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吧,照艾尔斯说的来照顾唐秋吧!
我撸起袖子,如临大敌。
但如果要擦身子的话,是不是要脱衣服?我古怪地看着躺在地面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唐秋,又看了一眼天上还在转悠的摄像头,唐秋有在摄像头面前暴露的癖好吗?好像没有。
啧,虽然是没有什么看头的身子,但尊重个人隐私的我,还是在地面上写下:
[休息时间]的标牌后才拉着人钻进临时搭起来的小帐篷里。
***
联邦军校营地。
“哇哦?弹幕疯了?”尼克斯抱着满满当当一胳膊的柴火回到营地时,一时没忍住好奇心,瞄了一眼班纳特手里的显示屏,此时班纳特手里的显示屏正好显示着刻着[休息时间]的泥地上。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没到广告时间吧? ! ]
[阿黎,乖,我们从帐篷里出来好不好? ]
[糖球!阿黎!麻麻不允许这桩婚事!你们还小! ]
[妹宝看起来好容易被欺负,那个正太好有攻击性的样子,妹宝不会吃亏吧? ]
[……?你们是不是忘了元黎才是Alpha?我家糖球是beta啊! ]
[你家糖球看起来好凶……]
[我家糖球都发烧了啊! ]
[受不了,刚说还没到广告时间,广告就来了! ]
[姐妹我也是,我盯着那个“休息时间”看了半个小时…… ]
[啊?什么?我以为那个“休息时间”就是广告的意思TT]
[楼上的我也是]
班纳特不着痕迹地移动了下显示屏的角度,尼克斯瘪了瘪嘴,“切,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
“刚才,是阿黎吗?”柏诽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问道。
裴因只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是她。”
“是阿黎啊……”柏诽咬紧了唇。
柏诽是有些怕裴因的,有些事情如非必要,柏诽不会去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帝国皇帝皇后的命令,帝后对他很满意,因为他是Omega ,但即使有帝后的金口玉言,他仍然还是不敢触怒裴因。
一些命令,如果裴因给他的命令和帝后的产生冲突了,柏诽会优先听从裴因的。
因为,如果违背帝后的命令,让帝后不开心了,裴因可以给他求情。
但如果违背裴因的命令,让皇太子不开心了,没有人会为自己求情。
伴君如伴虎。
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裴因完全不同的元黎进入了柏诽的视线。
她会和自己撒娇,身上是温暖的。
二极管般的对比,在裴因如绝对零度的态度之下……
柏诽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殿下,你说……”柏诽双手无意识地拧成结,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班纳特的身上,虽然班纳特只是懒懒散散地靠着树干,随意将显示屏架在膝盖上,思考着什么,比起另一边挑衅似地躺在树枝上的妖精似的白斐要老实多了,但见识过班纳特刚才发疯的模样,柏诽实在是安心不起来。
离开了元黎,裴因也恢复了原先冰山般的形象。
他惜字如金:“不用管他。”
不止班纳特,他也要疯了。
***
重申一遍,我真的不会照顾人!
***
帐篷内,狭小的空间中,唐秋温热的鼻息不断打在我为他擦拭的手上。
他是红的,我是白的,白色和红色,也是很鲜明的对比色。
我战战兢兢地帮人擦完了手,擦完了脸,最后苦大仇深般盯着他的衣领思考了几分钟——
人清晰的时候占人便宜和人没清醒的状态中占人便宜是不一样的。
前者可以用开玩笑糊弄过去,后者是会被挂上星际头条连续骂上三天三夜的程度。
我是渣的明明白白没错,但我也有原则。
比如不碰自己不感兴趣的人。
……碰了的话真的很难处理啊! ! !
想想吧!你不喜欢一个人,从开始到结尾都不喜欢那个人,但你碰了他,你就不得不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欸!分分钟上百万上千万的!
