇上,熟练地啃咬着她,再撬开她的唇齿,长驱而入。
梁诗尔猝不及防,呜咽了一声,后退挣扎,却又被他拽了回来,按在怀里,更深更用力地吻着。
原本脑子就已经一片浆糊,此时被夺了呼吸,晕眩感更强烈了。她不得不仰起头,想要避开他再去获取一点呼吸。
然而这样脆弱的颈部就一览无余,他埋头啃咬,急切而霸道。
梁诗尔凌乱地呼吸着,身体几乎软掉,在沉迷和清醒中不断的反复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灵魂快要出窍,然后在最后一秒,被欲望形成的手掌猛得拉拽回来,再在火热的中烘烤。
“我想你,这几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姐姐……梁诗尔……”
他在她耳边胡乱地叫着她的名字,而他的声音本就具备蛊惑性,此时参杂着沙哑的情欲撩拨她敏感的耳畔,半边神经都酥麻了。
梁诗尔眸光轻颤,稳固的心防裂了缝,无法再坚固。
“够了……”
她的抗议像蚂蚁抵挡大象,没有半点作用。反而像一种推进,催化。
他松开了她的手,将她完全抱起,压着她挤进门里,再反手狠狠关上。
屋里没有开灯,乌黑一片。
没了视觉的他们听觉和触觉就更加敏感了,衣料摩擦声,亲吻的水渍声,梁诗尔完全被攻乱……
也许是酒精的因素,也也许是真相大白后她本身就没有了多少抵抗力。
终于,她在混乱中认命,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由着此时的心,把他更压向自己,加深黑暗中不为人知的每一个吻。
而她的一点主动也将他彻底点燃,两人在颠颠撞撞中辗转厮磨,最后跌进了柔软宽大的沙发里。
熟悉的香味和气息愈发浓烈,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经验地探索着……
“……你不会吗。”窗外隐约的一点光亮中,梁诗尔看到他额前冒出的一层浅浅的薄汗,水润,黏腻。
她抬手抚去,眼神已经迷离。
“会……我看了……”江屿川咬着牙,声音喑哑得可怕,“我可以吗。”
她捧住他的脸,在被直抵命门的危机里,无言地放弃抵抗。
终于在某一刻,无聊的生活被重新灌入了营养,她厚厚的盔甲裹挟着的烦躁和不安,被剥离、丢弃。
陌生的躯体依偎着,在沉沦中对抗,罪恶中厮磨。而后激起了滔天大浪,完全将她溺毙在潮水里……
明月清风,夜晚绵长。
梁诗尔已然不知道后来自己是如何从客厅沙发转战到卧室的大床上,她被酒精冲去了理智,也被反复的入侵压榨覆盖了其他知觉。
意识模糊的前一秒,她迷迷糊糊地想骂人,也可能真的骂了,或者咬了。
她忘记他的反应是什么,只觉得他大概率还是不为所动,一遍又一遍,从满面羞红地探寻到孜孜不倦地重复,试图榨干每一寸润泽的土地。
……
第二天,梁诗尔在一缕阳光的温暖中醒了过来。
宿醉过后的太阳穴总是有不舒爽的感觉,她皱了皱眉头,抬手按了按,然后便看到自己手腕上一个红色的奇怪痕迹。
“……”
她盯着它愣了两秒,任由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疯狂,撕咬……手腕上的这一处,应该只是冰山一角。
卡擦。
背后的房间门发出很轻的声响,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后,立刻闭了眼睛。
很快,身边的被子被掀起,床垫下落,有人睡了上来,从后背搂住了她。
要命……
她跟江屿川睡了。
梁诗尔脑子里蹦出这几个字后,僵在了原地。
她喝多了,放肆了,所以说好到此结束,一转头就自己啪啪打脸。
“你醒了。”身后的人道。
梁诗尔身体从他靠过来的那一刻就发紧,不难发现。
她伸手捂眼,认栽了:“嗯,醒了。”
“那你饿不饿?我刚才去煮了点粥,等会就能吃。”
“好……”梁诗尔欲转身面对他,但一动弹,才发现身上各处都有格外明显的酸胀感。
她克制不住溢出了一点声音,江屿川立刻支撑起半边身体,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你说呢。”
梁诗尔回身,一掌顺势就拍在了他的肩上,清脆的声音,挺重的。
但他肩膀好硬,她反而手疼。
江屿川心疼地捞起了她的手腕,纤细莹白的手臂,他一只手完全能握过来,此时上面被刻上了许多齿痕的踪迹。
他想起昨晚,耳朵发热,俯身去看她:“对不起……但是,你感觉怎么样?”
梁诗尔没好气:“什么怎么样!”
“就……昨晚。”
梁诗尔没力气重诉昨晚,她回忆起来就只有两个字,疯狂。
江屿川见她闭口不言,脸上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没他好?是不是?”
梁诗尔眉心跳了下,匪夷所思地看向他。只见他涨红着脸说,“我是第一次,没有实际经验而已……多练几次我就……我肯定做得比他好。”
“……你在说什么?”梁诗尔默了几秒,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推搡他,“说这个,你有病啊!”
“我是认真的。”
梁诗尔扭过身,不想理他了。
江屿川不安凑上前,“你身上疼不疼?”
“能不疼吗?”梁诗尔瞪他,“你欺负我昨晚喝多了是吗。”
“绝对不是!”江屿川皱眉,“我当时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很舒服……我控制不住。”
“……”
江屿川埋头到她的脖颈里,闷声道:“所以我让你不舒服了是吗。”
又来了,明明昨晚像只狠戾的狼狗,这会可怜兮兮的,又伪装成乖乖小奶狗了。
可没办法的是,梁诗尔就是容易被他这样可怜的模样搞得心软软。
“好吧……也不是完全不舒服。”片刻后,她闷声道。
江屿川:“安慰?”
梁诗尔摸了摸鼻子:“不是安慰。”
江屿川倏得抬眸,眼睛发光:“真的?”
梁诗尔愣了愣,因为感受到他欣喜的同时,后背也被狠狠硌到。
她方才说的是实话,不是安慰。
他确实很好,硬件拔尖,到现在她都有种被充实炸裂的错觉。且他也年轻,充满精力,横冲直撞的蛮横带来的是另外一种噬骨体验。
老实说,她爽到了。
狠狠的。
但现在不能说这个。
她手肘往后一撞,警告道,“你离我远一点,我要散架了。”
江屿川:“我不动你,而且……也没那个了。”
说起这,他话语里带了点欣喜,“我看了生产日期,那一小盒是新买的,你之前是有跟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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