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照片之间毫无目的的来回滑动。
手机里的照片是彻底没心情看了,他现在心猿意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房间里开了空调,他一进门就把外套脱了,毛衣再脱,他就光着膀子了。
他只好伸手扯着身上的毛衣来回扇风。
江挽夏洗完澡,又穿上了自己的内衣和秋衣秋裤,她可没权至龙那么潇洒抗冻。
她怕冷,秋衣秋裤必须焊在身上。
正好她没带睡衣过来,秋衣秋裤就是现成的睡衣。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边往外走,一边歪着头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权至龙听见开门的动静,转头看了过来。
他本来就有些情动了,又看见江挽夏穿着紧身衣服,身材曲线纤毫毕现。
这不是故意玩他么!
他直接起身大跨步走了过来,步伐急促,呼吸粗重,江挽夏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
权至龙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浴巾,直接盖在她头上,隔着浴巾捧着她的脸亲了起来。
这一吻激烈又急迫,江挽夏从一开始的茫然,到后面主动回应,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感觉到坚硬的东西顶着自己。
权至龙吻得意乱情迷,嘴唇不自觉向下探索,亲上她的脖颈,手也在她身后逡巡。
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又被两人踩在脚下。
江挽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此刻被他撩拨的欲罢不能,理智知道不对,但是感情上又甘愿沉沦。
最后还是权至龙收了手。
他的脸窝着她的颈间,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手还紧紧搂着她的腰:“别动,让我缓一缓。”
房间一时无人说话,只有满是情欲的呼吸声在回荡。
江挽夏感受着颈间那一小块皮肤处不断传来的热意,感觉这不是在折磨权至龙,这是在折磨她自己。
等两人都平复了呼吸,恢复了镇定,权至龙站起身亲了亲她过于红润的嘴角,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给她吹头发。
房间里的气氛无比暧昧,两人都没有没敢说话,怕忍不住。
权至龙吹头发的动作很轻柔,她是卷发,头发容易打结,他生怕扯到她头发。
吹了一会,江挽夏摸了一把,头发半干,差不多可以了。
“可以了,你去洗澡吧,我也不会偷看的。”
权至龙从后面搂住她,口出狂言:“你看了也没事,我不介意。”
江挽夏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权至龙乖乖闭嘴了。
你以为就男人忍得很辛苦嘛,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有生理需求,她也在忍着好嘛!
权至龙麻溜地滚去洗澡,路上还顺手捡起了地上的浴巾,丢到了卫生间的架子上。
洗完澡,两人躺到床上,江挽夏在回复姐姐的消息。
姐姐还是不放心她跟权至龙住在酒店,孤男寡女的容易擦枪走火。姐姐叮嘱她注意分寸,她老老实实答应下来。
平时姐姐一眼就能看穿她,但是隔着手机,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嘿嘿!
正打着字呢,权至龙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他也不玩手机,就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四处点火。
江挽夏窝在自己的枕头上,忍着身上的异样,回复了姐姐最后一条消息才抬眼看他。
两人目光对视,电光火石间,眼底情欲涌动,两人同时朝对方扑了过去。
刚才答应姐姐的话就见鬼去吧,克制不住了。
两人抱到在一起,来了个深吻。
亲着亲着,权至龙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开始舔她的耳朵,江挽夏浑身一激灵,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栗,嘴里不自觉有声音吟出。
她仰着脖子,闭着眼睛蹙着眉头,神情似痛苦似欢愉。
权至龙顺着她的耳朵往下,在她颈间留恋舔咬,手也从腰间往下滑。
......