再想想唐秋那巨无敌大声的嗓音……
我在拆开他衣领的那瞬间,已经想好自己的墓碑该选什么样的流嘛了,死因:
被吵死。
有一说一,唐秋虽然是挺叛逆的,染头发都是挑的最桀骜不驯的紫色染,但从他在这么热的天里还是将领子扣到了脖子最上面的情况来看,其实他的叛逆只是浮于表面。
与我正好相反。
我抽烟喝酒样样都行,但全部都是背着我哥哥和家里长辈干的,凡是会暴露我本性的事情,比如染发和纹身,往脸上打洞这样的事情,即使不疼,我也不会做。
越缺什么东西的人,才会急于炫耀什么。
“嗳~是一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奶猫~”我一颗一颗解开唐秋上身的衬衫纽扣,用毛巾擦拭着他和火烧了似的身体,虽然他很矮,但这是在星际人均175的身高衬托下才会给人留下的印象。
平心而论,其实主要是他那张脸长得太嫩了。
还带哭包属性。
让我有种自己和他撞人设的错觉。
但其实不是。
我和他本质上不是一种人,至少唐秋接受到的教育比我要正一些。
还有就是,将偏见移除后,唐秋的身材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不能和杂志上那些健身猛男比,也不能和我哥那种熟男比,更不能和我见过的身材最好的裴皇太子比,但在白幼瘦这条赛道,唐秋没有对手。
他皮肤没有一丝一毫毛孔。
皆是既粉又嫩。
我张开一只手的手掌,拿手心的颜色和他上身的颜色做对比,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代表,但我是冷白皮,他是暖白皮,即使温度稍微降下来了些,皮肤仍然是红的。
是充血了般的红色,无法比对出什么。
移动到已经差不多褪完色的面庞,他的还是要比我更粉嫩些,用另一只手擦拭着他的身体,毛巾从他的小腹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腺体上… …
隔着毛巾,我也能感受到他的腺体在收缩,像一张黏糊糊的血口,咬着我触碰毛巾的手指。
一个Omega的腺体在咬Alpha的手指。
! ! !
靠,虽然对他没有兴趣,但身体的本能显然更胜一筹。
Alpha这种时候没有反应那就是不行。
反应到我身上,我就是突然感觉嘴里少了点什么,很想咬点什么东西。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我的天性。
于是,我咬了。
咬了什么?离的最近是什么?
当然是糖球的纽扣了。
我好伟大,我好牛,我居然克服了身体的本能!
我只咬了他的纽扣欸!我没咬他腺体欸!
这届冠军不是帝国军校简直天理不容TVT
伟大,无需多言。
……
糖球的身高就很适合我咬他,不为其他,就差了十厘米,基因优势,我们的比例都很完美,都是三七分,上半身本来差别就不是很大,胳膊抬着人,那颗纽扣正好就在我的嘴边。
反正人又没醒,那不是随便我咬?
纽扣没有味道,我咀嚼了两下,正感到无趣想要吐出来,抬起头,正好对上人惊恐的黑眸。
唐秋张大了嘴,眼角已经有泪珠形成,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呜呜呜呜呜!!!”
先他一步,我嗷嗷地哭出了声。
所以才说是下一秒。
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哭对泪失禁体质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就像吃饭一样。
而且我真的很委屈QWQ
我都没有咬他的腺体呜哇呜哇!
我都这么克制自己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哭了呜呜呜呜呜!”唐秋也忍不住了,我们两个像是在比谁哭的更大声似的,两人的眼泪都像拧开的水龙头般哗啦哗啦直流,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控诉我,“我,我我都没说你,你怎么好意思哭啊!”
我抽抽噎噎地拧着手里的毛巾,“我也不想哭啊呜呜呜,谁让你发烧了,这里还就只有我——”
“呜呜?”唐秋哭的有些缺氧,打了个嗝,睁大了红肿的眼睛,“所以……所以你是在照顾我?”
我也瞪大了眼睛,任由眼泪从我的眼角落下,“除了我,你觉得还能有谁在照顾你?”
“对,对不起……”唐秋哭着和我道歉,“我不知道你是在照顾我!”
***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两个人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赶回来的艾尔斯发现的时候已经喘不过气了——不是,什么玩意啊!重来重来! ——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两个达成了微妙的和解。
“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禽兽的。”唐秋抽抽噎噎捏紧了我的衣角,“所以,所以……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我就也想哭……”
我愤怒地甩开他的手:“你以为是我想哭的吗?”
我踏马泪失禁啊!
“那……”唐秋抱着膝盖垂下头,深紫色的发丝遮盖住了脸,小心翼翼地重新抓住我的衣角,将我的外套递了过来,“你要不要把外套披上再哭……?晚上很冷的……啊,才不是在关心你!你不要误会!”
他的耳垂爆红。
第59章
“你耳朵这么红?想什么呢?”
