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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离婚——月下乌尤【完结】

时间:2024-11-28 14:45:30  作者:月下乌尤【完结】
  应倪无语到想翻白眼,“我是怀孕又不是断腿。”
  说完察觉不对,马上加了个修饰词:“是可能!可能怀孕!”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挣扎,陈桉停脚垂眸,视线直直落进她的瞳仁里,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认真。
  “我得对你们负责。”
  应倪撇撇嘴,没吭声。
  车子临停在马路边,陈桉人高腿长,几步路就到了,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将人抱进去后,又俯身给她系安全带。
  这一刻,应倪觉得自己远不止断腿,而是成了残废。
  车子开得非常稳,每一脚刹车和油门都是缓慢均匀的,加速减速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惯性。应倪在一片平稳中看向陈桉,他脸部轮廓深邃,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道路。
  身上散发的沉着气质和平时相差无几,但双手都抓住方向盘的行为暴露了一切。
  跟着领导访外都没这么紧绷。
  很快到达医院,阵仗把应倪吓了一大跳,护士医生主任排排站,据说院长正在来的路上。在冷白的顶光照射下,事情严肃重大到让她觉得自己得了什么可以载入教科书的疑难重症。
  不过细想也正常。
  陈桉的日常生活太过低调,让应倪常常忘记他是排在富豪榜最前排的人,名下的产业也是实现弯道超车的国之重器。
  但当一群人围着她抽小小的血时,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夸张,太特么夸张了。
  抽血需要空腹12小时,应倪刚好没吃晚饭,算算时间差不多。话脱出口的时候,又被陈桉冷沉沉地看过来一眼,幸而人多,没耳提命面地教训她又撒谎。
  血HCG的检查结果至少需要两个小时,漫长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度难捱的。
  他们待在一间单人病房里等结果,公立医院的病房都长一个样,环境一般,消毒水味浓烈。
  应倪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垂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指甲盖。
  一开始只有等待的焦灼,渐渐地,在设想怀孕的一系列后果后,蓦地在安静中抬起眼,委屈又凶地抱怨:“现在好了,都怪你!”
  陈桉没否认,轻嗯一声,“怪我。”
  怪他大意没有识破应倪的谎言,如果真中了的话,这才半个月,要是因为同床让她受伤,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概一辈子都对释放欲望有阴影。
  应倪不知道他在思忖什么,只知道自己可能会大肚子长妊娠纹带孩子,眼尾一点一点地往下耷拉,惆怅地快成八字眉了。
  这时陈桉忽然开口,从进医院起,他都没怎么说过话,老是眸光汇聚在一个点静滞,思绪像是沉在某个地方,说实话状态有点吓人。
  “大概不是,每一次我都有检查。”他看着她说。
  应倪:“检查什么?”
  陈桉:“套。”
  安静两秒。
  应倪想了想,找出其他原因:“我觉得是你弄到我那儿流进去的。”
  陈桉觉得荒谬:“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怀孕的又不是你!”应倪炸毛。
  陈桉摇头。
  即使大脑仍在沸腾,最基本的常识没有被烧坏。
  当时他们隔了一定的距离,他只是弄到了表面。应倪躺在床上,双腿是微闭的,就算往下淌,在重力的作用下也只会滴落在床单,或者顺着大腿往下。
  绝不可能进入里面。
  “就是!绝对是!”应倪越说越来气,直起腰杆,一字一句低吼:“我要打掉!”
  “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就要打掉!”
  这句话像兜头泼了盆冷水。
  男人绝不可能不期待爱情的结晶,那是生命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但为了应倪的身体和事业考虑,陈桉同样希望是个乌龙。
  可被她这么直白尖锐地抗拒,像含了一片苦柠,难以下咽,涩味在口腔内逐渐蔓延。
  理智也在大脑冷却后一贯而入。
  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一一捋下来,应倪因为思念周斯杨在他身上找快感和要打掉孩子的事联系起来。在知道他吃醋后的放松愉悦大概也只是填补了被人需要的内心空缺。
  这份需要不是源于他本身,而是来自别的男人。
  所以当她跨坐在他身上时,是不是也把他当成了别人?
