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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之下皆疯犬—— 石头屋【完结】

时间:2024-11-27 23:10:36  作者: 石头屋【完结】
  这蛮子,真是不谨慎。若被人看到她房中有双男子的鞋,她还得费心找借口解释,麻烦得很。
  邓意潮回到家后,狂怒难抑大发雷霆,将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众下人噤若寒蝉,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焦连在门外听着里面稀里哗啦的声音,匆忙离开邓意潮的院子,深怕触及霉头。
  今日之事,旁人不知主子因何大发雷霆,他可知晓。
  不用多想便能猜到又是因为那位贵人。
  近些天来主子对那位何家小姐实属上心。手上有什么好东西,开口第一句都是:给她拿去。
  就连日常开销都比之前缩减了许多,说是何小姐喜欢银子,他得省些银子给她花。
  主子半个多月来天天都是一副笑模样,许久都未曾发过火。
  今日如此暴怒,看这架势怕是一时半刻难以平息。
  还是赶紧远离这是非地为上!
  而房中的邓意潮发泄一通后,看着满地狼藉才逐渐回过神来。
  瞥见地上一块铜镜碎片,他瞧见了自己狰狞骇人的可怖面容,满目通红布满血丝,脖子颈筋暴起。
  头皮发胀,他叹息着伸手揉了揉额角试图平复情绪。
  然而平息下来,悔意又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
  他今日不该对她发火的,那女人本来就不在乎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那般对她,若是她真的一气之下不再理他了怎么办?
  他,他肯定不是多喜欢那个女人,只是觉得再去找一个合适的女子亲近有些麻烦而已。
  而且,那女人身份高贵,爹爹十分看重她。目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选择了。
  所以他不能放弃她。
  对。他还得利用她呢!
  邓意潮捡起铜镜碎片,不顾尖锐的边角划伤了他的手。
  镜中人的表情逐渐从疯癫失控,变成了委屈酸楚。
  他也不是故意朝她发火的,他只是控制不住。一见她因为那个乐奴动容就控制不住。
  他又气又恼,她凭什么在一个奴隶面前打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虽然她对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可他对那女人同样有用。她要邓家家业,还不是也得靠他邓意潮。
  而且他伺候了她这么多天,她肯定也习惯了,肯定再看不上别人。
  他如今这般被动就是对她太好了。
  他得等着那人来哄他。
  保不定没出两天她就忍不住派人来找他,说是想见他。
  届时他再顺势勉强原谅她拿捏她一番也未尝不可。
  毕竟他们之前那么快活,她肯定无法轻易舍下他。
  想到两人相处的细节,邓意潮面上也缓和下来,委屈酸楚又变成了甜蜜。
  “来人,将我屋子收拾了!”
  邓意潮环视满地狼藉不禁有些心痛。并非心疼这些物件,只是想着这些东西摔碎了不如拿去送给何楚云那贪财的女人。
  浪费了。
第36章
他真的受不了了。  已经四天了。
  他已经四天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了!
  她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 四天都不与他联系!
  其实第二天他就悔得想去找何楚云了。可他还想矜持一下,不然两人刚吵完架,第二天他就去找人家, 那日后他的地位岂不是更低。
  于是他天天都在焦急地等着何楚云派人给他送信。吃不好睡不好。
  可等了几天, 他都快等成一块望妻石了也不见有人来信。
  如此他才算是明白了, 那女人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根本不会为他开了先例。
  邓意潮有些失落,躺在床上偷偷哭了半天。
  哭好后,他也安慰好了自己。他懂, 何楚云不找他是因为她的性子, 她本就不是个会低头的人。她既做不了, 那便他来做。
  说不定她在家这些天, 也痛苦得不能自己, 日日思念他。同自己一样。
  邓意潮想罢就要冲去何府珠玉阁。
  可脚还没踏出门槛就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对着房里完好的新铜镜照了照, 看到了一张极其憔悴的脸。
  镜中人面容枯槁, 胡茬也长了出来。因为这两天哭得太狠,眼睛也肿得像牛膀胱一样。
  不行!他可不能就这样去见那个女人!
  她可是个贪色的, 若是见了他这般样子真的不要他了如何是好!