我接过外套一边套在自己身上, 一边报复性地提问。
说真的,我有点后悔自己拧开了泪腺的水龙头开关,这一开,就真的很难关起来,刚才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冲动……我绞尽脑汁思考了半天,最后将目光定在唐秋脖子后的腺体上。
硝烟味突然变得很浓。
但因为才不久前刚刚开过枪,我没能立刻反应过来,情绪便被Omega的信息素勾了起来, Alpha这种生物除了稍微比Omega能忍一些外,我再怎么对唐秋提不起兴趣,在Omega的信息素面前,也只能如海啸中随波逐流的小帆船一样,被迫颠沛流离。
还有就是……
***
我伸手抵住自己的虎牙, 这里痒痒的,还是特别想咬人。
***
唐秋这张脸,居然可以变成那个人?
本能占据上方以后, 委屈感便无法抑制。
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
我被惯坏了,委屈了当然会撒娇。
我除了会对我哥撒娇外,也就只会对叔叔撒娇了。
但果然, 没有人可以替代他。
***
这问题打的唐秋措手不及。
他懵懵懂懂地看着我,愣了十几秒——瞳孔紧缩,要不是我眼尖,看到他的肌肉动作像是要起跳,立刻拉住了人,他恐怕都能将头顶这个小小的帐篷顶飞。
唐秋小朋友头和脸像是一颗巨大的西红柿。
但大哭一场后, 他身上的热度早就退了。
“太热了!今天晚上太热了!”他红着脸又惊又羞,掩耳盗铃般捂住了眼睛,被我抓住的手臂无所适从地丢在我的怀里,仿佛手臂不是自己的似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是好,小动作不停。
我摸了摸自己刚刚披上的外套,擦了擦眼泪,恶趣味地没有给他台阶下:“今晚,冷?”
刚才是谁说今晚冷,给我递外套的?
我不说。
唐秋半坐在地上,眼睛都不敢看我,只敢小声反驳道:
”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咦?我有说你一定有什么意思吗?”
脑中诡异的感觉代替原先了委屈感,我松开他的手,眼泪也止住了,就像只是单纯地和朋友聊天似的,调侃着人,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逗小猫真的好好玩欸?
“你想歪到哪里去了?”我抬起手,揉了揉他通红的眼睛,虽然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但Alpha浑然天成的优势让我全身上下都有一种大总攻的气场,只要我不哭,就不会泄气。
“我没有……”他咬着唇,即使被我半威逼利诱地面对着我了,但,那双小动物似的眼睛,却还是不敢直视着我,目光定在帐篷的角落,明显是想到了什么的模样。
这个世界还是很注重x教育的。
再不谙世事的小奶猫也需要学习基础的颜色知识。
而且他是个Omega。
即使我也戴了抑制环,而且直到现在为止,我的抑制环也没有受到半点损失,比起他脖子上那个已经被信息素染透,报废了抑制环,我要端庄太多了。
我的信息素一点都没有泄露出去。
不过Omega的本能就是会对Alpha产生反应。
不可能不会想歪。
我什么都知道,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状似无意道:“欸?是吗?那为什么你的腺体肿了欸?你真的没有想到什么吗?为什么你是这个反应欸?”我无辜地加码,点了点小小糖球,“糖球,你好像什么都懂?要不要教教我?”
——逗小猫真好玩!
唐秋险些叫出声,双腿微微屈起的半坐姿势把帐篷内小小的空间全部占据,我的位置正好他的面前,他的腿叉开,就分在两边的帐篷边上,避无可避,“你经验那么多!你要我教你什么?!”
“经验?没有哦?”我说着,又要掉眼泪,很勉强似地擦去眼角的泪包,委委屈屈抓住他的纽扣,“有件事从一开始我就很想说了哦……糖球,你为什么叫我禽兽?明明我都没有经验。”
睁眼说瞎话我也是一流的。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我不承认,谁能拿出小视频证明呢?
唐秋又一次愣住了,“你,你真的没有?”
“我有的话,为什么要问你?”
“那……那……”
我埋怨般看了他一眼,看的他浑身发僵,满脸纠结,看起来已经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冤枉我了。
“所以,”我又转回了先前的话题,“你能教教我吗?”
说着,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轻轻在他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唐秋瞳孔地震。
而我却像是完全不知情般在他脸庞上又亲了一口:
“是这样吗?”
“这样?”见唐秋没有动作,我又试探性地啄了啄他的锁骨。
“还是这样?”
我撩起垂在眼前有些遮住视野的头发,带着期盼的眼神对他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
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唐秋的cpu已经停止了运转,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我。
感觉,在这里来一趴好像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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