江挽夏双颊潮红,他俩除了最后一步,其它该做的差不多都做了。
“叫得真好听”,权至龙光着上身子覆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江挽夏微微抬眸白了他一眼,她现在浑身酥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权至龙身下一紧,又受不了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妩媚,这一眼欲拒还迎的,看得他又难受了。
不行不行,再来就真忍不住了,他们俩的第一次肯定不能在酒店里。
他努力克制自己,从她身上爬了起来,起身去了卫生间,卫生间水声响起,江挽夏甚至还能听见隐约的闷哼声。
她在被窝里听得脸红心跳,感觉比两人直接亲嘴还刺激。
江挽夏蒙着被子听着动静,眼皮耷拉,逐渐意识模糊。
卫生间水声停下,权至龙携着淡淡的水汽进了被窝里。
他把江挽夏从被子里挖出来,搂在怀里,江挽夏下意识往他身边凑了凑,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江挽夏一睁眼,身边空空如也。
人呢?
她撑着手肘,微微抬起上半身四处张望,就看见权至龙穿戴整齐,正站在窗边挑起窗帘一角往外看。
权至龙在看外面的落雪,他不敢打开窗帘,就挑起一点点从缝隙里往外看。
当明星的基本素养,一定要拉窗帘,不然一个不小心,就全被狗仔给拍光光了。
无数铁的教训在那摆着,一定要长记性。
他听见床上的动静,立刻放下帘子,三两步跑回到床上,直接扑了上来,隔着被子抱着江挽夏,对她撒娇:“你醒了,外面好漂亮,下了一夜的雪,到处都是白色的。”
江挽夏被他紧紧束缚着,仿佛一个行动艰难的蚕宝宝。
“真的?!”
她也想去看看。
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权至龙从床上站了起来,掀开被子,拉了她一把,让她借力拉直接起身,从后面推着她的肩膀来到窗边。
两人站在窗户边,一起挑着帘子,从小缝里往外看,外面居然还在下着雪,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落下,世界一片银装素裹。
权至龙:“好看吗?”
“嗯”,江挽夏点头,“不过,下雪了,出门就不方便了,今天还想出门吗?”
“当然出去了,你说的那个梧桐大道,我还想见识一下呢!”
“好。”
早餐两人没有再出门,他们点了客房送餐,吃完相互抱着磨蹭一会,两人才出门。
今天要去灵谷寺了。
大雪天,冰多路滑,路上的车辆明显比往常少了很多。
两人在酒店门口等了好一会,才打到车,一路上司机也不敢开快,估计是他们介意,还跟他们解释了好几次。
江挽夏摆摆手,用方言跟他交流了几句。
司机大叔见他们和善,也开始跟他们絮叨:“小心无大错,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前面那个路口就出事故了,车子打滑,撞到人家店铺里去了,哎呦,玻璃门都撞碎掉了......”
江挽夏安静听着,权至龙压根听不懂,就低头玩她的手指。
到了地方,江挽夏领着权至龙,把当初她一家走过的路线又走了一遍。
同样的路线,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那时天晴气朗,草木苍翠葳蕤;如今天色昏暗,枝头挂雪。
暗与白的相互映衬下,整个环境的色调都变成了灰蓝色,倒是让这片古寺多了几分清冷和肃穆。
估计是下雪的缘故,今天来寺庙的人格外少,两人走在路上基本没碰见同行者。
这倒是方便了他们俩。
他们一路上尽情说笑,不用避讳音量,兴致来了,还会随手在路边抓把雪往对方身上砸。
一路上两人笑声不断。
拜完回去的时候,江挽夏带着权至龙走了灵谷寺路的梧桐大道。
放眼望去,大道无限绵延,仿佛没有尽头,道路两边种满了参天的梧桐,枝桠疯长,直指苍穹。
光秃秃的枝桠裹着白雪,说不出的寂静美丽。
权至龙牵着她在这条路上奔跑,无尽的道路上,两个小黑点一样的人交叠前行。
跑累了,两人就喘着气站在路边休息,呼吸间哈出的白气一下子就消散在空气中。
两人还故意朝着空气哈白气玩。
玩着玩着,权至龙突然双手喇叭状大喊:“我喜欢这里,啊啊啊啊啊,好美啊!”
