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宰科生物的抽象性人类还只开发出来的1%不到。
世界不解之谜,
常看常新。
但是生活就是喜欢戏剧化的发展,仿佛只有让人乐极生悲亦或是否极泰来才能满足它的恶趣味。
太宰治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地被他的“再而三”给噎住了。
是的,他甚至都没撑到我把第四颗剥好。
. . . . . .真逊啊。
我和围过来看戏的其他人一起或豆豆眼或死鱼眼地观察着太宰治。
他像一条蛆一样在地上扭曲爬行,缓慢拱着,又好如白雪公主的知名桥段中那样捂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低声嘶吼。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在故意搞笑,因为他平时这种事情干得多了个去了,但是后来才发现不是。
“太宰今天可以G,连脸色铁青都能演出来,这是去好莱坞进修过啊。”
与谢野晶子称赞道,卷起A4纸做成话筒怼向太宰治,差点没塞进他的嘴里。
“大自.杀家,教教我们的新人怎样毫无违和感地装死,以摆脱敌人无止境的追杀?”
太宰治就算已经翻起了白眼,疯狂作呕了,也要努力背对着与谢野晶子,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
警官大人,我发誓我真的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就是这样跟个破手风琴一样呕哑嘲哳着什么“林林,救救”啊,“略略呃呃”啊的,就朝我爬了过来。
他脸上的那个脚印也不是我踩的。
玩笑够了,太宰治身为全剧组毋庸置疑的烫男人,肯定是不会这么潦草的含笑九泉的。
他之所以现在被我们耽误治疗纯粹是因为与谢野晶子想要观察这类特殊的难得一见的案例样本。
请注意,观察的样本是太宰治而非花生米,请不要本末倒置。
与谢野晶子披上白大褂,戴上眼镜,神情格外严谨且富有科研精神地读着秒数,记录着太宰治和死神的讨价还价全过程。
罪犯花生米,已经被我处以极刑,我和宫泽贤治张着各自的樱桃小嘴和血盆大口,屠杀着花生米酱的九族。
刑侦剧配花生米,嘎嘎幸福。
别说我没心疼过太宰治,在我犹豫着是否要开口替他求饶,唤醒侦探社的各位仅剩不多的同事之情之时,他还有空给我抛几个媚眼和飞吻呢。
用乱步先生的话来说,“太宰现在享受得狠呢,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也就是说,噎是真的噎,爽也是真的爽。
. . . . . .好奇怪的XP哦。
咦惹――
最后,我们《花生与治》的男二号太宰君还是凭借着自身锲而不舍,艰苦卓绝的抵抗,成功守住了自己的城池,把探子宵小逐出了自己的气管。
这场大戏里,有人喘着粗气,接受着观众们的喝彩和崇拜的目光;有人一脸遗憾,惋惜于自己少了一个可供研究的大体老师。
还有的人――
例如正在外头争分夺秒,火急火燎赶回侦探社欣赏“还有这等好事”的国木田独步君,
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能捶胸顿足,看着与谢野晶子录制的视频聊以慰藉。
往好处想,至少在座的各位未来三周的下饭菜有了是吧?
太宰治喝着我倒给他的温水,感觉自己的嗓子还是被喇得狠。
“真是的,人家还以为小林酱会给我一个真爱之吻呢,就像王子给白雪公主的那个吻一样,这样我就可以从恶毒皇后的诅咒里苏醒。”
我呵呵一声,“首先,白雪公主吃的那口苹果是水晶棺材搬运过程中颠簸,恰好呕出来,而不是王子吸出来的。那玩意又不像冻梨。”
“其次,我不认为恶毒皇后和他的继女的诅咒能够让身为百毒之王的你中招。”
太宰治听完沉默一瞬,意味深长看我一眼道:“哦豁~~所以小林酱你也觉得森先生是那个恶毒皇后吧?”
这个. . . . . .
女装的森先生好像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加长林肯上,终于摇到人的森鸥外和爱丽丝整齐齐地打了一个喷嚏。
“那个谁,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好的BOSS,另外小人的名字是小林太郎。”
森鸥外觉得这个姓氏真TM的晦气,巧合的是爱丽丝酱对这个名字也同样这么认为。
所以司机先生在更名改姓和少走四十年弯路之间选择了前者,从此叫作小杉次郎。
不过这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太宰?还吃花生吗?”
我戳了戳他。
“不了,我现在只想摧毁掉全横滨的花生米,让这个世界上再无因为花生米而噎死的人类!”
太宰治终于有了为人类的生存和发展而奋斗的伟大理想,这很好,只是――
与谢野晶子泼着冷水道:“像你这种吃个花生喝个凉水都能呛到的白痴活着也很难给社会创造什么价值吧。”
怎么可以这么说啊,好地狱的哦晶子姐姐。
我为太宰治发声道:“太宰的行为可是相当具有开创性意义的G!”
