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忍不住低头蹭着她的脸颊:“好乖啊宝贝,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池欲的嗓子本来就适合说情话,他又故意把声音压得很旖旎,惹得郁瑟想推开他,让他别蹭了。
池欲干脆附身抱着郁瑟换了个姿势,改为自己坐在椅子上,让郁瑟坐在他的腿上。
郁瑟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姿势,她想下去,但池欲拦着她不让她动:“坐着不舒服?”
其实也没有,这个姿势虽然看着很亲密,但池欲的分寸把控得很好,郁瑟坐在他的大腿前侧,池欲的身材一向很不错,宽肩窄腰,肌肉薄而优美,体脂率很低,不过也许因为池欲是omega的缘故,他大腿上的肉似乎比其他地方要多一些,要软一些,坐上去并不会觉得不舒服,池欲揽着她的腰让她挨着自己。
郁瑟为了拒绝他就很冠冕堂皇地说:“我怕你累着。”
“怕我累着?”池欲觉得这话说得很好玩:“怎么,因为我是omega ?”
郁瑟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绝大多数认识池欲的人都会说他不像是个omega ,即使他有着不输omega的优越外貌,但池欲强势的言行以及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都很难让人用传统对待OMEGA的方式对待他,就连郁瑟也是一样。
他们之间很少特意会注意池欲是个omega ,需要一些特殊优待,郁瑟有时候会用这些当借口,比如什么要早点送他回家,不能冒犯omega之类的,池欲从来不爱听这些。
池欲好笑似地上下动了两下腿:“你才多重能累着我?现在知道我是omega了?怎么不在其他方面担心担心我?”
郁瑟不明就里:“什么方面?”
“你说什么方面,明知故问是不是,”池欲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腺体上,滚烫的一片,池欲的声音暗示性十足:“昨天答应我什么了?”
第77章
郁瑟一愣, 想起来了。
上次去池欲家的那天,池欲当时状态就不好,非要郁瑟和他待在一起,郁瑟说不行,池欲就折中了一下让郁瑟下次补偿他,郁瑟只好同意了。
至于什么补偿,郁瑟清楚。
郁瑟穿进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初二, 虽然年纪尚小, 但也有基本的判断和接受能力。
尽管有些事超出普通人的一般认知,但由于郁瑟之前对性这方面的知识了解的不多, 还没有形成固有认知,所以她对abo世界也接受良好。
郁瑟察觉到池欲正处于易感期中了,可是beta无法置身处地地去感受他的渴求,感受omega那种几乎要超越理智的生理本能,郁瑟非常小声地问:“那用买什么东西吗?”
“什么?”
“就是......就是,避孕产品。”
这下换成池欲愣神,郁瑟的手还放在他腺体上,偏冷的手放在腺体上触感格外明显,她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就仅仅是顺着池欲的举动把手放在他的腺体上。
可就这样一个单纯的动作却给了池欲莫大的刺激,再加上他还在易感期,一丁点的异样刺激都能被放大无数倍,池欲就更加难耐了,他刻意压着声音逗郁瑟:“怎么,你不喜欢戴,让我吃避孕药,那您这床品不太行。”
“我没有这个意思, ”郁瑟马上反驳:“就是现在外面很晚了,超市要关门了。”
池欲笑了两声,听出来郁瑟的退宿之意,戏谑地说道:“这哪能让你买,我带了。”
“你带了”郁瑟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似乎是在震惊池欲居然做了这样的准备。
这个表情逗乐了池欲,他深呼吸两下平复身上的躁动,探身握住郁瑟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带:“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
郁瑟被他拉着几乎要靠上池欲的身体:“现在?”她犹豫着说:“那我先去洗澡。”
池欲轻拍着她的手背:“事后再洗也行。”
池欲擅长营造暧昧的氛围,他手往下移,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腰侧,郁瑟身体绷紧,池欲察觉到她的反应,轻笑一声接着顺着腰往上摸,郁瑟想摁住池欲的手,但又听见池欲附在她耳边说:“东西在口袋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郁瑟微微侧脸避开,愣了一瞬,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怎么了,不然真让我吃药”池欲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低声问她:“舍得让我吃避孕药吗?”
这个话题很怪异,郁瑟避而不答。
池欲依依不饶,让她扭脸对着自己,近距离的直视让双方眼里都是对方,眨动的睫毛,或浅或深的虹膜,敛睫时眼皮的弧度都被清晰地放大。
平添旖旎。
池欲抽出手放在她的脸侧不让她乱动:“好好回答,别躲。”
池欲往往到这个时候手上真用力,他心疼人是真心疼,但该动手的时候也从不会心软,虽然郁瑟例外一些——池欲力道控制的恰当,只是轻微的疼痛。
“舍得吗?”
郁瑟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敷衍说:“不舍得。”
话才刚出,池欲就笑,眼如弯月,一本正经地说:“这样,我先休息几年,等你真不想戴了我再吃药成吗?”
