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的构造。
为什么伤口是蓝色的,这里却是红色的。
于是,便更加好奇里面的结构。
没有镊子,我有灵活的指尖。
(省略,不让写)
(尝试失败)
就像只是在单纯看其他物种的pian子一样。
什么猫pian ,猪pian ,我内心真的无动于衷,甚至真的满脑子只有[制作标本] 、 [拍照留念] 、 [ 《其他物种的基因构成,身体结构,生活方式和养育方式》 ] 。
除了[有意思],做[实验]好像很好玩外……
没有别的想法了。
谁会对一条鱼产生想法啊!
我上辈子又不是印X人! ! !
多么正常啊!
“没错,啧,就是这个姿势,”既然是做实验,肯定得拍照片啦!我拿起光脑,“咔嚓”“咔嚓”就是一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狂拍,“再来一次,嗯!没错!很好!”
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联系罗伯特帮我找找当时美人鱼实验室的有关资料了。
“别……别拍了!”随着“哗啦”一声,祂扶着浴缸,一手撑着边沿,一手捂着面庞,躲避着我的视线。
我不知道别的人鱼是不是这样,但我手上这一条,摘没摘贝壳给我的大体感觉是一样的,除了尾巴和上半身的连接处有一条短小的缝隙外……很平淡,但就像有人觉得自己的脚被人看到很害/羞一样,祂也觉得摘下贝壳是一件很让人害/羞的事情。
“你甚至没有该有的下/半/身,只有上半身和我是同类,你到底在害羞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大概就是物种之间的代沟吧!是吧?是吧!
“你这个!这个——王八蛋!”祂双眼雾蒙蒙地看着我,猛地激动了起来。
“啊啊啊冷静啊你冷静点!”
我抱头乱窜,上蹿下跳。
巨大的尾巴重重拍打着浴室的地面。
好几次差点抽了我两个大嘴巴子。
我好险没抓住祂的尾巴,尾巴果然是游泳的主要发力点,赛拉杜斯全身的力气好像全部都在这条尾巴上,加上鱼鳞和鱼鳞上的粘/液,我有一种自己其实是在摸泥鳅吧?的错觉。
摁住了这条尾巴,就只剩下一只手可以研究人鱼的其他地方了,我不由苦恼起来,要不要把祂和祂的尾巴分断切开呢?那样会不会不新鲜?最后,看着这条人鱼的凄惨模样,我叹了口气,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点击进入购物页面,订下一个加急外卖。
[吸盘手铐/加大款] 。
我真是,太,太,太,太太善良了!
***
第一段会议结束的很快,走出会议室,裴因算了算时间,他甚至还可以回卫12374的旅馆里睡一觉,直接无缝衔接入复赛。
恰好,第二段会议的地点也被定在了卫12374。
裴因毫无负担地乘上专属飞船。
到了旅馆,他正要刷卡进店,却突然被大门前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他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个穿着外卖黄色制服的年轻小哥正在和保安争论着什么。
外卖小哥快急哭了:“求求您了,您就让我进去吧,这单是加急的,下一单也很急,再迟一点我就来不及了——”
“嘿,喊你叫人下来你又不叫,问里面是什么又说不出什么,”保安叉着腰,说不让进就是不让进,“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就是想仗着自己长得还可以,要进旅馆勾搭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哎呦!保安大哥,你说现在都是保密发货,我哪能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啊?”
“那我不管,你说不来,就别想进来!”
“大哥,我总不能私自拆快递吧?那收货人特意备注了,手头忙,不能下楼。”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保安终于还是松了口,“那你说,收货人是谁?我上去帮你问问。”
“欸!好嘞!谢谢哈,我这就看看,”外卖小哥欣喜若狂地去看备注,随后又欲哭无泪,“这收货人也是匿名的……一个元,一个黎,中间还有个*号不知道什么意思……”
“唉……这可难办了……”
元黎?姓元,名黎的,不就只有那一个人吗?
裴因挑了挑眉,正愁着深夜拜访,第二天被联赛管理人员查记录的时候没有好的由头解释,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主动做了一次好人,递出校卡表明自己参赛者的身份:
“我认识她,可以帮忙。”
“真的吗!太感谢了!”
