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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离婚——月下乌尤【完结】

时间:2024-11-28 14:45:30  作者:月下乌尤【完结】
  中央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吹不散室内升起的热气。
  陈桉的发梢又黑又硬朗,小幅度的上下涌动,像夜晚波动的黑浪,也戳得脆弱的肌肤有些刺疼。
  应倪靠在床头,湿漉漉的瞳仁看向紧闭的木门:“有人来怎么办?”
  陈桉抬起头,鼻尖有一缕粘稠透明的水汽,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隔音效果好不好,也不清楚会不会有秘书或助理突然敲门,应倪咬着唇不敢溢出一丝声音。紧张状态下,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脆弱敏感,好在窗外的天完全黑了,休息室也没有开灯,温水煮青蛙的状态下,羞耻逐渐减弱。
  过了片刻。
  陈桉下床去开灯。
  “别啊!”应倪弹起来。
  啪嗒一声,天光大亮。应倪一边用手臂遮住眼睛,一边去扯被子将自己裹上,摸来摸去,床上什么都没有,只捞过一个枕头压在腿上。
  陈桉朝她走来,边走边单手扯领带。
  “换个地方就不让看了?”
  应倪乜他一眼。
  陈桉笑了:“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干\你。”
  应倪不搭理他,弯腰去捞落在地上的裙子,长发缠着纤细的胳膊凌乱地散了一背。陈桉走近,长臂懒懒地一拦,再从她手里抽走裙子,不费力气就扔到了她够不着的懒人椅上。
  丝质改良式旗袍长长短短地搭着,预示着它的主人和它一样,任由人欺负蹂躏。
  陈桉自问自答:“你生气的时候,乜我的时候。”他推倒她,“简直太可爱了。”
  应倪不知道这会儿该乜还是不该乜,吵吵闹闹地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陈桉:“好。”然后握上了她的小腿肚******
  头顶的灯光太明亮,明亮到仿佛有温度,足以将水沸腾。很快应倪倒在床上,脸颊贴着柔软的床单,像受尽委屈哭一样的呜咽低低闷出来。
  陈桉从后面抱了上来。
  ******
  “太坏了你。”应倪泄愤似的咬住他肩头,咬出了一个很深的牙印,又故意在他脖子上种草莓,让他见不得人。
  陈桉额头汗涔涔,呼吸间也有些没平复过来,看着温香软玉搂在怀中,从胸腔闷出一声很低沉的气音:“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应倪作势呕了声,“好土啊你。”
  “是,我又坏又土,还是个丑逼。”
  应倪哼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陈桉小拇指勾着她的发梢,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应倪趴在他身上,良久没人说话,空气安静下来,气温也逐渐冷却。
  过了会儿,可能是陈桉不理她了,她良心发现地抬头:“其实也没有,你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帅的。”她伸出小拇指比划,“不过就只有一丢丢哦。”
  陈桉闭上眼睛,“你漂亮就行。”
  应倪抬手触碰他又长又黑的睫毛,事业成功后的陈桉肯定见过很多很多美人,应倪自信但不自大:“多漂亮啊?是你见过最漂亮的吗?”
  陈桉嗯声。
  是他从前不敢奢求,现在也患得患失的漂亮,不过比起漂亮,他喜欢的是她整个人。
  应倪亲了他喉结一口,趴在他胸膛扭来扭去,“好吧,我再给你加一丢丢,你有两丢丢的帅。”
  陈桉哼笑一声。
  应倪捶他一拳后,忽然想起件事,“明天是不是要去公馆吃饭。”
  陈桉睁开眼:“我妈叫你了?”
  虽然从宝柳回来后应倪不再反感和吴庆梅接触,但对于彻底融于一个家庭,她还是有一些不受控的抗拒。所以他们一起回去的次数比较少,大多只是逢过节才聚在一起吃顿饭。婆媳俩也不会单独联系,吴庆梅都是通过他邀请应倪。
  所以听她这么一讲,还挺稀奇的。
  “算是吧。”应倪说。
  前些天家里的泡菜吃完了,她想学着做一点,就不用麻烦他妈妈辛苦的做了又送来,所以主动打了电话过去。
  当时一接通,对面沉默了好久,然后试探地问:“小倪啊,你是不是按错了?”