太宰治本人都表示洗耳恭听。
“他的一小步,就是《完全自.杀手册》的一大步!正是太宰治今天的表演,才证明和补充了这本自认为完美的书的不足!”
我高高举起可乐,振臂一呼:“实验证明,用花生米实现自.杀的猜想是完完全全行得通的创新突破!”
“哦耶!”
太宰治从沙发上跳起来,和我干杯道:“为伟大的自.杀一百零八式贡献者和测评家太宰治先生干杯!”
“干杯!”
侦探社的朋友们看着我和太宰治一唱一和的疯闹,有的预约了明天的精神病院挂号,有的打电话给了横滨市电视台的漫才选拔秀。
还有的人,打着一起庆祝的幌子,实则是想趁机多喝一瓶波子汽水。
没错,说得就是你,乱步先生,你今天喝得已经超过预算了哦~~
江户川乱步小声地说着喵喵界的脏话,给精神病院投了一票。
无论如何,今天的武装侦探社也一如既往的欢乐平和呢~~
即使是再热爱冒险的异能力者,我想他应该也会乐意享受这风平浪静的日常生活吧。
毕竟哪怕身为野犬,也会希望有一片可以驻足片刻,稍作休息的居所,和一群可以一起欢笑玩闹,托付后背的伙伴。
第67章 暴风雨正在发酵中
但是欢快的日子总有结束的一天, 就好像人生总要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告别,忙碌的工作才是生活的正道。
随着冬天的到来,横滨的危险事件和其他五花八门的委托也逐渐增加, 一段时间以来就连最划水的我和太宰都忙得不可开交。
现在好不容易才消停了几天。
横滨的冬天虽然不至于下雪, 樱花妹们也依旧一身短裙的装束, 但我骨子里自带的基因文化还是自觉地穿上了秋裤。
“真的, 我里面穿了红秋裤的,我只悄悄地告诉你一个人哦~~”
武装侦探社里,我神神秘秘地把与谢野晶子拉到医务室里, 悄悄给她掀起我的裤腿看。
“我跟你讲啊, 晶子姐姐, 这是我们国家的一种神秘的魔法,可以保佑人老了以后不会得老寒腿,我给你和直美都带了一条,还有海内邮寄过来的光腿神器。”
我把包裹塞到与谢野晶子的手里,语重心长地劝导道:
“女孩子真的没必要美丽‘冻’人, 咱现在已经不是隔着次元壁,天天只有一套制服的日子了。穿厚点, 啊。”
虽然不觉得大冬天的穿短袖和裙子有什么问题,但与谢野晶子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礼物,毕竟有一种冷叫作小林酱觉得你冷。
文化差异还挺有趣的,与谢野晶子心想着, 摸了摸传说中的“光腿神器”, 感觉布料和保暖效果好像确实很不错的样子。
“谢谢小林,年龄上来了确实还是得注意点养生才行。我这几天喝酒都是喝的热的。”与谢野晶子说着, 摸了摸我的头。
“热的?”我惊讶道。
“是啊。”
与谢野晶子分享着她最近的食谱:“用红酒、橙子为主料,搭配上丁香、肉桂、糖等, 然后煮热至红酒冒热气,冬天喝上一杯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尊重但不理解,我只能说,就连冰啤酒我尝了一口都觉得难喝,我想我这辈子可能只会和甜酒结缘了。
“那种东西怎么能算得上酒呀,分明只是饮料而已啦――”
与谢野晶子笑着我的观点,“不过小林酱也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况且你也没到能喝酒的年龄。”
是啊,只是如果吃饭别又让我去小孩那桌坐就更好了。
我不太服气地心想着,上次侦探社集体喝高的场景真是让我终身难忘。
我和与谢野晶子走出医务室,回到了办公室,我把给直美的光腿神器放到了她的工位上。
(我为什么现在这么习惯“工位”这个词?)
直美酱今天也要上课,我唏嘘着打工兼职的女子高中生忙碌的一天,庆幸自己作为一个异世界留学的女大文盲,可以在保留文凭,享受本科及以下学生的各种福利的同时,还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学业问题。
霓虹的大学期末考试关我一个走后门进来的异世界留学生什么事?
且不说考得再好这成绩回头也算不得数,主要是俺啥也不会怎么考啊?
踩一脚到答题卡上的印子准确率都比我自己认真做的要高。
反正我妈又不会知道也不关心我在异世界的大学挂科的事情,我现在的任务是备战2026年法考才对。XD
不过一想到直美酱在经历学习的蹉跎的同时还能保持年轻人的青春活泼,尤其是每天出门化全妆,这个是我一个连早八都起不来的废物大学生想都不敢想的。
而且按照霓虹的学校制度来说,直美她没过几天就可以放寒假了,而我当年. . . . . .
