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丑也能往搞怪方向发展,你长这样不露脸说得过去吗?从明天开始必须露,最好画个妆。”
楚弥说起劲了,干脆找个带直播设备的网吧言身传教,温漓给江姨发信息,说自己会晚点回去,跟着楚弥认真学,时不时做笔记。
真人教学和网上教程果然不一样,无论是独特的拍摄角度还是有趣的互动方式,都有了落在实处的感觉。
两人在网吧一待就是三个小时,楚弥怕陈清轨杀过来,关电脑送温漓回去,说明天继续。
她现在和刘洁慧一起住在陈清轨原来的房子里,暂时不想回京市,把温漓送到家,直接开车走了。
温漓解开密码锁进家门,换鞋时下意识看向其他鞋子,陈清轨室内穿的鞋在,外出鞋不在。
他没回来。
*
在楚弥的教导下,温漓开始露脸发视频,化的妆没有楚弥浓,但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她费心研究打扮,每次直播穿搭都不一样。
自从作出这样的改变,看温漓直播的人多了起来,抢着和她连线请教问题。
温漓能感觉得到对方不是真心提问,问题太浅显,像是在网上随便找的,但她依旧耐心地在线解答,粉丝水涨船高,提问的人越来越多。
温漓每天忙不赢,下班时间不够用,干脆把直播的工作带回家,人气一天比一天高,收入也变得可观。
她经营的是公司号,很快引起了其他人注意。
陈昂静对监督温漓直播这事儿其实不怎么上心,想也知道她折腾不出什么水花,只有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才让部下去查看公司号的运营情况,趁机向陆铭贬温漓几句。
“小谢,去抖音看看我们公司号有几个粉丝了。”
陈昂静约了几次陆铭,都被他糊弄过去了,烦躁道。
“哦。”小谢拿过手机,像往常一样点进公司抖音号,几秒后不可思议瞪大眼睛,喃喃道:“五十万……”
陈昂静以为听错了,“你是不是数错了0?”
“真的,陈姐,你看!”
小谢激动地把手机举到她面前。
陈昂静看着粉丝数,惊得一把夺过手机仔细看。
温漓这段时间发的视频不少,带妆出镜,清新淡雅,最新一个视频点赞竟然破万。
里面的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笑得多,还健谈,不管求助者问什么,她说话都轻声细语,气质很仙,美得要命。
陈昂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阴沉着脸当机立断道:“你不准和别人说!听到没有?”
“好的。”小谢战战兢兢点头。
可她们不说也瞒不了多久,张宜摸鱼上网搜公司,看到温漓的视频流量,开心得差点原地蹦起来,一下就从销售部传开,马上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一天下来,温漓的手机振动不断,从来没有交集的同事都来加她的微信。
温漓起初有点惊讶,很快平静地接受了,礼貌感谢他人的称赞。
事情闹这么大,陆铭理所当然也知道了,还重复播放了好多遍温漓的视频。
女人乌发红唇,淡妆让清纯漂亮的五官多了几分明艳,轻轻朝镜头笑。
看一次心动一次。
陆铭喉结不停滚动着,口干舌燥,他在公司群艾特所有人。
【庆祝公司抖音粉丝破五十万,今晚我请客吃饭。】
他又单独艾特温漓。
【大功臣务必到场。】
*
陆铭在沁芳园定了一个豪华包厢,足够容纳全公司所有人。
温漓不喜欢聚餐,盛情难却,被张宜拖着去。
不知道要吃到几点,温漓和江姨说了一声不回去吃晚饭,本来也想和陈清轨报备一下,想到他平时回来得更晚都没报备过,就没有发。
他不一定比她早回来。
这次聚餐,除了宣传部的人一个没来,其他人都来了,围聚在一起,气氛热烈。
陆铭看起来是真高兴,一口气点了好多酒,红的白的黄的都有,大家对瓶吹,兴奋地又叫又嚎。
温漓是主角,时不时有人向她敬酒,温漓逃不了,只好喝,张宜已经帮她挡了很多酒,再不喝就扫兴了。
她酒量不好,没上脸,头开始晕。
“来,阿漓,还有我。”陆铭亲自塞了小杯白酒到她手里,笑道:“谢谢你对公司做出的贡献,我作为老板在这里郑重对你表示感谢。”
说完他一口干了自己手里的半杯酒。
他眼神令人毛毛的,温漓只想快点离开,喝完了小杯白酒,辣得舌头发麻,她捂嘴咳了一下,道:“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去下洗手间。”温漓放下酒杯出去了。
无人注意到她消失在门口没多久,陆铭也跟出去了。
温漓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头还是晕,打算直接回去,刚走出洗手间,忽然被一股重力压到墙上,陌生的男人气息卷着酒精扑面而来,滚烫的吻落到她脸颊。
“陆总,你疯了?”