  那瞬间,应倪蛮愧疚的。
  因而询问完泡菜的做法,主动唠起嗑来,问她身体怎么样,最近在听什么讲座,鸡蛋领了几个,有没有被骗。
  聊了十来分钟,挂断前,吴庆梅让她回去吃饭,说陈桉的三姨带了土鸡上来,没喂一颗饲料的那种。
  其实上回过年陈桉给她做过土鸭,应倪压根没吃出区别。
  面对陈桉的怔怔,应倪有些惊讶:“她没给你说?”
  “说了。”陈桉说,“还没来得及问你。”
  应倪“哦”一声,“我答应了,我说我们下午过去,然后歇一晚,你要是不着急,还可以吃个中饭再走。”
  陈桉静了半秒,把埋在胸口处的人提上来,抱着狠狠亲了一口。
  -
  翌日下午,应倪和陈桉一同驱车来到六号公馆,晚上吃的酸辣土鸡,早上那一顿没醒来,陈桉有事走了,京京也在医院。中午只有应倪和吴庆梅两个人在家。
  其实陈桉走之前,叫醒了她问要不要一起走。可能是在办公室被他折腾得够呛,也可能是被太阳暴晒过的被窝有小时候的味道,应倪迷迷糊糊地摇摇头,然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吴庆梅敲门叫吃饭。
  应倪穿着睡衣来到厨房,吴庆梅在里面忙碌,高压锅的气阀呼呼跳着打转。
  她站在原地有点尴尬,于是使劲嗅了嗅:“做的什么?”
  “鸡汤,马上好了。”吴庆梅关了火,气压声戛然而止,“不是我说你啊小倪。”她看过来,欲言又止。
  正在打哈欠的应倪神经一紧。
  她清楚这话头代表什么,因为以前林蓉苑教训她也差不多是这样的语气。
  她应该和陈桉一起离开的,不过想想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睡到大中午,一点活也不干,换成亲妈也高低得说她两句,毕竟明明问过要不要吃早饭,点头答应了还不起床,让人白忙活一场。
  应倪垂下手,站直了点,虚心接受批评。
  “我知道你们小年轻有自己事业,可你看看你,要照顾妈妈,要忙店,还要经营你们的小家庭。”吴庆梅蹙眉:“听京京说你为了节约成本店里只请了一个人,那怎么能够呢。再请两个,多的钱阿姨给你出。”
  应倪茫然了一瞬,“啊?”
  “不要太累了。”吴庆梅叹气:“女人月经不调是气血不足,专家说了,一是营养不够,二是精神劳累。”
  原来不是在责怪她,是担心她。
  “精神疲惫必须靠你自己,营养倒是好解决。”吴庆梅解开锅盖,药材混着鸡油的香味扑鼻而来,“我让你三姨隔一周寄一只土鸡上来,用上好的阿胶和人参小火慢慢炖,把肉炖得稀烂。”
  她倒进汤盆里,“你别嫌难喝,也别嫌麻烦,我熬好了分装给你送来,放进急冻室,隔一顿就拿出来微波炉叮一下,比药强多了。”
  应倪哭笑不得,难不难喝先不说,“麻烦的不是我。”
  吴庆梅啧一声,“我一天闲得没事干,做这些我开心,京京是熬夜精气不足,你们每人一天一碗。”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汤里的营养比想象中少多了。应倪想说不用,但看着吴庆梅忙前忙后的样子,点了点头,“好,我每天喝一碗。”
  “我换着味道给你们熬,保证喝不腻!”吴庆梅笑着说。
  应倪也跟着笑,看来看去,菜都做好了,什么忙都帮不上。她走到电饭煲前,打开盖子,“这个——”说到这儿,她回头看了眼围着围裙正在给汤调咸淡的吴庆梅。
  从窗口照进来的正午阳光笼罩在她身上,勾了一层慈祥柔和的金边。她想,有些事可能没那么难,只是思想被锢住了而已。
  于是蓦地垂下手,弯起唇角:“妈,饭是现在盛还是说端过去先喝汤?”