外卖小哥当然是万分感谢,在裴因签上一个[P]字后,快速拍了照,签了收,便算是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再发生什么就不关他事情了。
保安上下瞅着面前冷酷的男人,在看清他身上联邦军校的制服后,便放了行。
裴因侧眸看着手中的包裹,很小一个,用平常的棕色包装包裹着,拿起来分量很轻,晃了晃里面,没什么动静,他猜不出元黎买了什么。
打开光脑,给元黎发了条信息:
[P:我在你房间下面]
[P:你包裹到了,外卖员进不来,我帮忙拿进来的]
[P:你现在下来拿吧。 ]
几秒后:
[Lily:? ]
[Lily:可是我现在不在房间。 ]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每次元黎想躲着他的时候都会先发一个“?”再说自己不在哪里,裴因没信,这招他信了太多次,已经学会了自己验证消息的真实性。
[P:你房间密码多少? ]
[Lily:……]
[Lily:一定要今天吗? (小狐狸星星眼.jpg)]
[P:……]
明天一大早到深夜,所有军校都要进行对复赛的准备与训练,为应对白寒星的极端气候,每所军校都恨不得把所有训练的法子都给自家队员安排上,根本没有时间见面,即使Alpha体力再惊人,也撑不住一整天的魔鬼特训啊。
元黎也很快反应过来。
明天肯定不行。
但我看着眼前还在闹别扭的黑皮美貌人鱼,以孕夫的粘人程度,和裴因本来就容易得寸进尺的性格,裴因既然要我下楼,肯定会想和我回房间,但试想了下裴因进门时看到赛拉杜斯的模样……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裴因还怀着孕呢!是个孕夫!
万一受刺激流产了怎么办? !
[P:还不来吗? ]
[P:那我上来了? ]
[Lily:房间密码cptbutptpbcptdtptp]
[P :? ? ?什么? ]
[Lily: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普通倒吐葡萄皮]
[P:****不愧是你! ]
[Lily:乖,别说脏话,对宝宝不好(深情.jpg)]
[P:……]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痛苦道,还不等赛拉杜斯反应过来,便将祂从浴室里拉了出来,如狂奔的戈尔贡般,又掀开床板,把人,啊不是,鱼,塞到了床底。
这家旅馆的床是落地式的,很严实。
“元黎?这里……好挤……”床底下传来赛拉杜斯沉闷的声音,祂到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低头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聆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介于时间问题,没有解释,只严肃警告道:
“赛拉杜斯,你也不想变成生鱼片吧?”
赛拉杜斯:“……王八蛋。”
我根本没有时间他瞎叨叨,一跃而起从床板上跳过,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浴室清理的工作,为了防止暴露,还奢侈地预留了五秒钟检查卫生。
结果是五星级好评!
但这样我就来不及换衣服整理头发了,我的衣服都是精挑细选的,每天的衣服都是我用心在衣柜里挑了半天才搭配出来的,每一件衣服的设计都极其复杂,极难搭配。
要是随手抓一件,裴因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但不换衣服的话,这身衣服上已经有了不属于我的味道,虽然我只是在认认真真做实验,可我们Alpha都是狗鼻子,再加上赛拉杜斯还会掉鳞片,就像人会掉头发一样,赛拉杜斯的鳞片十分脆弱,尽管长得很细很密,脱落的情况也很常见。
我从浴缸里爬出来的时候就抖落了一地的零碎鳞片,这些鳞片太小,太细,灯光一照就会反射出宝石一样的光彩,想不被发现都难,除了换掉这身衣服外,似乎便没有其他解决方法了,可要换衣服,就又陷入了最开始的问题。
无解。
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不管是Omega还是Beta怀孕时的表现都与我在前世了解过的没有安全感的孕妇的症状几乎一致,是那种严重的妊娠反应。
对什么事情都很敏感,容易到处怀疑,想七想八,需要伴侣陪同。
裴因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怀孕的Alpha了。
保险起见,先以其他性别怀孕时的反应来对待裴因吧?
所以说,生孩子就是麻烦,结婚更麻烦!
结婚了就得为那个孩子负责一辈子……想想就害怕的半死。
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鱼鳞片,我用了0.1s思考。
然后,扯下窗帘,包裹住脑袋,毫不犹豫地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不被看到就没有关系!
夜晚的微风在我的耳边吹过,树木植被的清香进入我的鼻腔,我闭上眼,感受着自由落地的快乐,啊~自由的气息!是自由的气息!
在进旅馆之前,我就在这家旅馆周围溜达了一圈,确认这里的环境和地形,以便躲避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杀出来的修罗场,所以,我也知道,我所在的房间的下面,是一片宽阔的草地。
我的房间在二楼,只要下面不是水泥地,我就有把握自己不会摔伤。
……好像,真撞上水泥地了? ? ?