  邓意潮慌得立刻叫水沐浴打扮, 还换了身最显腰身的衣裳。
  她说过喜欢他的宽肩窄腰, 每次她都要抚摸好久。
  收拾好了,邓意潮才稍稍满意。
  可一颗心还是悬着。若是她不想立刻就和好, 还想晾他几天怎么办。
  这才四天他就被折磨得瘦了一圈,若是再来几天,那何楚云就要去邓家祖坟见他这个奸夫了。
  于是去之前邓意潮想好了, 今日就算为了自己的身体,他也得想办法让两人和好。
  他实在, 一天都忍不了。
  何楚云这会儿正在屋子里看账。
  新年刚过,府里也一堆的事要处理。今日也是临近傍晚她才料理得差不多。
  伸了伸僵酸的腰肢, 身后的喜灵见状立刻上前给她揉肩。
  “小姐这几日真是辛苦了。”
  辛苦是辛苦了些,但是今年府里的日子确实比往年都要好得多。
  “还好。”
  何楚云从矮桌旁起身,坐到了榻上舒展身子。
  正巧扫到了榻上放着的那本《北洲记》,何楚云顺手拿了起来。
  这几日事多,她一直没来得及看完。
  上次看到哪来着?那个游吟诗人与猎户女儿的韵事。
  那蛮子送的这本书确实不错。
  说起邓意潮,他似乎好几天都没来了。
  何楚云摇摇头,那可真是个比她还要阴晴不定的蛮子。就这幅样子能打得过病秧子邓意清当上家主吗?
  何楚云心中升起浓浓的不信任。
  合作的事,她还得再好好考虑考虑。
  至于他劈头盖脸朝自己发火的事,她其实并不介意。
  小猫小狗对着主人撒娇任性,主人可以耐着性子安抚宠爱,可若是这玩意儿太过放肆爬到主人头上撒泼,那便是主人管教不严了。
  邓意潮主动愿意来伺候她,她便大发慈悲好好教他,伺候她得循什么规矩。
  邓意潮到的时候,何楚云正看得入迷,书上讲那游吟诗人与猎户女儿分别,继续游历。
  窗子翻动,何楚云瞟了一眼便瞧见了外面探头探脑的邓意潮。
  “下去吧,莫叫旁人进来。”何楚云将喜灵遣了出去。
  喜灵对这话也熟悉,一听这意思便知大概是那位公子来了。
  “是。”
  “行了别藏了。”何楚云看着书漫不经心道。
  《北洲记》倒数第二卷,游园诗人爱上了个俏皮天真的娇小姐。
  邓意潮应声而入。这回如初次那般,是翻窗进来的。
  他看着躺在榻上的女子,喉咙动了动。
  女子身着朴素白衫,肌肤净玉般白皙无暇,一头黑发如瀑般流泻在肩头,身姿曼妙却又高贵得不容侵犯。
  双眸犹如波澜不惊的湖水,透着沉静与冷淡,好似这世间没有任何能令她动容的事。
  天上的仙子,大抵就是这般吧。
  可他知道女子动情时候的模样。
  她会与他回吻,会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哄他。
  终于见到这几日思念至深之人,邓意潮鼻子涌起一股酸意。他深吸一口气,暗骂了自己不争气,硬把这哭意压了下去。
  若是此刻他再照照镜子,便能看到他眼中染满了他意识不到的迷恋与痴爱。
  邓意潮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而何楚云也一句未言,她都懒得再调侃他为何有门不走偏要翻窗。
  只是拿着书静静地看。
  邓意潮也意识到了这点,若是往常她肯定会揶揄自己一番。可她今日却对他一言未发,就让他尴尬地站在这等着。
  但邓意潮不伤心,毕竟她看到自己后便唤他进来了。
  如此说来,她还是想和好的,还是思念他的。
  好半晌,何楚云都没讲话,屋子越来越静,邓意潮的心越来越凉。
  他受不了何楚云不理人的样子。
  之前还好,可他见过了何楚云和颜悦色温柔待他的样子,现在面对如此冷漠的她,他完全承受不住。
  邓意潮哼唧着上前,半跪在榻下,抬起头眼巴巴地盯着何楚云,“嫂嫂怎么不理人。”
  何楚云还当没听见,捧着书看得入神。
  邓意潮知道这人是要给自己点颜色,那他就成全她,不就是认错嘛。
  “嫂嫂,潮儿错了,潮儿那日不该对嫂嫂发火,你就原谅了我吧,我的好嫂嫂。”
  何楚云动了。她低下头轻轻睨了一眼。
  亏在他来之前好好拾掇了自己,何楚云还好心情地欣赏了他一番。
  邓意潮眉眼极其好看,不似敏州人的清秀,而是俊朗深刻。杏眼忽闪,惹人怜爱。
  邓意潮还以为她被自己说动,高兴地半跪着抓住了她的胳膊,满脸激动,“嫂嫂不生气了!”
  何楚云暗自摇头,这蛮子怎地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愚钝不堪。
  刚开始他就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子,现在又当她是个好糊弄的。
  从面上看不出何楚云的喜怒,她只是轻声道:“你知道什么是规矩吗?”这语气声音不算冷,但也绝对谈不上前些日子的温柔。
  邓意潮有些慌,他宁可她与自己争吵,也不想她对自己如此冷淡。心里愈发没底,结结巴巴道:“嫂嫂,是要教我规矩吗?”
