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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九重天——丹青手【完结】

时间:2024-11-28 14:47:21  作者:丹青手【完结】
  他们莫名觉出几分冷意,总觉得有人看着,转头看去,便见一女子站在黑暗中,看着他们默不作声,白裙飘扬,着实惊了一跳。
  为首之人便是当日拉扯她的凶徒,做得就是这人命买卖,自然没被吓到,反而拿起手中的刀,上前就要将人杀了。
  反正多杀一人,少杀一人于他们并无区别,还可以向雇主多要钱财。
  夭枝看出他的意图,果然天下杀手都是一套宗旨,能多杀就多杀。
  她从黑暗中走出来,光落在她面容上,映出她的模样,分外无害。
  那歹人瞬间认出了她,“又是你,正四处寻你不见,如今反倒送上门来?”
  那自然是寻不见的,她住的地方是个人都找不到的。
  “想杀我,你们还缺点本事。”夭枝懒得与他们费功夫,看着他跑近,慢悠悠退入黑暗,下一刻,无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轻拍了下其中一人的肩膀。
  其中一人往后一看,下一刻,一柄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她笑声轻起,虽好听,可在幽深不见人的巷子里,格外瘆人。
  几人见状竟不知人是如何从前面跑到后面的,一时吓得面色发青,双目圆睁。
  夭枝准备再转一圈,他们已经惊声尖叫,转头跑去,“鬼啊!!!”
  这还差不多。
  她方才还在疑惑,哪有见了这般还不怕的,且她今日穿得还是白裙呢?
  只有为首那人站在原地,握着刀虽手发抖,但到底见得多了世面,又做这种活计,自然没有落荒而逃。
  但这样的高手,他从未见过,亦是吓得不轻,他抖着双脚,正要说什么。
  夭枝便听到院子里有人往外走来,她一顿,当即将门口落下的刀踢进巷口里头,抓过发抖的歹人衣领,拽进另一条巷子,没入黑暗之中。
  “女侠,别……别别杀我!”
  夭枝拽着他的衣领,慢悠悠道,“闭上嘴,叫人发现,我要你的命。”
  那歹人当即弯着身低着头,不敢乱动。
  下一刻,院里的门便被打开,里头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张子即似有些疑惑,“外面有人吗?”
  宋淮之走出来,看了眼外面,似没发现什么,他温和开口,“不必担心,外面没有人。”
  张子即这才放下心来,“那便好。”他说着,喃喃自语道,“这些时日心头不安,总感觉有人盯着。”
  夭枝有些惭愧,这些时日应该是她,因为歹人根本没来过。
  宋淮之既到了这处,自不打算再留,“子即兄放心,我观之此处并无异样,天色已不早,我便先告辞了。”
  张子即送着他出来,满心感谢,“淮之兄慢行,今日还要多谢你来送书。”
  “不必客气。”
  外头静下,夭枝微微探出头,看着宋淮之慢慢走远,消失在视线里。
  她转过头来,看向蹲在一旁的歹人,她踩着脚下的刀,“如今还想要杀我吗?”
  那歹人当即摇头,“不敢不敢,姑娘,你饶了我性命便,我也是拿钱办事,是他们得罪了人,才雇了我们来教训。”
  夭枝一脚勾起地上的刀,掂了掂,“回去告诉你的雇主,再来寻事,那便是我亲自上门拜访,到时自没有这般好说话。”
  她好歹做了几年官,半真半假间歹人吓得不轻,连声应道,“小的知道,小的明白,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夭枝将手中的刀扔到他脚边,“滚,再让我看见你,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歹人闻言连忙拿起手中的刀,连滚带爬逃走。
  “夭女侠?”
  夭枝微微一顿转头看去,果然见张子即就站在不远处,一脸讶然。
  她站在原地笑了笑,“张生,许久不见。”
  张子即看了一眼她,又看向墙角堆着的柴火,自然记得这处并没有柴,想起方才拿着刀跑的人,心中瞬间了然,他伸手深深作揖,“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夭枝见他已然知晓,便也罢了,“只是碰巧路过,你不必放在心上,如此情形便是谁见到,都会来帮的。”她摆了摆手,“你回去歇着罢,我先走了。”
  张子即闻言依旧连声道谢,他看了眼天色,面含关切,“天色已晚,不知姑娘住在何处,我送你罢?”
  夭枝已经一边走远,摆手一边摆手,“不必了,我家就住在东巷口墙角那户,离这处很近,你不必担心。”
  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巷口,只有声音遥遥传来,平添几分欢快之意。
  张子即看着她离去,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东巷口墙角那处,有地方住?