温漓脑袋空白了一秒,使劲推开他挣扎,偏头躲开他的嘴。
陆铭恍若未闻,嘴顺势亲向她脖子,一边亲一边嫌不够,用力扯她的衣领吻向更深处,粗声粗气道:“阿漓,我知道你喜欢我很久了,别乱动好不好,我让你做老板娘。”
温漓忍无可忍,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声音大得整个走廊都听得到,远方传来骚动,有人注意到了并朝这边赶来。
陆铭被打懵了,钳制她的力道松了一些,温漓趁机逃走,抓着领口从赶来的人们身边跑过去。
*
喝了太多酒,温漓很晕,一心想着跑,没考虑报警,她到了外面也不敢打车,选择坐人多的地铁回家。
本以为漆黑的客厅亮堂堂的。
陈清轨躬身在沙发上坐着,穿着一身黑,脸在阴影中阴沉沉的无端压抑,他抓着手机,两只手紧紧握着,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眉头深皱,“这么晚去哪了?”
没想到他竟然在,温漓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被扯开的衣领,心虚地不敢看他。
“公司聚餐,我和江姨说过了。”她低头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去,“我去洗澡。”
“等一下。”陈清轨抓住她的手腕,温漓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站起来挡在她面前,她另一只手被迫从领子上拿开。
陈清轨盯着她雪白的颈窝处明晃晃的深红吻痕,黑沉的眼底冷得令人胆寒,声音却轻得不像话,一字一顿地问:
“我再问一遍,你去了哪,又和谁,在哪里,做了什么。”
第64章 怒
“你在怀疑我?”温漓看着陈清轨, 许久才开口,仿佛突然间不认识这个人了。
她声音很轻,所有的委屈, 害怕,惊惶,在受到他质疑的这一刻,化为乌有。
“你有值得让人相信的地方么。”
陈清轨神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 手转而捏住她的细颈,拇指用力搓揉吻痕, 像是要将红印抹除。
“当初是谁瞒着我,和秦晓偷偷见面的?”
温漓脖根刺痛难忍,被他蹂.躏通红,她心灰意冷挣开他,道:“对,我就是去和男人偷情了, 这就是证据, 你满意了么, 要离婚要还钱都可以, 如果你现在让我走,我马上去收拾行李。”
陈清轨脸色前所未有的冷,漆黑的眼底像暴风雨前的乌云,沉沉不见底。
温漓无力照顾他的情绪,她太累了, 只想休息, 绕开他要走, 下一秒脚悬空,男人忽然俯身抱起她, 上楼踢开主卧的门,把她扔到床上。
温漓脑袋重重撞到枕头,头晕目眩,又惊又气:“你要干嘛?”
没开灯,陈清轨的脸看得不是很清晰。
他没说话,解开领结,把黑色的领带从脖子上扯下来,动作很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布料摩擦声在黑暗中无比清晰。
温漓背后发凉,终于有了危机感,翻身下床要跑,陈清轨动作更快,膝盖顶过来,压住她小腿。
温漓便用手推他,他顺势抓住她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用领带绑在床头。
“放开我。”
温漓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做这种事,男人高大的身影逐渐和陆铭重叠,她凝着眉,“你也疯了么?”
“除了我,还有谁。”
亲口听到她承认有其他男人的存在,陈清轨忽然觉得以前的隐忍,对她的尊重,都是一场笑话。
他声音低哑问:“是秦晓,还是我不知道的哪个人。”
女人散着长发,浅紫色背心裙凌乱不整,白色衬衫衣领处原本有个蝴蝶结,早已被扯开,领口向外翻,乌黑的发丝披散开来,斑斑红迹若隐若现。
裙子被撩开,他的手伸了进来。
温漓低低闷哼一声,肌肤太嫩,他一碰就颤,全身上下抖个不停,强烈的异物感和羞耻感不断在体内碰撞,她难堪地咬紧下唇,把绯红的脸转向另一侧,打定主意不理他。
脚踝被对方一只手抓住,分更开,勾住他腰,紫色裙角垂在他西装裤上,陈清轨掐着她下巴逼她看他,声音哑而冷。
“说话。”
****
夜还漫长,窗户半掩,风把窗帘吹得鼓胀,淡淡月光洒落床头,映着两道人影。
温漓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闭着眼不愿看他,眼前忽然亮起光,她眼皮不适应地动了动,他竟然开了灯!