唉,女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能说在教室里看过年时的烟花也别有一番风味。
. . . . . .一时之间不知道我和直美酱谁更可怜。
我安慰地抱了抱自己,没事哒,都熬过去啦。
我环顾四周,侦探社仅剩的几个伙伴都好安静,太宰治一个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出门放风都不知道喊我。
我嘟着嘴,把笔架在嘴巴上面,无聊地把侦探社的电脑WIFI给关了,在上面玩起了小恐龙游戏。
只要你够菜,再弱智的小游戏都能百玩不厌。
“说起来――”
我拖长着声音,把椅子翘起来一只脚,把笔拿下来戳了戳我隔壁的国木田独步,没话找话地骚扰道:
“GGG,国木田桑,咱们是不是好久没看见过费奥多尔的踪迹了?”
“费奥多尔?”
国木田独步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太宰治在他面前跳起了脱衣舞一样恶心。
“你干嘛要叫他费奥多尔?”
“?”
我歪了歪脑袋。
“那. . . . . .你最近看没看见过我们达瓦里氏的踪迹?我觉得孩子静悄悄,多半在作妖,我们有必要提前预防一下。”
国木田独步嫌弃地看向我,“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叫他‘魔人’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国木田独步摸了摸下巴,“是有段时间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
但是国木田独步对此并不在意,他挥了挥手,打发我道:“别瞎操心了,这不是好事吗?去别的地方捣乱,总比在横滨好,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帮我把这个月的报销单填好。”
行吧,我小声哼唧着,早知道就不找你聊天了,平白给自己找事干。
但是冥冥之中我就是有一种预感,觉得费奥多尔肯定会赶在年终冲一冲他家死屋之鼠,乃至是天人五衰的业绩。
毕竟俗话说的好,“臭屁不响,响屁不臭”,距离我陀总上次出来搞事已经过了不知多久了,他绝对是在暗中蓄力,谋划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这一点,我敢拿咱对家大学的名誉发誓。
费佳:这明明是充满戏剧性和仪式感的俄式美学!是我身为剧本组之一的逼格!
我在侦探社里持续cos着盆栽,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
哦~~
下班,多么富有音韵美的一个词汇。
我几乎是掐着秒数,等着我那美妙悦耳的铃声响起。
我迅速地把电脑关机,起身、拿外套、收包,一气呵成。健步如飞地走向侦探社的大门。
刚出门,我就在电梯门口遇见了刚刚上楼来的委托人,是一位知性风的大姐姐。我无比自然地和她擦身而过,挤进电梯,顺便还极其具有同事情谊地为我的战友们潜在的加班危机抠砖卸瓦。
“您好女士,现在已经到了打烊时间了哦,武装侦探社欢迎您明天尽早光临~~”
没来得及看也许就会成为我未来甲方的小姐姐的脸色,我皮完就跑,眼疾手快地按下关门键,避免了和她正面交锋。
芜湖~~
就是这个感觉!
完成了今天给国木田独步添乱的每日KPI,我整个人神清气爽,感觉明天又有了判头。
既然如此,那就搞个烧鸟七七八~
我高兴地哼着小曲,走进了我和太宰治前段时间一起觅食的时候发现的一家宝藏烧鸟店。
但是让我发现了什么?!?!
我看到那标志性的小帽子,迅速敏捷地蹲下身来,隐藏好自己,还顺便把门口的服务员小姐姐也一起拉到了收银台下。
“客人?”
服务员小姐姐被我吓了一大跳,大气都不敢喘。
“u――别说话甜心,保持冷静和警惕。现在有一个高危险级分子正在你的店铺里密谋着惊天犯罪!而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鬼鬼祟祟地藏在前台的木桌子底下,透过木板的缝隙观察着费奥多尔他们那桌,但是只能看到他模模糊糊的白帽子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金色毛茸茸的后脑勺。
首先可以肯定跟费佳正在谈话的那个不可能是英国人,英国人可没有那么欣欣向荣的发量,他们的毛囊早已不堪重负。
那会是谁呢?
我猜测起来,弗朗西斯的身材我记得没这么差啊。
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真的不是费奥多尔?
我眯着眼睛,把脑袋凑得更近了些,我的脸都已经怼了上去。
毕竟现在正是冬天嘛,也许就是有人那么奇葩,和费佳的审美师出同门,就喜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大街上cosplay北极熊?
我努力试图说服这只是撞衫,只是一个巧合,但是我已经恢复了的伤疤不允许我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能抓到魔人把柄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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