  …
  夭枝有些担心他碰上那些歹人,快步出了巷口,便见远处长街上熟悉的身影。
  此处已热闹了许多,码头上来往船只停靠,长街上点着灯,两边皆是摊子,人来人往。
  长街灯下,宋淮之长身玉立,面如冠玉,即便穿着清简衣衫,都无法掩去周身气度,实在不像这处小镇的人。
  他面前站着一个娇俏女子,比他矮上许多,需他低头看着。
  那女子含羞待怯看着他,说着话,似乎在表明心意。
  夭枝脚蹲在原地,一时间说不上心中滋味,看着他的脸,只觉竟有几分酸涩。
  她竟忘了,凡人皆有姻缘,皆是要娶妻的。
  他已然二十,正可婚配之时。
  再像,又如何呢?
  她收回视线,不再看,垂下眼却不知自己现下该去何处。
  默站了片刻,便准备回住处睡觉了,明日一早再办差。
  正准备提步,眼前一道阴影笼罩下来,似乎有人要走这条路。
  夭枝微微一顿,移开了一些,那人却依旧没动。
  怎么一回事?
  鱼今天心情不好,还要她到处让道吗?
  她忍不住抬眼看去,却对上了宋淮之的视线。
  不远处的灯火笼罩而下,灯笼随风摇晃,连带光影都来回摇晃落在他的如玉面上,越显惊艳。
  他看着她,眼睛很亮,温和开口,“夭枝姑娘。”
  夭枝还未回过神来。
  他已然开口,“你怎会在此?”
  夭枝停滞了一瞬,当即往他身后看去,远处长街上已没有那姑娘的身影,“方才那位姑娘呢?”
  她话才问出口,便觉自己似乎有些唐突,这可是人家的私事。
  她已不再是往日那般口无遮拦的树了,且如今经历过许多,已经有了些许分寸。
  她当即开口解释,“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宋淮之一笑,“我明白姑娘的意思。”
  夭枝微微一顿,什么意思,是她想要解释的那个意思吗?
  她一时有些疑惑,看向他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看了眼天色,先开了口,“夭姑娘,天色已晚,你一个人总归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罢。”他说着低头看来,“不知夭姑娘家住何处?”
  “我可以自己走。”
  “姑娘不信我?”他低声问,颇为直白。
  “并……并不是。”夭枝话间艰难,她向来拒绝不了簿辞,便是长得像的也不行。
  她伸手指了个方向,颇为幽静。
  她跟着他一道往前走,不知为何,她并不想拒绝。
  她和他并排而行,一路安静,过了长街,远离了喧闹,便显得他们之间更加静,一时间竟叫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不知为何竟有些许紧张,时不时去看他。
  因为他便是不说话,也像极了。
  宋淮之察觉到她的视线,却没有说话,他走了片刻,忽而开口问,“夭姑娘没有要问的吗?”
  夭枝脚步一顿,看向他,思绪一片空白,“我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确实有想问的,但这又有什么好问的,她不过是司命下凡办差,凡人的事与她又有何干系?
  宋淮之停下脚步看来,“我以为你会问我,那位与我交谈的姑娘是我的什么人?”
  夭枝听着他温和开口,一时间有些忍不住,“她是你心悦之人?”
  “并非。”宋淮之一笑,依旧温和。
  夭枝不知为何莫名松了一口气,她一时也没了问题再问。
  他却开口道,“姑娘为何避着我?”
  “我没有避着你。”夭枝当即回道,“只是……不曾有机会见到……”
  他闻言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往前走,不知有没有信。
  一路安静倒叫她不知说什么,她不问,他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随着她一路往前走。
  夭枝看着他,只觉分外温和亲近,便想慢些回去睡觉,一不留神便多绕了几圈。
  宋淮之看着夜色渐深,又绕了几回的路,一时不由笑起,“夭姑娘,你家究竟在何处?”
  夭枝闻言抬眼看了眼周围,其实她住的地方早就到了。
  她看向巷子口的大水缸,此处百姓以水为财,是以每家每户门前都会摆一个大水缸,里头装了净水。
  她特地挑了个最大最宽敞的缸住着,但总不能告诉他,凡人知晓只怕要吓坏了。
  她一时踌躇,方才竟忘了她并没有住处,竟还让他来送,一时半会儿都想不出借口。
  宋淮之见她似乎左思右想,垂眼看来,不由笑言,“夭姑娘可是还想再走走?”
  夭枝见他笑看着自己,一时耳根生烫,更说不出话来了,且她感觉在他面前,自己的想法好像都无处遁形。
  难不成是生了这样皮囊的人,都这样聪明?
