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个凸起, 还不怀好意稍稍用了些力。果然听见蛮子闷哼了一声。
没有多做停留, 何楚云手指继续向下, 停在了他松垮的腰带处。
他还配合着挺了挺腰身。
邓意潮呼吸不匀, 心里紧张地等着何楚云继续‘调戏’他, 可她却再不动了。
他咽了咽喉咙, 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 “客官,怎地停了?”
他眼神略显迷离, 看起来快要动情的样子。
何楚云不敢相信, 她怎会在青楼里与她原定未婚夫的亲弟弟行这淫/乱之事。
如今她的行径无异于踏着根铁索过河, 随时都有倾落的危险。
她是想不管不顾地寻些乐子,但主动勾引别人又实在太过掉身份。
她收回手, 捡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小口,“累了。”
邓意潮有些不乐意地哼唧,“嫂嫂!”
他不知道何楚云是因为觉着主动勾引他而感到失了颜面。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 反正她也总是一会儿一个样子。
何楚云突然冷了下来,那他就再热情些。
邓意潮俯身上前, 对着她的牙印在她手中的果子上咬了一口,“很甜。”
何楚云随手将果子扔回盘子里, “狗才抢食。”
邓意潮歪头笑,“嫂嫂这意思是说自己也是——”
果不其然,脸上遭了一巴掌。
她算明白了,这邓意潮一次不挨巴掌他都不痛快。
“我劝你讲话谨慎些。”
邓意潮用脸寻着她的手又贴了回去蹭着,“是啊,嫂嫂劝我多少次了,潮儿愚昧,不长记性。那嫂嫂责罚我吧。”
他一会儿犯贱一会儿又讨巧,勾得人心里上上下下。
何楚云眼中露出笑意,想收回手继续吃果子,却又被他抓住。
邓意潮拉着她的手欺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唇。
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再让自己陷入被动,而是主动勾取着她的津液。
辗转反侧。
何楚云没有拒绝,而是任他汲取。
她喜欢别人伺候。
邓意潮见何楚云这次似乎格外乖顺,便愈加放肆,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揉捏起来。
何楚云脑子晕乎乎的,眯着眼睛享受起这情爱的滋味。
她被邓意潮揉得浑身发软,没忍住轻哼了一声出来。
这喘声将邓意潮叫得猛地颤动了一下,受了激励,他更加不控制,双手并用,恨不得将她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掌握住。
邓意潮放开了她的嫩唇,看着她瘫软在自己怀里的诱人模样,没忍住又在她嘴角啄了一口。
她今日扮作男子模样脸上没擦脂粉,这样反倒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邓意潮用鼻尖蹭着她的脸,又将唇贴上她的眼尾眉心,最后停在她的耳边。
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然后舌头上移伸了进去。
何楚云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如此敏感,被他探进来之后被激得胳膊上浮了一层小疙瘩又迅速褪去。
“嫂嫂真可爱。”
邓意潮很满意对方因自己而产生变化的样子。
他射箭的时候连中十次靶心都没有此刻的成就感大。
他两手掰正她的肩,又微微用力,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他像是过年等着吃糖果宴席的孩童,急不可耐地拆了她的衣裳。
她的身子和脸一样白,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京城来的小姐就是比这敏州城人娇贵得多。
邓意潮抬头看见了被她扔回到盘子里的果子,笑道:“潮儿就说果子甜吧,嫂嫂觉得呢?”
何楚云此时虽沉在情欲的湖水中,但她实在听不得人调侃她。
“你要是个哑巴我会更喜欢你。”
邓意潮听了这话双眼澄亮,“更?嫂嫂是说本就喜欢我嘛!”
何楚云没再回答,她讨厌别人挑战她的羞耻心。
有些耻人的事她可以做,但别人不能说。
正要将他扒开,说今日就到这里。
邓意潮高兴得直接堵住了她的口。
吻是能传递情绪的,何楚云很明显地感到了这个吻带着他十足的愉悦。
这愉悦也将她感染,那些打住的话在她肚子徘徊了一圈,只变成了一句:“轻些,别留了痕迹。”
邓意潮虽不满,但他也懂得听话,“潮儿知道。”
不知过了几刻钟,何楚云被他吻得薄汗津津。
邓意潮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平复着呼吸。
虽说他没有北洲血统,但身形却与北洲人无二。他的肩很宽,从后面看去只能看到何楚云的头顶从他肩头露出的一小截。
邓意潮向来是个会得寸进尺的。瞧着她这会儿还未推开他,反倒愈发迷离,邓意潮趁热打铁问道:“嫂嫂,你想更快活吗?”
何楚云只是喜欢这身体带给心里的满足感和愉悦,并没有什么失去理智之说。
她将头从他的颈上拿开,用眼睛问他:你想做什么?