  陈桉不敢去细想,同时告诫自己不要钻牛角尖,能把应倪圈在身边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就算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人的感情也不可能完全掌控,不然这么多年以来,他不会连自己的心都驯服不了。
  扑腾扑腾不顾一切地往这女人身上横冲直撞。
  人的欲望也总是越满足越大。
  换作以前,他只会淡然地一笑了之,而现在静默地看着她的时间里,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散着蔫巴巴的没劲儿。挫败感铺天盖地袭来,前所未有将他紧紧裹住,不留一丝缝隙。
  比当年听到周斯杨说要买钻戒结婚更煎熬。
  应倪不是不喜欢他,是可能永远忘不了周斯杨。
  或者说,对他的感情永远没有对别人的充沛。
  没关系。
  他认。
  “好。”陈桉答应道:“你别激动。”
  应倪一下子坐了回去,她以为他不会同意。虽然他什么也没表露,但从一路上高度紧张又小心翼翼的言行举止来说、看。
  他很看重宝宝。
  很想要她/他。
  真奇怪啊。
  应倪看看洁白的床单,又看看窗外无边的夜色。视线巡回了一个圈,最终还是不受控地落到坐在床头的低垂着眼睑的男人脸上。
  他薄唇微抿,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圆领卫衣,低头看着手机,神色跟从未掀起过波澜的深潭表面一样平静。
  也淡漠得让她心里一悸。
  也是在这时,她忽然恍然,炸开的毛不是因为他的同意而顺下,而是直接懒趴趴搭垂了下来。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却不满意。
  她也好奇怪啊。
  “你不想要?”应倪问。
  陈桉视线没有挪开,“你不想要就不要。”
  “我是在问你。”应倪。
  陈桉半掀眼皮,静静地看着她,隔了会儿才开口。
  “不要。”
  沉寂了几秒,陈桉的注意力一直在屏幕上,一眼都没看过来。
  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应倪,直接爆炸了:“你说不想要就不要,那也是一条生命好不好!”
  浴室里口口声声说的喜欢,看来也就那样!
  “那就生下来。”陈桉起身走到她跟前。
  “生下来。”他说。
  应倪一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陈桉笑了,像是被她气笑的,“一会儿坚决要打掉,一会儿又不满意我说不要。”
  他往下垂视,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俯身一点一点地压下去,“记得周斯杨的生日不知道我的,当着老公的面给旧情人送礼物,做、爱的时候喊他名字,应倪你他*把我当什么了?”
  应倪被他黝沉的眸色吓得往后躺,最后倒在枕头上,委屈辩驳:“我哪有!”
  某须有的罪名,前两个是她故意试探,后一个明明是想解释被他捂嘴。
  陈桉的呼吸扑在她脸上,视线和视线近到几乎没有距离,仿佛下一秒就要阴鸷地咬下来,以泄心头之愤。
  “现在又来给我装失忆?”
  “我,我……”话堵在嗓子眼要下不上的,应倪撇过头,眼珠圆溜溜转了两圈,整个人拧巴得快要扭曲了,最后在陈桉钳起她下巴时受不了,回正脸往他视线里撞。
  窘迫、难堪、矫情、作……全在这一刻化成了直面心扉的坦坦荡荡。
  大不了再受一次伤。
  “昨天根本就不是他生日,鬼记得他生日几号,是京京说你妈撮合你和程灿,我故意乱说气你的!”
  陈桉滞了一下,钳住她的手指没松,表情有一瞬的茫然:“程灿是谁?”
  “……”应倪捞过手机往他脑袋上砸,但也不能说是砸,是拍,很小的幅度轻拍。
  凉丝丝地道:“住你家对面的女明星。”
  陈桉松了手,夺过她的作案凶器,往床尾一扔。
  应倪趁机坐起来,呵一声,“装什么装,你不是记忆力超群么,那么漂亮的女明星都记不得?唬谁呢。”
  陈桉大概知道知道她一系列操作是为了什么,神情依旧绷得冷漠,打算给她点记性瞧瞧,“你以为谁都是你。”
  让他每根头发丝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怎么了,虽然我不是大明星,但高中可是被星探追着挖入圈的,当年要是去了,我肯定也红透半边天。”应倪眼珠子往天花板顶,不服气:“男粉丝绝对一大堆。”
  陈桉对她是不是明星不感兴趣,扯了扯先前被她拽住弄得皱巴巴的衣襟,声音淡淡:“为什么要气我。”
  应倪噎了一下,她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但在看见陈桉垂下手看过来的迷茫表情时,在敲开他脑壳看看是不是全是只会赚钱的脑细胞,和自己一五一十说清楚之间。
  选择了后者。
  既然坦诚,那就要一路进行到底。
  “我不高兴。”应倪语气闷闷的却又理直气壮:“你也算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别人不能染指,看一眼都不行。”
  陈桉伸手捏她脸颊,他的手掌很宽,指节修长覆有薄薄一层岁月洗礼过后的茧,揉捏的触感是干燥清爽的。
  他不带情绪地问:“哦,我是东西?”