  “都行你——”吴庆梅手一抖,一整勺的盐全部掉进汤里,“你刚说什么?吃完饭要去看你妈?”
  应倪抿抿唇,心说没听兄妹俩说吴庆梅耳背啊。
  “我是问先吃饭还是先喝汤。”说完吴庆梅还是像没听懂一样,应倪顿了顿,转身去翻柜子:“用两个碗吧。”
  吴庆梅回过神来,点点头:“碗在下面的柜子。”
  看着应倪捧着碗外走的、没有异常的背影,她想一定是幻听了,于是歪脸在肩头蹭了蹭耳朵,用小汤勺盛出一小碗来想尝尝是不是咸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毫无征兆地催促:
  “妈——差根筷子!”
  声音拖得洪亮又绵长,吴庆梅手一顿,这回听清楚了,真的听清楚了,听见陈家从三口人变成了四口人。
第76章 全要
  禾泽是典型的南方城市, 一到夏天像一个巨大的蒸笼。然而今年破天荒地没有拉响高温预警,兴许回忆起来并不热的缘故,晃眼间就立秋了。
  不过紫外线依旧强, 应倪晒黑一个度后成功拿到了驾照。本子到手的第二天刚好是中秋节,陈桉的三姨上省城体检, 吴庆梅索性将在禾泽的亲戚们一起叫上吃顿团圆饭。
  “你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陈桉刚从创源回来, 将西装脱下来,换了套舒适的休闲运动风。
  应倪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闻言刷睫毛的手一顿,“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想去?”
  陈桉将西装挂好, 走过来,走到她身后, 看着镜子里明艳四射的大美人, 指腹忍不住剐蹭她的脸颊。
  “别碰ῳ*我!”应倪扭头皱眉, “刚定完妆呢。”
  陈桉被她打得不满地啧了声,垂下手说:“亲戚聚在一块儿,难免七嘴八舌问东问西。”
  应倪无所谓地“哦”一声,脸仰着, 按提起眼皮,刷完左边刷右边, 问:“我不可以装作没听见吗。”
  陈桉看着她认真化妆的模样,似笑非笑:“可以。”
  应倪转过头来手掌在睫毛前扇风,语气淡漠, “那不就没事了。”
  其实这晚应倪的原计划是和新招的员工们一起团建, 让大家互相熟悉。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吴庆梅对这顿家宴实在太重视,亲自找饭店, 挨个打电话邀请。让应倪一度觉得不只是吃顿饭那么简单,更多的是想把她郑重介绍给陈家那边的亲戚。
  毕竟她和陈桉领证连酒席都没摆一桌。
  一个人融入一个家庭是缓慢困难的,更别说刚开始适应就跟一大桌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吃饭。应倪以为自己会抗拒,但奇怪的是,当吴庆梅小心翼翼试探她时,她想也没想地爽快点了头。
  大概是觉得吴庆梅很好,京京很好,陈桉最好,他们太好了,所以爱屋及乌,认为陈家的亲戚一定不难相处,起码不会像应家这边的一碰上就冲过来谩骂唾弃。
  她想,人真是一种受到感情挟制的多变动物。
  会因为遭受伤害缩进厚重的壳里,也会因为被温暖包裹而敞开心扉。
  也不禁回忆起和苏云间的种种,那会儿是真的天真又主动,傻乎乎地以为持之以恒的努力可以打动人心,最后的结果却无比糟糕透顶。
  转眼间,忽然大换位置,她位于苏云曾经所处的高地,站在聚光灯汇集的焦点下,所有人都围着她,都在努力地对她好。
  说不受宠若惊是假的。
  也因为体会过,抱怨过,伤心过,格外珍惜这些满是善意的温情。
  ……
  应倪化完妆和陈桉一起去往六号公馆,抵达时,刚下班回来的陈京京还在收拾。
  和三姨打过招呼,应倪敲响京京卧室的门。
  虽然嘴上说装聋作哑敷衍,但应倪还是细致地问了一遍今晚的大致情况。比如有哪些亲戚来,关系处得好的是谁,哪些有矛盾,长什么样,家里几口人……
  陈桉爸爸那边是独苗,没什么人,但吴庆梅有七姐妹,她是最小的那一个,陈京京描述关系图把口水都说干了。
  应倪听来听去,发现陈桉的姨妈们和想象中的一样,不是吸血鬼,尤其是三姨,当初帮了陈桉家很大的忙,不仅借钱给吴庆梅治病,还在自己家庭都生活困难的情况下让京京借宿读书。
  想到三姨还在乡下住着,应倪蹙眉:“你哥没给你三姨钱吗?”