邓意潮双手扶住她的背,将她轻轻放倒在铺着毯子的地上。
何楚云顺势躺下,及腰墨发如同一匹华贵的玄色锦缎铺在她后面。
邓意潮单手扶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将她的发从她背后抽出放到旁边,免得扯着了让她疼。
看着身下之人胸膛起伏,几乎予取予求,邓意潮又没忍住吻上了她的唇。
他像是亲不够,想把她身体的里的水都取干。
亲了一会儿,他没忘记自己要做的事。单手解开她的亵裤后,嘴唇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
何楚云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头。
邓意潮轻柔地将她的手掰开,与她十指相扣。
何楚云红唇微张,瞧上去有些失态,可她已顾及不到这些,十八年来,脑子第一次完全空白了一瞬。
……
邓意潮结束后想再亲亲何楚云的唇,却被何楚云翻着手掌挡在了嘴边。
她没有说话,但眼睛十分灵动。她挑了挑眉,意思是有些脏。
邓意潮无所谓地用袖子擦了擦,“我都没说什么,嫂嫂自己还嫌弃上了。”
何楚云实在讨厌他油嘴滑舌,想伸手给他一巴掌,可此刻浑身无力,巴掌落到他脸上就只变成了抚摸。
邓意潮扣住她的手,笑道:“嫂嫂对我这般爱不释手。”
何楚云懒得理他,拢了拢衣物,眯着眼休息。
邓意潮见状也与她并排而躺,怕她不舒服还想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可刚动就被何楚云推开。
她刚想睡一会儿,这蛮子就左右折腾,烦人得很。于是便侧过身背对着他。
邓意潮被冷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阴阳怪气了一句:“这位客官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没事,反正他脸皮厚。他向前蹭了蹭从背面抱住了何楚云,眯上眼一起小憩。
躺了约莫半个时辰,何楚云也歇够,看看时辰也该回府,便起身收拾要走。
邓意潮则敞着胸膛,十分自然地给她穿衣裳,系腰带。
何楚云又是一副衣冠楚楚俏郎君。
邓意潮着她衣上的褶皱,问着下次什么时候再见面。 何楚云听见这话感觉有些熟悉,才想起前些时日自己也是这般问锦奴的。
虽与锦奴分别没有多日,却像是隔了几年一般,眼下想起他都觉得恍惚。
她没有答话,但邓意潮也不在乎她回什么。她不想见他,那他就去找她。多简单的事。
眼前人要走了,邓意潮不舍地将她抱住,深深叹了口气。
这般多愁善感,他觉得自己好似那闺中弃妇。
凭什么她就一点都不舍,好像方才那般享受的人不是她一般。
难道说自己的表现并不好?
邓意潮心里没有着落,毕竟他也只与她一人如此亲近过。
而她却不知被多少人伺候过了。
那她娇艳欲滴的惑人模样是不是也被人见过了?
她被别人伺候的时候是不是更快活?
她最喜欢谁?之前那个乐奴吗?
想到这,邓意潮心中的不甘翻涌上来,抱着她问道:“嫂嫂,我今日穿成这样你也没夸夸我呢?”
何楚云勉强从他怀中抽开身子,又上下看了看,确实没看出什么值得夸的地方。
遂敷衍点点头,“嗯,还不错。”
邓意潮急了,他这般用心哄她,她就这样敷衍自己。
她对那个乐奴也会这么随意吗?
越想越气,说出的话也开始不过脑子,“那嫂嫂说我与那个乐奴谁更好,谁更能让嫂嫂快活?”
何楚云被他这突然的一句话弄得没头没脑,“你与他比什么?”
邓意潮听言更确定那个乐奴伺候过她,讽道:“想也是,他那狐媚样子还不知道伺候过多少人练出的本事,我怎么能和他比。”
还要说什么,却被一巴掌拦了回去。
这下扇得邓意潮一脸惊异,还掺杂着几分委屈,“你为了他打我?”
何楚云并不是为了锦奴打他。她只是听不得他讲锦奴长着一副狐媚样子。
锦奴与俞文锦长得九成像,说他是狐媚样子不就是在侮辱俞文锦。
她绝对不允。
遂冷着声音道:“不许提他。”
邓意潮还以为她会哄哄自己,没想到却被警告不许提那个狐媚子。
他这才不痛不痒地说了那个奴隶一句,她就动了气,还为了那奴隶打了他。
这般在乎那奴隶!
没准她与那个奴隶还没断,还在私下联系着。
甚至她可能还与人偷偷见了,不然怎么解释她今日比上次更加熟练的吻技。
他回家看了话本子研究,又找了府里的内事婆子学习,今日才有这般技巧。
那她呢?
