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那垫单一溜儿的展开来,那原本栩栩如生的凤游鼓台硬生生的少了一个……凤头!!!
好好的一幅锦绣硬生生的给戳了一个窟窿来,破坏了整个画面的美感,然而这却不是重点。
秦卿面色红彤一片,就连脖颈都染上了红晕,一边懊恼自己方才没能察觉到,一边思索着这一块儿东西他拿去做甚。
小芩也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忙收了起来,主仆二人相视尴尬,还是小芩率先打破了这场尴尬的寂静,“娘子,这里还有一个纸条和两张银票。”
说着,她将银票转面一看,顿时震惊的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银票上那巨大数额,“十……十万两!”
秦卿也愕然的看向小芩,有些不可置信,“你说多少?”
小芩定眼认真复又看了一遍,确定道:“娘子,是十万两白银!”
“……”秦卿突然觉得她似乎对空慎了解真是甚少,可见在飞龙都镇时他却是真有五万两,可……怎么又变成十万两了?
小芩捏着银票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十万两啊,要知晓就连整个鸢楼加起来都不足三万两之多,可这空慎大师出手便是十万两……
见小芩这震惊模样,秦卿笑了笑,安慰道:“将银票小心放于我的暗柜中吧,将纸条递于我瞧瞧。”
小芩点头,将纸条拿给秦卿后,这才缓解了一些激切心情,可她知晓分寸,对着秦卿福了福身,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十万两白银银票的巨款走了回去。
秦卿打开纸条,字如其人这句话说的是没错的,遒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犹如空慎,立若松,坐如钟一般,行止有礼却透着浓陌疏离,面临困苦与险象环生永远是从容不迫的面容,哪怕他对你再温和,在他眼中不过也是世俗凡人罢了。
“三日速回,敬待,勿怪。”
短短八字,惜字如金,当真是他的风格,秦卿看完,嘴角带着微浅笑意,将纸条小心放于一旁,头微微下沉,舒适的泡着。
…………而此时的另一边…………
穆云澜一脸黑线的看着陡然出现的空慎,神情活像那闺中怨妇一般。
“你怎么来了?那日走也不打个招呼。”
穆云澜倚靠在客栈窗边询问着室内静坐于八角桌前的空慎,眼底带着一丝气愤。
空慎抬眸看了一眼穆云澜,复又低头,自顾自的摆弄着眼前的那只素白茶杯,“回来取我的赏金。”
穆云澜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空慎居然会因此而回。
那日二人一同用膳,穆云澜将将结完账,回了房间,第二日一早就从客栈小二口中得知空慎离开了的消息。
“你那日为何匆匆离开?”
穆云澜走进房间,在空慎对面坐下,问道,眼底直视空慎双眸。
他总觉空慎回来后给人一种奇怪变化,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空慎不理穆云澜的惊讶表情,也没打算将事情说与穆云澜。
他站起身,转身离开,穆云澜哎哎几声,忙追了上去,“不想说不说便是,等等我呀。”
二人经过之前的官府衙门的公布栏上,不待空慎去揭榜,穆云澜忙促了他朝县衙而去。
到了县衙门口,由着守门小衙役将二人拦住,在他们说明来意后,那小衙役这才忙进去禀报一声。
当二人从县衙出来时,穆云澜手上已然又是拿着了一张银票。
日落霞阳,照耀地上金黄一片,二人已转了一圈,穆云澜拍了拍手中数十张的银票,数了数,暗道这法力高深可真是个好东西,瞧瞧这钱来的容易不说,且光明正大!
晚膳二人是在附近寻了个客栈食用的,用完晚膳各自回了房间,夜至将半时,楼底下一阵喧闹吵嚷传来,惹得穆云澜从床榻上一跃而起,走出门去看,正要大骂时猛然禁声。
楼底下一片混乱,好几个人瘫倒在地,血液流淌成一团,而且中间还站着不少客栈的客人以及掌柜的。
而周围围绕着他们的人手握寒刀,面目凶恶狰狞,想来是这附近匪寇。
此地偏远,县令无所作为,匪寇常患,百姓也过得不安生。
穆云澜回首,猛然踢落朝他砍来的寒刀,那匪寇见武器被夺,忙叫喊两声,瞬时数十个匪寇朝着穆云澜围堵而来。
穆云澜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说着,足尖微点,瞬间升至半空,将那围拥而上的匪寇踢倒在地,趁着一人还未爬起,夺了他手中寒刀架于他脖子上,“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匪寇?”
那匪寇害怕的跪地求饶,神色恐惧,“好汉饶命啊!大侠饶命啊!”
恰好此时一个人从那头奔逃而来,穆云澜一个分心,那匪寇便要逃,穆云澜回头将寒刀甩去正穿过那人胸膛!
而此时的空慎也终于出了门,他房门正对穆云澜对面。
穆云澜见他出来,笑道:“大师,没有赏金的活儿你干吗?”