不是郁瑟擅长的话题她压根不想回答,而且很突然说起这个让人觉得很别扭,她回避似地点头:“嗯嗯。”
池欲说完才觉得这几句话对于郁瑟这样的学生来说太露骨了,轻咳了一声抬起手臂顺着她的意思转移话题:“东西在口袋里你自己拿。”
好像却是没有让Omega主动的道理,郁瑟低头看他的外套口袋,伸手去拿。
她喜欢贴着口袋边缘去够包装袋,但这次却没摸到任何东西,她把手伸进去,却也摸了个空。
郁瑟一下没反应过来问池欲:“口袋里好像没有,是不是弄丢了?”
池欲不相信:“怎么会没有?”
他也伸手去掏口袋。
一个口袋两只手,地方太窄,郁瑟本来想抽手,但一下没抽掉,两人的手臂卡在口袋边缘,郁瑟就没强行动作,担心地问道:“是不是丢在哪里了?要不然去找找?”
池欲接话:“还真没有,可能落在常瑞车上了,那天我坐他吃回去的。”
“啊,这样,”郁瑟有些尴尬:“这怎么和他说呀?”
“要不然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送过来?”
“不不,”郁瑟赶紧阻拦:“这样不好吧,感觉很别扭,他会以为我们在......我下去重新买吧,巷子口有超市,你等我一会。”
郁瑟说着就要起身,池欲忽然握住她的手:“真去啊?”
“几点了你还下去买?”
“那今天你,”
还怎么做?
郁瑟望向他,池欲的眼睛流转着细碎的灯光,眼睛微垂,眼皮弧度自然流畅,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风流肆意。郁瑟恍然清醒,她眨了一下眼睛,微微歪头:“你在骗我吗?”
池欲攥着她的手,嘴角挂着笑:“怎么笨成这样,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真想做会不带东西过来?我又不是傻子让自己受罪。”
池欲今天就没打算和郁瑟发生什么床上关系,他是图这个,但也不是非图这个不可。何况郁瑟其实也并不想现在就和他做,这种事还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更好。
郁瑟自己也笑,比起之前礼貌客套的微笑,这次的笑意蔓进眼睛里,眉眼多了几分真挚的弧度,但动作上还是逆着池欲想挣开:“可是也不能开这种玩笑......”
“生气了?我哄哄,”池欲俯身,故意用鼻尖蹭着郁瑟的脖颈,又痒又酥:“一个玩笑,别和我生气行吗今天来是想你了,我在你眼里成什么人了?别气了,我哄哄......你要是真想做用手也行,来我看看指甲长不长?”
他顺着郁瑟的手臂去拉她的手,郁瑟的指甲修剪的整齐圆润,十指如剥葱。但池欲非要鸡蛋里挑骨头说要帮她修修指甲,郁瑟说不用了,池欲耍赖般讲:“那你这指甲一会伤着我了这么办?”
郁瑟反驳他:“可是你自己的手. ..... ”
她看向池欲的手,以前郁瑟没怎么注意过池欲的指甲,这好像也是他身上格外有Omega特点的地方。指尖莹润,甲床尾部透着一层肉粉色,指甲没刻意修短,但也似乎透露着他是为了某些事而特意修剪的指甲,郁瑟本想说些什么在看清他手指的时候忽然哑声。
池欲乐了,从郁瑟的脖颈出侧过脸,头发刮着她颈边脆弱敏感的皮肤,他摊手给郁瑟看:“想说什么,嗯?我的手怎么了?”
郁瑟不答,池欲把声音压得格外旖旎,每个音发出来都像是带着钩子一样,轻而撩拨地坦言:“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我在浴室..... ..”
太痒了,郁瑟推着他让他远离自己,慌张地打断道:“我知道了,你易感期还好吗?”
池欲任凭她躲开,嘴角上扬,笑道:“真说了你又不爱听。去常瑞那待了几天,还成。”他说到这还是气不过:“我不提连消息都不给我发,前天晚上去哪了”
池欲和她谈也没指望她能经常陪在自己身边,但没谈之前郁瑟一天能给他发几十条消息,谈了之后从早到晚收不到她几句问候,换成谁谁也受不了这样的心里落差。
前天
郁瑟想起来了那天她去俱乐部找郁明,这事池欲怎么知道
郁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俱乐部”
“王梁给我发了消息,下次离他远点。”
“他给你发什么了”
其实联想王梁当天的表现郁瑟大概也能猜出来他发了什么。
池欲看她,半哄半诈:“怎么,你觉得是什么看你像知道的样子,要不说给我听听”
“我在和别人吃饭。”
池欲露出一个微笑:“哦,你还知道这件事值得别人发消息给我。半天没理我是和别人一起吃饭去了,得,我在这等半天。”
郁瑟解释:“是我爸爸好友的儿子,我那天去俱乐部找他,让我带着去吃饭。”
池欲揽过她,低声讲:“哦你这样解释还是我不该生气了”
他易感期呼出来的热气落到郁瑟的皮肤上,郁瑟像是被水蒸气烫了一下,她往后躲:“没有不该,你在吃醋了”
话问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郁瑟之前讨好他的时候抱着他的手臂再这么敢撒娇也没有问出过这样的话。
这样明显带有情感色彩的话。
池欲率先反应过来,他在郁瑟的耳边落下一个炽热地吻,带着笑地问:“我吃女朋友的醋还有错了?”