她是跟谁学的?
更来气了。
邓意潮与何楚云皆站在原地对峙,谁也不先开口。
可何楚云从来不是个会与人低头的人,她哪知道这蛮子抽得什么疯,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邓意潮越想越气,挥手将屏风推倒,不解气又一把将矮桌掀翻。
果子滚落到他脚下被他一脚踢开。
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
是啊,他与她置什么气。
原本他就只是为了家主之位才打了她的注意。后来也只是为了体会情爱之味才提出了与她亲近。
他何必在乎她与谁欢好,在乎她喜欢谁不喜欢谁。
不就是伺候人的奴隶,她能找得他就找不得?
今日回去他就让内事婆子寻几个貌美侍女送过来。
可转念间,又觉得这想法幼稚得很。
他原本就是看不上别人才找了何楚云,若是因为和她置气就随便寻了别的女子,那不是违背了初衷!
况且他又不是没见过美人,他现在只对何楚云感兴趣,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去与别人欢爱。
不值得不值得。
罢了,不想了。
她现在对他如此绝情,是因为对他情谊不深。
日子久了,她定能对自己情根深种。届时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是得想想如何拿住这女人的心才是。
邓意潮一屁股坐到地上,将一颗果子捡起来擦了擦,咬了一口。
转着眼珠子想,下次该搞什么花样。
第34章
不得不说, 邓意潮的花样确实多。 这半个月他见缝插针地邀何楚云出去。又打听何楚云去了什么宴,参加了什么诗会。
只要男子能去的,他一个不落地去。
何楚云闲时, 他就带她在敏州城周边各处游玩。
马车上, 船上, 山林小屋,客栈,假山后……
他几乎在所有地方都与她亲近过。
不过最后通常都是他衣衫尽褪, 而她在外面却是衣冠齐楚, 前襟都不乱。
他热衷于带着何楚云到处走, 他知道这些地方那个锦奴肯定没有与她去过。自己在那些地方与她亲密, 日后她再来或者再想起, 脑子定然都是他的身影。
她想寻的快活他都能给, 日子久了, 谁还会记得那奴隶姓甚名谁,是何模样。
何楚云的珠玉阁, 他也成了常客。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该从何处走不引人注意, 从何处离开最快。
对侯府熟悉得很, 如同回自己的家。
邓意潮甚至往她寝室带了几个自己喜欢的摆件,还有惯用的灯烛。
简直把珠玉阁她的寝屋当成自己屋子装扮。
而何楚云也默许了这些。
她喜欢和邓意潮玩这情意绵绵的把戏。
而且现在他也很少让她动气, 比以前听话得多。
她虽说脾气不小,但懒得与人置气也是真的。
邓意潮懂事,她自然也愿意惯着。
二月下旬, 天气还未见暖。敏州冬日长,一般三月末雪才会化开些。
邓意潮上次带了条虎皮毯子放在她的榻上, 说是之前她的小毯子太薄。
因为她总是开了窗将他衣裳扒得一干二净,寒风袭人, 那条小毯子根本不中用,他就自己带了条厚的来。
何楚云这会儿身上盖着虎皮毯子,倚靠在榻上。手里拿着本《北州记》闲读,亦是邓意潮带来送她的。
这是本游吟诗人撰写的游记,里面还记录了这个诗人的几段露水情缘,她看得津津有味。
从远处看,风清气静,熏香缭绕,美人在窗边读书,美景一副。
只不过需要忽略她身下毯子里动来动去的那颗头。
好一会儿,邓意潮红着脸从毯子里钻出来,趴在她腹上。
“热死了,嫂嫂。”
他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水,看着不为所动的女子,皱着眉委屈道:“嫂嫂怎地如此冷情,莫不是嫌弃潮儿没用了?”
何楚云只拿他当个会撒娇的小兽,腾出一只手揉揉他的头,轻笑道:“哪有,潮儿很好。我很高兴。”
邓意潮双眼发亮,“真的!”
何楚云点点头。
邓意潮想拱起来亲亲她,但又想起她此刻定嫌自己嘴巴不干净,只能作罢。
他将脸颊贴在她柔软的肚子上,轻轻蹭着。
两人之间缱绻缠绵,像一对恩爱多年的眷侣。
邓意潮心潮涌动,这感觉令他沉迷得无法自拔。
他甚至开始幻想日后与她成婚,可以时时刻刻,光明正大地将她抱在怀中,唤她妻子。
越想情意越浓,哼着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何楚云低头问:“怎地了?”
她也不明白,不过半月,他转变很大,十分听话,有时候又支着耳朵眼睛滴溜溜地转,愈发像条听话的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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