江挽夏跟着他一起:“啊啊啊啊啊,没错,好美啊!”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两个人,突然玩起了高声传话这一套,嗓子要喊哑了,两人却乐在其中。
“江挽夏,你也很美!”
“权至龙,你也很帅啊,跟我在一起不要自卑!”
权至龙大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信!”
“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很自信啊!”
“你也学着稍微自卑一点吧!”
听到这话,江挽夏喊不下去了,忍不住弯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权至龙也不喊了,站在原地看着她笑。
晚上,两人去了永和园吃饭。
这家酒楼是老字号了,她小的时候,爸妈逢年过节就喜欢带她们姐妹俩来这里吃饭。
她昨晚就提前预定了包间。
临近年关,店里的生意火爆,不提前预定,还真不一定有位置。
两人坐下,江挽夏拿着桌上的菜单,给权至龙翻译菜名。
其实就算不知道名字也没关系,这一张张大彩图,不比名字更吸睛更直观。
“你有什么推荐?”
江挽夏翻了翻,给他推荐了一个鸡汁煮干丝,这可是店里的招牌菜,基本上是每桌必点的存在。
汤里的干丝那叫一个刀工精湛,切得细细长长的,跟银针似的,口感绵软柔韧,没有一点豆腥味,好吃的不得了。
“那必须要点一个尝一尝!”
两人又看着图,点了荷香东坡肉、赤豆元宵、芙蓉炒虾仁、永和铁蛋,再来个蟹壳黄烧饼就差不多了。
就两个人,这些都够呛了,再多就真得吃不完了。
点完菜,江挽夏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水先喝着,权至龙一饮而尽。
他俩现在是又渴又饿,毕竟走了一天的路,还又跑又叫的。
菜上得还挺快,二十分钟之内就给他们上齐了,两人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忍不住食指大动。
江挽夏吃了几口,确实好吃,还是原来的味道。
“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了”,权至龙夹了一筷子干丝,太好吃了,这里有好吃又好玩,重点是还有江挽夏在身边。
两人大快朵颐,权至龙吃着饭,中途江挽夏给他添了好几次水,看来他是真渴了。
他俩出门就空着个手,都忘了带瓶水了。
“路上的时候怎么不说?”
没带水他们可以现买啊,虽然景区的东西价格都偏贵,但他们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
“还好,玩的时候没觉得这么渴。”
不喝水的时候觉得也还好,一喝水才发现自己这么渴,喝了一杯还想喝,停不下来。
第34章
“哦”,江挽夏戳了戳碗里的红烧肉,“我打算过几天就跟我爸妈说,我谈恋爱了。”
权至龙看着她,眼神有点迷茫:“怎么突然说这个?”
当然是因为,这次他千里迢迢来南京,她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跟爸妈说,还骗他们同学来玩。
她心里其实有点愧疚,对权至龙愧疚,对爸妈也愧疚。
她已经想好了,这个寒假找个合适的时间,趁他们心情好的时候,就跟他们摊牌。
谈恋爱又不是什么违反天条的事,她过年周岁都20了,爸妈估计不会强烈反对。
权至龙有点开心:“嗯,那我下次再来南京,就去拜访他们。”
“嗯。”
两人吃到后面,堪堪将点的菜吃完,幸好没多点,这些正好吃撑的程度。
“我想上厕所,我出去一下”,权至龙水喝多了,现在想去尿尿。
“等一下,我带你去。”
江挽夏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瞎转找厕所,又不认识中文,标识都不一定看得懂。
这里的布局江挽夏很熟,直接熟门熟路带着他就过去了。
她自己也顺便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权至龙已经带着口罩在门口等她了。
她洗了洗手就转身走向他,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走吧。”
话音刚落,男厕所就出来一个人,他看着江挽夏和一个陌生男人牵着走,眼睛瞪得老大。
江挽夏余光就瞥见有个人,他立在厕所门口一动不动,于是好奇地转头看了一眼。
!!!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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