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被人清清楚楚看了去,温漓胸口剧烈起伏,气疯了。
她不说话,陈清轨也没再开口,绝对的安静里,稍微一点动静就会被无限放大,就算温漓不想听,粘腻的水声还是源源不断响在耳边,想死。
不知他手指剐蹭到了哪儿,她忍不住泄出低吟,眼睛也睁开了一点。
光晕中,男人赤着上半身,宽肩窄腰,肌肉瘦削紧实,充满力量感,他只穿了一条长裤,衣服还是手把手逼她给他解的扣子。
真正开始的时候,陈清轨反而没那么急躁,打转,捏捻,享受般地看着她的反应。
他从小就有一个习惯,好吃的总会留到最后慢慢品尝。
现在也不例外。
他没脱她任何一件衣服,裙子混着汗水贴在她身上,曲线玲珑,他修长的手指挤进下面的边,在动。
技巧极好。
温漓缟謿了。
陈清轨的手拿了出来,白色,湿的,他食指和拇指细细摩挲着指间的粘腻,若无其事舔掉了,抬眸看着她,“这都第几次了,你不是挺享受的?”
温漓看他竟然面不改色地咽进去了,听到他羞辱的话,眼睛逐渐变红,委屈得眼泪往下落,打湿枕头。
男人更受刺激,眼眸骤沉,捏起她下巴粗鲁亲上她的眼睛,吻掉眼泪,往下狠狠碾过她的嘴,吸出她的舌掠夺呼吸。
“为什么别人行,我不行。”
与其说是问她,他更像是扪心自问,吮咬着她的唇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温漓被亲得喘不过气,听到窸窸窣窣撕塑料的声音,随后痛感袭来,她惊愕地睁大眼睛,身子条件反射地躬起,想要把他赶出去。
“不要。”她有气无力说。
陈清轨没有怜惜,粗野至极,把她的拒绝吃进嘴里,裙子要掉不掉,随着震动来回起伏。
温漓手上的领带什么时候松开的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力气挣扎了。
时间对她已经没有了概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光是这样他还是不满足,咬她的指尖,以此为起点,手臂,胸,唇舌亲过去,一边弄,一边问:“他弄过你这里么。”
温漓说不出话,被磨到崩溃。
****
温漓第二天醒来没看到陈清轨,昨晚记忆回笼,她缓了一会儿,拿手机看时间。
正好七点半。
后半夜她被折腾到晕倒,竟然还能准时醒来。
温漓掀开被子下床,脚落地时没站稳,差点摔了一跤,腰酸软无力,胳膊重得抬不起来。
前面的墙正好挂着一面镜子,她看到自己换了身干净的睡裙,头发也洗过了,乌黑柔顺,如果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没有遍布红色吻痕,她真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温漓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这里受伤最重,都破皮了,现在还隐隐作痛,可想而知他有多用力。
静默了会,温漓忍着身体不适,换了一身黑色职业连衣裙,再穿上黑色长筒丝袜遮住吻痕,从书桌抽屉里拿了几块创可贴,离开房间。
江姨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很吃惊,“夫人,你就起来了啊。”
“我平时不都这个点么。”温漓去卫生间洗漱。
“陈先生说你昨晚很累,我还以为……”江姨尴尬地笑笑,“他还说如果你没醒的话,让我帮你向公司请假。”
温漓轻轻哦了声,没有像往常一样,问陈清轨去哪了,用冷水冲了一把脸,然后撕开创可贴,对着镜子贴在红痕处。
江姨在卫生间外看着她不喜不悲的样子,小心问:“你和陈先生吵架了?”
“不算。”温漓说,是单方面施暴。
她打理完自己,看到江姨还站在门口,“还有事吗?”
“陈先生要我熬鸽子汤,让你起来喝,还有几分钟好。”江姨道,“我没想到你起这么早。”
施暴后的补偿么,温漓淡淡道:“不用了,我现在要去上班,来不及喝。”
“可是……”
“你喝了吧,要是他问起来,就说是我喝的。”
68/83 首页 上一页 66 67 68 69 70 7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