  何楚云没有否认,而是微微附身靠近他,“犯了规矩,就要受罚,求饶是没用的,你说对吗?”
  平日里若是她主动靠近,邓意潮都恨不得将抱紧得与她融为一体,可此刻却莫名有些怕了。
  “嫂嫂,潮儿不懂。”
  “不是说了,要教你些规矩。”
  邓意潮问:“那嫂嫂要如何教我?”
  看她这意思是想罚他。
  罚就罚吧,那日他的确不该吼她,他有错在先,是该罚的。
  何楚云轻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潮儿很乖。”
  邓意潮见她这样愈发确认,只要顺着她,让她使点什么高门小姐的手段随便罚罚他,两人就能和好了。
  他不怕挨打,也不怕挨骂。只要她能解气就行。
  “潮儿听话的。”他道。
  何楚云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后扬声唤来了喜灵,嘱咐她:“去叫雪来。”
  喜灵知道上次这位公子在的时候雪来也在,不过那日似乎闹得不愉快。
  难不成是雪来惹了公子不快?
  今日公子来了小姐就要找雪来,想必这公子是要给雪来点颜色瞧瞧了。
  唉,可怜的马奴。
  喜灵道了声‘是’便去传唤。
  雪来听喜灵说那位公子又来了,来的路上心里上上下下。他和喜灵的想法,估计今日自己要被罚了。
  雪来跪倒榻旁,与那位半跪的公子隔了些距离。他有些疑惑,没懂为何这位公子也跪在地上。
  “站起来。”何楚云吩咐。
  邓意潮‘哎’了一声,刚要站起,就被何楚云按着头顶轻轻压下。
  她指了指稍远一些的雪来,“说的是你。”
  本来高高兴兴的邓意潮听见这话笑容僵在脸上。本想发作,但又想起今日的目的又压下了脾气。
  罢了,不计较。
  他又拂了拂衣摆继续跪好。
  雪来瑟瑟缩缩直起身站着等着听吩咐。
  “拿个凳子来。”何楚云道。
  雪来转身去桌旁取了把凳子。
  “过来。”她招了招手。  雪来应声上前两步。
  可他胆子不大,走了几步还是不够。
  何楚云又道:“再近些。”
  听从她的吩咐,这次雪来已经站到了邓意潮旁边。
  何楚云满意微微颔首,“坐下吧。”
  雪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瞟了眼何楚云,见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才犹豫着放了凳子坐下。
  奴隶在主人的屋子里,坐着主人的凳子,这是何等的殊荣。
  可雪来却心绪如麻。
  而邓意潮则嫌恶地往一旁窜了窜。
  此刻他跪着,那个奴隶坐着,他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只是下意识想要远离那个奴隶,不想碰到他一丝一毫。
  何楚云侧身垂眸看向邓意潮,“还记得我说过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邓意潮眨了眨眼。
  她肯定是喜欢自己这样的。可他不敢说。怕她又说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油嘴滑舌。
  何楚云朝着雪来轻抬下巴,“你来说说。”
  雪来拘谨地垂首回道:“小姐喜欢,喜欢听话的。”
  何楚云笑笑,“你瞧,连雪来都知道,你却答不上来。”
  邓意潮忙解释:“潮儿知道的。”
  她为何这样说?是嫌他都不如那个马奴嘛!
  他知道她喜欢听话的,但有时自己对她任性些,她也表现得还算高兴。所以方才是在思忖着该如何回应,并非他不知道!
  他比那个马奴强的,她不能那样想!
  何楚云眼中一直有些淡淡的笑意,好像从邓意潮的眸子里已经读过了他心里所有的话。
  他在她面前,似乎无所遁形。
  何楚云单手抚在邓意潮的耳旁,低头稍稍贴近他,瞧着那双清澈黝黑的眸子道:“听话才招人喜欢,对吗。”
  邓意潮早就陷在她惑人的双目中,抛丢了理智。
  听见她说‘对吗’就下意识地点点头。
  何楚云又轻蹙眉头,“潮儿很好,所以我愿意惯着你。”
  邓意潮听言面露感激。对,之前是他想尽法子讨她开心,她才对他越来越好。
  而这份好是可以随时收回的。她愿意,才哄着他惯着他当他是个值得宠爱的男子,她不愿意,他就什么都不是。
  何楚云又带着轻微的责备与无奈,“可是潮儿不能恃宠而骄,得寸进尺,对吗?”
  是,她说的对。他的确仗着她的包容宠爱愈发放肆了。
  是他做错了。
  何楚云用拇指捻了捻他通红的眼尾,道:“潮儿寒了我的心,你说该不该罚?”
  邓意潮连连点头,该罚的。他做错了就该罚的。
  他来时的想法实在错得离谱。他怎么会认为是他让着她,才同意她责罚自己的呢。
  明明就是她对自己包容更甚。
  明明是她还愿意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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