空慎闻言,结印朝着那涌来的匪寇一掌而去,数十人轰然散落各处。
穆云澜一笑,提了刀便朝楼下而去,这群匪寇人数众多,应该是附近县城周边的聚拢而来,看来今夜是个……好日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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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闵月与庆王
◎“人呢?”
燃烧着紫檀木香的奢华宫殿内,◎
“人呢?”
燃烧着紫檀木香的奢华宫殿内,女子一身红衣如血横卧铺着厚褥毛毯的贵妃榻上,金丝绕指的丹蔻上缀着一颗又一颗耀眼宝石。
女子细细的摩挲着手中的玉件儿手持,假寐着眼眸低声问道。
垫着红毯的殿中央,一个宫女颤抖着身子匍匐在地,头垂得快要挨着地毯了,闻言立马重重的磕头,回话的声音颤抖着带有细微哭腔,“回娘娘,冀王殿下他……他说,今日无空,改日再……再来看望皇后娘娘。”
宫女答完话又是连磕好几个头,白皙的额间已然红了一片,隐约磨砂了如星点般血珠来。
“改日?改日是何日啊?”
女子闻言,顿了顿捻着手持的右手,缓缓的睁开了眼,凤眸微凉,带着上位者常年累月积压的威严,那宫女吓得连嘴唇都是在微微颤动,紧紧匍匐在地,半晌不敢应答。
“本宫问你呢。”
女子朝着宫女微抬了抬下颚,一旁身着掌殿大宫女宫服的女子受了指令,走上前一步,声瓷音厉,“皇后娘娘问你话呢!你如实回答问题就是了。”
那宫女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一点,瓮声瓮气的道:“殿下……殿下说看他……他心情。”
其实原话要更恶劣的多,可宫女哪敢如实告知,只好委婉了一番的转述着。
“哼~”,女子似乎也明白估摸着原话可不怎么中听,轻哼一声,食指轻点扣了一旁的翠青蛇边瓷碟。
那掌殿大宫女了然的点头,走上前,取下手上的金丝绕玎翡翠镯,“给,赏你的,回去歇着吧,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嗯?”
那小宫女哪里敢说话,忙不住地点头如同惊吓过度的雀儿。
将镯子牢牢的拽着,被掌殿大宫女扶了起来,局促不安的看着自己脚尖。
“来人,送她回去。”掌殿大宫女对着宫殿里垂立于殿柱之下的其他两个小宫女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宫女得令,一左一右搀扶着小宫女离开。
待她们走后,掌殿大宫女这才跟了上去,眼底划过一丝阴狠。
“玉嬷嬷,本宫乏了,垂幔吧。”
女子笑着说道,转而由着宫女扶着躺了下去,那被唤玉嬷嬷的老姑子抬起浑浊眼眸,弯了弯唇,接而放下垂幔,步伐矫健的抬步朝着那软榻上曼妙身姿缓缓靠近,嘴角笑意更甚。
不多时,幔内传来高高低低的呻哦之音,底下的其他宫女太监们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发言语。
…………
“娘子,楚娘子与汐娘子来了。”
秦卿舒缓了一日,已然好了许多,勉强可下地行走,只是不得走太久,所以早膳过后她便倚靠着窗台而坐,看一些灵异话本,是她让小芩去寻来的。
这次出任务被妖孽抓走加上被闵月绑架一事,她也算是真的明白了这世上是有鬼怪妖孽的。
她隐约知晓空慎或许与凡人不同,想着多了解一番总是好的,说不准可有用处。
“快请她们进来罢。”
秦卿放下手中书本,起身缓步坐于八角桌前,刚落座便见汐娘子一身月白风清的模样,清纯怜人,而楚娘子亦是从前那般,一身朴素浅灰诃子裙。
“二位姐姐怎么来了?”
秦卿让小芩斟茶,同汐娘子与楚娘子聊着。
“我本昨个儿就想来看看妹妹,可小芩说妹妹身子不适,我也便没来打扰,可心中担又,便今日又来了。”
汐娘子率先开口着,说完还认真打量了秦卿一番,不看不觉,一看竟然微微愣住了。
眼前的人儿红润清透如清晨院中的牡丹花,肌肤透着水光一般莹润可人,举手投足间柔媚骄人,哪里有半分病态,反倒是像……被浸润过的娇媚花朵儿。
一旁的楚娘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与汐娘子对视一眼,二人都没言语说破。
秦卿自然知晓她们这眼神有多犀利,同是这行混了多少年,什么东西都是瞒不过的,但是她也知晓这二人不敢四处张扬,且不说其他,就说这楼子,没了她,怕是鸢妈妈都不答应的。
再者,楼子里所有人都知晓秦卿有一个幕后的金主,想必这次她们也只当是金主收了罢了。
果不其然,汐娘子张口了,“瞧着妹妹气色这般好,想必是早已好了。”
秦卿点点头,“多谢姐姐关心了,此次出去受了点风寒,偏巧这身子不争气,所以这才折腾了好几日。”
说完,又伸了伸手,示意她们喝茶。
那夜空慎设了结界,楼子里其他人是听不到的,是以秦卿也不用担心,楼子里除了小芩安子以外,也没得人知晓了,而秩逵是她私底的人,更不会被人知晓。
楚娘子向来不爱开口说话,汐娘子长袖善舞她也便不多言语,只是偶尔附和两句。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突闻底下喧闹不停,秦卿唤了小芩来去看看外面何时喧哗。
小芩去了半晌后回来了,脸色不虞。
“怎地了?”,秦卿抬眸看她一眼,笑问着。
小芩瘪了瘪嘴,碍于有人在,也不好直接骂,便没了好气道:“是闵月回来了。”
秦卿转着手串的手指微顿,那日之后秦卿也没来得及管闵月如何了,只是在失去最后的理智之际仿若看见了那空谷半壁之间有个人。
“回来了便回来了,弄得这么热腾做什么?”