  夭枝回答不出,有些含糊,“我其实已经到了,这处离我家中并不远。”
  宋淮之却唇角微起,眉眼带起温柔的笑,“夭姑娘,你便要这般打发我回去吗?”
  夭枝心口一颤,“什……什么?”
  他眼睫微垂,“你这些时日跟着我,总该让我知晓是为什么罢?”
  夭枝不曾想他竟知道,她明明已经藏得极为严实,照理说,他一介凡人,是不可能察觉到她的踪迹的,怎还会被发现?
  她不由支支吾吾,“我只是想确认你是否安全。”
  “姑娘为何要在意我的安危?”宋淮之轻问。
  夭枝垂下眼,才觉自己昏了头,他明明就在九重天上,如今还是自己的师父。
  而她却在此处,对着一个相像的人恍惚思绪。
  “夭姑娘,我自幼无亲无故,如今年岁渐长,也该娶妻了。”
  夭枝那头还没想明白,这头听到这话一时不解,怎突然说到娶妻上。
  “你的意思是要娶方才那位姑娘吗?”夭枝一顿,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难怪他明里暗里暗示,只怕是有了姻缘,希望她不要再这样跟着他。
  原是如此,她这般打扰了人姻缘,她当即想要开口解释。
  他却微微摇头,依旧温和有礼,话间还多了几分认真,“夭姑娘予我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就该以身相报。”
  夭枝一顿,这一重接一重的叫她瞬间乱得彻底,竟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谁谁教你的……你要以身相报……?”
  “书上说的,我是读书人,道理自然知晓。”他一副颇为重礼的样子。
  夭枝:“……”
  她唇瓣动了动,终究是回不出话来。
  看的是什么书,写的是正经道理吗?
  他视线落在她面上,见她犹豫,一时轻道,“报恩自古如此,夭姑娘是不愿吗?”
  夭枝顿在原地,她实在不知怎就发展到了这般境地。
  怎么就到了要以身相报的地步了?
  她当即摇了摇头,“这般不可。”
  宋淮之看着她,“为何不可?”
  自然是不可,凡人皆有自己的姻缘,她岂能随意介入。
  他虽说长得和宋听檐一模一样,可总归是不一样的。
  “你会有你命定的妻子,不会是我。”
  “姑娘为何这般肯定你不是?”他说着,长睫微垂,有些失落,“还是说,夭姑娘是另有夫婿人选?”
  他这般模样眉眼落寞,着实叫人不舍。
  “我……我没有……”她一时竟不知回答哪个问题,“我没有夫婿人选……”
  “既如此,为何不让我报恩?”
  这是怎么给他绕回来的?
  她分明绕走了呀?
  夭枝话间微滞。
  他颇为有礼有节,“我们这处地方小,事情转眼便能传遍,我若是不报救命之恩,旁人会说我不知恩图报。”
  夭枝闻言才明白过来,他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自然是要重名声的,“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解除这些风言风语,你既是教书先生,不如收了我做弟子,就算有了名分,弟子救先生也是名正言顺,往后就没有人再说那些闲话。”
  她说得在情在理,做他弟子,往后在凡间办差,还能看看他,且不至于叫他名声有损。
  她想得这般好,却不料宋淮之开口拒绝,“我不愿意。”
  这回答让夭枝一愣,难道她日日看顾都白费了?
  他看过来,直白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要收你做弟子,这是何道理?”
  倒也是。
  她想着又道,“那你若不嫌弃,便反一反,我做你的先生,你放心,做我的弟子,好处必不会少?”
  “那便更不好。”他缓声道,“先生于弟子,乃是教导之恩,我若做了你的弟子,只会是你有恩于我,又如何报恩于你?”
  夭枝竟无法反驳,他说的好像也在理。
  宋淮之站在月色下,声音如月光流淌般温柔,他缓缓开口,“夭枝,你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需先生,也不需弟子,独缺一位夫人。”
  夭枝思绪停滞,他话说的直白,可她听进耳里,竟是一瞬间的空白,只看到他薄唇潋滟,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叫时间都莫名慢了下来。
  她有些恍惚,等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竟然分不清眼前站着的人究竟是谁。
  他俯身而来,看着她轻道,“你说,我长得像你的一位好友,可你看我的眼神并不像看好友。”
  他说着,低声道,“你是不是答应过他什么?”
  夭枝呼吸一窒,眼眶瞬间酸涩,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是。”
  “那你可做到了?”
  没做到,那是骗他的……
  夭枝眼眶瞬间湿润,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只能模糊看清他的模样。
  就在自己眼前。
  他这样看着她,似乎是说,她骗了他,答应了人却做不到。
第101章 连我也要防备。
  夭枝不知宋淮之是何时走的,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没在水中看着小鱼玉雕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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