后背和脑袋同时磕到了一片冰凉坚实的东西,我被撞得眼冒金星,即使隔着层层叠叠缓冲窗帘布,都有种自己似乎马上就要昏迷过去的眩晕感。
这水泥地好像还被我砸穿了。
有石块咯着我的腰,飞上了天,又落到了手臂,我凭着求生本能抓住了那块石头……怎么,是长的?石块的胳膊?扶了扶脑袋,我迷蒙着双眼,看到了一双暗金色的眼睛。
却只一闪而过,很快便被黑色帽檐遮住了。
我听到石块在说话,声音很平淡,带着凉意:“能自己动吗?”
我没动,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石头怎么可能说话?
石块静静地托着我,也没有说话。
而后,一阵脚步声给我兜头倒了盆凉水,“奇怪,去干什么了?怎么窗帘没了,窗户也不关……?”
我醒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我反应过来了,抱着我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人。
一个身材高削挺拔,穿着黑色制服,戴着黑色制服帽,和黑色银流苏披风,从头凉到脚,比赛拉杜斯还要凉十倍,如石头般冰冷的,人。
……
想跑。
……
但我的腿好像还没好。
……
我居然是被这块石头砸成重伤的,转换期的Alpha的身体脆的可怕。
“……哥,帅哥,”我眨了眨眼睛,“救救我!有人在追杀我!”
石块:“……”
他的声音传来,语气没怎么变,“你是来参加联赛的学生?”
我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大拇指:“恭喜你!猜对啦!”
他的步子动了动,又停了下来。
我:“?”
他很平静地道:“出示你的学生证件。”
我:“。”
这是什么展开?
看着他胸前的金色勋章,我大概明白自己的脑袋是撞到哪里了,也大概明白了这人的身份——独属于联邦的太平花勋章,又是最高级别的金色。
意味着这位大人物绝对拥有独立自主的刑罚权力。
遇上他,我就自认倒霉吧。
要是反抗,估摸着还会被以袭/警的名义逮捕。
我翻了翻自己的口袋,除了几枚鳞片,什么都没有翻出来,然后我想起来,校卡在我送赛拉杜斯进浴室的时候,被我顺手放在了不知道哪里。
“咳,”我讪讪地笑了笑,“忘带了,哥,通融一下?”
被枪口抵着太阳穴,戴上手铐的时候,冰凉的触感让被冻的脑子都有些麻木的我在想,是不是自己最近作恶太多了,终于遭报应了?但这么早就遭报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还有那么多人比我年纪大都没遭报应。
这不公平!
他将枪口压低,别在腰带上,道:“和我走。”
“……”我看了看自己的脚,“嗨?哥们,我以为自己表现的够明显的啦?”
他静静地睨了我一眼,就在我想举白旗投降的那一刻,双手绕过我的腰,将我打横抱起。
和扛麻袋一样,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句话说起来有些普信,但我还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久没被别人这样对待过了,记得上次还是在上辈子,真是怀念啊! (?)
***
“学长好!咦?元黎同学你怎么也在?”本来以为肯定是要去一趟管理部了,结果在经过联盟军校的房间前,撞上了路斯言。
“你认识?”姬停也面无表情地问道,得到了肯定地回复,才把我放了下去。
路斯言去拿医药箱,回过头看我:“吓我一跳,你们那个姿势,要不是知道你是Alpha ,我还以为学长要有人了呢。”
我:“^.^”
好可怕的猜想!
那位姬停也上将一看就是1 。
我可不想做会被[哔—— ]在下面的0 !
想跨火盆的心越发急切。
赛博跨火盆也行啊。
“噗,没想到你这也能碰到我学长,姬停也学长已经毕业好几年了,听说最开始没有打算来看比赛,联邦那边的事情就已经够他忙的了,但这次刚好调停会第二段的地点被设在了[卫12374] ,这才顺便来看我们,”联盟军校的房间内,路斯言努力忍笑,将我手上的手铐解了下来,“抱歉抱歉,姬停也学长这人比较严谨。”
我:=.=
确实严谨。
是下次出门永远不会忘记带校卡的程度!
他把医药箱放在我的面前,“这里面是我教官给我们所有人统一准备的,我记得是有扭伤喷雾的,还有绷带啊什么的,其他药水也有,你看着用,不用给我省。”
“谢谢你。”我这人比较欺软怕硬,在明显更牛叉的姬停也面前,我还是很收敛的,也不乱调戏人,乖乖巧巧地打开医药箱,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一些印着联盟军校LOGO的药物,但几乎都被用了一些,拿起扭伤喷雾,看了眼生产日期……
三年前的,包装上用过的痕迹有点旧了,目测至少也应该是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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