汐娘子最先问着,只是语气多少是有些不悦。
小芩看了看秦卿,秦卿点头,无妨,两位姐姐不是外人,直说便是。
小芩这才开口,“闵月是被人送回来的,那人是庆王。”
这下不止汐娘子,连楚娘子也觉震惊,而秦卿倒是平静的多。
“这庆王不是被禁足了吗?”
楚娘子疑惑的问道,虽说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这里是鸢楼,你不想知晓的事情也是一定会被传的知晓的。
“楚姐姐落了信儿,听说这庆王可是家里独苗儿,他娘去求他那个好姐姐,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陛下就将他又放出来了。”
汐娘子甩了甩丝帕,满不在意的说道。
“真是命好啊”。
楚娘子突然感叹一句,直勾勾的盯着庆王,秦卿和汐娘子同时看向她,她察觉自己失态,忙捏了手帕转移视线,“咱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去?”
“去吧,我倒是也想去瞧瞧。”
汐娘子站起身来,婀娜的细腰盈盈一握,眸中带着看戏意味。
一旁的楚娘子也跟着站起身,也想跟去看看,二人皆看向稳坐不动的秦卿。
秦卿看着她们摆了摆手,“二位姐姐去吧,我这身子还受不得风。”
汐娘子最先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成,那你好生歇着,我与楚姐姐二人去瞧瞧闵月这葫芦里的乾坤去。”
说罢,她朝着楚娘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又含蓄的说了几句,便出了门去看热闹去了。
她二人一走,秦卿这才看向一旁愤愤不平的小芩,“说吧,怎么回事?”
小芩气愤的绞着手里的丝帕,皱眉道:“闵月这个贱/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又勾搭上了庆王,当真是蛆虫配□□。”
秦卿只觉好笑,“你这张嘴啊,不过我也不知闵月怎么回事,等着吧,她自会来相见的。”
说罢,她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想必闵月应该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搭上庆王的,若是她以后不再惹是生非针对她,倒也罢了,随她而去便是,若是不知悔改,那可怪不得她了。
“行了,别拉着个脸呢,都长纹了。”
秦卿余光瞥一眼依旧气愤不平的小芩,抬了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绣篮,“将这个给我,你下去准备一下吃食吧!”
说罢,她还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朵娇/嫩如初的腊梅。
小芩点头将绣花篮子端过去给秦卿放好,这才去准备膳食。
待小芩离去后,秦卿随手拿了那一面她尚且只绣了个开头的香囊面儿,继续接着绣。
在她绣好一朵腊梅蕊后,那微开的窗棂仿佛被风吹开了一些,再晃眼,一身黑衣的绞乌已然放下长剑,坐在秦卿面前了。
“你啥时候学会这个了?”
绞乌看着秦卿,问道。
秦卿抬头看她一眼,“你何时回来了?”
绞乌一听这话就嘭的一声拍了一旁的柜子,“别提这个,这事儿都是青鬼搞的鬼,他丫的不去做任务装病,不然我怎么可能我走,我不走你怎么也不会遭这趟罪!”
秦卿看着她气性上来,轻笑,“你小声点儿,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你……”
绞乌还想说什么,看秦卿这般模样,终究还是忍了下去,良久,低头冷不丁冒了一句,“我以为他待你终究是不同的。”
秦卿闻言,手一顿,一朵半开腊梅停住在了最后一片花瓣上,放下手里的针,看向绞乌。
绞乌与她不同,绞乌与青鬼他们八人都是自小跟随在那个人身旁的,而她则是半路来的,阴差阳错被那人救下,成为了他的一个工具。
可也许是因为她从来不听从他,他对她便格外的挑剔严苛,只想折断她的一身傲骨。
秦卿看着其实是柔顺如水的人,实则骨子里的桀骜一点儿不少,只不过她吃了太多苦,这些苦难一步一步教会了她有时候的顺从会避免掉很多的麻烦与疼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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