  “……”
  应倪觉得和陈桉说话总有一天会被噎死。
  她明明在很真诚地进行可以当作表白的解释,他却抓住无关紧要的字眼斤斤计较。
  “对,你就是东西。”应倪的大小姐脾气经年不改,管你对面是谁,高高在上起来说你是什么就得是什么。
  她搂住陈桉的脖子,咬在喉结下面用力吮吸,过了很久才啵地一口松开,很是满意地道:
  “盖章了,应倪专属。”
  陈桉愣怔了一瞬,低头看去,锁骨凹陷处被人用牙齿刻上的印记又深又红,睫毛眨了一下,幽深的瞳仁便蒙上了一层浅薄的雾气。
  忽然就这么得到了,他以为自己身处梦中。
  “知道吗!”应倪强势逼问,不要到处给她沾花惹草。
  他“嗯”一声。
  应倪心说你知道个屁,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心路历程有多曲折。
  不过这些事她不打算说,因为很无聊很莫名其妙,完全不符合她的作风。
  可又不得不承认,感情就是这样琢磨不透,让你变得不是你自己,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滋生出一些不符合逻辑的心理。
  “那你呢?”应倪又问,“你想给我盖章吗?”
  她掀开被子,乖巧地跪坐在他眼皮子底下歪着脖子。
  像一只独自玩耍久了需要人抱抱求得关注,高高竖起尾巴蹭来蹭去的猫。
  陈桉用力地揉她头顶,心有余悸不受诱惑地哄:“等会儿再盖。”
  一提到等会儿几个字,应倪忽然反应过来,他们大半夜坐在病床上吵来吵去是为了什么,肚子里说不定还有条小生命在当听众。
  “那她/他——”她手指往下指了指,该怎么办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敲门声突然响起,护士在外面喊——
  “结果出来了!”
第70章 五点的光
  应倪脑袋唰得抻正, 和陈桉对视一眼,忙不迭挪腿下床。陈桉一手扶住她腰,另外一手弯腰捡鞋子。
  “别急, 结果在那儿,跑不了。”
  应倪今晚出门出得慌乱, 趿了双平底玛丽珍就跑出来了。鞋买大半号, 易穿易脱,垂眼见他好半晌套不上, 无语又好笑:
  “到底谁急。”
  “问你呢。”她缩回腿,脚尖碰了碰陈桉的手肘内侧。
  只碰了两下, 小腿就被人给按住了。陈桉强势又温柔地握着单薄的鞋怼上去,抱着她下床。而后大步朝门口走去, 应倪倒没跟上去, 而是站在原地没动, 略歪头捋着被他揉乱的长发。
  脸上毫不在意,余光却紧紧盯着和医生交谈的陈桉。
  时间的流速似被强制调慢。
  明明头发都没捋顺,应倪却觉得他们谈了好久好久。
  陈桉背对而立,表情是看不见的。而医生也很有职业素养, 神态从头到尾都如出一辙,看不出是在恭喜还是在惋惜。
  应倪唇瓣被牙齿碾咬着, 将长发随意扎起,迈脚过去,离门口越近, 越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紧张的海洋里咚咚狂跳。
  三步之遥时。
  陈桉似听到了身后的脚步, 忽地转过身来。
  在应倪像架在火上烤的焦灼注视下。他看着她, 缓慢地摇了下头。
  很明显,是没有的意思。
  应倪怔了一下, 牙齿随即松开,垂眼去看自己的肚子。像是心理作用,也有点神经质,胀鼓鼓的感觉忽然就没了。
  紧张忐忑的心情被另外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取代。
  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别的,总之矛盾得很。
  排除怀孕的可能,应倪被护士领着做了一系列经期推迟的检查。妇科主任在排除器质性病变后,经过询问最近的生活状态,给出了三餐摄入过少和精神紧张压力大的诊断说明。
  开了一些中成药,并叮嘱陈桉,要让她保证营养摄入和心情舒畅,以及多运动,增强体质。
  乌龙过后,深夜的医院万籁俱寂,导诊台值班的护士困恹恹地打着哈欠。白炽灯从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空中倾洒下来,照在大块大块洁净地板砖上,晃得人眼睛有些恍惚。
  “你失望吗?”等电梯的时间里,应倪忽然问。
  “有一点。”陈桉没有犹豫,如实告知。
  凌晨四五点温度比刚来那会儿低多了,饶是在轿厢里也能感受出来,应倪下巴缩在衣脖里,双手插兜,有点把自己藏起来的意思。
  “你呢。”陈桉侧头看来。
  她……
  说实话。
  也有一点。
  可是——
  应倪抬头,手也从兜里抽出来,认真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衣兜的里层覆盖得有防风防水涂层,又硬又滑,冰冰凉凉,怎么也揣不热和。她双手合十,快速搓起来。
  对于她的不愿意,陈桉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而是拉过她的手严丝合缝地包裹在掌心里。肌肤贴肌肤,透进来的温度瞬间沿着血液传至四肢百骸。
  应倪一点也不冷了。
  看着男人注意力完全转移,垂睫捧着她手在脸前哈气,身心全挂在她身上的模样。心尖像是忽然被谁掐了一把,酸软发胀。
  就算肚子里没有生命在孕育,陈桉对她的呵护依旧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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