  陈京京摇头:“我哥从不给钱,倒是在禾泽给三姨买了房子,不过她不愿意在城里生活。”
  见应倪沉默,陈京京以为是嫌弃她哥冷血,赶紧解释:“反正哪家生病了帮挂号找医生,孩子读书帮找学校,工作也会瞅着规划,还成立了家族基金,但不会随随便便招亲戚们的孩子进创源,必须通过校招或者社招,一视同仁。”京京耸肩摊手:“就连他亲妹妹也进不去。”
  应倪想到自己的几个伯叔还有姑父,“他们不闹?”
  “闹啊,觉得我哥赚那么多钱都不帮衬一下家里,小气抠门,不过只是一开始,后来发现我哥不是不帮忙,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后,就慢慢没意见了。”陈京京说:“自食其力肯定比坐吃山空好,亲戚们逢人就夸我哥,也是真心喜欢他。”
  她说完骄傲地嘿嘿笑。
  应倪看了眼窗外,长长叹了口气。
  要是应军钰有这个远见,也不至于闹到连送葬都没人来的地步。
  明明他最讲义气,也最重感情。
  从卧室出来,应倪看陈桉的眼神都变了,多了分对聪明人的崇拜,想捏捏他脸颊以表宠爱,但碍于长辈在场,只能忍着。
  一行人往地下车库走,加上三姨,一车刚好坐五个人,陈桉将司机换了下来。绕过车头时,应倪叫住了他,自信地拿出揣兜里的驾驶证扬了扬,示意她来。
  “确定?”陈桉狐疑。
  应倪抢过车钥匙,“啊。”
  陈桉拿回来,“你还没上过路。”
  “不信我?”应倪斜眼。
  “不是。”
  “你就是不信!”
  眼看小两口要吵起来,三姨在旁边打圆场,“你就让人家小倪开呗,大不了开慢点,你坐副驾盯着,马路这么宽,没问题的。”
  吴庆梅也点头:“驾照拿了不开等于白拿。”
  陈京京帮腔:“就是就是!”
  有了全员的支持,应倪欠欠地冲着陈桉挤眉弄眼。
  陈桉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四个女人,表情寡淡地点点下巴,“好。”然后将车钥匙递给了应倪。
  应倪开心上车,系安全带拉手刹挂挡一气呵成。
  陈京京夹在后排中间,三姨伸头和吴庆梅对视一眼,七嘴八舌闭眼夸起来。
  “年轻就是好,学什么都快。”
  “一点也不像新手,跟老司机差不多。”
  “我看比陈桉还开得好!”
  “……”
  三个女人在后排咯咯地笑,然而不过两秒,砰的一声,车耳朵精准无误撞上了柱子。
  应倪张大嘴,三姨捂住胸口,陈京京扑在扶手箱上,吴庆梅死死抓住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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