郁瑟意识到这句话不太对,她避开池欲搪塞躲避着说:“你不要再蹭我了,很痒。”
池欲这样闹了一会他自己也有点受不住了,脸上一片高热带出的红痕,连声音也稠黏了许多,他身体后仰终于肯让郁瑟起身。
“好了,不闹你了。”
第78章
顾连云的刑期判了十二年, 比郁瑟想的要多了几年。
池欲说小姨从中打点了关系,找了几个陪审团的人,没什么作用,就算关系通了也减不了多少刑期,三四个月之间上下起伏,池欲就没管。
顾连云在法庭上什么也没有说,他认罪地很快,案子证据确凿,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两个小时。
法院认为诱导试剂是顾连云拿的,考虑到他还有违规使用omega诱导试剂这一点, 在刑期上多加了几年。
郁瑟听完问他小姨为什么也没有讲话。
池欲说他不知道,可能是舍不得自己侄女吧,再说了郁瑟做的这些事就算说出来也没事,顶多落一个批评教育就完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郁瑟不相信, 问他你真的不知道吗?
池欲不打算说,就嗯了一声, 他不想说的事情郁瑟问不出来,干脆就不问了。
也许是顾连云和苏云菲的办法起了作用,也许是池欲在背后敲打了小姨一家,反正这件事到最后就和郁瑟没关系了,她成为了那个唯一逃脱的罪犯,唯一一个被保护着得利者。
“为什么会十二年,最高的刑期也就是十二年吧?”
这几句话有维护顾连云的意思,池欲闻言看她,探究地问:“你觉得他不应该被判这么久?”
十二年纯粹是便宜他了,是顾连云沾了郁瑟的光。
“不是, ”郁瑟清楚自己在他面前不能承认这一点,就反着问:“我以为会更久来着。”
池欲的的眼神在她脸上巡视一圈,郁瑟有些心虚,池欲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她的真实想法,过了一会讲道:“多方面的原因,他妈妈找的关系有点用处,再加上认罪态度良好,造成的影响说小也小,十二年也够了。”
这句话有好几重意思,顾连云一开始的认罪态度并不良好,他甚至就没打算认罪,没有自首情节,再加上池欲的腺体损伤严重,直接导致了他的腺体疾病再度爆发,蓄意伤害omega ,造成的影响恶劣,判十二年完全合理。
至于池欲说的关系,小姨除了寻求郁明和赵锦的帮忙之外,外公作为仁心医院的院长,关系网庞大,应该也能托到法院的熟人影响这次判决,只不过前两者的关系更牢固,也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仁心医院是苏城最大的私立医院,和政府关系密切,多个研究员都曾经被选举成为苏城上议院的议员。
近十几年大多数的苏城议员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和仁心医院关系匪浅。
研究,治病或者是借助仁心医院的工作人员身份登上苏城的政治舞台,仁心医院俨然成为了苏城政坛上的培育皿。
特别是赵锦和郁明结婚之后,有郁林风这中央大臣的隐形加持,仁心医院在苏城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本地的官员依靠将仁心医院的研究项目落实到医疗系统上,从而创造政绩,翻开苏城官员的履历表,其中必然列着几项和仁心医院有关的政绩。
不管是本地的官员还是从苏城到中央的官员都不能幸免,庞大的裙带关系运转的中心一环就包括了仁心医院。因此在联邦的政坛上流传着“仁心一倒,苏城一系全完”的笑话。
姥爷虽然不能直接影响判决,但托几个熟人办事应该没问题,不过托的人有没有用这就不清楚了,毕竟池欲的身份摆在这,地方官员顾忌着他,多半也要权衡利弊办事。
因此综合多方面的原因,顾连云被判十二年确实是个合理的判决。
出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这个样子,完全合理,但是站在私人的角度呢?
十二年的刑期,顾连云有没有为郁瑟承担责任,或者说如果郁瑟说出诱导试剂是她拿的,顾连云的刑期是不是会少几年?
顾连云指挥她干了这么多事情,咒骂过她也在郁瑟面前展示过他暴躁易怒的一面。
好的坏的,低劣和责任混杂在一起让人无法评价,说他好他欺软怕硬,品性低下,说他不好顾连云到最后一刻他却履行了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承诺,为郁瑟解除了后顾之忧。
也许郁瑟应该感谢他,也许这就是一场交换,是郁瑟早先听命于他的回报,但该怎么评价这件事谁也没办法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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